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湿漉漉的黑_市长夫人爱上我:桃花官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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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湿漉漉的黑

  +听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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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韵提着那竹杆来到三楼,她听到声音是从浴室传出来,

  难道是小偷正在主人家洗浴?过去听说过这种事情,如今的小偷都很大胆,进入盗窃场所,有的不急于拿走贵重东西,而是先享受一番,有的使用女主人的高级化妆品,穿上女主人华美的亵衣,有的打开冰箱,喝酒吃熟食,有个盗贼为了发泄对当官的和大款的不满,还把鸡蛋随手甩了整整一墙壁,那图案竟与某大师的印象派画作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浴室里传来‘哗拉、哗拉’的声音,还有女人嗲嗲地说话的声音。

  诗韵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的瞬间,她从门缝看到,市长正与一个女孩正在浴缸中洗鸳鸯浴。

  诗韵心想,谭市长如果知道自己突然从乡下回来,他是不会把情人约到自己家里的,毕竟谭平山还是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很大的豪华浴缸,两个人泡在水中。很多泡沫中,看到成熟的女人湿辘辘的乌黑的卷发,看到两个白而圆的馒头,还有女人那浑圆的臀部和洁白修长的大腿完全裸露在水面的泡沫上。

  在慌乱中,诗韵的手被门缝夹了一下,一阵巨疼,令她不由自主的用力一甩,人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来谭家很长时间,诗韵却没有见过市长的身体,现在看市长的裸背的,觉得还是很有男人味的。

  诗韵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叫蓝莹,她来过谭家,谭市长曾对诗韵说过,她是市电视台的广告文艺部主任,快要升为副台长了。

  她年纪轻轻地就升为副台长,副处级,凭的是什么?还不是靠着市长的暗中提携?诗韵在心中想。

  蓝莹整个身体在蒸汽中若隐若现,莲蓬头喷水冲激著她青春的**,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那圆润的香肩在蒸汽中显现出来,看到那种白里透红的光影,女孩蓓蕾般的杏色肌肤透着光亮,丝绸般光滑的腰身,圆润如提琴般地凹陷。

  据说这个女主持在韩国做丰胸,怪不得这么高耸,

  那次蓝莹来谭家,当时诗韵正在侍弄花草,女主持人闲着没事,对诗韵说,你的个头有165厘米吧,你要是吃了那种‘潜性动能’增高方剂,会增到170厘米的,

  真的,那种‘潜性动能’方剂真的好使吗?没有副作用?诗韵惊讶地问。

  那当然了,我自己就是吃了朋友从日本带回的‘潜性动能’方剂,身高从170厘米增到175厘米的。蓝莹说。

  后来诗韵想给她打电话,问她,那种日本带回来的‘潜性动能’方剂,增加身高的,还能不能弄到,花些钱也行的。可是一直没有打这个电话,因为她想:那方剂可能动辄几千上万,自己家没有这个财力的。

  诗韵站在门外,望着浴室里面,女主持的头枕在市长的臂湾里,浴室内弥漫着各种发膏精素的混合气息,还有人体的气味。

  这种极暧昧的情景令女家政诗韵的脸庞绯红,浑身的血在向上涌,她好象在梦中,一时间不知东西南北了

  蓝莹先从浴缸里出来,丰臀在夸张地扭动着的身影。

  女主持人恰似一株出水芙蓉,慵容华贵的样子。

  房间中的音乐在流动跳跃着音符。缭绕的烟雾蒸汽中,透露身影,蓝莹湿润的长卷发娴静地泻下,手中轻抚玫瑰红浴巾,擦拭流淌下水珠,扎着腰带的浴袍。

  你应该疏通一下筋骨。蓝莹对泡在水中的市长说。

  其实市长心里也想,让心上人将自己的肌肉和关节好好揉揉,最近市长确实感觉到了劳累。他想到那次,在青岛海滨,跟蓝莹游玩,两人在鱼池中玩耍,感到腿边像是围满了小鱼,它们挤在一起啄食他,啃咬他,他感觉身体都要被小鱼撕咬空了……

  市长谭平山舒服地躺在了一张长条按摩木台上,

  女主持人那雪白滑嫩的肌肤,丰满成熟的**和娇媚羞怯的风姿,令门外的女家政也感到一种美。

  蓝莹的双腿曲膝分开,伸出一双玉手,轻轻的将他揽向自己怀里,让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胸怀,纤巧手指按着他的太阳穴,轻柔的按摩着,

  谭平山市长舒爽的哼了声,蓝莹的巧手力道轻柔,舒服,更舒服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部枕着的饱满与柔软,市长如在云中,感觉有点飘。

  平山哥……舒服吗?蓝莹娇嗔的媚眼,发出的拖长尾音,声调拉高8度的发嗲,身子扭动的甚是夸张的脸蛋红潮未退,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让她有点羞涩。

  唔……谭平山舒服得不想说话。

  市长闭着眼睛享受着蓝莹温柔的头部按摩,身体似要融化在她温暖的怀里,身心渐渐的放松,舒适、安宁、温馨,蓝莹用一张毛巾开始在市长全身上下擦拭起来,连那个部位也没有放过,

  当蓝莹的手连着毛巾在首长的那个部位揉搓的时候,清水雾气中冒出梦幻中的蓝莹,她幽娴的展露着鲜嫩、纯洁、清馨、柔情。

  谭市长感觉有些痒地笑着说:你的服务挺到位呀。

  也就是你,换第二个男人,也享受不到我的这种待遇的。女主持一边搓着身体,一边舀水往情人的身上淋着。

  那是,蓝妹对哥真的不错。谭市长陶醉地说。

  室内,木台上市长那白而胖的身体,让门外的诗韵想起乡下杀年猪的情形。想到那个屠户用刮刀刮着猪人圆滚滚的白胖身体,那情形令女家政差点笑出声来。

  我为什么没去上班,约你来家做,就是因为这两天压力太大,谭市长说着在木台上坐起身来,伸过嘴在蓝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吻包含了太多的情意。

  虽然谭市长这一吻只是在自己的额头,蓝莹满足了,她能感觉到市长的情意,就这一点就够了,她从来没有奢求市长给自己以婚姻。

  力道大小合不合适?蓝莹却误会了市长的意思。

  行,力道不大不小。市长说。

  蓝莹想要给予市长最舒适的享受,她想为这个执掌全市160万百姓的衣食住行,柴米油盐,每天陷在各种会议和迎来送往的忙碌中,现在又被双规中的死党林占山问题所困挠着,陷在巨大压力的烦躁中的男人,送去一点自己的柔情关爱。

  这也是自己唯一能为情人做的事。

  瞧着怀中闭眼小憩的谭市长,蓝莹的美眸里露出一丝怜惜,一丝幸福和满足。

  不过这桑拿确实不错,洗完后我感觉自己全身舒泰、神清气爽。市长说。

  谭平山感觉泡女人,是自己生活中一项重要的自我激励的娱乐活动,当初第一次和蓝莹的情景,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那种对刺激和震撼,至今令他无法忘怀。

  什么压力呀,让哥哥心神不定?蓝莹娇声地问。她的双脚赤着,首长趴在木台上,望着她那白奶皮一般颜色的脚面。

  林占山正在双轨,我担心他在里面顶不住呀。谭市长说。

  说是死党,可是,当他的命都难自保时,他还能为你负责么?蓝莹对市长说道。

  可是,毕竟我跟占山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亲如兄弟的。我老娘死时,他披麻戴孝,跪在地上替我摔的瓦盆呢。市长说。

  林占山替你摔的瓦盆不假,可是,树倒猢狲散呀。你现在不是你自己了,你也要为我想一想,另外你还有儿子,正房祝夫人呢,蓝莹说。

  说得倒也是。谭市长说

  全身上下按摩完了。女主持人在首长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说:行了,起来吧。

  谭市长翻过身来,坐在木台上,用小梳子梳着自己的背头。

  蓝莹说:我的头发也有些乱了——

  于是她光着身子,来到梳妆台前,坐在梨木凳上,对着镜子描眉和眼影。

  然后她又从柳条篮中取出米黄色的T恤,大V领的松蓝色衫下身穿了一条热裤。

  女主持又戴上项链坠,银链垂吊着闪闪发光,配上金耳环,那种美艳华贵的样子,令门外的诗韵觉得眼前一亮。

  你这V领的松软衣衫选了素净米白色,越发显得青春朝气。谭市长望着她的身影说

  就你老夸我。下次来,我把你给我买的那套大红的真丝绣花旗袍,穿给你看,蓝莹娇声地说。

  好呀,到时候我好好看一看,你说,我还夸你什么,谭市长说

  夸我活儿好,让你每次都能获得酣畅淋漓的感觉。蓝莹说。

  我发现自颈往下至胸,被你吻得一块红一块紫。你干的好事!明天褪不了,让我怎么见单位的人?蓝莹说。

  诗韵看她准备出来,吓得赶紧下楼,出去了,

  过了约一个多小时,回来,见市长的情人蓝莹已经走了。

  市长正在书房批文件。

  市长放在老板台上的那两只一大一小的手机,诗韵知道,那只银灰色的大手机,是工作和家庭沟通用的,那只红色的小手机,是双卡的,其中一个卡号只有几个上级和死党掌握,另一个号是与几个私密情人通讯所使用的。

  诗韵,方才你回来了?谭市长问。

  诗韵知道,自己在门外发出的轻微声音,被谭平山听到了,于是她点点头。

  既然你知道了我跟女主持蓝莹的隐秘关系,你就有为我保秘的义务。谭平山

  我会守口如瓶的。诗韵说。

  那不行,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谭市长问。

  我可以发誓,如果我说出去,天打五雷……诗韵举着手说。

  算了,发什么誓呀,现在最令人不能相信的就是发誓了,谭平山说。

  那怎么才能让你相信呢?诗韵问。

  只有一个办法,谭市长说。

  什么办法呢?诗韵问。

  就是你跟我也做一次。谭平山说着,一下子拉住女家政的手。

  别,别介……,诗韵甩着胳膊,极力要挣脱地哀求著,

  什么别介?谭市长叫着,他的左手抚上她的奶房,感受到胸罩下的那份坚挺的柔软,右手开始去掀她的裙子。

  诗韵方才看到市长和那美貌女孩的情景,她的内心受到强烈的刺激,现在,市长竟然要求自己了也与他做一次,她又惊恐又害怕,呼吸越来越急促。

  谭平山扑上来,把诗韵按在沙发上,两手就在她身上四处游移乱摸乱捏,忽而又掀起她的裙子,拉着她的内衣,正待要有实质性的举动——

  忽然那只红色的小手机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谭平山怕有重要事情错过。他停下手,直起身来,

  谭市长转过身从茶几上拿起红色小手机。

  一看号码,原来是省里陈金山来的,

  他知道肯定有重要事情,于是对斜着躺靠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女家政说:你先穿上衣服吧,我这儿有重要事情的。

  诗韵慢慢起身,整理好自己被扯乱的衣裙,又跑到浴室,梳理好自己乱篷篷的头发,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边谭市长正在接听省组织部陈金山的电话——

  陈金山说她侄女冰荷得到确切的内部情报,陈风被拘留了,林占山已经快顶不住了,所以,要赶紧想办法。

  陈风被拘留,问题还不大,因为他行贿的事,他自己会咬得死死的,而林胖子就不同了,他知道你我的几件重大事情……

  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哪牛得草商量这事。谭市长对着电话中说。

  好,既要稳妥,又要果断。电话那边陈金山恶狠狠地说。

  好的,金山兄,你放心吧。谭平山对着电话说。

  谭平山放下电话后,对抱着裸露双臂的女家政说:你穿上衣服去吧,我这里还有急事要办,

  诗韵如获大赦一般,连忙整理好衣裙,拿着包儿匆匆出门,逃也似的打了出租而去。

  谭平山马上又拨了一个号码。

  他是给自己的死党,公安局的牛副局长打电话,研究如何能够进入林占山专案组的驻地。……

  市郊,距市区五、六公里的潢水湖边,

  树林掩映之中,有座红墙面的老旧四层楼,旁边还连带着比如车库、锅炉房、花窖等附属设施。

  还有一座破败的古庙,不时传来清冷的钟声。

  多年前这个原是市委的招待所,后改造为宾馆。因为五年前在市区新建了潢水宾馆,做为市委市府招待上边客人的主要场所,这儿便近于闲置。来的客人很少,设备也陈旧。

  楼外面的院子里,有一株老杨树竖在那儿,黑糊糊的树干被雷从中间裂成两半,阴森森地张着口子。老树内部的汁液已经干涸,大多树枝都已死去,已变成光秃秃的了,

  林占山在宾馆,夜间,谭平山通过牛副局进,牛副局长事先安排人送酒菜,让看过的干警吃着酒菜。

  牛副局长带着谭平山,绕过外面站岗的两个警察。悄地通过悄地下车库进入了那座四层楼的老旧建筑。

  他俩沿着水泥楼梯来到了四楼。

  地面上的地板有损坏的地方,有老鼠在探头探脑地窥视,老鼠见有人来,马上缩回到地板下面去了。

  四楼的,在林占山被关押的房间,有一床,一桌,卫生间,浴室俱全。

  墙角的地板上有一只蟑螂在爬,

  林占山一见谭市长,象见了救星一样,伸出手来,叫道:平山兄,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谭平山不得已地伸出手,与他象征性地拉拉手,再看着这个昔日的林副市长,如今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虽然还穿着那个黑夹克衫,可是神情很萎靡,刀条脸的颜色有些灰暗,脸上的疤颤抖着,头发有些长,胡须也没有刮,165的小个子,大肚子因为愁苦吃不下饭,有些见小,整个人像个囚犯样憔悴不堪,

  市长拉着林胖子的手说: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这四天四夜,他们天天审

  我,一审就是十五六个小时,我受不了啦,他们搞疲劳战术,300瓦的大灯泡烤着我,不瞒你说,我进来这四天四夜,楞是连一次大便都没有上过。林占山苦着脸说。

  你该吃该睡都得照常才行,人不吃饭几天就完了。谭平山说。

  我死的心都有了,那里吃得下去饭呀。林占山苦着脸说。

  我知道,双规这种滋味,真不是人能忍受的。谭平山同情地说。

  我要死了,再不出去,我的命就结束在这儿了。这几天我晚上总是做恶梦,我死去了……我的身体被殡葬工推进炉中,熊熊的大火烧着我……我的肚皮烧破时,里面的绿色尸水呈泉水状向上汩汩冒着……我躺着的**在大火中突然坐了起来。忽然又倒了下去,我脑袋的头发和头皮烧得很快,很快头骨就显现出来了……我腰臀部因为脂肪层厚积,所以不停的有人油吱吱的,往下流,我的全身骨架逐渐地显现出来……到了骨骼都给烧断裂成一块块的碎片时,我的脑袋还是排球般大小的冒着焦黑的烟……

  林占山喋喋不休的回忆着自己梦境中的死亡情景。

  行了,别说这些令人恐怖的事情——谭平山打断他说。

  谭平山望着自己这个死党,心想,自己现在的小命都与这小子有关,他要是坚贞不屈,自己就没事,可是,这小子要是挺不住,那自己也要与他一起玩完!

  我问你,前年滨河大道改造项目,五年前港商林洪强承建契墟步行街项目,四年前河道改造,招标中,咱俩收红包的事,你没有交代吧?谭平山咬着牙问。

  平山兄,你的事我可是守口如瓶,一点口风也不露,他们问我,我就一推六二五。胖子说。

  这你就对了,做人要有点骨气,再说,你把我交代出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的。谭平山说。

  可是……可是……林占山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谭平山急切地问。

  你再不救我,我就要挺不住了,我要是把你交代出去,你可别怪我……林占山嗫嚅着说。

  你在我心中,就象就亲兄弟,像手足一样,如果能救你,我还能不救么,谭平山肯切地说。

  可是,你要使出全力来救我呀。林胖子跪下哭泣着,

  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历数着,他与谭平山当初相识的情景,两人多年并肩工作,互相帮助,友情至深,那年谭平山的老母去世,林占山披麻戴孝,跪在送葬的队伍最前面,高举起一只瓦盆,叭喳一声摔得粉碎……一边高叫着:娘呀,不孝之子林占山为您送行了,您老人家可要一路走好呀……

  谭平山伸手拉起他来,颇为无奈地说:我不是不想救你,但是,你的事现在弄得上至省主要领导,下至契墟百姓全知道了,实在是没办法呀。

  那不行,要死我们死在一起,你不能自顾自己。林占山的精神有些狂乱地说。

  谭平山一看,自己光是劝这小子,恐怕是没有效果的,于是他换了一种态度,

  他把他伸过来的手猛然一甩,怒气冲冲地叫道:林胖子,你不要一味幻想,执迷不悟了!

  正在哀求的林占山忽然惊呆了,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自己敬重的上级兼兄长忽然动怒?

  你的事,你儿子和你老婆都得蹲监狱,你得判无期,弄不好得判死刑,因为你弄钱的数额太大了,江西有个副市长,还没有你的数额大,都判死刑了。谭平山恐吓着说,

  那可怎么办呢?林占山脸色惨白,恐惧地问。

  哎,我以前给你讲过那个故事,和尚养条狗叫‘放下’。人终有一死,你还是以死谢罪吧,你要是死了,反贪局和纪检的人对你家里人都不会追究了,谭平山说。

  可是我不想死,林占山说。

  为什么呀,谭平山问。

  我太留恋这个世界了,我还没活够呢。我的宝贝情人梅泓影,还有医院心血管科的护士小常,还有烟草局那个金欢欢,还有个体女老板冯箫,还有我小姨子,她在学校内开小卖店,还需要我照应着,如果没有我在,我儿子林小山从交警支队‘借’的那台丰田沙漠风暴,你让他还回去得了,我想,如果我不在了,儿子在地税副局长的宝座上,能不能坐稳……

  你放心,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的妻儿我会照顾的,包括你的小姨子和情人。谭平山不以为然的说。

  我这几个情人真是各有千秋,小梅特有艺术修养,常常在事后下床,为我跳各种民族风情的舞蹈;小常在床上简直就是个大师,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每次在一起都会给我一个惊喜。烟草公司的金欢欢,才17岁,好使个小性子,高中还没毕业呢。也挺让我疼爱的,冯箫呢,很能理财,特能体贴人,而且她的女儿才16岁,娘俩在一起服侍我……林占山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津津乐道。

  谭平山对这些艳情的细节似乎也很感兴趣,仔细地听他述说着。

  还有我那儿子林小山,我那数千万的家产,那只战国刀币,3枚恐龙蛋,羊头状鸡血石……我对这个世界真是舍不得,你不知道我小时,家里过的日子有多艰难,那时我妈连一双球鞋……都舍不得给我买……林占山叙述着家史。

  象咱们这个年纪的人,都经过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上世纪六十年代闹饥荒时,我姐和我还差点饿死呢。谭平山说。

  可是,我对现在的生活真是太留恋了,我还没活够呢……咱俩在京都通过乔副部长在商业部谋求那笔十亿元的贷款,要是下来了,咱们筹划着再上几个基建项目,我给你联系施工方,保证让平山兄你拿大头……林占山喋喋不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叙说着……

  够了!谭平山大喝一声。

  这一声断喝吓得林占山马上停止了絮叨,瞪着眼睛望着上司。

  谭平山在漫长的官场生涯,他的人性早已被侵蚀和淘空,他的内心只剩下官性。

  所谓官性,就是冷血地从利益出发,官场中人与人的关系是一种复杂利益关系,而这种复杂的利益,都是以自己官位的存在为前提的,失掉了官位,他就象一条狗被抽掉了脊梁骨,瘫软在地上,很快成为一堆腐肉,成为秃鹫们的美食。

  看到眼前这个长得有些象晚清后宫太监李莲英的胖子,他的存在已经危及到自己的官位,他咬着牙,象蜥蜴一样,危险时刻忍痛咬断陪伴自己几十年,朝夕相处的身体一部分,以求自保。

  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蠢到了极点,你还不自知?混蛋!窝囊废!蠢才……你有本事去搞好多女人,搞就搞贝,还把裤子留在那梅泓影的衣架上,你留下衣服也罢,可是裤带里还藏着三张800万的大额存单,你说你有多么愚蠢?谭平山指着下属的鼻子骂着。

  都怪那条镶有黑猩猩浮雕的皮带……,林占山咕噜着说。

  你长的是猪脑子,犯的低级错误是致命的,知道不?我为有你这样的蠢的下属,助手和同谋而感到羞耻,而感到后悔,你知道不?谭平山使用一连串的反诘来加强自己的语势,

  谭平山望着这个陷入绝望中,对自己只有危险,而没有任何用处的死党,内心对他充满的憎恨、轻蔑和厌恶,他恨不得上去狠狠抽他几个耳光。

  林占山一下子吓傻了,他站在那儿,挺着大肚腩像一座矮胖的泥塑,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来,

  平山兄,请告诉我在这世界上的人生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呢?林占山问。

  世上根本没有所谓成功或失败,也无所谓痛苦和幸福,神马都是浮云,人生最后是空的,正如这个镜子,所以有一出电视剧叫《空镜子》。谭平山指着墙上的那面镜子说。

  神马都是浮云,说得倒也是。林占山说。

  不过,我还是要说,不管是我的人生,还是你的人生,都有苦难的意义。谭平山说。

  苦难的意义?林占山不解地问。

  是的,当一个人遭遇到一种无可避免的、不能逃脱的情境,当他必须面对一个无法改变的命运——比如罹患了绝症,或入狱等着宣判死刑等——他就等于得到一个最后机会,去实现最高的价值与最深的意义,即苦难的意义。谭平山说。

  他小声对谭市长说:平山兄,我要是跑呢?

  你往那儿跑?谭平山问。

  我……我想去云南,去金三角……,林占山说。

  如果是那样,你的照片,关于追捕你的通辑令,会出现在各省市交通要道,出现在各地火车站和旅店,上面贴着你的照片,那是一张巨大无形的天罗地网,用不了几天,你就被抓回来了,谭平山说。

  那我想办法出国呢?林占山说。

  你虽有护照,可是没有签证,就是上得了飞机,可是入不了境呀。谭平山问。

  那你说我怎么办呢?林占山象一只被缚的母鸡,眼看就要挨刀了,浑身瘫软地问。

  活在罪恶的世界,到处都是堕落的人,人类远离上帝,荒谬与虚无已使人类丧失了生存意义。谭平山说。

  既然大家都在堕落,每个人都有罪恶,可是为什么非要我去死?林占山忿忿不平地问。

  家家卖烧酒,不露是高手,因为你变的魔术很拙劣,所以上帝选择了让你先走一步。谭平山看着他暗淡的眼神说。

  可是,我实在是留恋这个世界呀。林占山叹着气说。

  我以前看过一本天文学的书,科学家说,人类的信史只有几千年,猿人距今才几十万年,地球上开始有生命的历史有几十亿年,而一个人的一生,就算你活一百年,相对于地球生命的历史,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所以没什么留恋的。谭平山引经据典地劝导着他说。

  我就是再活个三五年,也是好的呀。林占山绝望地说。

  你就想象你是患了不治之症,你正受着癌痛的折磨,你已经没有多少时候了,那你将以一种解脱的心情一走了之。谭平山问。

  可是我并没有患绝症呀。林占山说。

  其实,一个人选择了生的时候,同时也就选择了死。生和死是一个轴心并连着的两扇门,打开了这扇门,也就拉开了那扇门。有一位西方的戏剧大师说过:该把帷幕放下了,滑稽戏演完了,谭平山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

  我觉得我的人生非但没有完结,而且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呀。林占山惋惜地说。

  如果说生是带有先天性、偶然性的,不过是一粒精子和一颗卵子相遇的结果而已,是不可知的,也是无可逆转的,但死不一样,死是由生派生的,出生时不会有天才,死时却可以有杰作。你的死应该成为一个杰作,谭平山像个哲学家在讲道宏法。

  你是说,我应该选择一种既不痛苦,看上去又不太难看的死法?林占山顺着谭市长的思路问。

  那当然,不过,最后的选择权,还是在你自己的手上。谭平山说。

  可是,你让我再想一想。林占山低着头说。

  你唯一的路,就是自裁,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这样你的家人,儿子的职务和财产大部分都能保住,那些不明来源的财产,除了能查实的,确是受贿的之外,其余的也大多能保住,我让卢凤安省长为你的善后说话,人都死了,就别细追究了,谭平山说。

  真的?林占山咬着牙,象是在下着决心的样子。

  那还用说,就凭你我多年的交情,如果你不在了,我这点人性还是有的,谭平山咬着牙说。

  那弟弟我临走之前,可就拜托大哥了,我的妻儿老小,大哥你就替我照顾吧……林占山哀求地说。

  你放心。如果我安排不好你的后事,让老天打雷劈了我谭某人……谭平山发着毒誓说。

  林占山面如死灰,‘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向谭市长‘咚、咚’地磕着头。

  他的宽大额头上很快就磕出了血印。……

  阮大诚第二天上班,车子正行驶在潢水大街上,忽然手机响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来电话,可能是重要事情,

  果然,公安局长乔峰亲自打的电话,汇报林占山自杀的消息。

  阮大诚望着车窗外,闪过模糊的上班的人影,他第一个直觉是:林占山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他对生命很爱惜的,怎么就忽然自杀了?

  公安局长乔峰回答说:林占山双规后,一直被安排在契墟郊区的一家旧宾馆里。除了接受调查,每天那座楼房都有人看着。他住的房间,本来所有能用于自杀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可是,昨天晚上,陪林占山的两个人睡在隔壁房间里。大约在凌晨二时到三时之间,林占山一个人从床上起来,闩上门,将床单撕成条,搓成细绳,在塑钢窗的把手上系了个套,把自己的脖颈伸进去,吊死了。

  这是你们现场勘察后,对案件过程的描述吗?

  是初步的看法,法医还是进一步勘察。公安局长乔峰说。

  阮大诚忙令司机开车,去郊区林占山的死亡现场。

  阮大诚来到那个遗弃的旧宾馆,随着乔峰的引导上了四楼,进了那个死亡房间,阮书记看到,床上平放着林占山的尸体,用白布罩着,阮大诚揭开白布,看到林占山的刀条脸已经没有了苦相,而是一种彻底解脱的放松表情。

  乔峰在一边说:林占山的身体已经彻底凉了。

  阮大诚注意到,林胖子的身体,有些瘦下来,大肚子已经瘪了不少,脸色黄灰。额头上有紫黑的血印。

  最令人阮大诚不解的是,这种情况下,这位曾经权倾一时的常委副市长,小腹下边那个部位,白布竟有明显的凸起。

  这引起阮大诚的胡思乱想,想着林占有山成为‘市领导’以来,据说这六、七年他先后有过几十个女人,有过无数次的风花雪月,可是,现在他尸骨未寒,却仍在实现自己仕途一生中的最后一次,也是最NB的一次坚挺。

  几个刑警从现场没有发现更多的值得怀疑的痕迹,

  在医院,法医对林占山做了初步检查。颈部和额部有两处皮肤损伤,除了这两处损伤之外,外表是看不到其他损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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