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背后的**_天下第一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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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背后的**

  第五十一章背后的**

  算一算,今日距宫归艳拜堂成亲已过去了整整三年。

  他妻子死也死了三年。

  窃以为他会带我去掘坟,我没想到他给我看的居然是一口棺材。

  “一直以来有件事困扰了我许久。”宫归艳珠眸一转,望着我浅笑,“我想今日,你能为我解惑。”

  棺材盖一点点被挪开。展入眼前的是一双绣工精致的红色绣花鞋,鞋面上银蛟戏珠描得栩栩如生。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一身凤冠霞帔,双手放在腹部,安详的闭目。

  我虽知道宫归艳邀我来便没安好心,需知进来了,便少不得要哭一场,虽已极力忍了忍,但却禁不住湿了眼眶。

  朱色棺材里躺着的人长得与我一摸一样。

  青丝乌发旁放着一支朱笔,.一盒打开的朱砂。她脸色过于苍白,唇上像是刚被人点了胭脂,艳丽不可方物。额头上的梅花妆已缀完,泛着薄薄的冰。

  “我的这位娘子精疲力竭,五脏俱.毁,内力被吸食了大半,却倒死也不告诉我是谁害她成这般模样的,让我这个做丈夫的很是惆怅。”宫归艳在一旁轻描淡写地道。

  我觉得胸口快被一种不熟悉.的情绪,涨得要裂开了一样,一股子真气在体内乱撞,憋得我十分难受,于是蹙眉不悦道:“宫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到你还怀疑你的妻子给你找了个奸夫不成。”

  “自然有这个可能。那时候我郁郁寡欢了许久,后来.才晓得江湖上竟出了一件大事。尊上神功大涨,在床上杀了薛凰寐,可谓是令我佩服得紧。”

  我彼时正全心全意地抚摸着她的姿容,听到这般.话,心头一惊,全身的力气被抽取,跌在棺材旁,宫归艳一双眼斜斜扫过来,冰窖的寒气沁入我的衣裳里,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脑子里疼得很,我茫茫然地盯着棺内人。

  “你哭什么。”宫归艳眼似水波横,他的手徐徐向上,.修长的食指在我额上点一点,手腕处传来幽香,他拿指拭擦了我的脸颊。

  被他摸过的地方,竟有些凉凉的,膏油一般的滑。

  我有些些抵触,缩身躲开。

  “你说你是尊上,.你是笛歌。”宫归艳也不恼,坐在棺材上,俯身揽住尸儿搂入怀内,抚上她眉宇间的红梅,斜觑我一眼,“既然如此,你姐姐额间的这个梅花,你可认得?我与娘子相识的第一日,她便是画着这梅花。一日一日的描,我从未见过她卸过妆。”

  我不言,暗忖。

  “你说怪不怪。我宫归艳一生寻觅知音,除了第一日隔着轻纱吹奏外,我与娘子再也不曾有琴箫和鸣的畅快。”他右手食指落在怀内人儿的额间,描绘着那梅花的形状,一双眼淡定若冰,不见深浅,“床笫之间性情也是多变,叫人难以揣测。”

  “宫公子。”我打断他,“你把我约来,不会只想与我这小姨子说你和你母亲子床笫之间的事儿吧。”

  “自然不是。”宫归艳微微一笑,“薛凰寐把你藏得真好,若不是你爹,我还不知风家一对双胞胎竟也能偷龙转凤。想我宫归艳傲了这些年,竟被你们一双姊妹给耍了。”

  这些字扎在我的耳朵里,我觉得脑袋疼得紧,似乎什么呼之欲出,我撑在棺材上,闭上了眼。

  “虽说我家娘子死后额上的印记就再也除不掉了。但近日我却从老爷子嘴里得知了一种奇特的秘方,如今总算是调配出来了。”宫归艳的声音渐渐柔软了起来,“如今你们姊妹二人都沾上这奇特的药膏,我家娘子额上的梅花一摸就化了,打从这一点来说,她倒不像你如此顽皮。”

  宫归艳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觉得很是熟悉。

  我大叹一声不妙,摸了把额头,只见五指里一团油污中隐隐有一丁点儿格外的艳丽。而他的左手不知何时捏着一个胭脂盒,里面装着羊脂膏状物,我心口微微有些发紧。

  “你在勾栏里奏的曲子委实勾出了我的旧情内伤。”宫归艳隐了眼底的笑意,一双眼灼灼地望着我,“三年前与我奏琴和鸣的可是你?”

  “我的妻子是笛匕。风家的女儿一个爱描红梅妆,一个额上有朱砂。与我成亲的是她,那与我****的可是你。”

  宫归艳突然捉住了我的手,眼神盯着我,动作太过咄咄逼人。一股子邪风吹来,地窖的门被风撞开了,雨撒了一地,寒意更浓。

  “还是说,原来你们两姊妹就爱共侍一夫。”

  我退了一步又一步。脑子里疼快要炸开了。

  最后我做了什么,干了什么,我全然不知,隐约之中似乎在冲动之下宫归艳一掌。

  待我回过神来,已是抱着怀里的人儿,跌到在庭院内,雨浇在我身上,背脊被冻得生疼。

  我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抚上的她的鼻到唇,颤抖地摸着每一寸,指间碰触到长长的睫毛。

  无数个声音在脑海里荡过,扎入耳朵里。

  “歌儿以后想过什么日子?”

  “找个好人家嫁了,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姐姐你呢?”

  “我就守在你身旁,看着你每一天过得快快乐乐的,便足够了。”

  我望着怀里的那张熟悉的面孔,万般悲戚涌上心头。

  如今她却闭上了眼睛,再也听不到再也看不到了,只是一具冰凉的躯壳儿。

  很冷……

  淅淅沥沥的雨水,浇在我的身上。

  “歌儿,醒一醒。”我垂着眼帘,攥紧了手,雾气扑上眼,我摇着她。

  她卧在泥地里,纹丝不动,雨滴溅在她的眼角,顺着脸颊落了下来,一张脸那般的漂亮,红梅痕已化没了,只剩一粒朱砂,长发湿衣。

  她是这么好,这么乖。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仍记得,她说,姐姐,如果还有来生,我还愿你做我姐。

  我气息不稳,脑子疼得紧。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疼得紧,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一般。

  怀里的人一袭红嫁衣,身躯已经僵硬了,我却抱入怀里,搂得紧紧的。

  三年前的事,我记起来了。

  我是风笛匕,是我害了她。

  我害了自己的亲妹妹。

  宫归艳猜得差不离,但有一句却是错了。

  我与他相识的第一日,并不是在风月比赛场所,那一日我也并没有在额上描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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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进入第三卷,情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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