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部分_美妙人妻系列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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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7 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张无忌说:“你写信托可靠人送到采石矶去,约他在江东桥会合。”

  康茂才答应下来,康茂才家里有个看门老人,从前侍奉过徐寿辉,因忠厚老实,很受徐寿辉信赖,派他带信前往,必有成功把握。

  张无忌同意派这老头当信差前往。

  徐寿辉一见这老头来,很亲热地招待他,问他来干什么,他说受康将军之托来送信,随着呈上了康茂才的密信。康茂才约作内应,说他守的江东桥不过是快朽烂的木桥,届时徐寿辉巨舰可直冲木桥杀入张无忌水寨,能一举成功。

  徐寿辉丝毫不疑,款待了老翁,且规定了暗号,到时候喊“老康”为号。

  这边张无忌下令改建江东桥。

  江东桥本是一座木桥,此时李善长正督俞通海、廖永忠等人拆桥。李善长限定拆桥、建桥要在一夜间完成,这谈何容易。

  廖永忠不明白拆木桥建石桥是为什么?

  李善长说:徐寿辉到此,船再硬也不敢撞击石桥逃生啊。

  廖永忠这才明白了。

  张无忌、刘基带了一大批将帅过来了。

  刘基感慨地说:“我们的诱敌之计并不高明,徐寿辉居然没有识破,这就因为他是骄兵。”

  张无忌命令身后的冯国胜、常遇春二位率帐前五翼兵三万人马埋伏在石灰山侧。又令徐达带兵守南门,杨景驻兵大胜港,张德胜、吴良统师出龙江关外,张无忌坐镇在卢龙山,约定到时候若见他那里举红旗,是报敌兵至;举黄旗,便起伏兵截杀。

  将领都说:“遵命。”

  刘基说:“徐寿辉丢盔卸甲之日到了。”

  徐寿辉竟未识破张无忌的计谋,仍按原计划督水陆舟师沿江汹汹而来。徐寿辉坐在指挥船上,到了大胜港,河道很窄,船速放缓,张定边对徐寿辉说,大胜港水道过窄,只能同时通过三条船,太危险。

  徐寿辉一看,也怕埋伏,马上命令水师退出大江,用大船冲击江东桥,从那里过,康茂才在那里接应呢。

  张定边立即传令调铁甲大船冲江东桥,打开通路。

  一夜间已变成坚固石桥的江东桥静悄悄地卧于江,像条巨m。

  徐寿辉的先头船只扯满帆向江东桥撞去,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几条船全解体了,进水的船开始下沉,士兵纷纷落水。

  徐寿辉大惊:“不是木桥吗?怎么变成相公的了?康茂才呢?见到他了吗?”

  张定边说:“没有康茂才的影。”

  徐寿辉站到船头直着嗓高叫:“老康,老康!你在哪儿呀?”没有回音。

  徐寿辉这才大梦初醒,说:“可恨康茂才骗我!”他急令回船,在龙湾靠岸,令水师上岸立栅为营,叫陆路军队马上过来接应。

  张定边挥舞着旗,指挥船队迅速撤出。

  可惜为时已晚,徐寿辉军已陷入张无忌张着的巨大网,他尚且不知。

  此时张无忌正冒着酷暑站在卢龙山上督战,一把巨大的青伞罩在他头上,前面大旗上有八个大字特别醒目:吊民伐罪,纳顺招降。刘基、吴良、郭英立于身边。太阳如火,酷热难当。

  侍者吃力地从山下弄了水来,郭英对张无忌说:“洗洗脸凉快一下吧,天太热了。”

  张无忌回眸众人,人人汗下如雨,士兵伏在骄阳下,更像烤焦了一般难耐。

  张无忌下令把伞收起来。

  侍者收了伞,张无忌也暴露在太阳底下,立刻汗出如洗。他叫人把一桶水给兵士送去了,自己忍着饥渴。这情景,被将士们看在眼,谁不佩服,连刘伯温投向他的目光也是赞许的。

  太阳底下,石灰山上晒得半焦的灌木和草丛,全是埋伏的士兵,常遇春、蓝玉也耐着性等待战机。

  远处赤旗终于从卢龙山上升起来了,蓝玉捅了常遇春一下。他们看见,徐寿辉的军队已弃船登陆,与陆师合兵,正浩浩荡荡开来。

  黄旗升起来了。平地一声雷一样,呐喊声震天动地,冯国胜、常遇春、蓝玉首先从地上跳起来,率部冲下去。

  敌将张志雄、梁铉、俞国兴大惊,张志雄几乎傻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伏兵啊!

  他们慌忙迎战,但常遇春部攻势太猛,徐寿辉军支持不住,纷纷后退。

  背后又有徐达率兵截住去路,张志雄喊了声:“快上船。”一些兵士刚刚上船,未来得及升帆,张无忌的水师将领康茂才、廖永忠等早已率舟师左右拦截,飞箭如蝗,许多徐寿辉的兵士箭而亡,跳江的多溺死。

  漫山遍野是杀声,满地是死尸,江也漂着死尸,少数敌船望风而逃。

  徐寿辉正着急时,张定边坐了小舟过来,呼喊着:“陛下,不好了,张志雄、梁铉、俞国兴全投敌了,百余艘战舰也落入敌手。快下来,张无忌杀过来了。

  再不走,性命难保了。”

  徐寿辉说:“小船怎么能行?还是你上这混江龙上来吧。”

  张定边说大船掉头不便,目标又大,不如小舟灵活。徐寿辉无奈,刚下到小舟,急忙又爬上大船,跑下底舱,拖着惊慌失措的若兰出来,这时廖永忠的水师已围上来了。

  幸好张定边亲自执桨,划着小船,绕开主江道,从芦苇丛钻走了。

  张无忌站在“吊民伐罪,纳顺招降”大旗下高兴地看着眼前水、陆战场的厮杀,对刘基说:“如无先生闭着眼睛的举动,没有今日大捷了。”

  刘基说:“有人出主意,得有人听才行。还是主公英明,能够决断。你看,号称不可一世的徐寿辉,不是一瞬间土崩瓦解了吗?”

  张无忌正要说话,胡惟庸过来了,报告说新降的张志雄说,安庆之兵这次全叫徐寿辉带来了,安庆只有一千守卒,是一座空城。

  “这真是良机呀。”张无忌说,“我意马上派蓝玉率轻骑进占安庆,命徐达、冯国胜、常遇春尽行追击,不给徐寿辉以喘息之机。”

  胡惟庸说:“我已擅自做主,令徐、常等将军做追击准备了,只等一声令下了。”

  张无忌不无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若是不这么下令呢?你可有越权、擅专之罪了。”

  胡惟庸从容不迫地说,主公如果想不到轻取安庆,那不是有悖常理了吗?

  张无忌不但没怪罪他,反而笑了。他们对话时,张无忌一直有几分惊疑地盯着胡惟庸看,又是佩服,又有点讨厌。

  刘基问:“他是谁呀,如此斗胆?”

  张无忌说:“忘了宁国之行了?他就是把宁国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县令胡惟庸啊!我把他调回来,当了都事了。”都事与县令同级,还是七品,但地位显赫。

  胡惟庸向刘基点头示意:“今后请先生多多教诲。”

  刘基说,峻法严刑治民他很欣赏,但剥皮的恐怖做法,不敢恭维。

  胡惟庸强调矫枉必过正,世风正过来,即可废止,这也是权宜之计。

  胡惟庸走后,刘基对张无忌说:“明公看样很赏识胡惟庸。”

  “你不也一样吗?”张无忌说,“宁国之行,我们合演的一出戏,不是很成功吗?”

  刘基说,这人很聪明,或者说是过于聪明。这话隐含着复杂的含意。

  张无忌问他是什么意思?

  刘基说:“我听说他很会烧河豚,并且舍命为李善长尝毒,这才逐渐被提拔起来的。”

  张无忌哈哈笑道:“会做官又会烧河豚,又有什么不好呢?”

  刘基见张无忌听不进去,便不再多言。

  张无忌先南后北的策略已经旗开得胜,趁徐寿辉新败,他本人换上了龙骧巨舰,主桅上依然高挑着“吊民伐罪,纳顺招降”的大纛,率雄师乘风溯江而上,直向安庆进发。这天,只见几万只白翼水鸟围着张无忌的坐船鸣叫,久久不肯离去,张无忌以为怪异,刘伯温说这是吉庆之象。张无忌便叫士兵拿了粟米向空抛洒,那些有灵性的水鸟竟然在空啄食粟粒,不待粟粒落于江便衔到口,它们上下翻飞,如天女散花一样,张无忌一直仰头看着它们。

  徐寿辉已成惊弓之鸟,固守安庆不敢出战。张无忌命徐达以陆师为疑兵迷惑徐寿辉,令廖永忠、张志雄率水师攻击徐寿辉水寨,破舟船八十余艘,一举攻入安庆。大军追到小孤山,徐寿辉率残部逃回武昌,张无忌洋洋得意地进了江城,临时以原来的知府衙门为平章府。

  胡惟庸今天值班,早早来到了鄱阳湖畔的营帐。

  胡惟庸进来时,见屋无人,案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屋央有一盆炭火,烧得正旺。

  胡惟庸便在房等。从这里望出去,可见鄱阳湖一角,湖上风大,狂涛万丈,白浪掀天,这是一年岁尾的寒冷时节,天空飘洒着雪花。

  胡惟庸无意看到了一幅女人画像,压在一叠公下,他抽出来一看,是一幅美人图,正是他给张无忌的若兰画像。不知什么时候,张无忌在空白处题了一行字:何日得睹芳颜,于愿足矣。

  胡惟庸脸上露出惊喜,看起来自己并未猜错,张无忌既不是克己复礼不近女色的圣人,也不是因守清规而疏于情感的准和尚。他下决心,非替张无忌把若兰弄到手不可,这是比什么都来得快捷的投注。论才学,他不缺;论计谋,他不少;但比起美人来,也许只有江山可与之媲美,别的都不在话下。

  胡惟庸若有所思地将若兰画像又放回了原处。

  一阵脚步声传来,胡惟庸退到门口,谦恭地站好,张无忌跺跺脚上的雪进来了,抑制不住兴奋地说:“好大的雪,明年当是个丰年,瑞雪兆丰年,鄱阳湖上下这么大的雪,不多见啊。”忽见胡惟庸立在那里,问:“是你?有好消息吧?

  这几天真是捷报频传啊。”

  胡惟庸说,大军攻到小孤山,徐寿辉部将傅友德、丁普郎投降了。

  “傅友德?是傅友的哥哥吗?”张无忌问。

  “正是。”胡惟庸说:“主公不是特地让傅友从镇江赶来,写信去劝降他哥哥了吗?果然奏效。”

  张无忌说:“可惜让徐寿辉跑了。听说他带了若兰坐小船得以逃脱。我原以为这次必能俘获徐寿辉呢。”

  胡惟庸善解人意地说,抓到徐寿辉尚在其次。只是若兰跑了可惜。可惜若兰这样的美人,跟了徐寿辉这么一个獐头鼠目的人,会有什么好结果!

  张无忌一下把心底的话说露了馅:徐寿辉对她不薄啊,不是没有封元配,反倒封了她为皇后吗?

  胡惟庸言外有意地说,封皇后,也是短命的,带伪字的;跟上明主,封正牌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正牌的不是明显地指他张无忌吗?

  张无忌心里很舒服,正要说什么,杨宪进来了。张无忌问他有什么军情吗?

  杨宪报告,常将军已乘胜攻下南康、黄州、广济、兴国,徐寿辉的江西行省丞相胡廷瑞来投降了。

  张无忌说:“快请,这胡廷瑞也是一方豪杰呀。快,请到客厅去。”

  胡廷瑞与其说是将军更像个儒士,举止雅,谈吐斯,也没穿戎装。他坐下后,说:“在下代表江西平章祝宗前来见明公,愿举江西而报效。”

  张无忌说:“足下深明大义,真是百姓的大恩人,如果用兵攻伐江西,不知兵祸要涂炭多少百姓,我不会亏待你的。”

  胡廷瑞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刘基,说:“不过,我们有个要求,不好意思说出口。”

  张无忌道:“但说无妨。”

  胡廷瑞道:“江西上上下下的人相处久了,不想分开。我们投效后,不知可否仍各安其位?”这当然是不拆散的意思。不拆帮,恰恰是张无忌忌讳的。

  张无忌皱起眉头,沉吟着,脸上明显是不快的表情。一见张无忌有拒绝的可能,刘基表面上不动声色,脚却在桌底下踢张无忌,示意他别因小失大。

  张无忌这才醒过腔来说:“好哇,这没什么,只要足下肯使江西免遭干戈,我张无忌什么都不计较。”

  胡廷瑞大喜过望,说:“那太谢谢主公了。我们欢迎明公即去洪都,见见大家。”

  张无忌说:“好,好。”

  胡廷瑞又问,不知明公会派哪位大将去镇守洪都。

  张无忌说:“就近派邓愈就行了,可任他为江西省参政,在南昌留守;知府呢,派琛去。”

  胡廷瑞有感于张无忌的仗义,他沉吟着,说:“有一件事,我不能瞒着明公。

  江西平章祝宗和我外甥康泰本意是不想投降的,经我百般劝说,才勉强首肯,但我终究不放心。所以把这事说出来,明公有个预防为好,省得到时候一旦有事,措手不及。”

  张无忌说:“先生真是诚实君呀,谢谢你!但愿他们识大体,不再反叛为好。”

  刘基不失时机地提醒张无忌,康泰是有兵权的,留在南昌不利,可派人去传令,叫祝宗、康泰率所部前往湖广,归徐达统一指挥。

  张无忌说:“你看,最终还是不能一点不变地保全江西旧制。”

  胡廷瑞说:“主公对我这样好,我不能不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日后相安无事不是更好吗?”

  第265章私奔

  郭惠这些日都茶饭不思,暗自伤神,她知道张无忌给蓝玉指派婚事之后,心里就非常不高兴。好不容易等到蓝玉来找过她,把心声透露之后,没想到她没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话。郭惠想跟蓝玉去私奔,蓝玉没答应,男欢女爱时最容易出口的就是“海枯石烂心不变”或“大不了私奔”的话。对常人可以,对有着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的蓝玉来说,这话是儿戏吗?为了一个女人,付出这样沉重的代价,值得吗?当然他犹豫不等于他不爱郭惠,鱼和熊掌得兼不是更好吗?

  但是这一切在郭惠看来,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她甚至都感觉到有一点绝望,对蓝玉的绝望。于是她说:“我可不敢你,让你跟我私奔。你有锦绣前程啊,现在已经是大将军的副将了,将来封侯拜相都是有可能的,倘你为了一个女人把这一切都断送了,你舍得吗?”

  郭惠倒是把话说白了,把蓝玉肚里深藏不露的话全抖出来了,这也未尝不是她的激将法,也隐含着不屑。

  蓝玉转弯道:“我是极而言之罢了。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走这步棋?”他说他希望有更好的万全之策,私奔不是不行,是最后的抉择。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郭惠的心一下凉了下来,并不是因为天寒,她在发抖,是心在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蓝玉的心里,自己还比不上那些功名利禄,他那些大好前程!!

  郭惠智能无奈的苦笑了,愣愣的看看窗外,好久好久,她的心都碎了!感叹良多之后说了一句:“雪停了,你帮我叫一顶轿,我得回去了。”

  “忙什么,天还早啊。”蓝玉挽留她。

  郭惠说:“自从上次出了那回事,可能张无忌对我娘说了什么,我娘对我看得可紧了,一会儿不见都要找。”

  蓝玉说:“我是探明张无忌还在江,才偷偷回来的,你又不给我面。”

  郭惠说:“我不是来了吗?”

  “可你着急要走啊!”蓝玉央求说:“你别走了,在我这儿陪我一夜吧。”

  “你说什么?”郭惠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郭惠是有心嫁你,但苟且的事我不干,也请你放尊重一些。”

  蓝玉如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清醒了不少,他说:“对不起,我昏了头了。”

  不知是悔过还是难过,他眼里汪着泪。

  郭惠又心软了,口不对心地劝他说:“你不要因为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自毁前程。你本来可以位居公侯,到最后沦为平民百姓,我也会一辈不安的,那有什么乐趣?”

  蓝玉渐渐动摇了,他问:“这么说,你也不再等我了?”

  “是呀,”郭惠忍痛说,“你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虽未下定,是你的主张无忌指婚,那比父母之命更不能违拗,这道理还用我说吗?”

  她多么希望蓝玉说几句掏心的话给她呀,哪怕是“海枯石烂”那样的官样章也好啊。然而蓝玉什么也没说。郭惠向门外走去,她觉得双脚像踩在棉花上,身发飘,心也像追逐着飞舞的雪花一样居无定所了。

  一直呆愣着的蓝玉如梦初醒,追上来说:“我用我的轿送你。”

  “人多嘴杂,”她说,“我怕招摇,还是帮我叫一顶吧,车也行。”

  蓝玉点了点头,帮郭惠叫了一顶轿!!蓝玉自己都不知道,错过今晚,他永远错过了眼前这个美女。他本有机会将郭惠带走,但是他心里更渴望功成名就,或者在他想来,功成名就之后,自己就可以抱得美人归,那这就会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可是他又怎么会想到,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郭惠回到家后,整整哭了一天,茶饭不思,丫环怎么劝也不行,只好去报告马秀英,请她来劝。

  外面风嘶雪吼,白茫茫一片。

  郭惠望着窗外的风雪暗自流泪。

  马秀英和晓月走到门外,马秀英侧耳听听,屋里面有嘤嘤哭泣声。晓月悄声说:“她昨天外出了,回来就锁了门,谁也不见,也不吃饭。”

  马秀英说:“娘也着急了,叫我来劝她。”她轻轻地叩门:“惠妹,你开开门。”

  里面没有回应。马秀英再敲,郭惠在里面说:“天这么冷,我睡下了。”

  马秀英说:“冷才挤到一起睡呀!你小时候不总爱钻到我被窝里取暖吗?”

  静了片刻,郭惠开了门,马秀英见她也没梳洗打扮,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马秀英吩咐晓月去找金菊,去给她们弄点清淡饭菜来,说她也好几顿没吃了,饿了。

  晓月应声离去。郭惠有些诧异地望着马秀英,问:“姐姐为什么几顿不吃饭啊?”

  马秀英说:“妹妹躲在屋里绝食哭泣,我咽得下去吗?你这丫头不懂事,娘跟着c心也好几顿水米没沾了。”

  郭惠坐到妆台前拢着散乱的头发,说:“你们真是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马秀英用脸盆盛水,绞了手巾把,帮她擦了脸,又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马秀英说:“自从你长大了,好久不来找姐姐梳头了,小时候梳头我全包了,一天耽误我两个时辰。”

  郭惠的眼圈又红了。马秀英说她现在是人大心也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有大事小情,总是跟姐姐讲,现在早忘了姐姐了。

  郭惠很不好意思地说:“本来也没什么事好说呀,我可从来没跟姐姐疏远啊。”

  头梳好了,金菊、晓月带几个丫环把饭菜也送过来,给火盆里加了炭,出去了。马秀英给郭惠盛了饭,说:“吃吧,我陪你。你看,咸水鸭,栗烧r,都是你爱吃的。”

  郭惠拿起筷,只挑了几个饭粒到口,心里发堵,咽不下去,便又放下,长叹了口气。

  马秀英说:“你到底碰上了什么烦心事?不能总憋在心里呀!”

  郭惠凄然一笑,说:“咱这样的人家,不愁吃穿,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你说对了,”马秀英说,“去了吃穿,那只有男女之情最叫人牵肠挂肚了,对不对?”她早猜到了必是男欢女爱的事。

  郭惠闪了马秀英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马秀英进一步说:“你悄悄地喜欢上了一个人,是不是?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万一我的力量都达不到,我替你去求你姐夫,在这世上,他够得上一言鼎了。”

  这一说反倒勾起了郭惠心的委屈,一时撑不住,反倒哇一声哭起来。这令马秀英大为不解,忙放下饭碗,过来安慰她,替她拭泪:“快告诉姐姐,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伤心啊?”

  “你帮不上忙的。”郭惠抽抽噎噎地说:“姐夫更指望不上,事情就坏在他手里。”

  马秀英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说:“这我更得过问了,怎么又把你姐夫扯在间了呢?”

  郭惠扑到马秀英怀哭起来。

  郭惠知道,告诉她也没用,她也做不了张无忌的主。但向姐姐诉诉衷肠、倒倒肚里的苦水,毕竟也能痛快一点。

  但说了又怎么样?除了令马秀英也心事重重之外,能帮上什么忙?

  此时郭惠不哭了,她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向马秀英说明白了。马秀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往杯里倒水,水溢出来了还在倒,郭惠替她扶正了茶壶,小心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马秀英淡然一笑,渐渐恢复了常态。她嘱咐郭惠说,张无忌说她父亲临终前把郭惠许配给人的话,既不要去问姐夫,更不要去问娘,马秀英让她答应自己。

  郭惠说:“我怕办不到,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问?我不能总蒙在鼓里呀!姐夫能把我怎么着!”

  “傻丫头!”马秀英说,“你姐夫是不能把你怎么着,蓝玉可就毁在你手里了!那话,你姐夫只对蓝玉说过,你怎么知道的?不明显是蓝玉告诉你的吗?既然你姐夫决心拆散你们,他又私自回来与你幽会,他丢了前程事小,弄不好性命都不保,你既爱他,就不该害他。”

  其实这并不是马秀英制止妹妹声张的最重要的理由,但她明白,只有危及蓝玉这条理由对郭惠有约束力。

  郭惠又流出了眼泪,但又说:“不问我姐夫行,我不能不问我娘,我娘真有这么大的事瞒着我不对,我心里话瞒着她,也憋闷。”

  马秀英说:“也许遗嘱这件事是真的,也许是假的,但不管怎么说,必定有隐衷,又必定是捅开来对谁都不好,不然有什么必要瞒呢?张无忌不是说了吗?

  到你满十八时,就真相大白了,也等不了多久了。”

  “我会天天想这事,天天睡不着觉。”郭惠说。

  马秀英说:“如果娘不想告诉你这事,你问了她也会否认;如果她什么也不知道,你问了,就会惹出大麻烦,老太太去质问张无忌,家里乱了营,叫外人看笑话好吗?”

  凭直觉郭惠猜十有八没这回事。她说爹生前对马秀英最好了,连姐姐都不知道影儿,怎么偏偏跟姐夫说?

  “男人之间当然又不同。”马秀英只能这样说,“也许,根本没这回事,那就更不该说破了。”

  “为什么?”郭惠追问。

  马秀英认为,如果是张无忌编出来的,一定是编给蓝玉听的,无非是叫他死了这份心。不然为什么亲自张罗给他订亲?

  “那更怪了,”郭惠说,“蓝玉那么好,也没抱谁孩下井,怎么惹着姐夫了,必定要把好事给搅黄?”

  再往深了想,马秀英也说不清,她劝郭惠别胡思乱想了,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也别叫蓝玉再来了,对她不好,对蓝玉就不是好不好的事了。

  郭惠说:“我那天赶他走,太狠心了,话也说得太重,他一定恨我,我连解释几句的机会都没有了。”说到这里她又流泪了。

  马秀英倒有另外的看法,一痛才能决绝,不然还得藕断丝连。劝郭惠别再想这些了,蓝玉要想通了,痛痛快快地娶傅知府的千金,又讨得张无忌的欢心,多好的事情啊。

  郭惠说:“姐姐,你叫我好失望。我原以为,你在姐夫面前是最有面的,他从不把你当一个普通女人看,大事小情都来问问你。你若肯在他面前为我求求情,一定能行,可你是不肯帮我了。”

  马秀英的眼神有点呆滞,她的眼前是飞旋的雪花,耳畔是奇怪的杂响。

  郭惠说:“姐,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马秀英当然想得更深。她已经想到,张无忌是要把郭惠留给他自己,那就必须斩断任何伸向郭惠的手。至于为什么不马上名正言顺地娶她?恐怕他也有所顾忌。纳妾,张氏不会甘心情愿,郭惠也不会答应,何况还有马秀英这一关。

  但假如日后张无忌称王或登极为帝,那就大不相同了,王妃、贵妃,那是有多少都不为卑贱的。

  她能把这些告诉妹妹吗?

  马秀英说:“妹妹,你毕竟还小,涉世不深,你不知道,任何人都有他不能的,我也一样,这件事我就帮不上你,也许越帮越乱。真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郭惠茫然地望着更加茫然的马秀英。如果郭惠和马秀英得知自己的母亲张氏已经都成了张无忌的女人,只怕她们此刻的表情更加的茫然,当然,这个事情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只是看什么时候而已。

  对张无忌来说,郭惠已经是他的囊之物,不可能再允许他人染指,而对于郭惠来说,错过这个夜晚,错过这一次难得的私奔之后,其实她的命运已经无法再逆转,也不可能有什么变化。

  第266章成王败寇

  张无忌志得意满地坐着他的巨舰,率领水陆舟师返回金陵,浩浩荡荡。

  他的座船在几十条兵船夹持围护下顺流而下。山是白的,地是白的,天空是白的,只有大江还是蔚蓝的。

  张无忌兴致特别好,坐在船甲板的巨大伞盖下,慢慢地品着茶,陪他坐着的是郭宁莲、赵敏、周芷若、黄蓉、郭襄等人,郭宁莲披着灰鼠皮红色斗篷,十分抢眼。她因为小产身弱,一直在金陵养病,这一仗接近尾声时她才赶到江。

  望着滔滔大江,张无忌抚今追昔,发起了英雄之慨:在这条大江上,有过多少英雄折戟沉沙,孙权、刘备、曹c,还有周瑜和大乔、小乔,自己今天又在这条江上重复着古人的征战,江还是这条江,人却是一代代走马灯一样更替了。长江后浪催前浪,几百年后,也许又有一个英雄坐在大船里议论,当年有个叫张无忌的,与徐寿辉争锋,身旁坐着个梁红玉、穆桂英、花木兰一样的女将们,后人会怎么给他定论?

  黄蓉笑答说道:“一句话就行了,胜者王侯败者贼,你如果胜了,后人会说,当年有个大英雄,叫张无忌,曾创大业建盛世;如果你败了,那你就会被人说,有个流浪汉,行过乞,后来又反叛,不齿于人。”

  张无忌说:“也是,如果我失败了,估计历史会把明教描绘成为魔教!”

  “何止魔教,弄不好还被妖魔鬼怪化!!”周芷若也说道。

  “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他们对自己的对手都会不遗余力的抹黑,以便让自己的形象更加的光辉万丈!”郭襄道:“所以太史公的《史记》之后的史书都不是真实的。”

  “是啊,太史公的书记,堪称史书之绝唱,无韵之离s啊!”张无忌感叹的说道。

  “相公果然才情过人啊!好一句史书之绝唱,无韵之离s!太精辟了!!”

  周芷若兴奋的说道:“相公你面对这滔滔长江,不想作诗一首吗?”

  “作诗?!”张无忌一愣,道:“我的滚滚长江东逝水还不够吗?”

  “再作一首嘛!”赵敏也附和的说道。

  张无忌摇摇头的说道:“作诗这种东西,不是想作就可以作出来的,需要无限的灵感!”

  “相公。我给你一点灵感!”郭宁莲说着,在张无忌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也给你灵感!”

  “我也给……”

  这个时候,众女纷纷上前献吻,让张无忌左右逢源,享尽艳福。

  “相公,你的灵感来了吗?”赵敏微笑的问道。

  张无忌无奈,只能搜刮肠肚来想,道:“孤城铁瓮四山围,绝顶高秋坐落晖。

  眼见长江趋大海,青天却似向西飞。”

  “好一句!眼见长江趋大海,青天却似向西飞。太棒了!”黄蓉赞许的说道。

  众女也跟着一起说好。

  “把相公做的诗词收集起来,说不定三五年之后就可以出诗集了哦!而且不亚于李白杜甫!”周芷若微笑的说道。

  “对啊,我看现在我们就开始动手,免得以后忘记了就不好!!”郭宁莲说道。

  “是的,我去找笔来……”赵敏高兴的说道。

  ……

  见到众女兴奋和开心的样,张无忌自己也开心,不过他自己智能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些诗词毕竟都不是自己的东西……

  就在大家诗兴大发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条小船c着白旗白幡逆水而来。张无忌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差人快去问问,是谁死了?

  胡惟庸急忙跳上舢板船摇过去。

  胡惟庸和船上的甲士拼力划桨,很快靠近了那条船。

  船上一个年轻人喊:“我是胡三舍,是胡大海的儿,特来向主公报丧。”

  胡惟庸领着一身缟素的胡三舍来到张无忌坐船上,胡三舍在张无忌面前跪下大哭。

  张无忌大惊,呼地站起来:“这是怎么了?是谁殁了?你是谁?”

  胡三舍哭道:“我是胡大海的儿,我父亲几天前在金华被降将蒋英害死了。”

  张无忌一阵眩晕,几乎跌倒,幸有黄蓉、郭襄扶住,张无忌眼滴下泪来:“这是北天折柱啊,天不助我,夺去我一员大将。”

  这绝对是张无忌的真心话,眼泪也是真的。几年来胡大海几乎一直在马背上征战,所到之处,必有捷报。他生性莽撞,却从来没在打仗方面让张无忌忧心过,忠诚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他让李善长传话给张无忌,虽然张无忌杀了他的长胡德济,让他恨张无忌,但却承诺不会背叛主公。每想起这话,张无忌都心酸,今天他人去了,张无忌怎能不落泪痛心!

  胡惟庸扶张无忌坐下,替张无忌说:“快向主公说说,是怎么回事?”

  原来蒋英是胡大海攻下严州时投降的,他甜言蜜语说得好听,胡大海就没有防备他。二月七日那天,他去见胡大海,说请胡大海到八咏楼去观看弓弩比赛,胡大海答应同往,出门刚要上马,蒋英趁他不备,用铁锤打碎了胡大海的头,胡三舍的二哥胡关住也同时被害了。

  张无忌问平叛了没有?又谴责朱忠是干什么的?

  胡三舍禀告,朱将军已经把反叛镇压下去了,捕杀了那个蒋英,报了仇。

  张无忌问:“你是老三?你今年多大了?”

  胡三舍说:“我今年十岁。”

  张无忌痛苦地说:“我对不起胡大海呀,他三个儿,大儿胡德济为我所杀,二儿一起死难,只剩老三了。三舍,你不要再出去征战了。”

  胡三舍说:“那我跟着主公吧。”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张无忌说,“如果你再有个山高水低的,将来我有何脸面去地下见你父亲!你胡家全靠你接续香火了,你在我跟前也有危险。”他转对胡惟庸吩咐:回应天后,找个偏远乡村,替三舍和他娘好好盖一所房,给他们足够的银,买几十亩地,安安稳稳过日。

  一听这话,三舍哭了:“主公不要我了?”

  “傻孩!”张无忌说,“日后我若是有所成,天下太平了,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派人去接你们母。若是我不成器,垮了,落花流水了,你们母也不至于受牵连,有一笔钱,有房有地,也可以安然度日了。”

  这一席话感动得胡三舍呜呜直哭,胡惟庸也觉心酸,背过身去拭泪。当胡惟庸领走胡三舍后,郭宁莲红着眼圈对张无忌说:“你方才说得我心里又酸又痛。

  真怪,有时我觉得你是铁石心肠,有时又比谁都重情义。”

  张无忌长叹一声:“其实人都一样,好人也不全好,坏人也不全坏。或者说,人都是y阳两面善恶并存的。”

  郭宁莲问:“你也一样吗?”

  张无忌说:“概莫能外,我也一样。”

  郭宁莲有感于他的诚实,不认识似的打量着他。

  回到船舱里,张无忌没有刚才那种诗兴和开心,心想着胡大海就这样去了,自己实在对不住他,越是这样想,就越是伤心……

  “相公,你在房间吗?”这个时候,郭襄在门外敲门的问道。

  “哦,有什么事情吗?襄儿……”张无忌应了一声。

  郭襄推门而进,道:“相公,蓉儿姐姐煮了你最喜欢吃的佳肴,叫你去吃呢?”

  “好的,我一会儿就去……”张无忌说道。

  “相公,我们知道你为胡大海的事情难怪,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也没必要如此伤心……”郭襄安慰的说道。

  张无忌看着郭襄,微笑的道:“胡大海的事情没有另外我伤心太久,我心里在感叹人生无常而已!”

  郭襄点点头,道:“相公你能这么想就最好,我们姐妹都为你担心呢?”说着,她轻轻的依偎在张无忌怀里,窗外透过来阳光照s下郭襄整个人发出圣洁的光泽一样,性感、成熟、艳丽,充满着迷魂的柔媚,顺着丰腴滚圆的美臀、丰满浑圆的大腿一直到柔软滑腻的小腿及小巧玲珑的脚踝,每一个关节都用完美的线条勾画,精雕细琢,每一个弯曲弧线都在散发出无限的性感与诱惑,完美的曲线凹凸有致,配合着她雪白的玉腿,勾魂般的吸引着张无忌那颗色心。神秘地带只用一块小的不能再小的黑色小布覆盖着,黑色代表浪漫的深情与放纵的欲望,让女人更有女人味、更热情,这种热情往往使男人着迷。而l露在外的芳草是那么的乌黑、亮丽、有光泽。郭襄发现张无忌的目光直往她的短裙里面玉腿之间钻去,她r色透明水晶包裹的双腿交叠着,故作娇羞地缓缓移动一下,双腿侧向旁边轻轻往外挪,修长的美腿之间就这样正面的映入张无忌的眼帘,芊芊玉手有意无意地将那条超短迷你裙若有若无地按了按,可是,黑色丁字内k掩映下的芳草萋萋鹦鹉洲,肥美柔嫩凸凹有致的沟壑幽谷若隐若现,隐约可见,更是性感十足,诱人犯罪。

  郭襄身材高挑,保养的如此之好,举手投足,如诗如画,一频一笑,沌然天成,老天爷实在太眷顾她了,除了给她一张美艳如仙几无瑕玼的脸孔,又赋与她一身冰肌玉肤及魔鬼般的身材,丰硕饱满的双峰,纤细的柳腰,丰腴滚圆的美臀,再配上一双毫无赘r的美腿,任何男人也受不了那双长腿的诱惑。

  “襄儿,你真美!”张无忌吞咽了一口口水笑道,他的欲望建筑在郭襄从风情万种到娇羞卑怯的转变,若隐若现的更能唤起张无忌心底的y欲,不禁我见犹怜地伸手搀扶郭襄起来。

  “相公,如果你想要我,就让我服侍你,好吗?”郭襄却不肯起身,双膝跪在张无忌的脚面上,双臂顺势搂住了他的大腿,丰硕饱满的r峰恰好挤压着他的裤裆,早就蠢蠢欲动的庞然大物,感受到那分丰满那分柔软那分弹性那分温暖,一下就揭竿而起,搭起了高高的帐篷,恰到好处地顶在了郭襄丰硕饱满的双峰之间。

  “襄儿,你真是了解相公我的心!”张无忌就是要折磨郭襄,平日里喜欢揩油吃豆腐的双手此时连碰都不碰她一下,怡然自得地坏笑道。

  “相公!人家其实也挺想你的!”郭襄一只芊芊玉手温柔地按在了他高高搭起的帐篷上,隔着裤轻轻抚摸着他的坚硬硕大,羞羞怯怯的柔声说道。

  “难得襄儿有这份心意,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张无忌心满意足地顺势坐在了椅上,只觉胯下的郭襄娇躯微颤,伸出芊芊玉手解开了他的上衣,温香暖玉抱满怀一般在他怀缓缓扭动,甜美滑腻的香舌自他胸膛缓缓而下,舐过张无忌宽阔强壮的胸膛,舔吮的动作是那般轻巧,似是怕多用点力便要弄伤了他,慢慢移到了双腿之间。一只芊芊玉手忍不住隔着裤握住了他硬邦邦的巨龙,芳心情不自禁嘤咛一声,即使隔着裤也可以感觉到他的硕大,他的坚硬,而她的内心深处竟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渴望,隐隐约约地渴望他在昨天排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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