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部分_美妙人妻系列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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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正好黄蓉、阇达兰、周芷若、郭宁莲几女正在在花园里聊天,另小昭三女则侍立在旁。见张无忌和赵敏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他俩。看到张无忌和赵敏亲热地相依而来,看来是和好了,众女互视一眼,脸上皆露出笑意。

  而当张无忌搂着赵敏走到她们面前时,美艳人的赵敏又不由让众女都看呆了。

  阇达兰更是惊讶地从黄蓉的怀里起来,走到赵敏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惊道:“哇,郡主,你真是美呆了…哇,怎么打扮的?真是太美了……”

  赵敏微微一笑,又对周芷若、郭宁莲二女点了点头,接着又把目光转向含笑坐着的黄蓉身上。并从张无忌怀里缓缓地站了出来。并趁势在黄蓉的脸上吻了一下,道:“其实蓉儿姐姐才是最漂亮的呢!”

  黄蓉俏脸上不由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望了张无忌等人一眼,嗔道:“人家才不是!你这么样说,是不是要姐姐以后都不理你?”

  赵敏连忙讨好求饶。

  张无忌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啊,我们进屋吧。”

  领头意气风发地进屋去。

  赵敏点了点头,讨好地对黄蓉道:“蓉儿姐姐诶,我来牵你。”

  黄蓉白了她一眼,嗔道:“我还没有七老八十,牵什么呢。”

  赵敏吃了一惊,慌忙陪笑。看得众人又是好笑,又是摇头。

  黄蓉也是忍禁不止,噗哧一笑,摇头道:“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主动牵住赵敏的手,和她进屋去。

  阇达兰则是追到赵敏的身旁,上下又看了赵敏一阵,又叹道:“郡主您这样化妆真是太美了,能不能教教妹啊。”

  众女也是皆用欣赏或隐含妒忌的眼光打量着赵敏,确实,赵敏这种打扮,是极为让人心动的,特别是女人。显然大家都明白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说法。连黄蓉也是望了赵敏一眼,想听她如何说。

  赵敏心欢喜,笑道:“这个嘛……”

  转头望见了坐在她身旁的郭宁莲,不由呆了一呆,先前她把整个心思都放在黄蓉身上,没看清楚,怔怔地上下打量了郭宁莲一阵后,目光奇特,郭宁莲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脸上不由泛起了红霞,把头转了开去。

  赵敏又转头看了身旁的周芷若、阇达兰几眼,最后对张无忌道:“无忌,真没想到姐妹们和你成亲后个个都变得这么美,这么有女人味。特别是芷若,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如此的妩媚。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滋润有功啊。”

  听得众女又是羞涩,又是心暗喜。

  张无忌也是心得意,但表面上却瞪了赵敏一眼,道:“你要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否则就家法侍候,狠狠地打你p股。”

  赵敏吃吃地笑着,偎依上张无忌的身,娇躯象蛇一样的缠紧她,嗲声道:“啊哟夫君你好厉害哦,你看,吓得人家的小心肝都卟嗵、卟嗵的直跳呢。”

  捉住张无忌的手,伸进了她的胸口,示意张无忌去摸。

  张无忌触手到她那柔软滑腻的丰r,不由心一荡,心想这个小y妇发s了,忍了多天后受不了,晚上就收了她。狠狠地握了几下,笑道:“不错,是跳得很厉害,这是不正常的,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晚上我再替你好好检查检查。”

  赵敏听得春心一荡,风s地看了张无忌一眼,又伏到张无忌肩上吃吃地笑起来。

  笑得众女都是面红耳赤。黄蓉则是微笑地直摇头。

  “好了。”

  张无忌拍了一下赵敏的p股,示意她坐好,然后正色道:“敏儿,现在我们商量正事。”

  “什么正经事?”

  赵敏好奇的问道。

  “正经事就是今晚你们五个都要留下陪我!”

  “啊!”

  五女一阵惊呼,没想到张无忌这个大色狼夫君,居然把这样的事情当成了正经事!不过如果他哪天不想着这样的事情,那才是不正经了。……

  在五女的惊呼当,张无忌一阵哈哈大笑,先把黄蓉搂在怀里,两手又各自把赵敏和周芷若拉到身边,前面还有阇达兰,后面是郭宁莲,好一个“龙戏五凤”……

  第261章天下大治

  尽管池州、安庆之战并没能从根基上动摇徐寿辉,但几年来徐寿辉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他不得不向张无忌“示好”,以求得喘息时间重整旗鼓。

  不管怎么说,张无忌打出了威风,胜利班师。

  张无忌率大军回师途,路过宁国县界,想起了主动向前方送粮的胡惟庸,还有他一定要替张无忌把倾国倾城的美人若兰弄到手的承诺,对他的好感又添了几分。张无忌在马上指着界碑问刘基听说过宁国县有个县令叫胡惟庸吗?

  刘基当然听说过,并且知道他外号叫胡剥皮。

  张无忌说:“建德出了个陈烙铁,这里又出了个胡剥皮,咱们去看看?”

  刘基说:“主公知道他们这么清楚?”

  张无忌笑笑而已,大小官吏,事无巨细都在张无忌的屏风上有记载。那个陈烙铁叫陈宁,专门用烧红的烙铁审问拷打犯人;这胡惟庸更狠,对罪大恶极者,不是砍头了事,而是剥了人皮,里面填充稻草,放在衙门前面示众。

  这真是亘古未闻的骇人苛政,刘基听了骇然。

  张无忌以为治乱世用重典,也不为过。据说宁国和建德两地,真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呢。

  刘基说:“如果有意暗访,就别兴师动众,我陪你微服进城,如何?”

  张无忌点头:“最好。”

  张无忌关照徐达带兵返金陵,他和刘基只带少数从人下船,悄悄向宁国去了。

  张无忌和刘基都化了装,粘上了胡须,他们来到县衙前,只见衙门前围了很多百姓。

  果见有三具剥皮的干尸立在县衙左侧,刘基说:“这太恐怖了。”

  张无忌笑笑,说:“只看他审案公平不公平,有时治乱世是要一点恐怖的。”

  攒动的人头都在向里面张望,议论纷纷。

  张无忌问一个县民,县太爷审什么案这么轰动啊!

  那县民眉飞色舞地说,今天沈家可是遇着克星了,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吧?

  这沈家是不倒翁,仗着有钱,哪朝哪代都没人敢惹,是宁国一霸,走私贩盐、聚赌、抢男霸女、杀人,什么事都干。

  一个女人凑上来帮腔,说这回犯在胡大人手里,沈家可栽了,一下抓进来十来口!

  这时锣声响了,人潮又往前拥,好多人喊着:“出来了”,“是不是杀头啊?”

  “看头上有没有夺命牌……”

  在锣声,从大堂里推出十来个年龄不等的人,个个背后c着“招”,上面有用朱笔勾决的名字,由一溜儿几十个穿红衣服戴红帽的刀斧手押解着出县衙来。稍后才是县令胡惟庸,带着县丞、主簿等一干县吏跟出来监刑。

  人群不知谁喊了一声“感谢胡青天为民除害”,接着“胡青天”的喊声此起彼伏响起来。

  张无忌很满意,并不想惊动胡惟庸,他与刘基离开了县衙门,又向闹市区走去。

  宁国的闹市人来人往,热闹而有秩序,糕饼店、金店、估衣店、布店、当铺、钱庄栉比鳞次。

  张无忌附刘基耳畔说了几句什么。刘基点头,按张无忌的意思当起诱饵来。

  他装作走路匆忙的样,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后来一路小跑,他的莽撞引来很多人鄙视的目光。张无忌则坐在绸缎庄的门廊下看着刘基表演。

  刘基一路小跑,“不小心”从腰间掉下个口袋,沉甸甸地落在路上。

  后面一个老太太看见了,弯腰拾在手向前面喊:“哎,客官,你掉东西了!”

  刘基仿佛根本没听见,很快消失在人丛。

  老太太便坐在原地,把口袋放在膝上等待。

  张无忌凑过来,说:“老人家,我看你方才捡了一个口袋,是钱口袋吧?”

  老太太说:“可不是!那人耳朵大概背,我那么大声叫喊,他头也不回。”

  张无忌怂恿地说:“打开看看,是银吧?”

  老太太说:“那怎么行?人家的东西,我看它做什么?”

  张无忌说:“那如果有人来冒领,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到底是多少,你给还是不给?”

  老太太听他说得有理,便又招来几个人,对大家说:“方才一位客官丢了这口袋,我在这儿坐等他回来取,为有个证明,几位一起来看看,口袋里有什么。”

  那几个人都说,“行”,“你打开吧,我们替你证明。”

  老太太打开,里面是五个金元宝,金元宝上錾着一行字。围过来的人都惊讶地大叫:“这么多金!”“人家一定有急用,丢了不急坏了吗?”“说不定是婚丧嫁娶用的呢。”

  老太太又把金装好,耐心地坐着等。人们逐渐散去,似乎没有人有非分之想。

  张无忌蹲在老太太跟前帮她判断,估计这人不会回来找了,他有可能记不得丢在哪儿了。

  老太太说不会,他家又不是开金矿的,会不在乎这一大注金?

  张无忌问:“他若一直不来,你就这么傻等?”

  老太太说:“少不得我吃点辛苦呗。”

  张无忌又问:“到天黑不来,你怎么办?”

  老太太说那就等到明天天亮,再不来她只好交到县衙门去了。

  张无忌小声说:“老人家这么死心眼,索性拿回家去就是了。”

  老太太不认识似的看了张无忌一眼,用斥责的口吻说:“你这人心肠不好,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贪占呢?”

  “又没有人知道。”张无忌说,“你若担心我出首,咱们俩平分。捡的东西又不是偷的,不犯法呀。”

  老太太说:“那人总得讲良心啊。”

  张无忌说:“说不定这是不义之财。不义之财,取之无罪呀。”

  老太太说:“义与不义,那是他个人的事;天地良心,谁犯法,有官府处置他。无凭无据,我怎么会知道人家的金来路正不正?”

  张无忌直起腰来,十分感慨,他故意说:“宁国百姓够可怜的了,叫那个剥人皮的县太爷吓成这样。”

  老太太不干了,霍地站起来:“客官这可不公平了,胡青天上任以来,宁国连小偷、盗贼都绝迹了,坏人害怕他,好人怕他干什么?”

  张无忌说了声“对不起”,他看到刘基已躲到一家当铺柱后头张望,就举手打了个手势。

  刘基装作慌慌张张四处乱看,一路小跑过来。老太太咧开没牙的嘴笑了,她对张无忌小声说:“失主来了,看着像他,慌里慌张的。”

  刘基走到老太太跟前,问:“老人家,看到我的钱袋了吗?黑绒布缝的。”

  老太太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她把钱袋背到身后。

  刘基说共有五个金元宝,上面有至正十年字样,共五十两。

  老太太看了张无忌一眼,笑笑,又板起面孔用教训的口吻训斥刘基说:“你这人,也老大不小了,看上去也像个有身份的,办起事来这么马虎,你的东西在这儿呢!”说着把口袋还了他。

  刘基说:“哎呀,老人家可积了大德了,这若落在别人手里,还会给我吗?”

  “这话不对,”老太太有几分骄傲地说,“别的地方我不敢保,在宁国,我敢说,你这东西放在大道上三天三夜没人拿。”

  刘基摸出一个金元宝递过去:“谢谢老人家,拿去买杯茶吃吧。”

  老太太好像被他吓了一跳,直往后躲:“这是干什么?”

  张无忌劝道:“他谢你的,这是他的好心,你不必拒绝呀。”

  “那我不成希图人家钱财了吗?”老太太一扭一扭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张无忌对不远处暗护卫的侍从招招手,指指老太太,吩咐跟上她,把她住在哪里,姓甚名谁记下来,但不要惊动她。张无忌显然要奖赏她。

  侍从跟踪老太太而去。

  张无忌显得很兴奋,他说:“如果我有五百个胡惟庸这样的县令、知府,还愁天下不治吗?”

  刘基用探讨的口气问:“你说,是这里百姓民风好呢,还是叫胡惟庸的严厉惩罚吓住了?”

  张无忌说:“恐怕是吓住了,或说是镇住了。”

  刘基也百思不解,为什么从前宁国并不如此,别的府县也不如此?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千百年来天下大治的象征。

  “苛政、峻法还是有用的。”张无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如果把坏人镇住了,把人心的贪欲震慑了,不管你是不是因怕杀头而不敢做坏事,市面安定了,总是好事,时间久了,民风也就淳朴向善了。

  刘基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胡惟庸绝对是一个人才,这一点张无忌深信不疑,因此决定稍加时日之后,便要重用胡惟庸。当然,这都是后话。

  张无忌回到金陵,享受难得的轻松,这也难怪,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是打了打胜仗,岂能不高兴的呢!?

  张无忌回府衙,见小昭和周芷若正在安心帮自己整理折,暗叹自己太英明了,做皇帝如果还挨累那是活该,像自己这样多轻松,一天只要花个三两个小时把整理出的折过一下目就行了。

  “相公——”周芷若也没那么多礼了,只是向张无忌轻轻福了下。

  “坐吧!”张无忌向她们随意的点了点头。

  “相公,这是各地传来的奏章,我们帮你整理了一下,重要的都做了标记符号。”小昭走过来递给张无忌一叠折。

  “嗯!”张无忌点点头,现在张无忌是有些没心情搞这些了,但还是接了过来,随便扫了一眼,“以后你们帮我看奏章,看完直接跟我说就可以,免得我再一一去翻阅!”

  “嗯!”小昭点点头,见张无忌情绪不高也没多言。

  “相公,这是韦蝠王送来的东西。说是按你要求去弄的,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周芷若拿了一个小盒递给张无忌。

  张无忌对她笑了笑,对胡惟庸送来的东西还是有些好奇的,打开盒一看,忍不住惊讶,居然是一团比头发略粗的铜丝。

  “相公,韦蝠王说了,这是给你交代他去找人做的,不过,只能做到这么细,如果做到头发那么细暂时还办不到。”

  “呵呵,这已经很好了,只怪小昭的头发太细了。”张无忌说着看着小昭。

  小昭也抬起头来看着张无忌,脸微微有些红,张无忌看着她心里倒是一动,好久没与她亲热了,还有周芷若。

  “小昭,芷若,你俩随朕来,我有话对你俩说。”说着,带头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边走边想着手里的细铜丝,当时也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但是真弄出来了还真不知怎么用了,原来张无忌想着把二十一世纪的一些发明都带到这个社会来,比如火炮。电灯、蒸汽机什么的,这样可以让华夏提前进入工业革命,这可是划时代的事情。这发电机,电动机的原理倒是很简单,关键要怎么把这个制成线圈就难办了,至少那层绝缘漆就不知道怎么弄。

  “相公在想什么?”小昭问道。

  “哦,朕是想怎么利用这个细铜丝。”

  小昭和周芷若都忍不住笑了,周芷若道:“原来万岁真是想难为韦蝠王,而又没把他难为住。”

  “小丫头,你懂什么。”张无忌进了房随便坐在了床上,“别看这么细小的东西,却是有大用?”

  小昭和周芷若互相看了看,对张无忌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你俩也坐。”张无忌拍了拍床示意她俩坐下。

  俩人一边一个的坐在了张无忌的身边,张无忌伸手把她俩揽进怀里。

  “你俩是不是想相公我了?”张无忌逗弄着俩个大美人说道。

  周芷若和小昭脸都红了起来,头埋得低低的不肯回答张无忌的话,当然,她俩也不知怎么回答。

  “你俩怎么不回我的话,是不是想让相公我对你们进行家法伺候。”张无忌说着在小昭的脖上吻了一下。

  “相公,不要吗!”小昭带有撒娇的扭动了。

  “你不要,芷若要不要?”张无忌又扭过头吻住了周芷若。

  “相公,我——我也不要——”周芷若也不好意思的要躲开张无忌。

  “哈哈,奇了,都不要朕可剩力气了。”张无忌把俩人的小脸贴到自己脸上,接着,搬着俩人的小脑袋把小嘴扭向自己一起吻了下去,一张嘴吻着俩个人,舌头一会钻进小昭的小嘴里,一会又钻进周芷若的小嘴。

  俩个美女很快就控制不住了,轻声嘤咛起来,同时,也把小舌头伸出来与张无忌的舌头缠绵着,磨擦着,最后俩人的舌头一起钻进了张无忌的口,还好,张无忌的嘴够大,一起挑弄着俩个人的。

  张无忌干脆揽着俩人压在了床上,一边亲吻着,一边抚着俩人的身,如今张无忌在玩女人上已经练成了一手分心的绝活,在摸小昭小p股时,另一只手完全不受影响的揉着周芷若的酥r,在解小昭衣服时,另一只手也同时脱着周芷若的衣服,一点也不比用两只手慢。

  张无忌翻身把俩人一起压在了身下,嘴是亲吻着小昭,手里玩弄着周芷若的小如头,另一只手不闲的揉捏着小昭的香r。

  俩人不受控制的呻音着,在张无忌身下扭动着,压抑好久了,一但唤醒那就是惊涛骇浪,俩人小丫头急切的应合着,四只小手一起在张无忌身上抚弄。

  “来,帮朕脱衣服。”张无忌说着一双手已走了下去,伸进了二人的裤里。

  “嗯——嗯——啊——”

  俩人刚想为张无忌解衣服,但一时忍受不住张无忌的挑弄,四条手臂一起缠住了张无忌。

  “呵呵,还说不要。”张无忌说着手上加劲,在俩个的小花瓣间快速的滑动逗弄起来。

  第262章大意荆州

  徐寿辉为报一箭之仇,在一番谋划后,挟持徐寿辉率舟师东下,抢攻张无忌赖以起家的水陆重镇太平府。张无忌没有想到他这一手,守太平府的军队仅有三千人,花云、朱逊平时用以一般防守是无虞的,面对徐寿辉这样排山倒海的攻势,就显得势单力孤了。

  徐寿辉大军来得突然,攻得猛烈,太平城下,战鼓声、呐喊声不绝于耳,夜空被无数火把烧红了。徐寿辉和张定边骑马立于城东南隅,看着他的部队攻城。

  太平城就在长江边上。

  徐寿辉军以大船靠近城垣下,在船尾架起云梯,士兵攀援呐喊而上。

  徐寿辉举起鞭扬言,攻下太平,就报了池州之仇。这太平府是张无忌金陵上游的门户,门户破则堂危。

  张定边说:“可惜呀,这样一座重要城市,张无忌只用花云三千兵马守城。

  这是天助我也。”

  最先告急的是东南城,敌人的攻势十分凌厉,先用土炮炸开豁口,继而驱动大军猛攻,花云带着守城士兵拼杀,格斗,愈战愈勇,连续砍倒许多敌人。

  这时知府许瑗和副将朱逊都来了,许瑗说:“北城也快守不住了,怎么办?”

  花云给他们鼓气,等待援军来解围。

  朱逊却不乐观,金陵就是有救兵来也来不及了,贼势太众。他们很难支撑几天。

  花云说只有决心一死,与城共存亡了。他想了想,决定自己带兵在这儿顶着,让朱逊护着许知府、王鼎院判火速出城,没有必要都搭上性命。

  许瑗却不愿逃生,丢失太平府,他这知府岂有脸面独生?说罢从地上拾起一把刀也参加了搏斗。但他本是人,年纪又大,不上几个回合便被敌兵砍死,花云来救时,为时已晚。

  东城火起,敌兵已打开城门涌入,百姓纷纷逃难。

  花云的妻郜氏和奶娘孙氏抱着三岁的儿随着难民向南城奔来,郜氏一眼看到了写有“花”字的帅旗,花云妻扯着奶娘的手,不顾一切地向那里奔去,一路呼喊着:“花云……”

  花云正与五个敌兵拼杀,猛听妻叫他,蓦然回首,大声喊着,叫她快出城。

  郜氏未及出城,已有一群敌兵围上来,狼哭鬼号地叫着“抓美人”。花云妻吓得不知所措。

  花云企图过来救,敌将张定边已登上城墙,挽弓搭箭,嗖地一箭s出,花云箭倒地,头抬了抬,似乎想对妻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胸口血流如注死去。

  花云的孩吓得大哭不止。

  花云妻郜氏眼看自己要被人捉住,为不受辱,她向孙氏大喊:“我随花云去了,好好抚养我的孩,我在泉下也感恩了。”

  孙氏凄厉地大叫:“夫人!”想上去拦阻。

  花云妻已跃上城垣,一纵身,跳入浩浩长江。孙氏抱着孩拼命跑,钻入人群。

  徐寿辉骑马入城,身后有一顶大轿,里面坐的是若兰。她不时地掀开帘看看,但见城四处起火,大兵正在抢劫民宅,大包小裹,公然与土匪无异,徐寿辉却不闻不问。

  张定边过来问他还是老规矩吗?

  “老规矩。”徐寿辉说,“你不让兵士得点油水,谁肯卖命。何况满城百姓都是追随张无忌的叛民,都是有罪的。”

  张定边趁机劝进,既占了太平,更是声势浩大了,主公已拥有湖广、江西,这时不称帝,就有违民心了。这话说到徐寿辉心里去了,皇帝玉玺他都珍藏好几年了。

  徐寿辉y阳怪气地说:“还有一个想当皇帝的老东西在采石矶呀。”

  张定边会意,知道是指徐寿辉那个老朽。张定边说他有办法,明天就启程去采石矶,打下太平,下一步是不是攻金陵,总得向徐寿辉禀告一声啊。

  他说话时挤眉弄眼,那“禀告”的后面含意,徐寿辉一清二楚,只是不说出来,由着张定边去做就是了。

  徐寿辉说:“你去准备吧,要干净利索。”

  张定边再三让汉王殿下放心,这事他和张必先一定办得滴水不漏,事成之后,有罪名他顶着,汉王手上反正不沾血腥。

  徐寿辉许愿事成后封他为太尉。交易就做成了。

  徐寿辉的军队连普通逃难百姓也不放过,全都拦截下来,驱赶到大船上。徐寿辉早发过话了,男的强壮劳力强行充实军队,当民夫,年轻女拉回武昌分给士兵y乐享用。

  孙氏与花云的孩也挤在人丛。

  士兵们不明白弄这些男男女女干什么。

  一个千户说:“干什么?男的去当苦役,修城,女的分给弟兄们玩。”这一说,船上的士兵y笑起来,高声欢呼。

  花云的孩突然大哭起来,孙氏怎么哄也哄不好。

  一个士兵过来吼叫:“号什么丧,再号,扔江里喂鱼吃。”这一吓孩更哭得厉害了。孙氏拍哄着孩:“不怕,不哭,人家是跟你说着玩的……”

  孩仍是哭个不住,千户过来了:“你这个号丧的丧门星,你别给大伙带来灾呀!”他从孙氏怀夺过孩。孙氏大惊扑上去夺:“老总啊,我哄他不哭不行吗?”

  千户狞笑着说:“到龙王爷那里哭去吧。”一举手,咚的一声把孩扔入江。众人敢怒而不敢言,孙氏惨叫一声“孩”,也一头扑入水。

  大浪起伏的江,花云的孩挣扎着。

  孙氏从水里浮起来,挣扎着四望,她看见了孩在浪忽隐忽现,她手刨脚蹬地靠近了孩,抓住他一只胳膊,孩死命地抱住孙氏的腰,这一来两个人又向下沉了。孙氏拼命挣扎着,在她已经绝望时,对孩说:“这是命啊。”又仰天大叫:“花将军、夫人,对不起你们了,你们在天之灵,怎么不保佑你们的儿呀?”

  正巧这时从上游漂下一块门板来,孙氏伸手拉住,先把孩放到门板上,自己推着门板缓缓沿江河漂流而去。

  大江浩瀚,浪卷起千堆雪,在这茫茫水,一块木板上载着两个小黑点仿佛漂到了天的尽头。

  大平府失陷令张无忌痛惜不已,特别是又损失了花云这样的良将。他虽出兵去驰援太平,但费聚的船队距太平还有三十里的时候,就看到太平府城门上换了徐寿辉的旗帜,只得无功而返。

  于是张无忌召集武官员开重要会议。

  张无忌首先分析局势,承认徐寿辉贼势猖獗,占了太平,花云、朱逊、许瑗、王鼎全部战死,徐寿辉就要在采石矶称帝了,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是心腹之患。原以为攻下安庆,池州一战伤了他的元气,不料他反变本加厉了。他问各位有何良策?

  人们先去看李善长,又去看刘基。刘基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毫无表情。

  冯国用显得消极,他认为现在贼势大张,我们无力与其争锋,不如用权宜之计,对其称臣。

  汤和的络腮胡气得乍了起来,他怒目吼道:“向陈矮称臣?这是惑乱军心!”

  冯国用来了个反唇相讥,现在不也对大宋的小明王称臣吗?陈矮不过是个矮,而小明王韩林儿才是个放牛娃,既可向放牛娃称臣,就不在乎向陈矮称臣,这是保全实力的良策。

  徐达不赞成未曾交战先投降,未免太窝囊了。这与对小明王称臣不一样,那不是打败了,而是自愿。

  李善长说:“金陵临水,徐寿辉的战船高大,攻城便捷,我们可退守钟山,放弃金陵。”他虽没说投降,也是退避三舍,上下一片悲观论调。

  张无忌扭头去看刘基,刘基闭目不语,张无忌说:“刘先生有何高见?”

  刘基仍未睁开眼,他为什么不睁开眼?不忍心看着一朝武在这儿喊投降。

  宋濂与章溢邻座,二人窃笑。

  这时有人来报,花云家的奶娘抱着孩来见主公了。

  张无忌站了起来,兴奋无比:“快抱来见我!”

  孙氏抱孩上来,立刻哭倒在地,说:“花将军只有这根独苗,上天有眼,大难不死,望我主善待他。”

  张无忌眼含热泪走下台阶,抱起孩,回到座位,说:“你们看,虎头虎脑,十几年后又是一个花云!这是将门虎种,我给起个名字吧,就叫花炜。炜是光明之义,他的父亲就是光昭日月的君,伯温先生想想气壮山河的花云,还不敢睁眼睛吗?”

  刘基果然睁开了双眼,抱过花炜,说:“面对猛将花云,我敢睁圆双目。我以为,轻言投降者,当立斩不赦,军心摇动,能取胜也胜不了。”

  李善长忙说:“伯温之言很对,那就议一议抗敌办法吧。”

  刘基慨然说,天道后举者胜,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大敌当前不可先挫自家锐气,不可畏敌如虎。

  冯国用颇为不悦地说:“我想的是退敌之策,我虽主降,也不是真降,权宜之计罢了。”

  刘基力陈自己的见解,认为骄兵必败,徐寿辉正是骄兵,他架空徐寿辉自己称王,既是骄的标志,又是不得人心之举,我认为可用诱敌深入之法。

  常遇春主张先夺回太平以雪耻。

  张无忌认为,徐寿辉得了太平,刚刚新筑堡垒,新挖了壕堑,我们很难取胜。

  徐达说,主公可统大军亲征,必然威风八面,令敌丧胆。

  刘基冷笑,打仗不是吓唬人。主公出战就能吓退了强敌?除非那敌人是纸糊的。

  这话引起了一片笑声。

  费聚火了,有什么好笑的?他刘伯温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轻巧,打仗还不得我们武将冲锋陷阵。

  张无忌打圆场说:“不要争了,武好比左右手,缺一不可。没听说吗,兵书上讲,当年张良运筹帷幄之,决胜千里之外,我都尊崇伯温先生,你们再无礼,我可不客气了。”

  众将不服也不敢再顶撞。

  刘基说:“最怕的是徐寿辉与张士诚联手夹攻我们,而现在有可能出现这种局面。”

  “很对,”张无忌说,“必须抢在他们联合之前,打击一个,震住一个。”

  刘基笑吟吟地建议可先令胡大海出兵,出其不意地直捣徐寿辉江西门户信州,牵制他的兵力。既然贼兵声势浩大,难以力取,他想再一次用反间计,诱徐寿辉上套。

  李善长嬉笑道,利用邹林杀了一个赵普胜了,徐寿辉再傻也不会再上当了吧?

  刘基说:“那也难说。他也像你这么想,就必然再次计。”

  第263章徐寿辉称帝

  太平一仗的得手,膨胀了徐寿辉的野心,他再也不能满足于当王爷,再也不能容忍他上头有个草包太上皇了。他从太平匆匆赶往采石矶的五通庙,要在那里定乾坤。这是因为他在太平城里找一个自称半仙的人测了一卦,说他的大运鸿运在五通庙。五通是暗指y阳五行,说他的运势与金木水火土并行。徐寿辉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即带着若兰赶往五通庙,那也是他与徐寿辉作个了结的地方。

  这天早上,天色y霾,乌云盖顶,江风凄厉,卷起小山样的波涛,涛声震耳,泊在五通庙水域的舟船剧烈地摇荡着。此时徐寿辉藏在庙里,张定边、张必先带众将领站在江边迎接徐寿辉的到来。最大、最华丽的旗上仍然大书着“徐”字,与往日无异,但江边y惨惨的气氛让人深感不安。

  不一会儿,一艘同样挂有“徐”字的豪华大船渐渐泊岸,张定边等人上前迎接。

  徐寿辉在众侍从簇拥下走下船来,毫无察觉,还东张西望地问张定边,汉王在哪里?

  张定边用手一指:“你看,他在那儿。”

  徐寿辉扭头顺他手指方向望去,这时有四个武士出其不意地冲上来,抡起大铁锤,几下就把徐寿辉打得脑浆崩裂,倒在了地上。徐寿辉的侍从有试图反击的,也立刻遭了毒手。

  张必先杀气腾腾地对众人说:“大家不要动,我奉上天之命,只诛杀首逆徐寿辉,与他人无关。”

  这时在五通庙前竖起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龙旗,大书“陈”字。那里响起一片欢呼声。

  五通庙本不是香火很盛的庙宇,但这一天却是人声鼎沸,军人为主,间或有几个看热闹的老百姓。

  徐寿辉亲自来看布置登极大典的地方。

  张必先说,临时以五通庙为登极大典行宫,无论如何匆忙了些,在安庆、武昌也会好些。

  徐寿辉却坚信测卦人的话,认为五通最为吉利。五通,可说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五通,也可说是直贯东西南北。五通庙,这是天赐的登极地。

  张定边说:“既然我主认为吉利,再好不过了,早登极早发号施令,早定天下。”

  张必先说:“只是太匆促,礼仪、规章都来不及草拟。”

  “事后再补。”徐寿辉说,有皇帝,有丞相、太尉,有皇后、太就齐了。

  他随口封张必先当丞相,张定边为太尉,邹普胜为大将,别的官一时想不全,说过几天再封。

  二人都说:“谢皇上大恩。”

  徐寿辉说:“今天还不是皇帝呢,四天后才是黄道吉日呀。”

  张必先问:“皇后还在沔阳老家吧,接,已来不及了,先封吧。”徐寿辉皱眉不语。

  张定边说:“我主是不是有意封若兰王妃为后啊?”

  徐寿辉说:“不行吗?何必非封那个黄脸婆?”

  “行,当然行。”张必先说,“只是恐有非议,何况皇上的长陈理已经快成年了,立不立他为太?”

  “立他为太可以,”徐寿辉说,“皇后断然不能是他娘,她还在家侍奉公婆呢,哪里懂得怎样当皇后?”

  张定边向张必先窃笑,知道他早已在若兰面前许愿了。

  采石矶的皇帝行宫就在五通庙的配殿,若兰很不乐意与那些残肢断臂、l露着黄泥稻草的泥像为伍,她说害怕。幸好她出的主意被徐寿辉欣然采纳,既然皇帝登极,不可无画像,她建议把画师李醒芳请来。其实若兰是想见李醒芳,打发难挨的光y。

  于是几经周折,李醒芳来到了五通庙,若兰几乎要欢呼雀跃了。

  徐寿辉在正殿里与丞相、太尉们忙着大典的礼仪安排,若兰便要李醒芳为她画一张弹琵琶的像。

  若兰在泥像前弹着琵琶,墙壁上挂着李醒芳为她画的画像。此时李醒芳正在为她画弹奏的像。

  李醒芳说:“听说你家汉王要称帝当皇上了?”

  若兰说:“明天是正日。”

  李醒芳说,再见她就不容易了,她是娘娘了,宫禁森严,不知有多少宫女、太监簇拥着。

  若兰说她本意并不希望过这种日。徐寿辉对她挺真心的,他有元配夫人,却越过她封自己为后,大臣们纷纷起来反对,可徐寿辉通通把他们骂了回去,再有敢谏的,他就要开杀戒了。

  李醒芳说:“那我得祝贺娘娘了。”

  若兰显得有几分悒郁,过去听说书人讲过,宫里很闷,不能自由出入,若真那样,不如不当皇后。

  李醒芳的话里含有几分讥讽意味,他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岂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若兰说:“那今后你进宫画画也不容易了吗?”这话里明显地流露着爱慕的情愫。

  李醒芳说:“我不能一辈给娘娘作画呀,我总该干点什么呀。”

  若兰说:“画画多给你银就是了嘛。”

  李醒芳说:“你也要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

  若兰说:“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你若真的不能常来见我,我更寂寞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你是他惟一准许我见的男,这都因为你会画画。”

  李醒芳说:“进了皇宫,后宫里有的是太监、宫女,不会寂寞的。”

  “你挖苦我?”她放下琵琶,有点生气了。

  这时徐寿辉进来了,一进门就大叫:“画师来了吗?快给我画像,明天登极要用。”李醒芳忙站了起来。

  若兰说:“他来半天了,闲着没事,又给我画了一张弹琵琶的像。”

  徐寿辉看了一眼,依然是“像,很像”。他走到里间,很快换上了皇帝的袍服和平天冠,坐到了椅上。

  外面起风了,风刮得门窗砰砰乱响。若兰走过去关好窗户说:“起风了,云也越堆越厚,可别搅了明天的好日呀。”

  徐寿辉说:“你放心,我洪福齐天。”

  铜钱大的雨点开始敲打窗户,不一会天上雷鸣电闪起来,雨越下越大。

  正在静坐供李醒芳作画的徐寿辉沉不住气了,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瓢泼大雨犯愁了,心情顿时变得很恶劣,烦躁不安起来。

  若兰说:“改个日吧,这大雨,天亮肯定停不下来。”

  徐寿辉说:“下刀也照常登极,之后我还要率师东下去打张无忌呢,拿下金陵,我给你盖一个最豪华的宫殿……”

  第264章江东桥

  张无忌料定徐寿辉五通庙称帝后必尽起水陆舟师来犯金陵,他与刘伯温商议,要再用一回反间计。他们估计,徐寿辉上过一回当,误杀了双刀赵,他做梦也不会相信,张无忌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复使用同一手段,张无忌恰恰利用他这一错觉。

  康茂才过去与徐寿辉有多年交情,他被张无忌请来,已猜到了七分。

  张无忌、李善长、刘基三人正式接见水师大将康茂才,显得很隆重。宽腮大胡的康茂才一进来,张无忌便问:“大战在即,你知道找你来什么事吗?”

  康茂才说:“我想是让我去赚徐寿辉。”

  张无忌目视刘基一笑,刘基问:“他会上当吗?”

  “会。”康茂才说,“徐寿辉这人毫无计谋。我过去又与他友善,我若说我做他内应,他必信无疑。前不久他还从安庆来信约我为内应呢。”

  张无忌说:“你写信托可靠人送到采石矶去,约他在江东桥会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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