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两只前夫_天下第一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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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两只前夫

  第十二章两只前夫

  这般说来,薛凰寐的一生将会是多么悲哽与惨痛的一生啊。

  白少鹫不愧是从白灵峰上下来的斯文人,性子纯良又无害,话说得通俗易懂,简明扼要不外乎两个重点:一、薛凰寐很有可能会要趴在轮椅上身残志坚地度过一段日子。二、即便薛凰寐下半辈子无需再坐轮椅,但也无几日快活日子可活了,因为待到他熬到腿好,尚且能直立行走之日,便是进棺材之时。

  正待我眉头皱皱,为凰寐兄的遭遇,陷入沉痛,唏嘘不已。

  便听得白少鹫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如今夜色已晚,我也该走了,子墨兄住哪间房,不如推你一程?”

  薛凰寐眉一挑,朝我看来,表情沉静如水。

  我心里咯噔一声,大叹不妙,改望房梁顶。

  这是个逐客令。

  而且此一“推”字用得极妙。

  虽然薛凰寐已不当尊上好多年,但自傲又孤芳自赏的性子,还留有不少。

  忆得三年前,薛凰寐曾有一度练功出了岔子,身子一倒,口中鲜血磅礴而出,卧在床边,脸色煞白,咳得差点没了气,碰巧被思慕他的近侍瞧见了,当下近侍看着尊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痛在心头,于是情意绵绵地为他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服侍着沐浴,只差没用玉啊体为他暖身了。

  谁知第二日,薛凰寐清醒过来后,非但不感谢人家,还愣生生地把美人儿近侍的一双手给活活砍了下来。

  可见,薛凰寐是多么洁身自爱又万事不求人的好尊上啊。

  我望着朝薛凰寐走去的白少鹫,望着他那俊俏的脸与白嫩嫩的爪子,忧心了一番。

  方才“逐客”的若是我,倒还说得过去,可惜那几个字却是由白少鹫说了出来,只怕听在第三人耳里难免变了调调。

  果不其然,薛凰寐很安静。

  他只要心情不好,就离奇的安静。

  “晚了晚了,都去歇着吧。”我笑呵呵地接茬。

  “你还当真不留我。”白少鹫是一脸不愿走的表情,委婉地瞅了我一眼,手也顺势轻飘飘地搭在了薛凰寐的轮椅上,“罢了,我先送了子墨兄再与你讨说法。”说毕便低头,俯身在薛凰寐身旁问,“墨兄,我们这会儿去哪?”

  薛凰寐四平八稳地端坐在轮椅里。

  烛火映射在薛凰寐的银色面罩上,轮廓俊秀,一双招子深不见底。反倒是嘴唇微微翘起,他没有理会白少鹫,反倒扭头问了一句,“桐栖阁,现在住着谁?”

  我一激灵。

  桐栖阁与凤凰居只有一墙之隔,是个颇有奸啊情的地方,曾经住着我,现在住了白少鹫。

  白少鹫似乎听得不对味,顿了身形,也朝我看来,忽而一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瞧着他孔雀尾巴都要竖起来了,只差没开屏了,眼瞅着这位仁兄就要答话了,我立马狗腿了起来,手搭在轮椅上,圈住了薛凰寐,截住了话,“这么晚了,你的腿又不方便,不如由我来照顾一日。”

  “哦?”薛凰寐眼转转,端得是稳重,“如此一来,便有劳你了。”

  我傻笑。

  应该的,应该的。

  白少鹫却是急了,拉着我走了几步,“凭什么啊这,你们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这这……”

  薛凰寐却不疾不徐地说,“笛儿,弄些茶水来吃。”

  “好咧。”

  我响亮亮地答了一声,白少鹫索性不扯袖子,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瞪他。

  白少鹫羞赧,臊着一张红脸,声音被逼压低了些,“他一大爷们胡来就算了,你为何也这般纵容他,你们始终是男女有别。”

  我眉毛跳跳,“他下半截有伤在身。而且当初还是由我伤的。”

  白少鹫呆了,看了我半晌,结巴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但凡坐轮椅的男人,不见得当真腿以上也瘫得一动也不能动,倘若真存着份歪心思想做什么,保不齐也是能做的。”末了白少鹫扭头,十分愤恨又后悔地说了句,“早知我也瘸上一瘸。”

  我揉揉太阳穴,“您多虑了。”

  “难不成他……废的不止这一****。”白少鹫眼里光芒一闪而过,掩不住地欢喜,“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安心了。”

  说毕转身,脸上圣光初现,十分愉悦地与薛凰寐辞别了几句,轻飘飘地走了,表情很是满意。

  我看着门外那消失在月色里的背影,顿觉心里瓦凉瓦凉,很是纠结。

  诚然,

  我要说的无需多虑的意思是——

  其实,子墨兄早已把我吃得连渣渣也不剩了。

  如今防,也是多此一举。

  倘若当初我有少鹫兄一半的警惕,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当初,真是悔不该当初。

  “笛儿,客人送走了么?“一道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送走了。”我贤良淑得地把茶端了过去。

  薛凰寐大老爷儿们似地双手接了。

  我把床铺了铺,又抱出了一床被辱。想着要不要再多添个木枕。就见薛凰寐望着我,微微一笑。

  我嗔怒,“作甚么,喝完就快些睡觉。”

  “我许久没洗澡了,别污了你这床好褥子。”他单手把茶碗放在桌上,右手伸来抚在我的腰侧环住后,我浑身一震,他却微用力,将我拉近了一些,语气很软,甜得发腻,“能弄一桶子热水给我么,你闻闻,我这一身都臭了。”

  他这是在撒娇么。

  “你把我的人都污了,还怕污我的褥子。”

  “这个时辰,到哪儿给你弄热水去。”

  我虽恼怒不已,但最终还是难敌美色,缴械投降,屈服在了他难得的软语之下。

  我死都记得当睡眼惺忪的仆人抬着水一脸受惊地望望我,再看向着戴银色面具的薛凰寐,然后又晓有兴致地将我扫了好几轮,这副捉女干在床的表情,连带着让我也受惊了小。

  有江湖的地方便有八卦。

  更何况,以搜集天下事为己任的鸣剑派,从来就不缺八卦。

  我大约已经知晓明儿,这里里外外会传出些什么了。

  我已然是淡定成仙了。在那小仆探寻的目光下,彬彬有礼地把他请了出去,淡定地关门。

  却不料薛凰寐十分地能挑战我的极限。

  水声响后,隔着屏风,他的身影朦朦胧胧。

  “笛儿。”

  “干什么。”我没好气。

  屏风后的身形一顿,薛凰寐轻轻一笑,声音像是软玉般温润,“刚说要照顾我的,怎不算数了,桶这般高,你叫我怎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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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儿们,都来qi~~dian朝圣。

  乡里的网速真破,本公子还要熬十八天就能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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