第十二章 雄风狂野_市长夫人爱上我:桃花官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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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雄风狂野

  +听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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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其美来到他的身后,双手为他的僵硬的后脖颈揉着说:你放心吧,那座大桥,我没事也去照看着呢,用的水泥如果不达标,用的钢材如果细得象筷子似的,我都得让他们马上返工,重新换新的达标材料。

  现在全国许多地方频频出事,不是桥塌了,就是楼倒了,再不就是城市修地铁,地面上下陷了,究其深层原因,其实就是质量问题,不是怪自然原因,咱们可不能在这上面出漏子的。谭平山闭着眼睛说。

  文秘书长为谭书记按摩完脖子,又倒了两杯红酒。递给谭平山。

  书房中的灯光里显得有些迷离,

  文其美笑起来,拿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老谭的,说:预祝这一轮与杨盛斗法胜利,干杯。

  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文其美的身材显得丰满,圆润和性感。这个女秘书长这几年活得非常开心,谭平山有几次在健身中心看到她穿健美装,那身材就像年轻小姑娘一样好看,在众多中年女人中鹤立鸡群。

  文其美一直低着头,她的指甲长长的,充满了珍珠一样的光泽,

  谭平山心想,自己把这个妇联主席提到秘书长位置,去年又跑省里,为她晋常委费心,这个心是不白费的,这女人特会讨自己欢心,在床上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有一次,自己夸赞她的嘴上的功夫太厉害,给自己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谭平山问她:你在床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动作姿势是从那儿学来的?

  文其美说:我去南方开会,在西莞的黑店花高价买回一套法版的影象资料,那里面教得可精细了,

  谭平山对文其美更满意是,是她在从政上是自己一个参谋,有时候自己怒气上来,她能以女人的柔情化解自己的不理性。

  谭平山想到大前年,自己在早上跪步时,被一只宠物狗咬了一口,当时自己怒气冲冲,文其美听说了,立即安排防疫站站长带着医生来给自己狂犬疫苗。当时自己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要打电话给公安局乔峰,命令他半个月这内捕杀全市区的家狗野狗。

  当时文其美过来,柔情的按着自己的手说:谭哥呀,小妹是个爱狗人士,你要乔局捕杀全市的狗,那小妹我会心疼的呀。

  谭平山当时一听妇联主席这种柔情的语调,令自己身体某一部位一阵酥麻,于是立马打消了这个杀狗的念头。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这个文其美并非爱狗人士,她只是怕自己一时激愤,下了个很有失市委书记的命令,让人笑话而已。

  有个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把个舵,也挺好的,谭平山静心没事时,曾这样想着。

  谭平山柔情地对文其美说:诗韵回抚远镇娘家去了,一半时回不来。

  是么,那我们可就可以放开膀子大干一番了?

  你说呢?老谭一扬脖把酒也喝完了。他觉得整个食道都火辣辣地热起来,感觉很过瘾。

  文其美从身后轻轻搂住老谭,头娇柔的躺倒了他的肩上,舒心的哼了一声。

  谭平山的眼睛仍然注视着窗外,但是他的躯体已经慢慢燃烧并升腾了起来,至少像热气球一样的温度和速度,

  他陶醉的闭上眼睛,把手按在文其美那双修长的手上,他的背部就像烛芯一样被文其美的热情点燃,撩拨起了全身的能量。

  文其美的眼睛像燃烧起来的火焰,那火焰令她显得分外妖娆,散发着深不见底的诱惑。

  谭平山转过身,拉开她的领口,在她的肩部吻了起来,

  谭平山感到一股热流腾地从体内升起,一直冲到他的大脑皮层,牵动了相应的神经。

  谭平山想,这些天,自己的神经一直有些紧张,都是让杨盛这小子给搞的,自己也要善于忙里偷闲,有机会享受一下男女之情,也是天经地义的。

  文其美的反映有些激烈,她把灵巧柔嫩的舌头飞快的伸进老谭的嘴里,剧烈的喘息着,手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上穿行着他把手伸到她的内衣里面爱抚着,

  随着老谭的不断抚摸,文其美开始呻吟了起来,

  她迷离的睁开眼睛指了指一侧的一扇门,老谭才注意到这是在客厅,于是他拉着女下属的小手进了套间。

  文其美手拉着谭的大手,跟着他进去,转身把门关上……这间屋子光线有些昏暗,沿墙摆放了几只橱柜和一张中型的席梦思软床。

  老谭亲手脱掉了文其美的衣服,贪婪的欣赏着她的裸体,她的小腹稍稍有些隆起,周身微微有些发福了,但这使她的躯体更白更柔,甚至是韵味环绕。

  当文其美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不错眼珠地看着老谭的眼睛说:我要加强进攻的马力,老谭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

  谭平山的眼光一接触上,更容易掉进这温柔的陷阱。

  老谭有些手忙脚乱的脱掉了衣服,把文其美按在床上,没有前奏,他爬了上去,压在上面就直接进入她的身体……

  老谭这种不容分说的举动,很有些一把手的专横和霸道。

  他用一种最原始的状态窥探到她最私密的领域,千百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默契,哪个男人占领这片领地这个女人就是他的,

  文其美的激情也上来了,她呻吟着要求老谭在她身上加大工作强度,

  此刻的妇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隔阂和顾虑,仿佛她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老谭无论有多少能量,她都能照收不误。

  谭平山觉得对于这种漂亮的女人,总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自己在得不到她时,常常会显得浮躁不安,可是一旦洪水通过导流洞冲出后,库里又会觉得空虚。

  老谭既不想浮躁不安,又害怕空虚,他梦想自己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想要的时候再得到……

  你家的老娘还跟那个健身教练挺好?老谭问。

  可不是,天天去体育馆,劲头可足了,文其美躺在他的身边说。

  好呀,老太太有这个兴致,是好事。老谭伸出一手大手,抚着她高耸的胸部说。

  文其美的老娘是个寡妇,她老去体育馆健身,后来找了个健身教练,文其美央着老谭把五百万的西大桥工程,包给文其美老娘的健身教练。

  老谭心想:文其美的老娘六十多了,这年头,连老太太也时髦起来,知道抓紧人生余年享受异性快乐了。

  老谭笑道:这么胖的男人压在你身上你能受得了吗?

  文其美叹道:有些事你不会知道……恐怕知道了也不会相信!

  老谭道:什么事?他床上功夫行不行?

  文其美道:还没等我兴头上来,他三、二下就完事了。

  外人光看你男人人高马大,仪表堂堂,谁知那方面竟然有毛病。哎,难为你了。老谭道。……

  谭平山带着几个常委苏铎,韩兵、郑凤桐到潢水县调研。

  下午四点多,结束调研,回到宾馆。

  谭平山对苏铎他们提议说:趁着这个时间,我们放松一下吧,

  让秘书拿扑克来。

  又让服务员动手摆弄茶几和沙发。

  秘书拿出两副新扑克,放在茶几上。

  谭平山说:牌桌上无大小,输了就钻桌子。

  谭平山有时要同大家玩玩扑克,联络感情。

  干脆就玩扑克,输了也爽快地钻桌子。这让他赢得了不拿架子的好名声。有些同他玩过扑克的人也会在外面吹牛,说人家张书记输了都钻桌子,你还耍什么赖?

  今晚谭平山的手气很好,同苏铎一直是赢家。韩兵、郑凤桐二位总在茶几下钻。

  苏铎身子胖,钻起来很是吃力。

  郑凤桐玩笑道:两位父母官真是爱民如子,将地板擦得十分干净。明天服务小姐都不用擦地板了。

  谭平山也笑了,说:二位在地上爬得我都脸红了。这样吧,下一盘起,你们输了就向我们敬个礼算了,表示向我们学习。

  韩兵恭维地说:就是你的牌运特别好。

  打了两小时扑克,几个人回房洗浴,

  谭平山又把这苏铎叫过来。单独谈谈。

  苏铎屁颠颠地过来了。

  郑凤桐一直跑着调省里,年内总该调走了。他一走你就可以顶他当市委副书记,把公检法这一摊管起来,

  苏铎透红的小脸笑开了花:他伸手向诗韵笑着说:分配一支烟吧,政法委书记这个空位置,他已经许诺过乔峰。

  一个闺女许二个婆家,这是他惯用的手法。用时下的潜规则来分析,封官许愿就是一种拿明天的钱办今天的事,你借来的钱先雇他干着,干一段时间,能不能兑现再说,反正兑现也不是用他自己的钱。

  杨盛一定要捋掉蒋忠平,您放心,我是不同意的,我知道该如何配合书记工作。苏铎表着态说。

  谭平山又叫秘书把纪检委书记韩兵请了过来。

  你这把宝剑,帮我看住一半天下。谭平山说。

  韩兵说:他要捋掉蒋忠平,我不同意。我劝他办事别太生猛,要考虑干部素质、老百姓素质。

  谭平山说:他脱离了干部和老百姓,那他的素质就不高哇。

  他是不是少根弦啊?韩兵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干。可能是精力过剩。

  谭平山回到家里,已是晚七点多钟,

  谭平山又叫秘书把市人大主任廉有为和市政协主席霍正中先后请来了。

  老廉呀,你上次做的心脏支架,效果不错吧?谭平山关切地问。

  哈哈,难为你老记着我的身体,不错,这半年我一直坚持每天走路锻炼身体的。人大主任廉有为说。

  合理膳食,适量运动,戒烟限酒,心理平衡这是我最近听一位专家的保健要诀,。谭平山说。

  对,我把这几句话写下来,贴到家中墙上了。廉有为说。

  看到霍正中也坐下了,谭平山对他俩说:你们二位对我处理蒋忠平的思路没有什么异议吧?

  廉有为理了理头顶稀疏的头发。

  谭平山说:有人说我好搞一言堂,我还真得注意听取各位意见。处理蒋忠平我就要听听你二位的意见,但是,我得先把我的意见给你说一下,稳定干部队伍,是我们的一贯原则呀。

  廉有为理了理头顶稀疏的头发,说:稳定干部队伍,这个想法对头。

  霍正中拿出柔软烟丝,用纸卷成纸烟,吸几口,烟烬吹落,吐了一个圆圈后说:不罢免是对干部的爱护。既然你们书记副书记多数同意通报批评,我看在常委会上也可以形成多数意见。

  廉有为、霍正中走了。

  国人文化的糟粕,做人的学问缺率真和纯粹,争先恐后无耻,都不教人做正直、道义的人。

  岳启明进来了,一坐下先点着了烟:是不是要商量上常委会讨论蒋忠平?

  岳启明说:我知道你怕直接上常委会表决出意外,估计不会,不过程序上也要无懈可击才是。

  谭平山说:怎么个无懈可击?

  岳启明将肘架到膝上,前倾身子抽了两口烟说:总不能一上来让杨盛讲一番大道理,给我们大家上一课,然后提出罢免蒋忠平,要求大家举手表决。要是这个程序,他把手举起来了,你说我也为难?按道理来说,杨盛的逻辑性还真是强。当然我再为难,也不会站到他那个派系里的,可这种尴尬局面还是避免好。

  谭平山一下子活泛起来:你说怎么办?

  岳启明鬼诈地笑了笑:很简单,杨盛先说也可以,你接着说你的道理,然后把你的处分意见拿出来。大家对你的处分意见表示同意,对杨盛的处分意见就不能再进行表决了。

  谭平山仰身哈哈大笑,指着岳启明:你这个小技巧掌握得好。

  谭平山笑完又说:赵荣耀、郑凤桐那里你再去说一下,就算代表我给他说谈一谈。

  正在这时,蒋忠平推门进来了。

  蒋忠平体格雄壮地进到客厅。他给谭平山鞠了一躬说:谭书记,今天来你家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了。你要是不保我,我明天就可能成为平头百姓了,再进你这谭府,你还不得把我踢出去?

  哈哈,你小子放心吧,我不会让杨盛摘掉你的帽子的。谭平山笑着说。

  你这么一笑,我心里还就有了底。蒋忠平放心地坐到沙发上,端起了茶杯。……

  杨盛去省里面见杨书记。

  他开着车,驶进了省委大院,把车停到车场,回身看省委大楼,他觉得这座二十多层的大楼能够整体体现一种他追求的朴素、坚定、大气。

  省委大院那个用花岗岩砌成的门楼。是花岗岩砌成的,它显示出一种朴素、坚硬、大气。华丽的云纹大理石来装饰,这是建筑家利用建材体现人文政治精神的手段。

  省委大院的西侧,有一片片乌黑的树林,杨盛记得上次来这儿,傍晚时分从树林深处掀起的阵阵林涛,映衬着大楼显得流畅而又有力的线条,再加上院子里那种独特的安静和洁净,似开阔又幽深。

  这儿就是全省的权力中心。嗯,有那么一种权威的气氛。

  杨盛坐电梯上了八楼,杨盛在书记的秘书室里坐了一会儿,略略地寒暄了几句,连一口茶都没喝,秘书就带他去见杨正午书记。

  在省委书记办公室。又见到省一号首长。

  首长正在观察一枚印章,

  他见杨盛进来,就叫他过来,你看,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枚印章。

  杨盛凑过去,见印章是四个隶书的字体:虚空若有。

  这四个字,概括的哲学含意很深远。

  我有不少枚印章,最讨我喜欢的大约有那么五六枚。所谓喜欢,我主要不看石质也不看是否出自名家之手。是那种朴素,坚硬,大气之美。

  那是,印章收藏,各家的喜好是各有区别的,杨盛顺着他的意思说。

  哈哈,杨盛市长,找我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吧?杨正午把印章收起来,让秘书给杨盛沏了茶水。

  也没什么重要事,到省城办公事,顺便来看望您。

  你刚当上市长,要谨慎小心,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可疏忽大意,杨正午书记说。

  那是,每次见到您,您的教诲我都记在心里。杨盛呷了一口茶,小心地说。

  半月前,中纪委书记带人来视察,前后三天,我一直陪着。三天后,中纪委书记走了。我作为北方省的一把手,却一直在思考,如何贯彻总理的指示精神。杨正午书记说。

  总理来北方省,是不是来调研国有大中型企业如何解困的课题?杨盛问。

  这几年,总理先后三次来北方省视察,这三次视察过程中,都跟我做了长谈,谈的话题不光是国有企业,也不光是经济,还包括社会发展,社会稳定因素,话题很深入,针对性也强,每经历一次这样的谈话,我都自觉受益匪浅。受益的还不只是在工作方面。我觉得通过这样的谈话,思想上收益很大。杨正午书记说。

  我这级的官儿,什么时候如果能亲耳聆听总理的指导,那可是向往已久的事,杨盛说。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好好干,以后有机会的。杨正午书记说。

  是的,我一定努力。杨盛表态说。

  不管哪一位中央首长来北方省视察,结束视察前,总会召开一次全省的干部会议,就中央最新的工作精神和此次调研中觉察到的北方省必须解决的一些重大问题,做一些相关指示。所以,下一步,我给盛京大学的几个教授出了题目,让他们开始研讨,准备在下次学术论坛上,拿出几篇有见地的学术论文来。杨正午书记说。

  秘书进来,为杨盛续了茶水。然后退了出去。

  杨盛端起景德镇万寿无疆釉下彩茶杯,尖撮起嘴唇,轻轻吹去漂浮在茶汤上层那些尚未泡开的茶叶,小小地啜了两口。

  要反腐倡廉,要发展经济,要搞好社会各方面的工作,杨正午书记说。

  你们契墟这样的老工业城市,要搞好产业转型,调整经济结构,领导是关键呀。杨正午书记说。

  杨盛恭恭敬敬地直起已然坐下的身子。

  杨盛用汇报的语气,说了契墟绥顺县蒋忠平搞的黑木耳产业基地,用硫磺薰制大肆造假的的事。

  杨正午听了生气,荒唐。怎么能这么干?

  嚓地一声,杨正午手中的火柴划着了,但仍没有往烟头上凑去。

  这个谭平山,是个聪明的人,怎么下属这个样子,也不管一管?杨书记皱着眉说。

  小小的火焰不一会儿便燃到了火柴棍的尽头,灼疼了杨正午的手指。

  杨书记不紧不慢地按灭了它,把多半截已燃成黑炭丝的火柴梗扔进那只异形烟缸。

  这几年,有各种各样的人给杨正午送过各种质料的烟缸,纯金的,水晶蓝宝石的,镶嵌珐琅的,还有不锈钢的等等,还有一只南非象牙的,一位族美华侨送的,雕着三个裸女举着一艘木帆船。木帆船的甲板上又雕有三只硕大的木筐。裸女瀑布般的长发、精美小巧的奶头和秀足上每一个光润肉感的脚趾,

  我准备提议市常委会讨论一下,这种干部拿下来算了。杨盛说。

  谭平山能同意么?杨正午书记问。

  你要善于争取更多的同事支持你。发展我们的社会主义经济,搞活我们的企业,杨书记提示他说。

  杨正午说起半月前,中纪委书记来调研时的讲话精神,要发展,领导作风是关键,管好干部。

  领导作风正了,同时抓资本运营,把资产,资金,资源,加上劳动力经济要素,让它们在市场机制中充分运动起来,去争取最大限度的资本增值让企业盈利,让国家富强,让勤恳的劳动者过上好日子。

  又过了一会儿,外边传来门铃声,显然是黎明公司的人到了。

  杨正午忙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稍等。

  杨盛见状,就起身说:杨书记您忙吧,我告辞了,

  那好,杨正午书记说着,把杨盛送出办公室门,回去接着办公了。……

  在省城,杨盛打电话约杨冠兰见面。

  杨冠兰把车开到蓝海后宫夜总会,杨盛心里就有些甜蜜。

  杨盛下了车,他只得说你等等,我去买票。杨冠兰说不用。

  她挽了他的手,在门口拿出贵宾卡亮了一下。

  杨冠兰问他是要包厢还是散座。他说就散座吧,也好感受感受气氛。

  两人找了一个散座坐下,就有一位小姐过来问二位要些什么。

  杨冠兰把单子递给杨盛,

  他看都没看,说:就来两杯茶吧,我俩在一起就不要什么排场了。

  舞池里正跳着快三,杨盛坐在那儿喝着饮料。

  杨冠兰凑过来说话,可音乐太高了,听不清楚,她便移了椅子,同他的身子挨到一起。

  杨冠兰说:我今天的心情只适合慢四,我俩只跳慢四好吗?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当然说好。心想这女人只怕是个感情极细腻的人。

  杨盛喝了一口茶,然后伸出手臂环住她细白嫩的颈子,嘴贴近冠兰,感受到她轻柔的鼻息,杨盛把嘴唇落在她颈处的白软处,他的舌很柔软湿润,

  这种亲吻的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他的手伸到她的双腿交合处,男人的手隔着轻薄连裤袜轻轻地抚摸着,

  冠兰渐渐地有些受不了,她的大腿开始轻轻地扭动着。

  这是一曲慢四了,杨冠兰问怎么样,

  他便携着杨冠兰进了舞池。

  杨冠兰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以前总是想,要是能同谁跳舞时自自在在,无拘无束,也不顾及什么舞姿,想跳就散步样地走一走。

  杨盛便眼睁睁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搭在她肩头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

  音响中传出王菲那种反叛神圣的酷声,有些类似海妖歌声,又有些类似旧上海香艳情歌,颤抖的泛音有意扭曲的假声,很有些精致的颓废虚无感。

  几曲过后,灯光全部暗了下来,他连杨冠兰的人影都看不清了。

  这是情调舞时间,通常是情人之间跳的,他不好意思请杨冠兰。可一只温润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杨冠兰身子一悠,轻轻地贴了上来,把头依在他的肩上。他便不紧不松地搂着她,脸贴着她的头发。怀里的女人是那么自自然然,随随便便,不显一丝狂野或做作。

  杨冠兰在他肩头捏了一下,我太想做那事了,咱俩去我爸家吧,

  好的,于是杨冠兰拉着他,下了楼,两人开着车,沿着皇陵大街一路疾驰着。

  来到省委领导住的小区大院,有两名武警站岗,一见冠兰的车牌,那大门的栏杆马上抬了起来,

  雪弗兰一路开了进去,在掩映的树林柏油路中穿行着。

  进了杨家别墅。上到二楼客厅。

  过道上,放置着色彩斑斓的水族馆,三条金龙鱼在自由自在地游动着。

  花木硬椅,小会客室墙上挂着前清皇裔书法名家启功的手书:‘上善若水’四个大字。

  那次,咱俩在棋盘峰南麓的鹿鸣山庄,你穿的那件浅蓝色的衬衫,一件紧身窄裙,杨盛说。

  难得你还记着清楚。杨冠兰为他倒了一杯茶水说。

  地毯上呈现着黑白格的图案。

  杨盛的心猛然一沉,身子反而轻飘飘起来。他一把抓住杨冠兰的手,又说不出一句话。杨冠兰闭上了眼睛,身子懒懒地靠着。

  杨盛从容地搂起杨冠兰。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了,摩挲着,亲吻着。

  他在想着:男人搂抱一个女人,既有情感和性这两方面的因素。

  冠兰这时又换了一袭浅绿色毛衫,下摆处露出米黄色短裙,坐到他的身边,跟他说着话儿。

  我昨晚上做了个怪梦,冠兰说。

  什么梦呢?杨盛好奇地问。

  一个混乱而奇异的梦,好象前一天傍晚发生的事。我家女佣在捣蒜,来了个男人把她抱得那么紧以致于她有一次叫了起来。接着我走在街上,有一个男士请我跳舞,我俩就在大街上跳起来,在跳的过程中,他大腿的下部直到膝盖的部位顶着我的小腹,冠兰回忆着说。

  我学过一些解梦知识,杨盛说。

  那你给我解一下吧。冠兰要求说。

  这是个性梦,在潜意识的像征中,蒜臼像征着女人体的那个隐秘地方。杨盛说。

  噢,原来是这样?所以我今天见到了你?冠兰问。

  我有时做飞行的梦,象一只鸟样,在天空不断地飞呀,飞呀。冠兰说。

  飞行或飘浮的梦是很有**色彩的。这种梦的**因素是:飞行的梦是最强有力的**动机,杨盛解释着说。

  我那个梦的后面,我梦见自己来到一座皇宫,在后宫有一个门户闭锁的小屋。爸带我走过通往小路的途径后把门打开;于是我很容易以及很快地溜入内部的庭院,沿着一个狭窄而导向斜斜上倾的通道爬着。冠兰眯着眼说。

  这个梦是具有性的意愿,那个狭窄而导向斜斜上倾的,当然指的女人身体的那个洞穴。杨盛解释着说。

  你看我的体型有什么特点?杨盛好奇地问。

  冠兰望着杨盛说:你的两条腿分得很开,像游牧民族刚从马上下来,属于肢体扩张的**很强烈的雄性,荷尔蒙过剩,富于攻击性的品种。

  你这个市长上任后,到底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怎么没听到你的消息?冠兰问。

  契墟谭的帮派严重,盘根错节,所以我准备下手,先按着谭平山的一个死党蒋忠平开刀。杨盛说。

  谭能甘心?冠兰问。

  他不甘心,也没办法,谁叫他手下的死党胆大包大,大面积造假呢?杨盛说。

  我觉得,还是有许多事情,你可以缓一缓,等到脚跟站稳再下手不迟。冠兰说。

  我现在不是有你爸这个后台靠山么?杨盛说。

  万一我爸突然之间调外省或京都那个部了呢?冠兰说。

  嗯,这个事我还真没想到。杨盛说。

  政治很险恶,你要注意,尽量走得稳妥一些,冠兰问。

  再就是,创造政绩,让人对你发展城市经济的能力佩服,那你今天继续提升的资本就有了。冠兰说。

  你说得是呀。杨盛说。

  纪夫人上班了?杨盛问。

  是呀。家里除了保姆,没有别人。冠兰说。

  在杨冠兰的闺房中,两三枝百合插在瓷瓶里,青翠欲滴。

  杨冠兰的身材高挑,披肩长发卷曲着,衬托着她那清雅的五官,精致的眉眼。

  你在想什么?杨盛问。

  我在想,上次咱俩在郊区那个山庄,正在亲蜜时,忽然见到一只黑狗正趴在黄狗的背上活动着,真有意思。杨冠兰眯着眼回忆说。

  哈哈,那郊区的狗很浪漫的。杨盛说。

  杨冠兰拉着他来到卧室,冠兰脱下上身的浅绿色毛衫,又解下米黄色短裙,忽然想到家里没有那种套,而恰巧自己又在排卵期。

  冠兰重新穿上衣服,对杨盛已经脱得只穿一件三角内裤的杨盛说:你等一下,我出去买个那东西。

  杨盛马上明白她要买什么。

  哎呀,我的士兵已经激情呐喊,要冲上战场了呀。

  冠兰望着他的小腹下边,可不是,平坦的草原凸起了一个高山,她笑着搂着他光着的上身,亲了他一下,求市长大人忍耐一下吧,我去去就回。

  好的,别给省一号的大小姐种上了,还得去医院做人流,伤了小妹的身子,我可心疼的。杨盛坏笑着说。

  冠兰拍了他的屁股一下,转身出了书房下楼,

  保姆在一楼迎着冠兰问:您要去买什么?让我去吧。

  不买什么,我去去就回来。冠兰说。

  点烧了一支香烟,杨盛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事的发展,分析着市里几个常委的想法,杨盛多少还是心定的,这事只要搞定了,就算打赢了第一个战役。

  过了一会儿,冠兰从楼下上来进了门。

  买回来了?杨盛问。

  那当然,现在几乎每个药店都有这种东西,冠兰一声手上的那塑袋说。

  你跟营业员怎么说?就说给我来个套子?杨盛问。

  冠兰把杨盛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捶打着道:红着脸说:我在药店,指着那个东西对那个女服务员说:给我来个这个东西——

  哈哈,用的是代词,含蓄一些好好。杨盛笑着说。

  就好想你。冠兰把脸埋在杨盛脖颈上,轻声说。

  杨盛感动得抱紧冠兰:我也想你,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

  冠兰闭着眼睛,喁喁低语,想到你,心里就觉得那么温暖,明亮,不由自主想笑,想……想和你在一起……

  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喜悦而不解地说,你一定悄悄给我下蛊了吧,

  杨盛忽然温柔地打断冠兰:我也喜欢你的,晚上睡不着时,常常想着你。

  冠兰想说些什么,可她心里被一种**辣的情绪涨得满满的,

  杨盛温柔地说,重新拥抱冠兰,然后找到她的唇,微微颤抖着吻她。他们的唇舌柔软地厮磨着,吮吸着,纠缠在一起。吻得久了,两人的呼吸都不通畅了。

  冠兰透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用柔软的手指轻轻在杨盛的胸口抚动,

  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那颗心脏激烈的跳动。这个动作仿佛是一个暗示,他的一只手滑下来,落在她的奶房上,带着**轻轻地抚摸。

  杨盛抚摸冠兰的奶房,那是一对非常饱满、结实的奶房,光洁润泽,富有弹性。肩膀和后背、还有那细腰和浑圆的臀部,连成一条优美的曲线,处处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冠兰道:我这一生遇到你,真是我一生的幸运呀。

  这话象是一粒嘿药,杨盛直接就在沙发上把冠兰按了下去,

  可是冠兰又爬起来,她撕开那个塑袋,把里面的套拉出来,俯下身亲自为他戴上,然后又仰面躺了下去。

  随着杨盛压在她的身上,像一个强壮的农人,粗壮的犁铧,有力插入黑色的沃土,开始一下下有力的耕耘。

  冠兰激动得浑身战栗,身体仿佛被电波掠过,意念的快感首先袭击了身体。很快就呻吟了起来。

  杨盛说:你叫的声音越大,我越兴奋。

  这样耕耘了一会儿,杨盛忽然直起腰,一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又让冠兰转过身去跪下,把臀部背对着他,

  杨盛跨马步似的半站着,从后面进入之后,用尽浑身力气来撞击她。

  冠兰扭头看着杨盛这么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是他的女人,

  后来杨盛又让她直起身来,两人又爬到大床上,彼此的身体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一起。

  冠兰喜爱他的力度和频率,以至于时长。喜爱冠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在激情的动作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羽毛,顿时失却轻盈,得到现世的安稳。

  他在到达顶点时的冲撞地动山摇,她则如碎石粉末,飞扬起一团团弥漫的烟尘。

  然后杨盛在冠兰耳边低语:真的很舒服。

  她赤裸着平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一丝遮拦,皮肤细腻光洁,泛着微微的光泽。

  冠兰轻声说;做你的女人真性福。

  你肩膀的线条有多柔美,奶房……丰满、结实,沉甸甸的,像是熟透的果实…

  享受着冠兰的温柔服侍,杨盛感到还冠兰是个天生尤物,性感米人,**极强,还善于体贴入微。

  现在的冠兰却很让他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杨盛很细腻,可以洞察到冠兰个细微的变化,总是适时地变化他的频率来刺激冠兰的需要。他的手很性感,软软的,像有魔力,牵引着她。接吻技巧好的男人,不是蜻蜓点水似的,是长时间考验肺活量的深吻。

  她没法让自己抗拒杨盛身上那种总在灼烧的活力,包括他不时爆发的那点粗鲁,也总让她既惧怕、不知所措,却又新奇……

  杨盛在生活上事业上,一个接一个翻新出奇的设想,让她目不暇接,让她处在一种无名的激动和心跳中。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这正是许多有头脑的女人在男人,或者延伸了说,在另一个自己最希望接近的人身上最想得到的东西,那就是所谓的精神支撑、精神赋予。身上总有另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东西,

  他冲过来要拥抱她,要向她表示最亲昵的索取和奉献时,带着一种重重的男人味儿的……那究竟是什么呢?

  与杨盛又有了一个激情的过程,她的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春意。

  杨冠兰笑着问:是吗?我送送你吧。

  杨盛没想到杨冠兰会提出来送他,忙说:不劳你了吧,你事也不少哩。

  杨冠兰说:你开慢些,喝了酒啦。

  杨冠兰偏头朝他笑笑,说:我会小心的,要是让你这个大市长有什么闪失,我就担当不起了。到家了打电话给我。我要知道你安全到家了才放心。

  不是这意思。我的命又值几何?我是担心你。杨盛说。

  杨冠兰便侧过头望他一眼。他感觉杨冠兰在望他,却又一次回过头去。

  前面的车辆流成了一条彩色的河。……

  从省里回来的第二天上午,

  上午十点杨盛参加了市委常委会。

  杨盛十点准时到达常委会议室。

  人都到齐了么?谭平山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看了一眼对面的杨盛。文其美很配合的站起道:人来得很准时,很齐全。

  谭平山坐在长圆会议桌一端,其余人分坐两侧。杨盛干脆在长圆桌另一端面对谭平山坐下。

  杨盛一眼望去,从左边依次看过去,市委副书记兼常务副市长岳启明,市委副书记张岳中,市委常委、组织部长赵荣耀,市委常委、总工会主席苏铎,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郑风桐,市委常委、纪委书记韩兵,市委常委、秘书长文其美,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孙勇,市委常委、副市长尚家义,共十一位常委。另有人大主席廉有为,政协主席霍振中列席会议。

  一桌人都对这个情况反应了一下。

  谭平山很家长地说:契墟的干部多少年来上下比较和顺,咱们还是要发扬这种宽容理解的作风。

  杨盛立刻感到谭平山在给会议定调子,摆框架。

  谭平山做为会议的主持者,正式拉开了帷幕地说:今天主要是讨论蒋忠平同志的处分问题。

  原本会议室里是很安静的,谭平山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像是往一潭静水里丢了块石头。大家的耳朵立了起来,不像原本那样安静的坐着跟佛象似的。气氛有点诡异,这个扭一下身子,那个直了一下腰,这个动一下椅子,那个端起茶杯。

  这个位置的杨盛,这个时候也就是眼神复杂的端着茶杯,看着面上溧浮的茶叶。

  呵呵,怎么大家都没话说?那我接着说。谭平山接着慢悠悠地说道:

  我的意见,是要允许干部犯错误,就是刚才讲的要宽容、要理解。俗话说杀鸡给猴看,随随便便罢一个县委书记,就会吓得其他县委书记更谨小慎微。大家胆子放不开,还干什么工作?杨盛要罢免蒋忠平,这也好理解。杨盛同志亲自带人下去调查私访,开了大会宣布严禁用硫磺薰黑木耳,发现有人违犯规定,立马从严查处,

  谭平山还很形象地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提出的处理意见难免过激一些。我又下面征求了其他几位常委的意见。岳启明的意见和郑凤桐的意见比较接近,认为通报批评一下就可以了。这二位和杨盛同是经济转型领导小组成员,他们的意见,我想杨盛尤其要考虑。赵荣耀同志分管组织工作,涉及干部处分,当然首先要听他拿意见。他和组织部的几位副部长拟了几个处分方案,看来最成熟的也是通报批评的方案。他指了指赵荣耀。

  赵荣耀看着眼前打开的笔记本,点点头。

  分管宣传文化理论等意识形态工作的副书记张岳中说:我觉得,杨盛同志提出的意见是有道理的,省时技术监督局前年就发过通知,严禁各地用硫磺薰黑木耳,发现有人违犯规定,立马从严查处,可是抚远县的主要领导蒋忠平竟公然违反省有关部门的规定,公然倡导用有毒方法加工山特产品,这种行为很恶劣,不严肃处理,对事业发展不利,

  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孙勇也接着发言:我们发展市场经济,是要想方设法提高产品竞争力,扩大市场占有率,可是这不能成为我们违法经营的借口,契墟的产业转型过程中,要发挥聪明才智,但是也不是牺牲广大消费者的健康,那种发动群众大规模的生产假冒伪劣,是丧天害理的行为,这种产生严重后果的行为,对县主要领导不撤职,不足以遏止这种恶劣之风。

  谭平山心想:这二位是阮大诚的死党,现在又公然跟市长杨盛聚在一起,成了三人帮?

  谭平山嘴角冒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冷风,放平语调地说:本来,一个书记三个副书记碰头以后有了统一的意见才上常委会讨论,但是,杨盛同志要求直接开常委会直接讨论,我也同意了。为了在常委会上讨论能形成大体上的共识,我这几天还和其余几个常委分别交换了意见。苏铎我交换了,韩兵我交换了,赵荣耀我交换了,岳启明我交换了,大家的看法都大体上是同意我的意见的。

  岳启明和苏铎听到谭平山这样说,也马上应和地点点头。

  谭平山点着了烟。苏铎挨着杨盛,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到杨盛面前,算是缓和关系。杨盛摇了头。郑凤桐岳启明等人掏出了烟,

  谭平山把打火机推过去,他们抽出烟在桌上戳了戳,又看看杨盛收回了谭平山最后说:综合大家的意见,对蒋忠平最多搞一个通报批评就可以了。通报可以发到市县两级。这已经是一个相当严厉的处分,有过之而无不及。

  谭平山问:诸位还有什么补充吗?

  杨盛说:我还是坚持罢免蒋忠平县委书记职务。我们允许干部犯错误,但看他犯什么错误,是如何犯错误的。之所以要处分罢免蒋忠平:第一,他不是首次弄虚作假。根据我在抚远县小谭乡等处的调查,抚远县造假的面积涉及三个乡四个镇,可以说,这种浊流漫延的面积很大,后果很严重。

  谭平山略放下脸:这你说话可不能估计,要有切实的依据。

  杨盛说:小谭乡的情况我原来调查了,在蒋忠平的压力下出现过反复,最近我又进行了核实。

  谭平山说:一个镇并不等于一个县。

  杨盛说:就看这个镇是不是孤立的,用硫磺薰黑木耳最初也是在小谭乡东沟村发现,经过县委的默许和暗中提倡,已经漫延开来,抚远县很多个镇和乡都争相效仿。

  谭平山说:这个之间没有逻辑关系,我们不能随随便便说一个乡镇是造假黑窝点。

  杨盛说:我们对错误要有充份的估计。双林镇有毒木耳其他各乡镇也有,这在抚远县黑木耳产业发展的共性问韪,现在已经漫延开来了,这与县委书记蒋忠平倡导有直接关系,蒋忠平不是无知者,而是有意识地制造有害商品危害客商,危害消费者。这样一个公然倡导群众做危害社会行为的领导者,就应该捋掉他的县委书记职务。

  会场气氛十分冷峻。

  谭平山一个人仰着脸抽烟,常委们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杨盛接着说:要有一个通报批评,这个通报应该是针对我的。我作为产业转型领导小组组长,直接领导纠正错误,联系外地黑木耳经销商,实施全部退款事宜,这些事关契墟农业产业化问题,如不立即予以扭转,影响将是毁灭性的。抚远县出现了这样的有毒黑木耳,其他各县区也复查出有毒黑木耳,我是市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要求市委和市政府发出文件,还可以考虑公开刊登《契墟日报》,这样才能真正使全市对此种严重事件猛醒,我们才能在全国市场取得消费者的理解和原谅,真正地挽回影响。

  谭平山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现在事情在外地还没有铺开,你把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弄的沸沸扬扬的,这不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往自己脸上抹屎么?

  是呀,这是很愚蠢的事情呀。岳启明也不理解地说。

  我看还是蔫不拉及地把事情压下算了,对外地的黑木耳经销商,有后果的,给予退款,没有找我们的,我们主动退款,那不是傻子么?苏铎做了个傻呼呼的表情说。

  前年发生过的三鹿青安奶粉事件,还有毒大米事件,难道我们不是记忆犹新么?如果我们等到全国各大主要媒体都来报道契墟用硫磺薰黑木耳的事,形成强大的舆论时,到那时候,我们契墟城市形象会极大地损害,而且黑木耳产业会遭遇毁灭性的打击,那就彻底完了。杨盛用震撼性的语调说。

  对,要扭转制假造假的普遍风气,就必须罢免蒋忠平。张岳中副书记说。

  谭平山说:杨盛和岳中同志,我觉得你们考虑问题,只是从产品市场这个方面看,做为领导干部,我们还要考虑其它的方面。我们要为全市十一个县、区的领导们着想,这些领导也不容易,他们没白天没黑夜的带着群众在下面工作,想方设法地想把一方经济搞上去,虽然有时候急功近利,有时候头脑一热,采取的方法不得当,我们得给人家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不能一棍子打死,

  是的,我们都是从基层乡镇和县区干起来的,都知道在下面乡镇和县区工作不容易,你不干吧,群众在底下骂你,上面用指标压你,上挤下压,像豆饼一样难受,岳启明副书记说。

  所以我们讲要包容,要团结,要稳定干部队伍,文其美说。

  谭平山看到自己的几个干将纷纷发言,会议的风向有利于自己,他的腰板挺直了,又点着一支烟,一拍打火机,连烟带话一块儿出来:我多次希望有些领导同志,看问题要全面,要辩证地看,要发展地看,不是犯形而上学的错误。

  杨盛巡视了会场一圈,说:我就是要辩证地看,要发展地看,才提出解除蒋忠平的职务的。

  谭平山说:看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要发表。没有意见要发表,你杨盛一定坚持要投票表决,那我们就举手表决一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摆到多数常委的对立面呢?

  岳启明坐在谭平山一旁理了理头发,和解地对杨盛说:大家对你的工作都是支持的。在处分蒋忠平问题上,大家都倾向老谭。我对你的工作也是支持的,对蒋忠平通报批评一下就可以了。

  郑凤桐扶了扶眼镜,脸上一派息事宁人:通报批评蒋忠平可以严厉一点。

  谭平山沉着脸说:通报批评,对蒋忠平以后工作也是有很大影响的。

  郑凤桐马上说:是呀,是呀。

  苏铎拉着一张白中带灰的长脸,伸着双手说:还是不用表决了吧。我们在一个班子里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弄得大家伤了和气,那样确实不利于以后开展工作。一个新任不久的市长,在常委会上成为被孤立的人,在社会上影响威信和形象的。

  在重大原则问题上,我是不会让步的。杨盛说。

  这是什么重大原则问题?充其量是个工作方法问题。谭平山又哼了一声。

  抚远县全年销出的十多万斤黑木耳,竟有一大半是用硫磺薰制的有毒产品,这还不是原则问题?杨盛梗着脖子反问。

  问题是严重,可是你得让人改正才行呀。苏铎叫着说。

  杨盛站了起来。他一句一句说道:契墟在全省属于偏远落后的地级市,这些年发展得不快,原有的煤,林,农等传统产业结构落后,现在要发展历史人文旅游,风电新能源,机械电子,现代集约式农业等新兴产业,这是一个巨大而痛苦的转型,在这个转型中,一定要坚持正确的方向,不能搞歪门斜道,这是原则问题,我认为蒋忠平一定要罢免,这个道理我们每一个常委,都应该明白的。我坚决提议,常委会进行表决。

  谭平山说:你真的要表决?不怕自己的意见被否决后,很难看?

  杨盛加重了语气说:我个人的面子不重要,契墟的发展重要。我当市长就是要带领全市人民加速发展,但不是用硫磺薰黑木耳方式,创造虚假伪劣的GDP,我现在郑重提请常委会表决通过罢免蒋忠平,同时提议任命原副县长熊为仕接任抚远县委书记。

  那好,既然杨盛同志这么极力主张对如何处份蒋忠平,进行表决,那我们就表决一下。

  表决结果,谭平山,岳启明,赵荣耀,苏铎,郑凤桐,文其美,尚家义不同意罢免蒋忠平。杨盛和张岳中,孙勇主张罢免蒋忠平,韩兵弃权。七比三,谭平山这一派的意见占了压倒多数。

  杨盛拿出一摞材料撂在桌上:常委会没能通过这个决议,我不难为诸位,不难为老谭同志。我的材料已经准备好了,我明天去省里汇报。我将把我下去调查的情况,和常委会讨论表决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省委汇报,也将抚远县蒋忠平的问题如实汇报,请求省委考虑我的意见。

  那好,你向上级反应情况,是一个党员和党员领导干部应有的权力,可是,做为市委常委中的一员,你得服从党的组织原则,按市委常委会通过的决议办。谭平山看着杨盛脸上冷峻的表情。

  杨盛点点头说:那是当然,但是我保留申诉的权力。

  那好,散会,谭平山叫了一声,于是大家纷纷站了起来,陆续走出常委会议室。

  杨盛直着腰板,并没有看谭平山一眼,就夹着皮包昂首走出门去。……

  当天晚上,谭平山召集岳启明和苏铎研究形势和下一步对策。

  岳启明说:还是别让杨盛去省城找主要领导,那样对契墟不利,对谭书记您也不利。

  谭平山说:那怎么办,我们明摆着是多数人意见,可这个犟牛脾气,你就是说不服他,你有什么办法?

  我看咱们不妨先让半步,就让蒋忠平同志停职检查,让副县长熊为仕先代理一段县委书记,如何?岳启明说。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呀。谭平山恨恨地说。

  启明的意见有道理。苏铎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说。

  这事从长计议才是,岳启明说。

  你说得也有道理,可是谁去把这个意见传达给杨盛呢?谭平山问。

  我看就把岳中书记找来,把你我的意见跟岳中说,岳中如果同意,再让他去做杨盛的工作,岳启明说。

  好,谭平山点点头。于是叫人去把张岳中请到自己家来。……

  杨盛晚上呆在家里,心里很有些烦。

  他心想,自己如果到省城去找杨正午,杨书记如果要是从稳定的大局出发,让自己服从市委常委多数意见呢?那自己这个回合的较量可就失了一分。

  杨盛知道这对谭平山也是件难咽的事,然而,谭平山未必敢承担他去省里告状的风险。自己当然也风险,倘若省委杨书记为了维持契墟的稳定,不同意罢免蒋忠平呢?

  反过来,自己明天或后天赴省城,就一定有必胜的把握吗?博弈确实不是轻松的游戏。

  正在苦苦思想着。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号,原来是韩蕙来了电话,她说自己已经到了他的楼下,

  那就上来吧,我正想跟你唠一唠呢。杨盛期待地说。

  在这种政治博弈的紧张压力下,跟一个亲密的女人说说话,这是减压的好方式。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过去开了门,门开处,

  他发现韩蕙刻意打扮了一番,脸上施了晚妆,显得十分俏丽。一件质感柔软的真丝衬衫,同样质地的裙子刚刚过膝,衬衫下摆扎进裙腰,将韩蕙的身材勾勒得风姿绰约。

  他把韩蕙拉到怀里,在她的唇上不停的亲吻着。

  韩蕙身上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感受到韩蕙那热情似火的动作,

  杨盛那一直压抑着的欲情也被引发。

  杨盛感到怀中的韩蕙的身体正在轻轻颤抖,全身一片火热,虽然隔着两人衣衫,但美丽的娇躯浮凸有致,抱在自己怀里清晰的能够感受到。

  杨盛的手沿她身曲线游移,她上身穿着白纯棉的内衣,身体如一团雪,那种质感滑腻,柔若无骨。

  韩蕙从柔弱润滑粘膜里发出一种性感的声音,她说她已经洗过澡了,

  杨盛用手拉着她那飘逸的长发,觉得她整个人显得很是青春活力。

  杨盛亲手脱掉了韩蕙的衣服,贪婪的欣赏着她的,她的小腹稍稍有些隆起,周身微微有些发福了,但这使的她的躯体更白更柔,甚至是韵味余绕。

  女人是属于夜晚的动物。白天为了保护自己而隐藏肌肤,夜晚为展现自己而裸露肌肤,尽情打扮展现性感魅力,

  杨盛抬手抚摸韩蕙那对高耸、挺拔的**,抚摸她曲线柔美的腰肢,结实修长的大腿。

  韩蕙整个的身体就疯了似的紧紧搂住了杨盛。

  今天你就别走了,咱俩一起睡,杨盛说。

  那可不行,牛奔又没有公出,他会出来到处找我的。韩蕙说。

  还是先享受一番吧。杨盛一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来到卧室,轻轻放到大床上,

  你的胡子有些扎人,你早上没刮胡须呀。韩蕙嚷着说。

  你的小舌滑如鳗鱼,甜甜的唾液真的很多。杨盛欣赏地说。

  杨盛为她做着一种丰奶操,

  杨盛说,你象我这样反复按摩奶房,会有一种舒缓紧绷感,要使你的奶房更加丰满,你用双手托着奶房上提,再从外侧往内推,还要抹一些奶液,每天早晚各一次。

  唉呀,你是个妇科保健专家呀。韩蕙叫着。

  韩蕙酒醉一般,眼睛半开半闭,面色如花,身体一阵阵颤栗,发出梦吃般的呻吟。

  我再给你按摩一下,这种按摩有利手塑造优美体型。

  好的。韩蕙趴在床上,他的一双大手沿着她的臀部按摩,他的手掌于女人的尾骨两侧着力,后来又沿臀大肌的外侧用力,做弧状的旋转,然后又至臀部的股沟中部,他用双手将她的臀部托住,向上推按,

  你的手法很不错,不愧是做过专业的按摩师。韩蕙趴在那儿说。

  嘿嘿,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是一段痛苦并快光的日子。杨盛说。

  我听说你当年还侍候过不少贵妇人?韩蕙回头望他一眼说。

  往事不堪回首,那时,每天累得要死,有时候,跟一个阔太太做完,马上提着包要赶往另一座别墅,有些胖夫人**极强,不把你累成一滩泥,她是不会放过你的。杨盛皱着眉说。

  那个时候,你能想到现在当市长的日子么?韩蕙趴在那儿说。

  那时能活过来就不错了,还做当高官的美梦?杨盛说。

  这回我听我爸说,谭平山联合常委会中的多数人,否决了你要罢免蒋忠平的提议?韩蕙说。

  可不是,不过我不会就此完事的,我明后天要去省城,跟省委书记力陈此事。杨盛说。

  我爸说他投了弃权票。你心里对他有些不满吧?韩蕙说。

  没有不满,我理解你爸,他没站到谭的派系之中,我就很感谢他了。杨盛说。

  是么,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好?韩蕙趴着说。

  是你对我好呀,在我压力大的时候,就适时地来安慰我,用身体来为我减压。杨盛说。

  我就是想你,你让你把我搂在怀里,做什么事都可以,都令我沉醉不已。韩蕙说。

  真的,那我一会可得把犁铧深深耕入你那片肥沃的黑土地里,洒下和片丰硕的种子。杨盛说。

  哈哈,你还真能甩词呀。韩蕙说。

  杨盛从她的肩膀在背部再到腰间,松弛了很多紧绷的神经,再按大腿的时候,韩蕙那个酸痛是很有痛并快乐的感觉。

  而后他又从下至上地亲吻韩蕙,等到她按捺不住地搂紧他的腰时,他觉得时机到了,

  于是他直起腰来,伸手从扔在旁边抽屉里取出一个套子,为自己戴上。

  他慢慢进人韩蕙的身体,其速度是很温柔的那种。

  韩蕙接二连三的要求杨盛在她身上释放能量,此刻两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隔阂和顾虑,

  杨盛的身体依然一波一波地,狂暴地冲撞着韩蕙的身体。同时问她:感觉还好吧?

  韩蕙目光迷乱,喘息着说:好,从没这么好过。噢,我喘不上气了……

  他又问:现在你感到幸福吗?

  韩蕙又哭又笑地叫起来:幸福,我想现在就死在你怀里……

  韩蕙被杨盛的热情彻底激发起来,浑身都酸软了,心中更是甜蜜无比,她的双手紧紧搂住杨盛的脖子,鼻中嗅到杨盛身上的男子气息,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火炉,烤的自己的身心都热烫一片。

  正在这时,张岳中驱车来到杨盛家的楼下,

  他抬眼望着楼上那套大房子,闪亮的房间,心想:别是跟那个女人幽会,我可不能冲了市长的好事,这是官场之大忌。虽然我跟杨盛是一个派系的,也不能犯这个忌讳。

  于是张岳中从衣袋里掏出三星大屏手机,掀开盖,拨了杨盛的手机号,

  如今市县一级的领导,时兴用这种三星大屏翻盖手机。用着显得很气派,功能多,待机时间也很长。价格在万元以上,对这个级别的领导,就是小菜一碟。

  杨盛正俯在韩蕙的身上急切地活动着。忽然床头的手机响了,

  杨市长呀,我是岳中,你忙什么呢?张岳中副书记在电话中说。

  我在家没什么大事,看个文件呢。杨盛说。

  嘿嘿,我快到你家楼下了,准备到你那儿坐一坐,方便么?张岳中说。

  杨盛看看身下躺着的韩蕙的眼神。

  韩蕙是知道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的女人,她点点头。

  于是杨盛说:嗯,好的,你来吧,

  韩蕙和杨盛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穿内衣,

  你把我的小三角黑色丁字内裤弄那去了?韩蕙急着问。

  我没看见呀。杨盛说。

  什么没看见,明明是你给我褪下来的,韩蕙说。

  杨盛光着身子,在被子下面和枕下到处找着,终于在床下找到了,扔给韩蕙穿上。

  过了几分钟,两人基本收拾齐整了,

  听到有人敲门声,韩蕙穿着内衣把床上的被子又叠齐,

  拿着你的衣服和鞋,快去那个卧室。杨盛叫着。

  韩蕙到外间把自己的高跟皮鞋和外衣都抱到另一间卧室去,从里面闩上门了。

  杨盛过去打开了门,

  张岳中匆匆进来,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他接过杨盛为他倒的一杯茶水,喘息未完全平息地说:老谭让文其美把我找到他家,他说他同意决定让蒋忠平停职检查,同时通报市县乡三级。蒋忠平在停职期间,由熊为仕暂时主持县委日常工作。

  老谭为什么态度变了,退了半步呢?杨盛问。

  我想他是怕你去省城杨正午书记那儿告他一状。别看他跟卢凤安省长关系铁,可是杨书记毕竟是一号首长,为一个县委书记的死党,老谭不值得冒这种政治风险的。张岳中分析着说。

  嗯,也是,杨盛说。

  你先捉磨着,我去趟卫生间。说着,张岳中走进卫生间小解,而后又弯腰从龙头下吸了口水,漱了一下口,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发现另一间卧室关着门,好象里面有轻微的动静,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扭了一下门把手,可是门却闩着。

  难道里面是金屋藏娇?

  他心想:市长的妻子远在美国,可是他的生活并不孤寂,而是很浪漫呀。

  杨盛在客厅,对着窗外想着,谭平山妥协了一半,自己是进是退分寸很重要。

  张岳中回到客厅,劝道:不争一时之长短,往下干着看吧。

  那好吧,你给谭平山回个话,既然他同意让蒋忠平停职,让熊为仕主持抚远县委工作,那我就不去省城了。

  好,杨市长,这才是明智之举。张岳中高兴地说着,然后端起茶杯一口喝光了剩下的茶水说:我不打扰了,你休息吧,

  张岳中说着匆匆出了房门,下楼而去。

  张岳中走后,韩蕙从北边的卧室出来,问杨盛:你真的不去省城了?

  是呀,既然老谭让了我这半步,我就权且继续做着,我继续在各县区调研,找他的死党毛病,抓到一个收拾一个,我就不信,老谭这张巨大的关系网,我扯不破它。

  韩蕙搂着杨盛亲了一口说:宝贝,搞政治,你还真是个材料。

  刚才我们没有做完呢。

  是呀,我们接着做吧。

  你还行么?她伸手到市长的下面,捏了捏那个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有战斗力呢?韩蕙问。

  我平时喝茶,在里面加了一点犀牛角粉末。杨盛说。

  那东西真的有效?韩蕙问。

  你没看动物世界吧?那里面的犀牛交配长达4小时,具有超强持久战的能力,杨盛说。

  那我回家,让我家牛奔每天也喝一点。韩蕙说。

  肯定好使。杨盛说。

  可是我家牛奔还不承认他那东西不太好使,每次三二分钟就完事了,你说他不行,他还不服呢。韩蕙说。

  还有斑蟊素,服后会增加战斗力的。还有牛鞭鹿鞭,鸡睾丸,再有牡蛎的壮阳效果特别好。杨盛说。

  好的,我回家,每天早上在牛奔的早茶中,偷放一些这种药,让他也来个雄风重起。韩蕙说。……

  这天中午,杨盛接到老家太姥爷的一个电话,说是本家有个外甥,镇工业办主任杨拴柱要来市里求他办事,具体什么,见了面再说。

  杨盛想到,太姥爷八十五岁了,平时很少有事麻烦自己,这次亲自找了电话来,很可能是很看重这个亲戚的。于是就特间开了车,回到家里。

  栓柱是杨盛老家潢水县潢水镇的,潢水县就是现在孙富当书记的那个县,。

  那年,杨盛为栓柱的事找过孙富,孙富也很快就给办了。

  早在八十年代,因为杨盛的母亲曲美花与来潢水镇上考古队员唐有德暧昧,怀上了杨盛,怀孕二三个月,唐有德回市里了,曲美花在怀杨盛五六个月,日渐显怀后,因为在镇上怕名声不好,于是通过亲戚把曲美花远嫁到晋北,在晋北一个山村把杨盛生下了。后来,杨盛渐渐长大,上大二时,因继父患肾病,他被迫中断学业,去南方打工,后来父病逝,杨盛回来晋北,又工作了三年,在曲桂花患绝症快离世时,她让杨盛回家乡寻找生父,于是杨盛进入了唐家生活,

  每年至少要回一趟潢水镇,看望太姥爷和太姥,自从母亲的坟从晋北移回后,每年清明都要回潢水镇给母亲坟上祭祀一番。

  杨盛当了市文化局长,后来当了市长,回潢水镇的机会还是不少。有的只是回来看看,跟老人吃上一顿饭就走。有时甚至连饭都不吃。

  这个镇工业办主任杨拴柱,杨盛有两次回家乡,见过他,他拎着礼品到太姥爷家串门,杨盛跟他唠过。

  杨市长您忘了?您对我说过,有什么事要找您,您会尽力地给办。

  去年杨盛回潢水镇太姥爷家时,可能是跟这个拴柱说过这个话,可是,杨盛早就忘了。如果要办也都是小事,打个招呼就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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