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将我藏起来_皇宫不是你病娇的地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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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将我藏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唐翎一如既往的“压榨”着红姑,她知道红姑心口憋着一口气,只希望她这气快些发出来。

  满月宴那日,她特意在红姑面前对着秋岁道:“今日你可别忘了向郑美人或者父皇讨上一杯喜酒,借着水生的满月,难得能在宫中闹一闹,这样的好日子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秋岁本就有着这个打算,欢欢喜喜道:“自然要去的,不只我,听说宫里头许多人都打算去。平日里担心冲撞了圣颜,今日却都不管不顾了。”

  梁迢性子沉稳,对着秋岁好似叮嘱:“便是闹也不能太过了,你平日里仗着公主宠爱在这惠承宫里‘作威作福’,出了惠承宫却是不能。虽说明面上说能闹,可规矩还是要有的。”

  唐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觉得若梁迢做回了公主想必也能将周围的人照顾的很好,这倒也让她心安。

  她又偷偷瞧了一眼红姑,红姑表面看着平静,没瞧出有什么异常。唐翎在心中犯着嘀咕,希望这红姑是个心狠胆大的,可不要错失了这样的好机会,自己前几日那样激她,按照红姑这人的性子忍是忍不了多久的。最好是能在这满月宴上一举揭发自己,到时惹得满堂错愕,再一调查,梁迢这位份便也正了。

  只是红姑面上确实什么也瞧不出来,许是过来人,毕竟心思深,一切藏得好好的,半分端倪也叫她看不出来。

  到了满月宴,唐翎刚一落座,就瞧见唐樾身旁围着一些前来赴宴的大臣,同他寒暄得很是热络。唐樾脸上洋着笑,看起来真心实意的,和大臣们聊得也从容。她心中轻松不少,至少这孩子的心情似乎也没被之前的事情影响。

  她正兀自偷偷观察着,身旁突然来了一人,一屁股坐在她这软垫之上。

  唐翎侧脸看过去:“你放着你好好的位子不去坐,跑我这边来做什么,临昭?”

  临昭短促地笑了几声,拿起她方桌上的梨便啃了几口:“我在对面,瞧着你眼珠子都快掉到阿樾身上去了。”

  唐翎心中一紧,刚想说几句辩驳,却又听临昭道:“不过皇姐,即便你现在不喜他,也不必这般时时盯着他吧。”

  唐翎松了口气:“管好你自己吧,临昭。你近来可要勤奋刻苦些,也要叫父皇看见你是个可塑之才。”

  “得了吧,”临昭摆摆手:“父皇现如今哪有功夫管我。他才得了个好儿子,满朝文武都知道他对阿樾正上着心,阿樾也哄得他开心。他这风头正盛,我倒也乐得个清闲。”

  不愧是临昭,唐翎心里简直要给他鼓起了掌。这几年过去,还像以前在国子监时候那样心态好,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在宫里能保持这样纯粹的赤子之心,也是个高人。

  “安阳呢?”她岔开话题:“平日总见你们一块儿玩儿,今日怎么没瞧见她和你一道?”

  临昭摇摇头:“她今日心情不大好,我又不懂得安慰人,还是离得远些好。”他努努嘴,唐翎朝着他指得方向看过去,瞧见安阳不似平日那样雀跃,王祭酒坐在安阳后头,似乎每每张嘴想要同安阳说话,又都忍了下来。

  临昭也瞧见了:“皇姐也不必担心,有她最喜爱的王祭酒陪着呢,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她总不能把这满月宴给砸了不是?”

  唐翎倒是能理解安阳的心情,刚想过去同她说几句话,就听得有嬷嬷高声喊到:“郑妃到——小皇子到——”

  宫人们窃窃私语:“小皇子出来了?”都偷偷抬高眼睛,想看过去。

  唐翎瞧着如今是郑妃的郑美人抱着襁褓施施然走到永宪帝身边,她刚生了皇子,晋了位份。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着红光满面笑容可掬的。

  嬷嬷们一招手:“要讨一口喜酒的,还不快过来对着小皇子说句吉祥话!”

  场面热闹起来,都想要上前,却无人敢做那第一个讨喜酒的。

  唐翎笑着推了下坐在身旁的临昭:“你去。”

  临昭大剌剌地站起身:“我去便我去。”

  可他不光自己站了起来,连带着把唐翎也拽了起来,坏笑道:“皇姐想让我先给这些宫人打头阵,怕他们不敢唐突。那我便要皇姐同我一起做这个‘第一人’。你可别想溜掉,讨杯喜酒,沾沾喜气。”

  他们这边动静大,不少人都望了过来。唐翎下意识朝着唐樾看过去,却见他只是喝着杯中酒,好似一点都没有听见一般。

  临昭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对着上首喊道:“父皇,郑妃娘娘。我同皇姐来做那讨喜酒第一人可好?”

  永宪帝笑着斥道:“那还不快过来?”

  临昭拉着唐翎向上首跑去,唐翎慌忙给秋岁使了个眼色,秋岁也赶紧跟上去,把事先准备好的长命锁交由了唐翎。

  临昭看着郑妃怀中的水生,笑道:“皇弟可爱,我可否抱一抱他。”

  郑妃把水生放在他怀中,临昭小心翼翼,连声音都轻柔了不少:“郑妃娘娘,我是不是第一个抱他的兄长?”

  郑妃笑着道:“是,临昭你是第一个抱他的兄长。你瞧水生有多喜欢你。”

  听闻此话,本坐着饮酒的唐樾动作蓦地一顿,随后摇摇头,轻轻笑了下,只是笑中难有滋味,倒像是无奈。

  唐翎心中咯噔一声,却见水生小手伸出往临昭领口抓去。永宪帝道:“你弟弟这是在向你要礼物呢?你是怎么做兄长的,来讨喜酒,礼物也不准备的?”

  唐翎笑着道:“带了带了,礼物早就备好了。我同临昭送得皆是长命锁,望小皇弟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说完,她将两个小巧玲珑的长命锁放在水生襁褓中。郑妃笑着道了谢,永宪帝却对着临昭道:“这一看便是你皇姐准备的,喜酒只给景阳,不给你。”

  临昭没个正形地撒娇:“父皇,这可不行,我和皇姐一向不分你我,皇姐送的便也代表我送的。这喜酒,我也要有一份。”

  郑妃拿了两杯酒,一杯给了景阳,一杯塞给了临昭:“你父皇逗你的,临昭王爷也当了真?”

  临昭一口饮下,又笑嘻嘻地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拉着唐翎回了位置上。

  他们开了头,便有不少宫人愿意上来讨酒喝了。等到大多数人都讨完了,便有歌舞杂艺上了堂。

  唐翎没有心思去看那歌舞,只觉得这个红姑怎么还不行动。她瞧见红姑明明藏在了一堆宫人之中,却并不上前,似乎仍旧在犹豫。

  唐翎心中焦急,正想着要不要再做些什么推她一把,就看见她沿着宴席边缘走上前,避开那些表演歌舞杂艺之人,向着上首走去。

  唐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唐樾看歌舞看得亦并不专心,他坐在唐翎对面,却时时刻刻叫自己目光避开她,因而不得不同坐在身旁的云昭说些话,好叫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在唐翎身上。

  云昭本就把唐翎当成了敌人,这几日又听闻些唐翎不喜这位还昭王的传闻,因此同唐樾表现得很是亲近。

  “今日虽是小皇弟的满月之宴,可也是皇兄你的归宗之宴,皇弟敬你一杯。”

  唐樾抬起酒杯,同他遥敬一杯。

  云昭见唐樾对自己善意,话语间不由自主的有些拉拢,聊得好似很是投机。聊着聊着,他突然停下道:“她怎么来了?”

  唐樾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一眼便瞧见了红姑。他心中骤然发紧:“她?”

  云昭看着他的神情,只以为他是不解,于是解释道:“这个人先前在我母妃身边,我母妃逝世之后便到了景阳皇姐身边。因此我对此人有些在意,不过是私人的事情,皇兄不必放在心上。”

  唐樾如何能不放在心上,此人威胁有多大,没人比他更清楚。而现在,这个红姑一步一步向着上首走去,走得每一步都叫他万分紧张。

  云昭忽而看见他放在方桌上的手握成了拳,有青筋显现,心中觉得诧异:“还昭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唐樾不看他,只死死地盯着红姑:“她要去做什么?”

  云昭只随意看了一眼:“大概是去讨酒喝罢了,今日讨酒的人这么多,这老妇怕是先前不敢,这时候才上前去。”

  唐樾冷冷道:“讨酒,需要跪下来么?”

  云昭不明所以,因而又向上首看去,却看见这个红姑对着永宪帝跪了个扎实。他这才也有些隐隐感觉奇怪:“她这是要做什么?”

  只看见永宪帝挥了挥手,那丝竹之声都停了下去。满席之间突然静了下来,皆朝着永宪帝那儿看了过去,就连一旁的柳妃也忍不住侧目。众人瞧见一老妇跪在永宪帝跟前,声音颤抖:“皇上,老奴……老奴有话要说。”

  唐樾登时大惊,看向唐翎,只见她神色一脸淡然,根本不知自己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心中一时有些惊惶,只恨自己大意,没有将这老妇拦下。

  脑海中有声音道:不能叫她说出一个字,不能叫她说出任何一个不利于皇姐的字来。

  这场表演的节目是个杂艺,有人将外邦的长弓带上了宴席,只是这长弓上的箭是钝箭,只能做表演不能伤人。

  唐樾心思活络,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只是下意识地做了个决定。

  永宪帝对着跪着的红姑笑道:“今日这样的好日子,便免礼吧,来人,给这嬷嬷赏一杯酒。”

  红姑摇摇头,不敢抬起头来:“老奴……老奴不是来讨酒的,是有……”

  她话还未说要,一把长剑透过肩胛直穿她的心脏。红姑的瞳孔瞬间放大,那血迹瞬间蔓延开,她还待说什么,可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轰然倒在地上。那刺在她身上的长箭,箭头上绑得竟然是一把银叉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众人皆是惶恐,满席之间仓皇望过去,只瞧见还昭王一人手中握弓,遥遥独立。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小声说了声:“还昭王杀人了……”

  郑妃瞬间护住了水生,奉宸卫们亦都挡在了永宪帝身前。

  槲影皱着眉头指挥奉宸卫上前擒住唐樾。

  事情发生的太快……唐翎几乎反应不过来,心中只想着:红姑她……她死了??!!她就这么死了?她甚至还没有把梁迢的身世告诉给永宪帝便就这么死了??而且……是唐樾杀得她??

  电光火石之间,她只瞧见唐樾拿着弓往自己身边跑过来,他的脸越来越放大越来越清晰,他急促喘息的声音几乎就在自己耳边。

  临昭大喊“皇姐小心”,可还未来得及护着她,唐翎就已经一把被唐樾拉了过去。

  她听得唐樾在自己耳边小声道:“皇姐,如今,我却是跑也跑不掉了。”

  “可皇姐还愿意同之前一样,将我藏起来么?”

  唐翎心中颤抖,她在这混乱之中小声道:“我要如何藏你?阿樾,我要如何藏你?”

  唐樾却是笑了起来,似乎对她这句话说得很满意,只是他声音中带着悲戚:“众目睽睽,皇姐再也藏不了我了。”

  槲影见他好似挟持着唐翎的样子,亦不敢靠近,只带着奉宸卫站在十步之外的地方对着唐樾道:“你快放了景阳公主。”

  唐樾说了句什么,他未听见。可唐翎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我怎么可能挟持她。”

  唐翎不知为何,突然反手拉住唐樾,她对着众人大喊一声:“还昭王是醉了!”

  唐樾朝她的眼睛看过去,他瞧见了她眼神中的慌乱,亦瞧见了她眼神中的强装镇定,他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他手中的弓脱离手心坠入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整个人也如脱力一般向着唐翎怀中倒去。

  唐翎没有力气,被他一起带着跌到了地上,她怀中拥着唐樾,唐樾眼睛已经合上。唐翎在心中道,他倒是同自己有默契,配合得像模像样。

  她环顾四周,眼神狠了下来:“还昭王大醉,酒后失德而已。奉宸卫不必如此惊慌。”

  槲影走上前,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人道,一字一句:“可是,公主,他杀了人。”

  阎相的声音从席间传了出来:“还昭王醉死过去了,还请皇上先请御医瞧一瞧。要抓要审,恐怕也要等人好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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