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鸿门宴_摄政王他不按套路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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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鸿门宴

  宋然回到蘅芜阁,又想起多日未见西临泽,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自己这个徒弟。

  差不多到了之前他们每日见面的时辰,便换上了男装,出了府去他们之前习武的那间院子里,院子里依旧被打扫得很干净,但是却一个人都没有。

  确定西临泽不在后,她心中有些失落。看来,这次京都之乱,他真的逃难去了,或许他已经回到西临城去过安静平和的日子了吧。

  也好,走了也好,他一个异国人,在这么乱的局势下,确实不适合再待在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过了片刻,她却又猜测,会不会是今日有事耽搁了,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会来。说不定明日再来他就出现了呢。

  他答应过会教她武功的,可是她还什么都学会呢,他不像是言而无信的人,肯定不会不辞而别的。

  这样想着,宋然心里又有些期待地打道回府。

  可是第二日再来的时候,依然是空无一人,她只好悻悻地回去,接受了西临泽已经回西临城的事实。

  明熙帝还在昏迷,在沈亦澈出征的这段时日,一直是宁王监国。如今沈亦澈回来了,宁王却依旧把持着朝政,甚至以明熙帝的名义夺了宸王的兵权,沈亦澈多次要进宫面圣,都被宁王强行拦了下来。

  到了中秋这日,因为明熙帝还在昏迷着,今年的宫宴便免了,但是宁王却派人来宸王府递了帖子,说是今夜邀请宸王和王妃一同去宁王府赏月,权当是补给宸王凯旋的接风宴。

  沈亦澈自然知道他这个大哥没安什么好心,但是如今他受制于人,今夜的宴席必须去,还要带着王妃一起盛装出席。

  他想起前几日让府里的人为宋然做了一件衣服,当做她之前送他蛊虫防身的谢礼,便让沈烨送过去给她,顺便知会她一声晚上穿着这一身跟自己一同去赴宴。

  沈烨送衣服去蘅芜阁的时候,宋然却不在王府里,他便将衣服交给了浮萤,又将沈亦澈方才说的话交待了一遍,才离去。

  沈亦澈得知宋然又出府了,有些无奈,道,“王妃又出府了?”

  沈烨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王爷刚刚那个语气,怎么莫名有一丝......宠溺?王爷王妃何时进展这么快了?

  但还是冷静下来,道,“需要属下去将王妃带回来吗?”

  沈亦澈思索了一下,还是道,“不必了,离赴宴的时辰还早,让她多逛一会吧。你且替本王去一趟大牢......切记,不要被宁王的人发现了!”

  “属下明白。”

  街上,挽月拉着宋然到处东看看,西看看,她这么多日没出门出来一趟欢喜的不得了,可是她的小姐却情绪不高,确切说应该是自从那个脾气不好的王爷回来后,小姐一直闷闷不乐的,所以她今日才求着小姐出来散散心。

  宋然魂不守舍,连一个人走到自己面前都没发现,还是挽月危机意识极强地张开胳膊,挡在了二人中间,严声问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冒犯我家公子!”

  那人戴着玄铁面具,面对气势汹汹的挽月,却也不恼,浅浅笑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是你家公子的恩公呢。”

  “恩公?什么恩公?”挽月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时隔两月,宋然再度听到这个声音,却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倏地抬起头来,果然看到那方熟悉的玄铁面具,瞬间笑靥如花,“是你啊?多日不见,我还以为你回西临了。”

  “还未完成之前答应你的事,我岂会言而无信,一走了之。”

  二人并肩走着,似乎很熟,挽月也插不上话,只好落后一步跟着二人。

  宋然和西临泽一路寒暄,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西临泽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段金蕊快步走到他面前,语气不满道,“阿兄,说陪我出来,你居然扔下我自己跑了,跟这些狐朋狗友鬼混!还戴着个这么难看的面具!”

  说罢一把摘下了西临泽的面具,宋然看清他的脸后,愣在了原地。

  那人的脸上有着一双十分干净好看的眼睛,宛如一湾清泉水波荡漾,又仿佛有皎洁的月亮倒映其中。

  这般清秀俊俏,正是之前和她合作过的段子清的样子,难怪她总觉得这声音熟悉。

  但她似乎仍是不敢相信,呆呆地问段金蕊道,“你方才叫他什么?”

  段金蕊听到宋然的声音,这才发觉原来阿兄旁边站着的那位小郎君竟是宋然,惊喜道,“姐姐?你怎么在这?”

  宸王府她虽不会再去,但是她还是认宋然这个好朋友,好姐姐的。

  段子清暴露了身份,心中慌乱,有些语无伦次,“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欺瞒你的......其实,我在西临那边的名字确实是西临泽,我母亲姓西临......我是怕你知道我是谁,就会离我远远的,才会出此下策......”

  宋然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先前吹埙的人也是你吗?”

  段子清垂头道,“是我......”

  得到他的回答,宋然却突然觉得心头莫名的被触动,看了他一眼,慌不择路地带着挽月跑开了。

  段子清想要去追,却被段金蕊拉住,“阿兄,你疯了,那是宸王妃!”

  “宸王妃不过是一个名号,她迟早还会只是宋然的。”段子清还想去追,宋然却已经跑的不知踪影了。

  段金蕊想到很早之前宋然曾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想起自己多年的痴心错付,居然点头附和道,“阿兄说的也对,宸王确实不是什么良人。”

  宋然一口气跑回了宸王府,沈亦澈经过长廊的时候,见到她穿着男装手忙脚乱地跑过去,后面还跟着同样男子打扮的挽月,忍不住驻足,一直看着她一溜烟跑入了蘅芜阁。

  这是怎么了?

  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部署,不会闲到去问宋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傍晚时分,宋然将沈亦澈送来的衣服和配饰穿戴整齐后,便先去了马车上等他。

  沈亦澈进来后,宋然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跟自己一样都是浅金配白色的,纹饰绣花也相同,就连腰间坠着的玉佩都是一大一小一对的

  看到宋然有些惊讶的眼神,沈亦澈语气有些得意道,“本王向来知恩图报,王妃的毒蛊在沙场上曾救过本王一次,这身服饰就是本王特意选来答谢王妃的。王妃不必客气。”

  对啊,沈亦澈还没把万毒蛊还给她呢!

  宋然想起这茬,对他道,“既已经用完,还请王爷物归原主。”

  沈亦澈双手握拳伸到她面前,宋然有些不敢置信,这人居然敢把毒蛊包在手心里?

  他摊开手掌,上面空空如也,“实在对不住,本王不小心弄丢了。”

  宋然显然不相信,质问他,“这么危险的东西,王爷怎么可能随意乱放?”

  沈亦澈却笑得有些无赖,“既然王妃也知道毒蛊危险,你一个女子拿着也不安全,还是由本王帮你保管吧。”

  “你!”这沈亦澈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赖了?宋然有些生气,不再搭理他!

  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沈亦澈却觉得这样相处挺舒服的,她从来不会像别人那般奉承自己,宋然总是可以保持着距离还浑身带刺。

  那蛊毒以后确实对他没什么用处了,但是那是她第一次“给”他的护身符,还救过他的命,他想保留下来。

  此次在沙场这么久,那么多次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确实是对宋然有些在意了,与对柳一一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前段时日,他为了柳一一的那个孩子再一次情绪失控,甚至休了侧妃,扶了柳氏为侧妃,让丞相对他很是寒心。

  从前的他何时这么不理智过?而他也发现了,似乎自己每一次的情绪失控都是因为柳一一,可是他在沙场上时却一点都不思念她,他想的最多的是宋然。

  太医也说他身子无碍,难道问题出在柳一一身上?这次事情结束后,他得让沈烨好好去调查一下。

  沈亦澈思索间,马车已经到了宁王府。

  宁王十分热情地出来迎接他们,“七弟!七弟妹!本王正.念叨你们,你们就来啦。”

  宋然福了福身子,跟着沈亦澈一齐道,“大哥。”

  宁王上前亲密地拍了拍沈亦澈的肩膀,道,“本王今日花重金请了朱瑾楼的莲姬姑娘过来舞剑助兴,七弟可有眼福了。”

  沈亦澈假笑道,“如此,可要多谢大哥了。”

  几人进去落座,宴席上出了宁王和宁王妃,便只有沈亦澈和宋然,宋然也在心里暗暗觉得这宁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夜想必是一场鸿门宴。

  二人十分默契地一直没用酒席上的任何东西,只是默默观看着厅中舞剑的舞姬,有几次莲姬的剑都快到了沈亦澈眼前却又一个花手回转了过去。

  宋然一直攥着手,手心都起满了汗。

  果然,宁王见沈亦澈一直未动酒菜,便让人给他倒了杯酒,要给沈亦澈敬酒。

  他的贴身侍从从那边拿了一樽倒满了酒的酒樽,低头捧到沈亦澈面前。

  宋然大惊,她知道这杯酒里一定有问题,沈亦澈一直比宁王更得明熙帝赏识,此刻皇帝病重,是宁王除去他最好的机会。

  眼见着沈亦澈就要去端那杯酒,宋然眼疾手快地抢先端了起来,手都在微微颤抖,对着宁王笑道,“夫君近日染了风寒,不宜饮酒,便由妾身代劳。”

  倒不是她护着沈亦澈,如今他们仍是名义上的夫妻,若是沈亦澈今日死了,日后宁王上位必然认为父亲是沈亦澈的党羽,到时必定不得善终。这样做,实则是在护着她的父亲。

  说罢便一饮而尽,酒水划过喉咙,一路烧灼,刚刚入腹,她便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倒了下去。

  沈亦澈料到宁王今日要对付自己,但他没想到宋然竟然会替自己挡了毒药,见宋然身子倒下,他赶紧将她搂住。

  宁王的人立刻进来包围了宸王府来的几人,沈亦澈不打算再等,踢翻了眼前的桌子,立刻有不少人冲了进来。

  这些人是他来之前向薛南照借的薛家军,个个都是身手了得。

  两边的人兵刃相接,宴席一片混乱,宁王大喝一声,“取宸王首级者,赏黄金万两!”

  便有很多人朝沈亦澈身边过来,都被他带来的人一一击毙。方才跳舞的舞姬,都在哭喊逃命,只有莲姬提着手上的宝剑,趁周围不注意就刺了过来。

  沈亦澈反应不及,心中大乱,怕她会伤到宋然,却有一个身影挡在了前面。

  挽月护在宋然身前,被剑从背后刺穿了胸膛。

  沈亦澈趁莲姬刺.入时,一脚将她踢飞很远。他下了死手,方才那一脚直接让莲姬五脏俱碎吐血而亡。

  挽月护在宋然身前,片刻便也没了生息。

  宋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脸上,但是她此刻已经几近昏迷,并不知道是挽月的血。

  她感觉脑袋越来越沉,身子也仿佛在黑暗中慢慢下坠,却还是忍不住想,她好像还欠一个人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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