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关于沈亦暄的番外_摄政王他不按套路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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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关于沈亦暄的番外

  他是北周第一个嫡皇子,从小母后就对他说,“暄儿是北周未来的储君,要比旁人更加勤奋进取日后才能接管父皇的江山。”

  有了七弟后,母后对他要求更是严格,要他时时刻刻为弟弟做好表率。

  十五岁之前他一直都按照母后的期望,每日勤奋进学,焚膏继晷,即使病了也坚持去尚书局,不曾有一日落下功课。

  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重华宫里新来了一个小宫女。

  和那些中规中矩,严肃死板的嬷嬷和宫人不同,新来的小宫女活泼灵动,说起话来就像是枝头声音婉转清脆的小黄鹂,为他的重华宫增添了不少生气。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时,她一点都不怕他,仿佛他们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好友一般。

  对于她的没大没小,他一点也不恼,反而觉得她很特别,和那些因为他的皇子身份来巴结讨好他的人都不一样。

  她会带他放纸鸢,带他放河灯,偶尔他还会跟着她去御膳房偷吃点心。

  他本身嗜甜,但是母后总是不让他多吃,她说,“为君者,食不过三。”

  当小宫女知道后,脆生生地笑着对他拍胸脯道,“多吃几块点心又怎么了?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糕点管够!”

  而后她就带他去了御膳房,原来她是要带他来偷吃御膳。

  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这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块芙蓉糕放在他手上,糕点的温热落在掌心,让他心头微动。

  他没有告诉小宫女的是,其实不光是糕点,但凡是他喜欢的事物,母后都不会让他接触过多,母后说过,“做一个帝王最先要学会的就是隐藏自己的喜恶。”

  他以为小宫女是这宫里难得真心待他的同龄人,可有一天所有的平静都因为一支垂珠钗而结束了。

  重华宫到处都是皇后的人,她自然知道他每天都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

  当皇后知道自己一向勤奋好学的儿子,被一个奴婢蛊惑地玩物丧志,甚至不顾皇子身份,做出与宫婢在御膳房偷吃糕点的荒唐事之后,她勃然大怒。

  为了不让她的皇儿觉得他的母后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她并没有直接发落那位宫婢。

  而是派人寻了一个由头,去那宫婢的房里搜查,最终果然不负她所望地搜出了杜贤妃赏赐的垂珠钗。

  一夕之间,凤栖宫里的人都知道二皇子的宫里出了一位贤妃的眼线。

  他有想过去相信她,可她浑身是伤地跪趴在地上,不为自己辩白一句。

  小宫女的眸子里再没有了往日的轻快生动,有的只是向命运屈服的沉寂灰暗。

  他看向小宫女的目光由原本的热切一寸寸冷了下去,最终变成了厌恶。

  皇后让人将那宫婢拖了下去,拍了拍他的肩,晓之以理,“身处高位,便要舍弃真心,唯有孤家寡人才能坐稳那个位置。”

  可是望着小宫女被拖走时在地板上留下的长长血迹,他突然觉得好累,他不明白那不胜寒的高处有什么值得去迷恋的。

  他辞了皇后,回到自己的寝宫里,躺在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是他十五年来第一次这么早就入睡。

  第二日,日上三竿他也未醒过来。

  伺候的宫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请了皇后过来。

  太医来看了,却说他并无大碍。

  第三日,第四日,接下来的十几日,他每日都睡到下午才起来。

  皇后最终先摁耐不住,来到他的寝宫,恨铁不成钢道,“就为了一个宫婢,你就这般堕落?你现在这副样子哪还有半点为君者的气度风范!”

  他却疲惫至极,“母后错了,变成如今这样,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个小宫婢。”

  皇后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却又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至此以后,重华宫里那位才貌双绝的二殿下不见了,有的只是整日只顾吃喝玩乐的平王。

  他行事越来越荒唐,渐渐地,皇后也就放弃了对他的耳提面命,毕竟她还有一个小儿子。

  将来的皇帝只能有一个,皇后这样想着,既然他无意于储位,那以后做个闲散王爷也罢。

  他十六岁出宫开府以后,便再少回皇宫了,整日于青楼酒肆中流连忘返,甚至可以做出为花魁伴舞的荒唐行径。

  他不愿意娶妻,反正这皇室之中最难得的便是真心,他又何必去找一个同床异梦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他本以为,自己的余生都会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

  直到那一日夜里,他随着段子清一同去接南越的使节团入京。

  那位南越来的小公主,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绿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里面满是毫不掩饰地新奇和高兴。

  月光洒在小公主的脸上,眸光流转间,仿佛星辰都落在了她的眼底,她是那样的天真美好,宛若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精灵。

  他见到芙颂的第一眼,便明白她有一颗赤诚之心,可是她的一颗真心却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有些失落,也确实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好,遇见芙颂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那些烟花之地。

  但他并未绝望,他看的出来,段子清对芙颂没有意思,也一直拒她于千里之外。

  每每她被段子清伤了脆弱的自尊心后,他都会陪在她身边,带她去吃好吃的。

  芙颂是真的爱吃爱玩,也是真的心思简单,遇到天大的事,一根糖葫芦便能让她破涕为笑。

  当沈亦暄知道她喜欢段子清的原因竟是因为觉得他长得好看后,不禁哑然失笑。

  但随即却又泛着酸意地想着,他平王可是京都公认的第一美男子,难道不比段子清那小子好看?还是说,他们南越的审美与北周有所偏差?

  他本来都极少去皇后宫里了,但是他知道那小公主在宫里必定无聊,便每日都借着看望皇后的由头,带来各种民间的小玩意给她玩赏。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来找她的,只有她傻傻地觉得他是一个十分孝顺的好孩子,每每对比自己,她还觉得自惭形秽起来。

  她每每看到那些从未见过的事物,总是一副惊喜的模样,眼睛一笑便会弯起来,像是两枚碧绿色的小月牙。

  有一次,他带了民间的草编蛐蛐笼给她,本以为她会像平日里一样高兴地手舞足蹈,但她看见里面的蛐蛐后却一下子吓得将笼子扔出老远。

  他才知道,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小公主,居然是害怕虫子的。此次便格外小心,吩咐照顾她的人要格外留意殿内有无虫子。

  他本来不喜熏香,但是如今却怕府里有虫子日后不小心吓到她,命人日日熏上五遍香,确保没有一只虫子敢进屋子里来。

  他知道她对红彤彤的糖葫芦格外喜爱,除夕那天早早让人去街上买了很多回来,包成花束的样子。

  等到晚宴结束后给她,她居然高兴地给他跳了支舞,她的舞技一点都不精湛,但他还是觉得她跳舞的样子十分可爱。

  再后来她离开北周的时候,他将一早就准备好的糖葫芦发簪送给她,她似乎不知道在中原,男子送女子发簪是做定情之物,很高兴地收下了,还邀请他去南越玩。

  他不知道的是,那日离京,芙颂期待在人群中出现的人不是段子清,而是他。

  下一次见面,是战争之后,她作为和亲公主的身份来到了北周。

  他知道皇室里适龄的男子很多,但是他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便主动向明熙帝请旨要娶芙颂为王妃。

  皇后还欣慰地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娶了南越的嫡公主意味着有了南越势力的支持,而沈亦暄日后定会站在沈亦澈这边。

  这一回,芙颂带着和亲的使命来到北周比上次稳重了不少,亦没有再提起有关段子清的任何事。

  他心下大惊,害怕他的小公主是在南越受了委屈和逼迫,不得已来到了这里。

  所以成婚后,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不去强迫她做任何事,甚至在王府里不让她去穿北周拖沓的王妃服饰,而是保持她在南越时的装扮。

  他还跟从前一样对她好,希望慢慢打动她,不急于这一时。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这样不作为,反而让芙颂急了。

  那日从宫里出来,她便一直闷闷不得,他本以为是因为皇后的缘故,在心里决定以后尽量少让她进宫。

  她却主动亲了他,不过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感官在那一刻似乎都失去了知觉,唯一能感知到的,是她的吻落在脸上的余温。

  她说,她喜欢他。

  所以之后,不管身份如何变换,他的身侧只会有她一个人。

  承昭皇帝驾崩,他莫名其妙地坐上了那个多年前曾奋力争取的位置。

  他不顾群臣的劝谏,下旨废除后宫。反正他的名声一直都不好听,只要她能安好,他不介意被人非议。

  而且后宫人一多,就会有心机阴谋出现,他不能容许她的身边有一丝危机出现的可能。

  所幸,他的小公主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人这一生如此短暂,他们之间无须有多余的误会去浪费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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