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销魂野 合_市长夫人爱上我:桃花官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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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销魂野 合

  +听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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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书记的夫人名叫纪雪,据赫兄在路上介绍,她年龄在四十五岁,可是杨盛见其本人,觉得这位省委书记夫人的长得很年轻,似乎只三十几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眉眼很娇媚。

  纪夫人带着杨盛和华娟,参观了整套房间的结构。楼下除了客厅、厨房和一个饭厅之外,还有一幅画,是我女儿冠兰从京都求来的,这是国内最有名的画鹰画虎的名家——冯小中的作品。纪雪夫人说。

  墙上的四屏国画说:鹰立如睡,虎行似病,立于不败。高明的领导,要善于借力打力。在不平衡中,创造新的平衡。

  杨正午把大写字台前看的文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请哥赫子墨和杨盛在沙发上就座。

  女仆过来为客人沏了上好的龙井茶。

  杨盛环顾书房四周,发现书房有好几个快顶到天花板的书柜,里面全是书。古今中外,政经文史等各类书无所不有。

  右边墙上悬挂的是著名书法家聂洪文题写的苏东坡《浪淘沙》诗词。

  书柜旁有只按摩椅,赫兄看杨盛对那按摩椅很感兴趣,就拉着杨盛坐在按摩椅上,他按动一下电子按扭,杨盛坐在那椅上左摇右晃。

  哎呀,这椅的功能确实多,脖子、屁股、大腿……想按摩哪里,就按摩哪里,椅子设计的确实人性化。杨盛赞叹着。

  即使对男女的那隐私部位,这把椅子也能细心地照顾到。赫兄坏笑着说。

  既如此,那我回去也买它一个。杨盛说。

  哈哈,我就知道你对这种功能感兴趣的。赫兄笑着说。

  大家就坐在书房说着话。

  杨盛品了一口刚沏好的龙井茶,

  杨盛透过浅绿的茶水,一眼便望见那沉于杯底的茶叶。当用力摇动或加水时,它们才随着杯身的震动而浮游起来

  这茶是我去浙江考察时带回来的,你觉得味道如何?杨书记从外面进来问。

  这茶的香味儿让我迷恋。其香不很浓,但回味微甘,恬淡而耐人寻味。杨盛说,

  嗯,味道确实不错,赫兄说。

  在我们农耕民族的文明中,其实茶文化代表的是高贵、高雅的文明形态。杨书记说。

  茶文化中包含着哲学、宗教、民俗、文学艺术等中华文化的诸多因素。赫兄笑着说。

  去年我去浙江考察,在西湖边的茶叶研究院,当地茶专家给我介绍了龙井茶叶的育茶、采摘、晾干、杀青、揉捻、包装等工艺。每一片叶的制作工序都要把握好,每一步都是关键。如果有一道工序没做好,就会直接影响到成品茶的品质,自然算不上好茶。杨书记说。

  跟杨书记交谈,得到不少茶文化知识呀。杨盛说。

  龙井茶按照产地的生态条件和炒制技术的差别,细分为狮、龙、云、虎四个品种,其中狮峰龙井为上品,香气高锐持久,高级龙井茶叶外表光滑,形似扁平、中间宽,两头稍尖,茶汤碧绿明亮,香馥如兰,味道甘醇鲜爽。杨书记说。

  杨盛走时,你给你带一包吧?赫兄笑着对弟弟说。

  没问题,给你俩各带一包,回去细细品尝。杨书记笑着说。

  哎呀,那怎么好,我对书记您一点贡献没有,杨盛有些惶恐地说,他有些后悔听了赫兄的话,没有给书记带一件礼物来。

  别这么说,你对我是有很大帮助的。哈哈,我早就听我哥说,交了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杨书记对杨盛说。

  我更是从赫兄那儿获益非浅。杨盛连忙说道。

  尤其是听说我哥还交了个女友,方才见到华小姐的尊容,果然是貌美之人呀。我为我哥感到高兴呀。杨书记笑着说。

  主要是赫兄博学多才,华娟也是搞舞蹈艺术的,二人一见倾心吧。杨盛说。

  华娟跟了我,是有些委屈她了。因为我年龄大她好多的。赫子墨谦虚地说。

  哪里呀,真正的爱情是不讲年龄的,前二年不是有个美籍华人科学家,得了诺贝尔物理奖,82岁高龄找了个28岁的小女孩,不是也过得挺幸福么?杨正午书记说。

  是呀,真正的爱情是不讲年龄的,古今中外有多少名人,男的都大女的好多。

  哈哈,真的希望我哥能与华娟小姐和和美美,渡过幸福的后半生呀。杨正午书记说。

  我想肯定会的。杨盛说。

  我对这段姻缘充满信心。赫子墨高兴地说。

  你们契墟市,如果真正想实现可持续发展,就要注重城市精神的培育、定位地域特点,人文特色的凝聚。杨正午书记说。

  杨书记所说的极是,杨盛心里很服气地说。

  在全省十一个地级市中,你们契墟的资源并不差,我听谭平山说,你们下一步要搞一个煤气项目,

  按谭书记所说,契墟还要搞沙湖林海,还要引进双惠肉类的深加工,一些主要局都下达了招商指标,可是效果并不理想。杨盛补充地说。

  要真正实实在在地引进几个好项目,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像你们契墟这样地处北方省西部,气候和地理位置并不太好的地级市。杨正午书记说。

  是呀,但是我们契墟的历史文化资源得天独厚,我们可以打文化牌,做好城市品牌,把旅游业发展起来。杨盛说。

  你这个想法不错,城市发展的根本出路,在于弱化政府经济功能,强化社保功能,行业重组消除过剩产能,向创新转型,重振民营经济。杨书记高屋建瓴地说。

  我们市靠近内蒙,还可以与内蒙和关内的奶业和肉类深加工企业联手,我们还有丰富的风能资源,风电项目大有发展潜力,杨盛汇报着说。

  不错,杨盛呀,我看得出你是个很有想法的干部。杨正午书记说。

  其实杨盛并不是契墟经济部门的,可是,他平时对契墟经济的短处,存在潜在的优势,却很上心,所以说起契墟的发展思路,也是侃侃而谈。赫子墨在一边说。

  契墟要改造城市面貌,需要领导有一个全新的观念,有一个大干苦干的精神,有一个全社会上下齐心努力的氛围,杨书记说。

  我要是契墟的决策者,我就要集思广益,制定一下契墟复兴历史文化名城的计划,杨盛设想着说。

  嗯,你这个想法已经完全突破了契墟现有领导的思维模式。杨书记赞许地说。

  如果能筹资100亿,彻底改造契墟城市,那契墟的城市变化就大了,赫子墨在一旁补充说。

  复兴历史文化名城,这个口号提得好。城市和企业一样,也要有核心竞争力,做别人做不了的,别人难以模仿复制的,如美国的苹果,英特尔,日本的尼康等品牌。杨书记沉思着说。

  杨盛听这几句话,觉得杨书记看来对西方的市场经济很有些研究。

  我们契墟的煤炭产品和农林是两条产业的腿,旅游文化是第三条腿,现在看,这第三条腿短且细弱,我们要全力发展文化产业和旅游。把第三条腿做粗做大做强。杨盛说。

  把第三条腿做粗做大,这个口号挺有意思。赫子墨在一旁笑着说。

  那个冥冥中的辽皇陵要寻找,建设大辽文化景区,争取筹拍影视作品《大辽王朝》,契丹人遗址,青铜器博物馆,天堂崖悬棺,恩宠之生态示范区。杨书记用指示的口吻说。

  辽皇陵是一定要寻找的,这事对契墟文化立市的意义,非同一般。杨盛说着,他也急于是省委书记面前表现自己的水平,

  我听说你们的大剧院改造要完工了,院团改革是很成功的,你杨盛立了一功。杨书记对杨盛说。

  谢谢书记的鼓励,我这个人身上还有很多毛病,书记您多批评。杨盛谦虚地说。

  …………

  正当杨书记与赫子墨和杨盛在书房唠嗑时,纪夫人在外面陪华娟溜达着。

  纪夫人拉着华娟先来到厨房。

  噢,华小姐来啦。那位女仆身上系着件围裙,正坐在那儿用刀背把那条活蹦乱跳的鳟鱼啪啪地几下,啪昏。

  见到有客人来,女仆忙站起来,用围裙擦着手边说:您好。

  好的,您忙吧。华娟有礼貌地说。

  女仆转身就继续收拾着那鳟鱼,她用刀的根部去刮鳞片,从鱼尾上刮起,然后把鱼从中间斜切成两半,再一边拍打鱼身,一边平着向外拉拽鱼的腥线。

  华娟注意到,杨书记家的餐厅是西式的,狭长的餐桌从这头摆到那一头,桌上铺着一块台布,地板打蜡、擦亮、发出微红的光来,玻璃器皿闪闪发光。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从天花板垂下,小红灯罩下灯光照耀着这样的饰物,以及客人的衣服上、脸庞上反映出的墙壁的色泽,使餐桌显得仿佛很夺目。墙上还有装饰华丽的壁灯闪光耀目。

  纪夫人带着华娟来到二楼。从楼梯开始,到二楼的整个地面,都铺设着樱桃木的地板。

  古董架上,有一具微型的复制的猛犸骨架,很有情趣。

  纪雪夫人又带着华娟到户外面溜达着。

  纪雪夫人说:冠兰去京都了。我那个女婿洪伟这些天也挺忙的,要不,我让她们带你去郊外的景点去滑雪去。

  以后我们会在一起多玩的。华娟说。

  省委书记家住的是一栋灰色的别墅,别墅面向南湖。后面是个花园,面积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现在时值初冬,花叶都雕零了,但是从那土枯的花木可以想见,春夏之季,这儿的花园一定会美丽自然、翠绿浓郁,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融于文化和环境之中,

  我带你去花房欣赏花木吧。纪夫人热情地说。

  我听我哥子墨说了,他非常喜欢你,你也愿意与他好,看到这种情景,我和正午书记都非常高兴,纪夫人笑着说。

  是赫兄对我好,华娟娇媚地说。

  这个子墨,我和正午书记对他个人的婚事一直很费心思,多少好女孩都愿意跟他生活,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这下好了,找到你这么个既温柔,又贤惠,又有才华的美人儿,这下我和老杨就放心了呀。纪夫人由衷地说。

  夫人您就放心吧,我会对子墨兄好的。华娟诚恳地说。

  那就好呀,纪夫人拉着华娟的手说。

  外面是初冬的天气,可是花房里却如春天一般。

  造这个花房时,正午书记说,要考虑咱们北方省的满清文化审美情趣,还有文化背景的影响,他要求园林设计师在具体处理和安排山、水、植物及建筑等要素时,营造出与喧闹的外界隔绝的世外桃源的情调。

  杨书记就是有艺术品位呀。华娟说。

  整座花园是被一块大大的草地镶嵌在岩石的行道之中,穿过爬满藤蔓植物的石墙勾勒出的入口,小溪旁五彩缤纷的鹅卵石排列的各种有趣的图案,一泓波光粼粼的水池,水池的水始终在潺潺地流动。纪夫人说。

  真好,像一个小小仙境似的,华娟说。

  因为追求并体现不同的人文效果,这样就形成了不同的植物景观配置风格和艺术特色,这就像文人有着不同的精神境界一样。

  这种以常青松柏为基调树种,混以松柏、银杏等树龄较长的树种,是在追求一种平和、宁静的人文氛围,华娟说。

  对,你的感觉跟我一致的。纪夫人赞同地说。

  我也是瞎说一气。华娟谦虚地说。

  你平时喜欢什么体育运动?

  跑步,打打篮球,还有到健身房。华娟说。

  我女儿冠兰对网球有着一种热情,她教我打网球,做有氧运动,我和她从网球场送回来,汗水把衣裤全湿透了,脸上仍有汗水悄悄淌下,纪雪夫人说。

  网球是一种高雅运动。健身效果很好的。华娟说。

  在球场总比在饭馆和咖啡厅要好,刚开始打网球时,身体不受控制,要跑跑不到,要停停不住,要站位判断不准,要加力加不上,常常是眼睁睁地看着球飞来,挥拍过去却打了个空,人的协调性与头脑,动作很舒展。纪雪夫人说。

  纪夫人带着华娟一边走一边说着。

  在花房一侧的水族馆中,几十尾色彩斑斓的金鱼自由自在游弋其间。

  纪夫人拿来了一包青豆,撕开包装袋,顺手取出一颗弹丸似的青豆,向水面扔去。一瞬间就冲来了几条黑色的小金鱼,不断用嘴吞绿豆。这些小金鱼把水花都挤了出来。黑压压一片鱼拼命吞青豆。

  只见水中红光急闪,杀来了一条大红金鱼。一尾巴把一条小金鱼打到了一边。这只小金鱼蒙头转向,到处乱摆尾,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这些鱼倒真有趣,为了一颗青豆能争成这样,华娟笑着说。

  纪夫人带着华娟又来到小会客室,

  小会客室铺满整个地面的地毯上是简单明了的黑白格图案,几把梨花木硬椅宛如棋子搁在上面。

  华娟发现这儿的骨瓷杯时,正沏着正宗的大吉岭红茶,汤色橙黄,气味芬芳高雅,他端起来品了一口,其口感细致柔和,带有淡淡的葡萄香味。

  嗯这茶味道不错。华娟说。

  小会客室墙上挂着前清皇裔书法名家启功的手书:‘上善若水’四个大字。

  有时间,我听说冠兰也喜欢围棋,我有机会跟冠兰比试比试。华娟说。

  好呀,没想到你也喜欢围棋,这做官和下棋实在是精义相通,不仅要布好局,还得做活眼儿,军事家们称之战略和战术的配合。纪雪夫人说。……

  时至中午,杨正午让秘书安排,去郊区艺苑山庄吃饭。

  等上菜的时候天色已暗下来,服务生将桌上的蜡烛点燃。

  如今连和尚尼姑已经开始到证券公司炒股票了。

  艺苑山庄的小餐厅。

  纪雪夫人点了闸蟹,鱼翅羹,深海三头鲍。

  再来一盘凉拌木耳芹菜,一盘香芹西芹。杨正午书记接着说。

  小姐把点的菜一一输入电子菜单中。其信息马上通过电波传到后厨了。

  五个人在宴会大厅的圆桌上围着坐好。

  艺苑山庄的经理很尽职尽责地在宴会大厅的门口站着,

  进门时,有个身穿白连衣裙的高个女孩,坐在钢琴前,正在弹一首外国曲子。杨盛注意地听了一下,品出这是克莱德曼的那首《秋日私语》,

  经理见省一号首长携家人来吃饭,受宠若惊,他亲自指挥着几位服务小姐,不是斟酒,就是倒茶,唯恐侍候不周。

  赫子黑一听纪雪夫人点‘路易十三’,在一边说,别了,一般的白兰地就行了。

  那就白兰地吧。正午书记说。

  我弟妹纪夫人很喜欢白兰地酒的,对法国产的‘路易十三’尤为青睐。赫子墨说。

  纪夫人用柔和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伯哥。

  路易十三的含金量,那一瓶酒比一桌高档宴席还昂贵,正午书记说。

  杨盛弟,你就是高贵的宾客,想点什么菜不用客气的。赫兄说。

  我能跟书记一家人吃饭,就荣幸不尽了,吃什么都可以的。杨盛客气地说。

  冠兰去京都了,否则她也能喝两杯的。纪雪夫人说。

  书记女儿杨冠兰那样高贵而任性,

  鱼翅的价位,比普通宾馆的宴席价位高出二倍了,杨盛说。

  你就别替我们省钱了,你是子墨兄的好友,所以我们家也不拿你当外人了。纪夫人对杨盛说。

  道光二十六年陈酿,先拿两瓶吧。赫子墨说着,他知道与弟弟正午书记喝酒,是不会喝过头的,两瓶足矣。

  也许这种酒就是这种矜持的喝法,直到宴席结束,整瓶的路易十三下去不到二两。

  服务小姐已端上了十几个菜肴,又查了查人数,说,是五位,你们菜多要了吧。

  赫子墨说:多多要就多多要吧,比少了强,别退了,

  晚宴在正午书记的招呼声中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茅台是好东西,可是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脸上就映出红红的颜色来了。

  饮这种法国红酒,也不能像饮茅台五粮液一样,一下子就干了,净了,只能是慢慢地抿,细细地品,方能享受到酒的特殊味道。赫兄对杨盛说。

  杨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注重健身的领导,合理膳食,适量运动,戒烟限酒,心理平衡胃口好,不挑食精力充沛旺盛。赫兄说。

  大家一面吃菜饮酒,一边欣赏墙上挂的几幅书法作品。

  大家看到一幅行书:苍山如海,笔力遒劲,子墨兄连声说不错。

  纪雪夫人对杨盛说:子墨兄和正午,都爱好书法,尤其是子墨兄,对历史上各书法流派的沿革、风格、代表人物以及掌故轶闻,说起来头头是道,令人有妙语连珠之感。

  既如此,我就求教一下,子墨兄,您说这书法艺术中,有人说,书品看人品,怎么理解呢?杨盛转过头看着赫子墨问。

  我觉得文如其人,是不错的。赫子墨说。

  就是说,你的书法艺术再高,如果人品不行,那你的书法也是不行的?杨盛问。

  对,就是这个意思,拿宋代来讲,蔡京的书法水平,曾与苏东坡、黄庭坚、米芾齐名,但就因他弄权误国而入六国贼,为世人不齿,所以史书上,说到宋代的书法大家,有著名的宋四家蔡京原有的位置就被蔡襄取代。赫子墨说。

  要说字,蔡京当数一二,进入宋代四家,不能说不好,当时就有评价,字势豪健,痛快沉着,形似米芾,正午书记在一边说。

  凭心而论,蔡京的字功力深厚,有严谨宽博豪纵之气。但蔡京人品很坏,北宋末权奸,先后四次任相17年之久。他与宦官童贯、梁师成、李彦,权臣王黼、朱勔等人,把持朝政,向宋徽宗进言,大建宫殿,搜括良田,耗费百万,国库空虚,民怨沸腾,爆发了方腊、宋江起义,给北宋政权沉重打击。赫子墨说。

  蔡京搜刮天下,打击异己,陷害忠良,臭名昭著,是北宋最**昏庸的宰相之一,被称为六贼之首,蔡京流放岭南韶关途中,从开封到长沙,人们自发联合起来,不卖给蔡京一粒粮,一棵菜,数千里路上,蔡京无处安歇,只能住到潭州城南的一座破庙里,病饿而死于他乡。正午书记接着说。

  所以说,文如其人。赫子墨说。

  可是现在,我们看到,好多领导干部,把书法艺术当成了敛财工具,比如江东省原副省长胡云清到处题写匾额:男厕所女厕所男女厕所,东写字西写字东西写字。结集出版自己墨宝的原陈州市委书记李硕伦,每册开价过百元,又有哪个单位是按定价给的呢?正午书记说。

  还有徽北省林业厅原厅长唐玉民,在精装版的《中国名家书法》里,曾与启功、范曾齐名。但落魄后,很少有人提起他的书法艺术来。赫子墨说。

  所以说,做人还是很重要的,正午书记说。

  赫子墨喜欢写端重沉着的魏碑。

  李白那首《月光》也是耳熟能详的,但比李商隐那首《无题》要好些。要注意章法,书法作品很讲究布局,包括字的疏密,墨的浓淡,落款等等。

  一瓶茅台酒很快喝下去了,

  赫子墨又把每人面前的杯子都添满了,然后由正午书记收杯,大家一饮而尽,

  酒喝差不多了,再吃点主食吧?纪夫人问大家。

  给我带一碗小米粥吧。子墨兄说。

  粥是周代食品,粥是种烹调,八宝粥含有多种维生素。纪雪夫人说。

  那好,每人一小碗八宝粥。正午书记说。

  喝完粥,宴席才算告终。

  吃完饭,正午书记和子墨兄,来到旁边的休息室,饮茶,一边闲谈。

  野味山庄的老板见杨书记兴致蛮高,觉得机会难得,于是过来小声对纪夫人说:我斗胆,想请杨书记给我这个店题个店名,不知杨书记肯不肯?

  纪夫人听了,想了一下,过去趴在丈夫耳边说了。

  杨正午听后一笑,点点头:好,拿纸笔来。

  服务员很快抬来了一长条桌,上面铺着绿毡,放了纸墨毛砚,

  一位漂亮的小姐过来,为书记研墨。

  杨正午书记手执粗大的羊毫提斗,在砚台上饱沾了浓墨,俯身在那大幅宣纸上写下了‘艺苑山庄’四个行书大字。

  好,太好了。艺苑山庄老板带头鼓掌叫好。

  杨正午书记又执毛沾了一些墨,一边沾墨一边对杨盛说:今人的书法作品,写来写去无非李白、杜甫、白居易,要么就是苏轼、辛弃疾。不是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就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些都是熟套了话了。

  是呀,内容大于形式,还是要选些新词才好。子墨兄说。

  我听说,‘盛京宾馆’四字是杨书记的手书,结体宽博,墨气淋漓,我看后佩服极了。杨盛由衷地说。

  纪夫人在一旁对杨盛小声说:自从杨正午书记题了‘盛京宾馆’的字,找他题字的就越来越多了。实在推脱不了的,只好硬着头皮题了。不出半年工夫,省城里好多招牌都换上了杨正午体。

  我弟弟每到一地经常是文房四宝摆下,当地官员总是要求留下墨迹。只好挥毫上阵,子墨兄在一边说。

  都题些什么呢?杨盛问。

  不外乎唐诗宋词,人生哲理,激励话语等,纪夫人说。

  当正午书记在书写的条幅左下角落下‘杨正午’三字时,现场又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掌声中不乏此起彼伏的赞叹:写得真好啊!

  大家围坐在沙发上,说着闲话。

  因为这里的饭店名叫艺苑山庄,所以,处处弥漫着艺术的氛围。

  大家又开始欣赏摆在客厅中的罗丹雕塑《吻》。

  好呀,**相拥而吻,私密纠缠,情爱**在燃烧,无形的气流,唇在颤抖,热血沸腾,燃烧的石头。赫子墨说。

  靠墙边,是那座罗丹有名的雕塑《情人的手》,

  一只是男人的,一只是女人的,男大胆触摸女人的手,手在发抖发烫,生命的燃烧,具惊心动魄力量。杨盛品鉴着说。

  我还是喜欢罗丹的那座以情人为表达对象的《晨曦》,那雕塑中的女子,表情特别地纯静高贵充满柔情。纪夫人说。

  墙角放了一架王子牌钢琴。

  赫子墨试了一下音,虽然是一架国产的钢琴,但音准都还不错,没几下,赫子墨就已经找回了感觉。

  赫子墨弹的正是刚才进门时候女孩弹的那首《秋日私语》,这是克莱德曼的著名曲目,流动的音符显示的琴艺水平显然要比刚才女孩弹奏的好了许多。

  赫子墨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一直站在身边的华娟拉住了赫子墨的胳膊,再来一支。

  赫子墨说:好,那我就再单为你弹一支:《梁祝》选段。

  他坐下来,真的弹了《梁祝》中十八相送的那感人的一面旋律。

  好,果然是一往情深的情人,琴曲中满含了柔情呀。正午书记笑着说。

  但愿你们的爱情如这曲子一样优美。纪夫人祝愿地说。

  会的,会的。杨盛一边说。

  杨书记与杨盛谈起了契墟形势,谈到了契墟的市委书记谭平山。

  杨盛,省政协副主席俞国才是你姨姥爷?杨正午说。

  是呀,杨盛不动声色地说。

  杨盛,我听阮大诚提起过你,阮大诚对你很欣赏,有锐气,想干事,是个好苗子。杨正午说。

  阮书记对我的进步,帮助不小,是我的恩师啊。杨盛说。

  大诚同志人才难得,不幸的是他得了这种难治的病,我去看过他,让他好好养病,挂个省统战部副部长,就是个闲职。杨正午说。

  我也得去看看他,再向他讨教一下官场经验。杨盛说。

  我听说,前段时间,谭平山把你旅游文化局长拿下来了?杨正午问。

  是呀。杨盛委屈地说。

  我记得那年,有个京都女记者来契墟,把谭平山支持民企家野蛮拆迁的事暴光在网上,谭派检察官进京都抓了那个女记者,关进监狱,杨正午眯着眼睛回忆着说。

  是的,当时这件事通过网络,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杨盛说。

  我因为那件事,差点把谭平山的乌纱帽摘了。这两年,谭平山的政绩还可以。干部么,也是吃一堑,长一智,都有个成长的过程。杨正午说。

  可是我们契墟,在全省还是排在后面的。杨

  盛说。

  所以契墟还是大有发展潜力的。杨正午书记说。

  以前,契墟的党政班了矛盾,对工作影响较大。杨盛说。

  党内有党,党外有派,历来如此,外边很多省市的班子也是有矛盾的,关键是你怎么处理。宏观微观的辩证关系。杨正午书记说。

  我有时觉得委屈,我在旅游文化局,还是做了很多事的,可是谭平山因为与阮大诚有矛盾,所以殃及了我这条小池鱼。杨盛做出一种委屈的表情说。

  正直干部受点压,这是成长所必需的。不是没有好处的。杨正午书记说。

  我这段时间就是搞些调研,再读一些书,充充电。杨盛说。

  好,干部就是要锻炼能上能下,在朝则忧其君,在野则忧其民呀。我听说你们契墟有座五龙山,古墓盗挖现象挺严重?杨正午书记问。

  那是前两年的事,后来经过有力的工作,已经基本制止住了。杨盛说。

  那个出土兵马俑的山,专家判断可能埋藏有辽皇陵,那个猜测中的辽皇陵找到没有?杨正午问。

  还没有。杨盛说。

  要研究,组织专家进一步寻找,那个皇陵如果能找到,对你们契墟的旅游文化发展,大有意义呀。杨正午说。

  我听说你当文化局长时,院团改革搞的不错,这要好好总结宣传一下,在省报和省电视台宣传,我跟省委管干部的恒远副书记说一下,。杨正午书记说。

  中国的千年官场积累了一部博大精深的学问,一套无所不用的潜规则,表面上很风光,背后每个人都是如履薄冰。杨正午书记说。

  权力场每个人不孤立存在,很多官场结构,是势力团体相互支撑依存加入结构件。赫子墨在一边说。

  官场如股市,在调整或洗盘之后,主力一般来说要翻红拉升。新官上任总要出点政绩,有阻力就来场解放思想大讨论,强势拉升也要出政绩。所以,我想,你以后会有提升,但是,不能光靠关系说话,政绩也是不可缺少的。杨正午书记说。

  我以后还望杨书记多批评,多指点。杨盛诚恳地说。

  我小时失去父母,子墨兄在工厂挣钱,供我上大学,在恩于我,所以,子墨兄与你是铁哥们,那我就把你当做自己的弟弟了。对你,我是要严格要求的。杨正午书记说。

  那是,杨书记,只要是你说的,我就是肝脑涂地,也不会后悔的。杨盛说。

  忍耐和等待是官场中人必备的素质,开长会坐板凳是干部的基本功。杨正午书记说。

  那是,我准备自己闲居一段,在这段时间时,好好读几本书,提升自己。杨盛说。

  你们契墟是一个落后的地级市,观念比较保守,杨正午书记说。

  契墟是个老工业城市,新兴产业始终没有成型,原来的产业因为资源已不多,缺乏后劲,契墟的老百姓真是盼望有一个好的领导,带领150万人民走上富裕之路呢。杨盛说。

  现在是急需通过主要干部调整,来激活这潭死水呀。杨正午书记说。

  契墟的市委书记能有变动?杨盛心里老是想着当官的事。

  谭平山同志老是做为市委书记,兼着市长,这不行,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再说,也不利于干部类型的互补,互相监督。正午书记说。

  那我们契墟,省里还会提起来一个市长,或再派一位市长去?杨盛问。

  省委要从契墟发展这个总体目标出发。我的想法,这回契墟不妨采用一个超常规的做法,务色新市长的人选,要扩大到正处级干部的范围。我们完全可以来个破格提拔。杨书记说。

  那敢情好了,那样的话,我也是正处级,我也要报名。杨盛眼睛一亮地说。

  我看行,过几天,省委组织部派个考察小组,去契墟考察新市长人选,你也在考察之列。杨书记说。

  嗯,我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话总是有些紧张,我有时间得练练演讲。杨盛心里兴奋地说。

  政治家在公众场合,确实需要机智、敏捷、反应快、思维灵巧,口才也要好。在美国幽默感是官员是否有魅力的标准之一。正午书记说。

  这时,电视时的荧屏上,正播出电视连续剧《于成龙》,

  杨盛呀,你看这个连续剧《于成龙》你有什么感想?正午书记问。

  我觉得,像于成龙这种清官,他的官阶高,生活俭仆,杂米为粥,日食粗粝,终年不知肉味,死时连只棺材都买不起,真是举世唯我独清呀。

  你很佩服他,是吧?杨书记问。

  我佩服他的品德高洁,气节巍然。杨盛试探着问。

  我看电视剧《于成龙》,看到的是清官难做呀。杨书记说。

  杨正午书记掌握用人大权,控制全省省直和厅局和各地市的全局,一把手的一句话顶一万句。

  饭后,与杨书记告别后,杨盛说要去姨姥爷家,

  赫子墨开着车回了辽海。

  于是杨盛与赫子墨就此道别。……

  杨盛的手机响了。

  省委书记的女儿杨冠兰来电话,约杨盛出去吃饭,

  在那儿见面呢?杨盛说。

  到工人文化宫门前吧。杨冠兰说。

  好的,十五分钟后,咱们见。杨盛说。

  十几分钟后,两人在工人文化宫门前见了面,

  杨盛看到一辆雪弗兰划着好看的流线,开了过来,车停好,下来脸色微红的冠兰。

  冠兰可能是一边走,一边想着上次在辽海,两人在寺庙游览时,他偷摸自己屁股的情景,有些不好意思,

  她觉得这次两人约会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一想到那种火热的激情,她的脸就红了。

  上周我大伯带你到我爸妈家,与我爸谈得可好?杨冠兰问。

  谈得挺好,你爸杨书记对契墟的发展很关心,说契墟准备提个市长,还准备把考察人选扩至正处级以上干部,杨盛说。

  那你也在备选范围之内呀。杨冠兰兴奋地说。

  是呀,杨盛说。

  我爸八成是看中你了,让你当市长吧?杨冠兰猜测地说。

  是么,那敢情好了,我可是摩拳擦掌地干一番事业了。杨盛眉毛一扬地说。

  好,你心里有个准备。杨冠兰面带喜色地说。

  杨盛心想:自己与这个省一号首长的公主,这种关系可真重要。她要是要爱上自己,那可怎么办呢?

  不管怎么说,这种关系非常重要,一定要处理好。杨盛心想。

  咱们去那儿呢?杨盛一边上了副驾位,一边问。

  去鹿鸣山庄好了。杨冠兰说着踩了油门,车子加快速度,一会儿就出了城向西南奔去。

  一路上他们欣赏,两旁碧绿的麦苗和盛开的油菜花。

  车子行了一会儿,前面现出两条路,一条向西直通善乐寺,另一条向南再向西绕到棋盘峰的南坡,鹿鸣山庄就座落在棋盘峰南麓的山凹里,

  车子三拐两绕就到了一片马鞍形的湖边。已是黄昏之时,太阳早已沉入山岭后,山崖的影子罩下来,湖边一座四面透空的水石坊前,匾额上题着雨荷轩。

  轻柔的音乐响起,周围树枝上缠绕的红灯也渐次亮起来,有几对年轻的舞伴走进水石坊前面的空地上,他们随音乐扭动起来。

  杨冠兰望着杨盛说:盛哥,跳一曲?

  两人便离开座位来到舞池。这是首慢四,正符合此时的氛围。

  夜晚的风从湖那边吹来,柔柔的,夹着醉人的清香,不知是花香还是杨冠兰身上的香味。舞池边是彩灯闪烁的舞台,几名乐手在麦克风前迷离缠绵地演奏着舞曲。

  当他们跳到第二支圆舞曲的时候,两人配合就自如多了,跳第三支慢四曲的时候,周围的红灯全部熄灭,头顶是郁郁葱葱的绿叶,只露出一片蓝色的星空。舞池中跳舞的人不很多,夜幕中能看到一对对舞伴已紧紧搂在了一起。

  杨盛感觉到与杨冠兰的距离在缩短,那只搭在她腰后的手也不由地往怀里收了收,两人的身子就在若离若既中轻轻地摇摆着。而波光鳞鳞的湖对岸则被浓深的树木遮住了,只露出一段带曲线的建筑轮廓来。

  这里的客人多半从城区来,玩过后都要开房的。今天人也好多,如果是周末人会更多。你没见那些小楼?男男女女都没闲着,大家都在享乐。杨冠兰说。

  这是一个享乐的时代?杨盛亲了她一下问。

  冠兰点点头。

  杨盛望着杨冠兰问:你有些累了吧?

  咱们到那边石凳上坐着说话吧。冠兰提议说。

  好的,于是杨盛拉着她的手,走向一边的石凳。

  这石凳象个精灵似的,杨盛说。

  你说到精灵,我想起我的奶奶。冠兰说。

  于是,女孩讲起了她的童年奶奶的故事。

  我奶奶说,每一样物什里都有一个精灵,石头里有,桌子里有,树里有,草里也有……我的没牙的奶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面露慈祥,语气郑重,非常的虔诚。冠兰说。

  你奶奶你见过精灵吗?他长什么样儿?杨盛说。

  奶奶说,当然见过,长什么样的都有,长脸的,短脸的,高个的,矮个的,就像天上的云,地下的水,千变万化……冠兰说。

  奶奶还想说很多,但是我的爹娘不让说了,他们打断奶奶的话说,哪里有精灵呀,不要对小孩子讲没影儿的话。

  杨冠兰讲起自己初次与男生做那件事的情景。

  我在大学时,我躲进校园后山同,才完整地体味出初吻的颤抖甚至痉挛……我在小松林中,躺在松针上,感觉到一种自下而上的热,溪水在激动的兴奋中流动着。快活真是一件无耻的事。每一次都是激动的、慌乱的,每一次都发生了害羞、痉挛与心跳。冠兰害羞地说着。

  是么,你这么一讲,连我都有些兴奋了,再接着给我讲吧。杨盛暧昧地说。

  今日是有些累了。可是,我乐意给你讲,除了你,别人谁让我讲,我都不会说一个字的。杨冠兰说。

  这么说,我是享受特殊待遇了?杨盛柔情地问。

  那可不是?我十九岁,我和男同学在冰天雪地的野外做爱。那是一个阴沉的冬天的下午,一个山坡,一片下雪前压抑的寒光。他把大衣垫在松软的枯枝败叶上,我躺在上面。我一直看着头顶刺向青白天空的几根强劲的枝条。那是一片桦林,树皮上横着睁大的眼睛。杨冠兰说。

  杨盛说自己也有些累了。

  杨冠兰仰脸望着夜空说:多好的夜晚啊,真的不想走了……

  杨盛的心不禁跳了起来,他看到杨冠兰眼睛中妩媚迷离的光晕,面对这个艳丽无比的女人,他意识到自己在此时完全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时,他的心已完全乱了。

  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种幸福的时刻。

  冠兰今天穿着一件粉红上衣,蓝色短裙,看起来别有一番妩媚。湖风轻轻吹来,短裙一扬一扬,让人联想很多,他俩攀上湖边大石头,走下沙石滩,跟她坐在石头上,脱去了鞋袜,把脚浸在有些凉的湖水中,任这柔软妩媚的水中女神轻柔的摩娑着脚底。

  月光星光映在水中成为破碎震荡的波光,几点萤光在湖面上飞舞着,交相映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冠兰小声吟诵着。

  月光映在湖面上,反射在她脸庞,有几份迷离悠远。一阵幽香飘来,不知是来自花香,还是人香。杨盛心中感到一荡,一股异样情愫生了出来。

  周围弥漫一片**突破禁忌的浮躁气氛中,他俩沿着湖岸边慢慢走,享受这舒服的山野景致。天星已现,缀得满天闪耀,下弦月斜挂于东方天上。

  杨盛牵了她的手,俩人肩并肩走着。

  走过村庄,眼前是一个打谷场,场上有几堆高大的麦桔垛,高约七八米,两人找了一个柔软的麦桔堆,躺在上边休息。

  村级公路洁净而安宁,除了偶尔从旁边的山坡上,树林里传来的一声声鸟叫虫鸣外,包围着她们的就是斜斜阳光和大自然绿的芳香。

  冠兰说:小时候,我去奶奶家,过了几天,麦子成熟了,麦粒被大人装进袋子,放进仓库里。麦草则像山一样堆在了打麦场上。这下可好了,孩子们有了新的游戏场所。全村的孩子都集中到这里,不分昼夜的在这里玩耍。我们在这里摔跤,捉迷藏,挖地道。

  我最喜欢的游戏是麦桔垛里挖地道。我像一只勤劳的土拨鼠从外面一直挖到麦草垛深处。越到里面越黑暗。有些孩子害怕黑暗,我却不怕,因为我有一只手电筒,往里挖的时候,就把它像尾巴一样缀在我的屁股后面。冠兰回忆着童年的生活。

  杨盛也有农村的经历,他说:麦草垛深处是一个未知的隐秘的世界,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我曾经在那里看到过一条粗大的蜥蜴和一条头上长鸡冠红的蛇,也曾找回了傻柱丢在里面的鞋和二姐的发夹。有时,挖到里面,我会美美地睡上一觉。保留着阳光和麦香的麦草轻轻地托着我的梦。前面突然传来一声狗压抑着的低吠。杨盛说。

  从麦草垛的更深处传来人的咳嗽声,我愣怔了一下,清醒了,意识到里面还有人,对方隐匿在黑暗里,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却无法认出是谁。我试探地叫了几声小伙伴的名字,对方都没有应答。我只得拿出手电筒,一道光柱打在对方身上,我呆了,村里来了一个要饭的老头总在麦草垛里住。杨盛说。

  两人正唠着嗑,忽然冠兰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脸红耳赤,心跳加速起来!

  你看——

  杨盛定睛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条黑狗正趴在一条黄狗的背上,正使劲地拱动着呢!

  两条畜生看到有人来了,似乎受到了惊吓,黑狗连忙从黄狗的背上爬了下来,两只乌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两个干扰它们的人类。

  黄狗扭过头来,勾勾地盯着他俩,摇摇尾巴向他们示好,

  黄狗正享受着动物本能的快感,似一个被人窥破了隐私的女人一样,急急地就想要离开。而那条得了便宜的黑狗也似乎有点慌不择路,这样两只狗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地,却不料中间有东西连在一起,一下子却是无法分离的。

  杨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像那黄狗样,贴在冠兰的背上,坚实的胸大肌紧紧地压了过来,

  这是动物们的权利与自由。人类还是不要干涉和阻拦的好。杨盛说。

  本来就是,人畜都是自然中的生命。而人类总是喜欢以自己为大,恨不得自然界的一切生物都听从人类的安排。就如这两只狗的交配,应该要躲在人类看不到的地方才合乎法律,而他们似乎早已经忘记,上帝造出亚当和夏娃的时候,本来就是阴和阳相对的。

  下流的不应该是做爱的人,而应该是偷窥的人。

  唉,还是原始社会好啊!杨盛靠在冠兰的背上,一只手悄悄地就在冠兰白嫩的奶峰之间摩挲着,想着自己远在美国的妻子,眼前出现了唐虹那姣好的面容。

  在杨盛看来,原始社会的人类,衣不遮体,母系社会,没有现在的这些所谓伦理道德,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多自由呀。而现在的所谓文明社会,咫尺天涯,又有多少美丽的女人能完全与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又有多少旷夫怨女无法享受到那种无拘无束的原始**所带给人类的强烈满足?

  杨盛那只不老实的手,沿着冠兰曲线流畅的身体,一路疯狂地游走着。

  其实自由就在人心中。杨盛说。

  你说得对,没有人能管住你的心灵,如果你不自由,你自己要负主要责任。冠兰说。

  你上环了么?杨盛问。

  我没上呀,冠兰说。

  那我就得采取别的措施了。杨盛说。

  所谓上环,已婚男女都知道,就是为了防止意外怀孕,在女人的阴*道内放置一种金属环以防止男人的精子到达女人的子宫的避孕方法,这种方法在中国很普遍,也很有效。

  他俩在那里缠绵着,两只狗拉扯着爬进了路旁山丘上茂密的树林里,躲避着人类的无理干扰。

  杨盛轻轻把玩着冠兰的小小玉手,觉得她温润的手似乎渗出了点微汗。

  杨盛终于按捺不住,将嘴凑过去,轻轻亲了她的脸颊。她稍微躲避了一下,他见她并不生气,索性大起胆子,双手环抱着她,拥她入怀,顿时感到女孩的胸前两团火热的丰满。

  杨盛更抱紧了她,只见冠兰闭起双眼,胸部正快速起伏着,双颊泛起桃红。

  杨盛轻轻将唇盖上了她那长得绒毛般的柔唇。

  所谓的灵肉合一就是这种心与心交融的感觉吧,杨盛想。

  杨盛忘情地吻着她,脑中一片空白,仿佛理性已经消失了,现在只有感性,只有物质。俩人用唇舌感知着彼此强烈的爱意,似要占有对方的全部。两个**的生命在此融而为一。时间仿佛静止,天地悠悠,好像只是他们两人。

  冠兰此时只想就这样永远抱着他,她心想:我就这样做你的情人吧。

  亲吻了一会儿,杨盛说:咱们点个火堆取暧吧。好的。冠兰答应了一声。

  于是两个人拾了许多干柴树枝,各自抱着柴枝回到了篝火旁。

  杨盛找一处暖和的地方,给地上铺满干草,坐下来,就着一块大石头斜靠在那里。

  一堆干柴,杨盛用打火机点燃后,很快火着了起来。他俩的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

  两个饥渴的灵魂仿佛又近了一步。似仍陶醉于刚才交融的那份感觉,久久不能自已。

  杨盛轻轻放开杨冠兰,双手扶在她的两肩上,欣赏地看着杨冠兰。

  朦胧的月光照在林荫之间,依稀看见冠兰穿着浅蓝色的衬衫,一件紧身窄裙,稍微苍白的脸神透漏着她感觉挺冷的,杨盛不由得心起怜悯,走了过去便将外衣脱下披在她的娇躯上,

  现在处的地方正好是一块凹地,即使夜里有山风袭来,因为眼前的火堆,所以这里感觉也不会太冷。

  红红的火光映照在杨冠兰微红的脸颊跳动闪烁著,显得娇艳动人。

  冠兰拨拨火堆,回头望杨盛,表情柔和极了。杨盛感到心神为之一荡,不禁以双手由后面抱住冠兰,轻轻抚着她柔软富弹性的胸脯。

  冠兰浑若无骨似的倚靠在他胸膛。

  当杨盛将冠兰的衬衫解开后,便吻向她的颈间,只听冠兰传来阵阵呻吟,双手抱着他的头,她闭着眼睛传来短促的呼吸声,于是杨盛解开她的胸罩。

  她伸手拢了拢纷乱的发丝,有几根发茎因汗湿而粘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杨盛轻轻把玩着她的奶房,她的身体微颤,似乎陶醉于他的戏玩。杨盛低下头去,双唇盖上了她的粉唇。一阵触电似的感觉从冠兰舌尖,伴随著液体一阵阵传来,杨盛全身也发颤起来。

  两个火热的身体似意犹未尽,沉溺于这原始的欲求满足中的感觉。

  火光,仿佛有生命般跳跃着舞步,闪烁着迷人的光线。杨盛眼中所见,只有冠兰的身影,一种魅惑的笑。

  那堆篝火的火苗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小了,旁边堆积着没有烧完的干柴树枝。

  我想要那种感觉,你能满足我一回吗?冠兰轻轻地说。

  杨盛不再说什么,起身给杨冠兰拢了拢头发,然后把她轻轻地揽入怀中。

  杨盛感觉那目光火辣辣的挑战着他的意志,冠兰那姣好的面孔就在他眼前闪烁,如一朵盛开的兰花,开在他的心头。

  柔软的肢体缠绕在他身体上,让他恍若穿越到异世。湿润的双唇在他脸上留下的印记让他忘却了自我。空气中弥漫的幽兰气息让他如痴如醉……

  杨冠兰笑了,脸上泛着红晕,她看着怀里的男孩,眼光里带有几分娇羞,藏有几分暧昧。她用雪白的双臂缠绕在杨盛的脖子上,在他的面腮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杨冠兰吞吞吐吐地往下说道:就是那种……躺在床上,被你搂在怀里的感觉……特别的温暖、特别的幸福。

  既如此,更待何时,管她是不是省委书记的公主,管她有没有家室,杨盛大胆地伸手拉去,她那小巧的内裤谢幕般猛然垂落,她像一张网,罩住了游戈的鱼。鱼游进了深水,睡衣涌起了波浪,很快,就只看见女人杨冠兰圆润的屁股,在眼前迷一般地滚动。

  杨盛伸手弯腰将她的裙子掀起来。杨冠兰摸索着将杨盛的腰带解开,帮他褪下。杨盛抱起了她,放在柔软的草堆上,自己则压了上去。杨冠兰手握着那东西拉到自己的那个地方。

  剥除她的身体最后一块布料,杨冠兰一米七零的饱满身体像条鱼在草堆上游动。屁股是两个圆球,由于相互的挤压,挤压成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像奶房一样耸立,饱满的形状呈现出强烈的**。

  杨冠兰的短发不属于哪一种发型,似卷非卷,如一片云,不经意间飘落头顶,

  愉悦的亲吻和抑制不住的激情。杨盛紧紧拥抱着杨冠兰亲吻,不停的抚摸杨冠兰的每一寸肌肤。他们在感受着对方口中甘泉的同时,不时地从口中、鼻腔中发出琴声般的震颤和醉人的娇喘。

  杨冠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那盒避孕膜,撕下张揉成团握在手里,蹲下塞进去,又站起抱住杨盛说:等一会,让它溶化了,我怕种上一粒种子,开花结果。

  杨盛就又亲她。杨冠兰的手搂着杨盛的腰,脑中就又想:男人这东西可真奇怪,平时就那么没力,这会就那么有力量,好象无坚不摧似的。

  她的眼睛就看着杨盛的脸,又一次在心里赞叹,多么英俊的小伙子,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他呢?亲了他几下,仰头问他:这样你舒服吗?

  杨盛颤抖着声音说:舒服哩。

  杨冠兰站起说:我已经不行了。

  杨盛轻轻的进入。杨冠兰闭着眼睛呢喃,她只感到在杨盛进行时非常轻柔,感觉让她非常快乐。杨盛开始扭动着身体,

  杨冠兰说:这样好,感觉真切。

  杨盛点头,挺起腰身,一只手又探进了杨冠兰的奶房之间揉搓着。另一只手就在杨冠兰的那个地方逗留着。杨冠兰在享受这丰富多彩的活动时更加兴奋。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臀,紧紧搂住杨盛的腰。一阵后她感觉杨盛在挣开她的搂抱,手松了些,

  冠兰又感到杨盛像一个挺着长枪的武将,一会儿冲上来,一会儿退后去,令她感觉到了难言地丰富和目不暇接。她低头向下看去,就见杨盛伏身在看她那个地方,登时娇羞难耐,抬起身去口里说道:不要看嘛。伸手挡住杨盛的视线。

  女人的欲拒还迎让杨盛有些难以自持了,犹如干枯已久的干柴遇到烈火,熊熊燃烧起来。他的体内开始涌动着难以自持的激情。他把杨冠兰抱起来,放到草堆上,两个人滚动在一起……

  杨盛趴在她的身上动了两下,说:我想看的。杨冠兰摇头说:不嘛,羞死了。说话时就死死的抱住杨盛的背部,不让他起身。

  杨盛也就不再挣开,却依然象个勇猛的武将,挺枪跃马更加猛烈地快速地冲杀着。

  杨冠兰就感觉实在难以抵挡他的进攻,一时间娇喘不已。一阵搏杀之后,杨冠兰在那个时刻将要来临时,把自己的手指深深抠进杨盛的皮肤里,杨盛则不管不顾地快速动作着,在猛烈的碰撞和女孩美妙的呻吟中,杨盛感觉到省委书记公主体内的象火炉般地灼热,随着眼前的一片红光,他和她好象飞升到了彩虹云端,到达一个极其美妙的境界。

  两人紧紧搂抱着,象是熔化在一起了。

  暂时的静寂中,两人紧紧拥抱着喘着粗气。一阵后杨盛爬起。杨冠兰也在草堆上坐起来。两人互视笑着。杨盛说:快起,地上凉的。

  杨冠兰娇羞怪道:你现在才想起。蹲起用手摸了下臀部,说:就是臀部有些凉的,上面也没沾地。掏出几张面巾纸来递给杨盛,怕他擦不干净,又伸手为他擦了几下。然后将衣服穿起,两人就站在那里相拥着亲吻。

  杨盛说:天凉了,要是能在房内床上就好了,我怕你冻坏了。

  杨冠兰说:我也想的,可到哪里去?

  杨盛说:下次去宾馆行吧?

  杨冠兰说:我可不敢去,万一被查到可就丢死人了。人家会说省委书记的女儿与婚外男人开房。

  杨盛想想也是,就说:那我们以后就找屋里的条件。

  杨冠兰笑了说:刚才的花样还是少一样,就是你在下面的动作。

  杨盛说:那好,下次我在下面。两人就笑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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