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页_深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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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公公恍然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任极却又叫住他:“等等还有件事……把那人找出来就说我还要再用他一用。这次要用就用得彻底点记住了吗?”

  郑公公思索少时:“奴才省得。”

  “很好。”任极一振衣袖往寝宫走去:“那你快去办吧。”

  “遵旨。”

  进到“昭德殿”摒退一干人等任极拿起书桌上一只晶莹玉润的翡翠纸镇轻轻抚摸冷笑道:“逃?我等着你乖乖逃回我手中来!”

  网已张开静等着猎物的到来。

  莫纪寒神色倦怠的缩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清早的寒霜让本就发黄的枯枝败叶更加萎顿无精打采的伏在地上初升的阳光没有温度无力的光芒让寒霜反射出白茫茫的反光放眼望去一派萧索的景象。季节的变换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停留便是在这皇陵中也不例外。

  原本气派庄严的皇家墓陵也在这样的深秋时节显得有些苍凉莫纪寒就躲在此处此刻他双目紧闭正沉沉睡着。

  他藏身的地方是陵中一处小建筑的拐角十分隐蔽。皇陵平日本就冷清守陵人更是轻易不会上这种地方来。但这里虽说安却因为隐蔽而更加阴冷莫纪寒逃出来时就只是一件中衣加件外袍又将有两夜一日没吃东西更是又饿又冷没睡多长时间便被阵阵浸骨的寒意给冻醒了。

  睁开的眼前视线模糊发黑一时看不清身都在痛骨头就像被寒意给冻住般又冷又硬莫纪寒只得再闭眼慢慢坐起来等到感觉好些这才站起来。他知道他的体力消耗得太厉害运功也有些过度要想恢复就必须吃些东西。

  能从皇宫逃出来不能不说是他的运气他没有体力泅水只能断了从湖中逃生的路反身跃上冷宫围墙。他知道此时自己的所在绝是后宫无疑既是后宫侍卫暗卫一类的必定会少得多而且冷宫多在皇城外围若是他小心些说不定在翻过几道宫墙后便能逃出生天。

  一想到此莫纪寒立刻动身再次将身的功力聚于足上开始轻巧的在高耸的宫墙之间腾越。虽然眼耳依旧警觉但在失去内力的支持后感知范围大降这也无异于一场赌博。

  所幸他的赌运不错后宫所在尤其是外围果然侍卫不多在避过几队巡逻的兵士后最后一道宫墙已经在望只是远比其它更高的高度让莫纪寒感到有些束手无策。只得停下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调息后一跃而起右手堪堪攀住墙头挣扎着让自己身都爬上去再跳下去那一刻意识到自己终于逃脱让他瞬间放松下来却差点倒下去。

  再次的运功过度又消耗完刚刚储存的体力莫纪寒立即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向着下一个目标奔去他要逃的路还很长。

  侧耳倾听片刻确定四周并无人迹后莫纪寒向着皇陵的深处走去在那里有片深广的林木皇陵谓为龙脉最讲风水位置有山有水所在绝佳而且无人敢扰是以林中动物比起皇家猎场丝毫不差反倒更加丰富深秋又正是狩猎之季猎物多半吃得膘肥体壮好度严冬却也因为这样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莫纪寒长年行军野外生存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是现在他没什么力气自己去捉显然不可能又没工具仔细看过附近的地面痕迹后只好用能找到的东西动手做了几个简单的陷阱守株待兔也趁这个时候打坐行气调理内息。

  等内力行过数周天已有将近两个时辰便去陷阱处查看前几处空空如也最后一处则捕了只肥兔。

  没有刀他捡了片边缘削薄的石片稍加磨利就权当刀使寻了水源将兔子收拾干净深秋枯枝败叶也多点火没费什么力气在下风处燃起火堆将兔子架上烤熟慢慢吃起来。

  长时间受折磨的胃受不了刺激兔子又有些油腻所以他吃得很慢也很少只吃了小半就停下熄掉火堆上到高处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所在。

  眼前原本该是苍茫山林硬是被人工破开凿开山体修出地宫另还在地面上也建了与地宫相匹的宫殿虽然选的素色不比皇宫辉煌却也更显庄严外间巨石铺路沿路设镇墓神兽宏大无比。

  莫纪寒苦笑当初他在战场杀伐之时曾不止一次想过攻到启梁的国都来所以他早早命人绘好了启梁各地尤其是国都“上明”的地形图。那时两军正在鏖战双方本就戒备森严国都就更不用说为了那些地图也不知折损多少暗探才最终送到他手里。

  图送到时他兴奋了好多天天天挂在中军帐中研究如何破城也因此对上明的城中布局分外熟悉却没想到世事难料那图虽是派上了用场却不在破敌而在助他逃脱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摇摇头将这些想法和当初的意气风发暂时抛离他现在唯一能想的只是如何能逃回去。两军现在优劣已现启梁怕是已占据不少地方这也让他回去更加困难官道是不能走的而且现在时已深秋冬天将临他必须赶在大雪封山前赶回去不然便是不被抓到也得被冻死在山里。

  而且他还有个人一定要见上一面这也是让他最放不下的他听不到战报不知启梁已经攻占哪些地方而她那里是否还好?

  手指拗断一枝横过的树枝“轻裳你要平安。”

  想起她心里难得的泛起温暖柔软阮轻裳他的未婚妻他最喜欢的女人却也亏欠最多。

  轻裳及笄时便与他订下婚约预计一年后便成亲。两小无猜的两人结成连理是如此的顺理成章那时的他也只十八岁少年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

  虽然那时他的父亲在军中只是个不大不小的校尉他也只是领的份闲职以为只会这样平淡却安稳的过一生不想在婚礼将行前他父亲过世大孝三年不能办喜婚事就此拖下她以未婚妻的身份为他父亲戴孝让他接替父职安心在军中站稳脚根。

  一年之后符离与启梁的战事爆发他只来得及与她匆匆话别便上前线一路的累积军功终于由个校尉升至将军也成为了启梁军中难得的年轻将才。

  时光在之间一年又一年的滑过他和轻裳根本见不到面一年书信来往不过数封连母亲因为终日郁郁病逝都无法赶回来后事又是由轻裳一人担起而他们的婚事也再次变得遥遥无期起来。

  对这一切轻裳从无怨言也从不理外间的议论甚至直接拒绝掉家里让她重订婚事的提议她已经不是以未婚妻的身份而是以莫纪寒妻子的身份在他的母亲入殡后毅然着孝服搬进莫家替他打理家中一切。

  渐渐的外间的议论开始变成赞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羡慕起莫纪寒有这样一个美丽坚毅的妻子却从不知道他们过得有多苦。

  一个对外作战大伤小伤不断一个为了家中劳心劳力一年仅仅几封的书信也不敢多诉相思只报喜不报忧所有的都由自己默默咽下去。

  莫纪寒清楚记得三年前的一封信中轻裳提过一句好生羡慕天上的牛郎织女只这一句他就仿佛看到她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灯下默默流泪写下这样的话那刻他连呼吸似乎都已做不到而轻裳自那之后再未提过一句类似的话。

  将拗断的树枝扔下莫纪寒打量着占据着整座山的皇陵如果可能他真想掘断这所谓的龙脉。目光再放远些看到皇陵背后那些连绵不断起伏的峰峦那就是他后面要走的路而且必须要快。

  当下莫纪寒再不犹豫回身往符离所在的南方奔去。

  一路他如同拼命除去必要的休息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赶路山中寒气远比平原更重气温降得厉害霜一天比一天结得厚而他的衣服却开始被满山的粗枝荆棘划得破败等他好不容易翻出山林已经消瘦憔悴得几乎让人认不出来本来模样。

  那时已经将近两个月后冬天正式降临虽然还未下雪但位在北边的启梁就已经比符离冷得多。而且天空总是阴霾看来下雪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而这时的莫纪寒虽然也觉得冷但也松了口气就眼前的景象看来如果他以往看的地图没错那么他现在站的地方是位在启梁偏南的“容城”附近这里此时也成了启梁军的军事重地粮草后援都从这里送往前线。官道应该就在不远处他能听到马匹隐约的嘶叫声。

  来到这里说明他已经离符离不远却也是更加危险的所在。他趁夜曾去摸过虚实两军相交封锁必严大小通道上部层层设卡甚至周边也没有放过要如何躲过层层关卡和巡逻是到目前为止让他感觉最困难的事。

  而且作为符离的大将军启梁里的不少将领都认识他越接近前线认识他的也就越多若被他们发现想要逃脱那些追兵的围剿恐怕比逃出皇宫更为不易。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再赌一把了。

  宫闱

  莫纪寒在容城呆了三天在启梁的兵马粮草运送的大道旁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半睁半闭的眼中精光闪烁默默的看着一队队的步兵和车马从眼前过去如同一只神贯注盯着猎物的山豹在等待着一个恰当的时机。

  经过这三天的观察他发现容城是一个中转站不止粮草从这里中转新兵也是。各地征召来的新兵都会源源不断的送到这里来在这里重新编制后再充入前线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这天傍晚又一队新兵入城冬日天黑得早虽说是傍晚天色却已很昏暗北风凌冽大队的新兵埋头赶路都想早些赶到兵营中休息。

  莫纪寒伏在新兵必经道路旁的一条小巷内屏息静气的盯着那一队队走过的新兵昏暗的光线已经更加朦胧不清他的目光却明亮异常。

  大队的人马过去少数行动慢的掉了队走得稀稀拉拉歪歪斜斜这是今天进城的最后一只队伍莫纪寒待到最后一人从眼前走过时猛然从小巷中窜出双手准确无比的卡上他的脖子顺手抄走他扛在肩上的长枪那人连一声呼喊都来不及发出脖子就已被扭断给莫纪寒强行拖进了巷中。

  莫纪寒速度极快的将两人的衣服对调在他身上摸了一阵搜出一个小布袋来不及细看揣入衣中扛起那杆枪匆匆赶上已经走得有些远的队伍缀在后面跟着进到兵营里。

  进到兵营集合后很快就分配营帐接着一人端个碗去到伙房里打饭。发黄的糙米配上几根青菜一点油星子都见不到但对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的莫纪寒来说已算很不错。

  吃完东西连月来的疲累让他再没有精力做些别的什么事和衣在营中通铺的角落中就睡着了坚硬的床板和单薄的被褥丝毫也没有影响他。

  然而之后的日子却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很快就开到前线去在这个新兵营里新到的兵士重新编排后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操练每天天不亮就被起床的鼓声叫醒一直到天色完黑下来才能入营休息这些对莫纪寒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一日日过去的时间和不断传来的启梁大捷的军报却让他越发焦急起来。

  一直到一个月后他们这队才终于开赴前线行军速度不慢但在莫纪寒看来还是觉得不够恨不得能缩地成寸几步跨过去。

  启梁军自从破开茂关后一路便如破竹般挥军直进但任极似乎并不急于直抵都城也不攻城屠城而是采取围城的战术迫得一座座城池最后开城献降让启梁军堂而皇之的进去。

  这正是让莫纪寒感到焦虑的原因任极若是以武力攻城再施以暴政日后一旦有些微的松动就必定会招致符离上下的合力反扑。但他如此逼迫各座城池投降就彻底击溃了众人抵抗的意志将被反扑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倘若任极以此种方法攻进都城去逼今上献出国玺俯道称臣虽然所需时日稍长但却能极大的瓦解国中上下的复国意识从而将符离牢牢掌控住让符离人都老老实实的做个亡国奴!

  但这却也让他稍稍放下心来至少这样的方式不会让轻裳受到太多战乱之苦。又想她一直孤零零一人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是不是了收到消息?任是这样一个坚强的女子恐怕也再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吧。

  又经过将近一月的行军终于在大雪飘落下来之前他们到达前方驻地只是这处离真正的前线仍然还有段距离除去每天的操练外日日平静营地也一个换过一个却听不到半点沙场上的杀伐声。

  莫纪寒看着越飘越大的雪花整日更是眉头深锁照这样的下法很快便会封山前方恐怕也会暂时停战启梁军已经占据不少要点自然不急再战恐怕还会趁这个机会慢慢推进。而他却不能再等必须赶在那之前赶回轻裳身边去。

  当晚莫纪寒便趁着半夜披上那件军中发的薄袄从军账下方掀起一角溜了出去。他在这军中呆得久对每日的巡逻和换班早已了如指掌要避开他们自不是难事。

  出营后他也不用再辩方位直接就往东南方前行如果他猜得不错启梁此刻的战线就算说不上深入腹地也应该已在符离外围的几个城镇中这处也只能算是个后方要想穿过那层层的关卡只能从深山绕行。

  莫纪寒喘口气呼出的气息立刻化成白雾几乎就快凝成冰珠。紧了紧身上并不是很保暖的衣服他开始往沉黑一片的山林走去。

  御花园

  冬雪初霁任极正坐在庭园内的一座小亭里品酒炭泥小炉闷着炭火上面架着只小巧的陶盆里面热水正滚温着只斗彩九龙酒壶郁郁酒香飘满亭中。

  赵珍妃坐在一旁为他拂琴琴音清越间眉目如画确是一幅赏心美卷。只是喝着酒的任极面对美人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压根就未在她身上停留甚至连上好的“玉泉酿”似乎也没有味道当了水一般一杯接一杯只望着虚空中的一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珍妃一双妙目间隐隐有了火气咬了咬唇纤指轻弹琴声愈见婉媚甚而带了丝丝挑逗皇上真是难得才想到宫中还有她这样一个人她自然是得使足浑身解数憋足了气力要将皇上的心思给拉住绝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什么夏昭仪!

  那女人不过一个九品下的嫔位居然也妄想爬到她这上九品的妃子上面去她可不像董贞妃那么逆来顺受总有一日要叫她好看!

  任极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依旧顾我一壶酒很快便要见底。旁边侍立的杜公公瞧见赶紧的便要去备下一壶转身下去便要吩咐下面的小宫女再去取酒目光一扫间发现落满雪的花丛中立着一个身影向他招了一招手。

  杜公公假意咳了一声低声道:“算了你们毛手毛脚的我总不放心也不知道拿的酒合不合皇上脾胃还是我自己去的好。”

  说完着她们用心伺候着自己便往后走对着花丛的方向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花丛内的人便不声不响的缀在他身后跟着。

  待出了御花园走到一个无人的回廊拐角那人从花丛中走出来站到廊下笑道:“杜公公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说话的声音却还是刻意的压低了。

  杜公公的脸色却很不好看:“若樱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在离皇上那么近的地方使小动作要被皇上察觉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若樱凑上去手扶上栏杆拿身子贴近了些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包袱嘴上幽幽叹道:“奴婢这不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我家主子的情况杜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日子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说着顿了顿接道:“今儿我一大早便在那园子里了摘叶扫雪的忙活连衫子都换成白的慢慢才摸到那处去想来痕迹并不明显应该没有关系。”说着将手上的那个小包袱塞进了杜公公的手里。

  杜公公掂了掂转手就将那包袱收进袖子里嗅到若樱身上清浅的女子香眼睛都眯起来道:“也罢也罢说吧这次又要怎么帮你?”

  “哎我就知道杜公公你心善若樱先谢过。你也知道皇上许久未临幸我家主子了又总往夏昭仪处过夜宫里的风言风语也多可不能再长下去若樱求公公想法子让皇上翻回牌子就用老办法让他再到我家主子那过一晚一切便都可解了。”

  “那时不止奴婢我家主子也会感念公公大恩大德自不会亏待公公的。”

  “这……你也知道皇上翻不翻牌子可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管得了的事我也只能给你吹吹风。”

  若樱点头:“奴婢自是知道如此便还算是有点希望可有劳杜公公费心。”

  杜公公挥挥袖子:“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了我还有事可得赶快取了酒回去。”

  若樱立刻拂身:“奴婢就此谢过便不扰公公正事就此告辞。”转身就将身形没入密密的花丛中。

  这件事情办成若樱的眉间却不见丝毫舒展她本还有话要问却不得时机如此可要再找谁打听?

  正在烦恼突的见到一个小宫女正拎着水桶往前走看她的服饰穿戴认出那是负责任极寝宫洒扫的小丫头立刻眼前一亮几步赶上去拍上她的肩膀:“好妹妹你过来一下姐姐我有几句话想问。”随手拔下自己头上的碧玉梳从袖下递过去。

  那个小宫女先是被若樱突然的说话动作惊得吓了一跳转眼指间又传来凉意低头一看脸立刻红起来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呐呐道:“我、我……”

  若樱拉着她到一处树下站定眼睛四处看了看才道:“我知道你在这宫中也不容易就收着吧姐姐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问。”

  说完也不待那小宫女再说话径自问道:“那日我看到郑公公新领了几个宫监宫女去了‘昭德殿’是不是寝宫里人手调派给换了?”

  小宫女有点茫然但见她问的事情并不紧要便应道:“新带人?我没见到啊郑公公也未将人事做什么调动一切都是老样子。”

  “老样子?”这可怪了那天她明明见到的而且郑公公带着那四人走得很谨慎尽挑偏门偏路虽然她无法跟太久但看那方向绝对是“昭德殿”不会错。

  看那小宫女也再说不出什么来若樱也不多耽搁只道:“这样么多谢妹妹那我便先走了我叫若樱是董贞妃的婢子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小宫女连忙道谢见到她要走突地想起件事叫住她道:“啊还有郑公公将寝宫的事务都交给了副总管打理已经有差不多一月未见他听人说他出宫了。”

  “哦?”

  张网

  若樱回去的时候内务正送来的新衣料子请董贞妃挑选一排小宫女捧着托盘端起各式的布料排在大厅神情都有些瑟缩内务的宫监则是跪在地上不住说道:“娘娘息怒。”

  若樱急忙几步赶上去扶着董贞妃坐下:“娘娘出了什么事?”

  董贞妃满面怒容气道:“一帮狗奴才如今连他们都敢欺到我头上来!”说着指了指那堆衣料接道:“是别人挑剩下的最后才送到我这处来这不是存心来作践我?!”

  又“啪”的一声摔了茶碗:“几个不长眼的奴才若不好好教训教训都当我董月羲是软柿子了若樱使人来各打五十大板死活各安天命的都给我扔出宫去!”

  一席话将那些人数骇住小宫女们抖得更厉害却不敢摔了托盘死死拽着跪下去和那个内务宫监一起拼命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若樱一手顺着董贞妃的后背连声道:‘娘娘先息怒。”接着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番话。

  话音刚落董贞妃立刻抓着她的手:“真的?”

  若樱手上一痛声音却还是放得很低:“不错相信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娘娘你可不要因小失大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来可不好对皇上交待到时怎么说只怕都是个错。”

  董贞妃抓着她的手用劲极大都已经捏出几道红印只道:“如果能成这些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若樱咬咬牙转头对跪在地上的人道:“还傻跪着做什么娘娘慈悲今日饶你们一命若是再这么不长眼死了也怨不得谁滚!”

  一排人等赶紧磕头谢恩急急的跑了出去若樱等他们都离开才道:“只是娘娘杜公公那厮心大得很这次若帮成了他会要的东西恐怕会比以前都多得多。”又想起他凑近自己的情形忍不住胃中一阵翻腾。

  董贞妃脱力般靠上椅背终于松开紧抓着的手揉着自己额角:“没办法现在是咱们求着他自然得好好的哄着再事情成了再慢慢算计他不迟。你去看看我的那些首饰挑些给他备着。”

  若樱应一声便要去办董贞妃又叫住她:“等等你还是去看看我们有多少银子还是……”

  若樱转回来半跪下来轻声回道:“娘娘宫里发的脂粉钱每月又不多以往也送出去不少剩下的哪还能满足那些人的胃口。”

  “娘娘这次要见皇上就得趁机让他心里再有你老与那些妃嫔们一般的打扮是不会上皇上注意到你的。”

  “而且娘娘婢子说个大不敬的话如今的情况更不比往日往艳了打扮反而不好。娘娘我们不如想想办法把这种劣处转成优势。”

  董贞妃已自椅上坐起来半俯下身:“你是说……”

  “娘娘好首饰总会有的可这种机会只得一次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便先将那些身外之物舍了吧。”

  董贞妃还是犹豫:“可若是……”

  “娘娘我们现在可没有退路了成与不成也只能搏这一次!”

  董贞妃无言半晌后拔下自己头下的金钗玉簪银步摇又卸下耳上那对明珠缀子递给若樱说道:“只给留下几样素的吧剩下的统统喂那些狼去!”

  几日后的晚上

  亥时将过已近子时御书房仍是灯火通明任极还在桌前批着奏章杜公公趁着空隙给他端上一碗奶粥说道:“皇上快子时了明日还要早朝还是歇息了吧。”

  任极将批完的奏章放到一边没接奶粥站起来动动筋骨道:“原来这么晚了正好奏章也都看完回宫。”

  杜公公立刻报了一句:“摆驾回宫。”

  书房的门应声而开值夜的宫人掌着灯恭候任极摆驾杜公公跟在任极身后出了书房问道:“皇上今儿招不招妃子来侍寝?”

  “嗯?”

  “您已有几日未招人侍寝了今天还是不招么?”

  任极显得有些兴致索然:“就她们那几个都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举手投足说话语气都一个样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谁是谁。”

  “皇上后妃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大家闺秀自幼起的教养都是极好的堪为皇家留后。”

  任极哼一声:“我看她们也只有这个用了。”

  杜公公立刻接上一句:‘既然皇上觉得她们没差别那不如随便翻翻牌子这样也可免去些闲言闲语可好?”

  任极思索片刻便道:“你去安排吧。”他毕竟血气方刚不可能不宣泄。

  说话间已经回到寝宫杜公公尊了声“是”就去准备不多时端着只盘子过来揭开覆在上面的红绸道:“皇上备好了。”

  任极瞧着上面十二个碧玉名牌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我有十二个女人我怎么不大记得有点印象的也只那么二三个而已。”

  “皇上所以才要多翻翻牌子接触得多了自然就记得多些。”

  “你倒会说话怕是私下有不少人都过来求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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