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刀下的凌辱
+听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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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上给你丈夫打电话，让他立即回家来一趟。米兰命令说。
我跟他怎么说呢？卞福妻子慌张害怕地说。
你就在电话中跟丈夫说，就说家里孩子在山崖上玩耍，摔下来受伤了，让他赶紧回来，把孩子送医院救治……米兰一句一句地教着她。
她妻子拿出一个诺基亚手机，给丈夫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
当家的，你快回来吧，二娃在狗头崖上掏鸟蛋，掉下来胳膊伤了，你快回吧。卞福妻在电话中颤抖着声音说。
我在这边还有活儿呢，过两天的吧，电话那边说。
不行呀，二娃的胳膊不治，就发炎了，大夫说弄不好得截肢呢。你得赶快回来呀。卞福妻眼睛望着米兰说。
那好吧，今天下午我就坐车，估计晚上能到家吧。电话那边的卞福说。……
到了傍晚，米兰和杨盛等到八点多钟，卞福真的回来了，
山路上，一个小个子的身影朝家里这边走过来，
当他一进自己的家门，米兰把卞福妻拨拉在一边，杨盛冲上去，把瘦小男人扭住了胳膊。
卞福的身高在1米64上下，身材精瘦，但小眼睛乱转，很鬼诈的神态。
可能是坐了六七个小时的公汽吧，他头发蓬乱、脸色惨白。精神很疲惫的样子。
卞福！我们是契墟公安局的。现在传讯你，你知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不知道。卞福咬着嘴唇把头往边上一扭，脖子一梗地回答说。
杨盛把从卞福妻手中收缴来的手机拿过来，戳到他脸上：不知道？
不知道。卞福死硬地说。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米兰厉声地问。
拾的！卞福信口胡编地说。
狗日的，还嘴硬。杨盛一把揪住他头发，被米兰用眼色阻止了。……
米兰把手铐铐在卞福的手腕上，押着他，连夜与杨盛驾车回到契墟，送到拘留所里。
第二天，米兰和另一个刑警苏锋带着卞福，去艺苑小区指认做案现场，他是在哪家偷的牛仔裤子，
卞福在米兰和苏锋两警察的押解下，在艺苑小区找到了6号楼一单元。
米兰一看，果然是女演员梅泓影家，
于是传唤梅泓影来刑警队询问室对证。
卞福在询问室一见到女演员梅泓影，他的脸色突然灰黄如土，他知道自己的罪行是无法抵赖了。
可他的老鼠眼骨碌碌地转着，还想跟警官讨一点便宜。
我要是坦白了，能不能从宽处理?卞福用袖子揩了一下额上的汗珠问。
苏锋实事求是地回答：只要你坦白了，审判的时候肯定会写明你的态度的。它可作为量刑的参考。但是不是宽大无边，主要要看你所犯罪行的轻重和大小。
给我根烟抽。卞福像命令似的要求。
米兰和苏锋相视一笑。
我们欠你烟?苏锋问。
不给烟我不说!卞福说。
米兰撅了撅嘴。苏锋点了支烟，过去塞到他嘴上。
我要喝水。卞福说。
他娘的，真是做小买卖的，特会讨价还价。苏锋咕噜了一声。
苏锋又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凉开水递到他手上。
卞福用力吸了一大口烟，然后闭着眼，享受香烟给他带来的腾云驾雾似的神仙般地快乐。吸完烟，他又一扬脖把水喝去，舔了舔薄薄的嘴唇，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又问道：我现在说算不算主动交待？能不能做宽大处理？
要坦白就要交待得彻底，竹筒倒豆了了，一个不留，我们会在卷上现实性明。审判时你请的辩护律师也可提出对你进行从轻量刑的要求。苏锋说。
那好，你们派两个警察，跟我回卞家村，去取那些埋在菜地里的东西。
米兰安排了两个刑警，用警车拉着卞福，又回潢水县卞家庄，去起埋在地下的赃物。……
这边，在契墟刑警大队，米兰和苏锋又开始询问梅泓影。
梅泓影哭诉，她与林占山保持情人关系已有三年，林副市长为她买了两处房产，平时还经常给她钱。每次给她一出手就是一两万的整捆钞票。
那天晚上，她睡在家里，先前，衣架上，林占山穿的牛仔裤被小偷盗走，她并没有察觉，可是，到了午夜，那个以清洗油烟机为幌子的盗贼潜入自己家，
凌晨零点，睡梦中，梅泓影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她惊醒后，发现一个黑影站在床边。
谁——，她惊问。
你长得这么好看，跟我好吧，我给你钱——那黑影说。
滚出去，她叫了一声，
那人像一团巨大的灰黑影子扑上来，压在梅泓影身上，
他要污辱自己，梅泓影与他撕打起来，
那人个子矮小，扑嗵一声，被自己推得掉到床下地板上去了，
那黑影翻身起来，回身从包中抽出一把尖刀逼向自己，
窗外的月光反射那尖刀的刃上，闪着寒光。
自己吓得发抖，
那男人强行把自己凌辱了……梅泓影哭泣着说。
那卞福都抢了你什么东西？米兰问。
后来，那禽兽晾衣绳把我绑在椅上，我嘴里塞了毛巾，到处乱翻搜刮室内钱物找到2000多块钱和一个苹果手机，还有三张信用卡塞进羊皮包里。梅泓影说。
你是怎么解脱的？米兰问。
后来我倒在地上，用脚勾到水果刀，割断了捆手腕的晾衣绳，才解脱出来，我最先给林副市长打了电话，梅泓影说。
你没报案？米兰问。
我跟林市长通了电话，他不让我报案。说我的损失他会都给我补上的。梅泓影说。……
两个刑警，用警车拉着卞福，又回潢水县卞家庄，起埋在地下的赃物。
在卞家菜园的一棵老榆树下，两个刑警挖出了用3个塑料袋层层紧裹的长城卡、金项链和1厘米多宽、重达20几克的金手链，
刑警见到这些宝贝，心里叹道：怪不得他家住在山里，还盖了二层小楼，原来家底厚实呀。
回到契墟后，警方又由卞福领着，来到契墟潢水大街蓝天表行，从那个小腿残疾的修表匠那里收缴了那只原价4400元的飞亚达金坤表。……
回到公安局时，米兰和苏锋又开始审问卞福，
卞福的供认与梅泓影所述大体上相吻合。
你原来认识梅泓影吗？米兰问。
我在这个小区，给好多人家洗过油烟机，见过那个姓梅的女演员。
有一天中午，我在小区给蒋家洗油烟机，站在一边的蒋家男人手上提着铲子，在跟我闲聊着。
这时6号楼的一楼口，有一个女人走出来。小蒋突然眼睛直直地，不吭声了。过了会儿，他才悄悄对我说：看见没有，‘舞蹈家’过来了，你看那身材，美不美?
我只看见了背影，感觉她个子高高的，穿着白短裙，大腿很迷人。
小蒋眼馋得把手上的铲子掉到地上都不知道，还色迷迷地说：‘你还没见‘舞蹈家’那两个奶子有多高呢!’。
后来我给别人家洗油烟机时，老是拿眼注意那个6号楼一楼口，看‘舞蹈家’出来没有，一见她出来，我就盯着看，心里想着，如果我这一辈子，能和这样美的女人睡上一次，死了也甘心!’
再后来，我打听到那个‘舞蹈家’姓梅，叫梅泓影，是歌舞团的女主角。
她没有小孩也没有男人，就独身一人住在6号楼一楼口二楼东厅。
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去梅家做案的？米兰问。
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就给你详细讲一讲吧。卞福说这话时，有一种洋洋自得的表情。
于是，又丑又矮的卞福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那个白天，卞福在艺苑小区哟喝着：清洗——油烟机——，清洗——油烟机——
一边哟喝，一边窥视各家的情况，
卞福发现梅泓影家，住6号楼一楼口二楼东厅。窗里面衣架上有女人花花绿绿的衣物，他顿时心里发痒，又看到窗外不远处有两株榆树盘根错节，当时就有了主意。
当晚，卞福趁夜色浓重，骑着摩托来到小区，把摩托停在小区角落，找到一根竹竿，爬到树上，
此时，室内，梅泓影正独自一人在床上睡觉。
卞福爬在树叉上，把窗上的纱窗弄开后，用竹竿伸到屋里面，把衣架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挑了出来。装到自己随身带的包里，
卞福下得树来，当他回到摩托车旁清点时，发现一条牛仔裤，他把里边的几百元钱掏出来，骑着摩托路过路边树林时，随手把那件牛仔裤扔到树丛中去了，
这时，正好被两个上晚自习的高二学生看到，拣拾了那条带着猩猩牌皮带的牛仔裤，送到派出所去了，
卞福带着衣物回到自己在城里的临时住处，清点女演员的衣物，忽然想到，从树上望到，室内床上女演员的睡姿。心里涌动着一阵莫名的激动。
去影院听的是二人转，花五块钱，听那种很色的段子。
那一男一女先唱的是‘十八摸’，唱到细节处，男女演员在台上做的绘声绘色的动作表情，逗得大家心痒痒的。有人在下面疯狂在尖叫，有人打着尖厉的口哨儿，正渐入佳境之际，电灯忽然灭了。
众人大声嚷了起来。老板过来解释了好一会儿，说电路断了，演不成了。有人骂骂咧咧地说：还没唱到第三个段子就停了，退票!
大家都响应。老板没办法，就给每人退了三块钱，开了门把人放走。
卞福回到自己的租房。被二人转唱的故事撩拨得心痒难耐，心里像有七八个小虫在爬一样，光往女人的身上想。
他就想到了晚上那个他用竹竿挑出衣服的那家女演员，那个姓梅的美女天姿国色的面容，妖魅般的身段。
他趁着黑暗时分，鬼使神差地来到艺苑小区。
那天晚上，夜空中有大片的云彩，月光一会儿露出，一会儿很黑。
他到了6号楼的背后，看了看周围动静，然后爬上那棵大槐树。
为了以防万一，他趴在树上，立着耳朵听了房中和周围好一阵子。
确认没有动静，他蹲着身子，顺着那个粗树技，攀爬着，树枝有手腕粗细，卞福压在上面颤巍巍地，几乎要压断了，
好不容易，他一点一点地爬到梅家的二楼阳台上，手握那阳台门把手，试探着向里推。
他没有想到，正像他在心中祈祷的那样，插销竟然没插。
窃贼压抑着内心的一阵狂喜，血压在急速上升，不得不张大嘴巴喘息着。
他脱下土绿的解放鞋，赤着脚踩着豪华的地毯悄悄走到床边，贪婪地凝视那躺在床上的女演员的身影，
梅泓影那浓密的长发如黑
色的瀑布一般流散在枕边，高耸的胸部在月光下尤如圣洁的雪山一般，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毛巾被的一角掩着腹部。床上弥漫着女性迷人的体香，令他心醉神迷。
黑暗中，卞福也能感觉到梅泓影那肌肤的洁白和细腻。一种野性的冲动使他浑身的血液燃烧起来，他的额角的血管鼓出来，像是弯弯曲曲的蚯蚓一般。
他悄悄拿起拥在梅泓影身边的薄缎夏凉被，猛地捂在她的嘴上，顺势把自己猴子般的身体全力压在女演员的身上。睡梦中惊醒的少妇拼命的挣扎。
卞福用力压着梅泓影的肚腹。然后俯下身去，伸着自己的雷公嘴，那嘴一张开，因为很少刷牙，嘴里面因吸烟过度而导致的黄牙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他把自己的嘴巴拼命向下伸，企图亲吻女演员那粉嫩的芳唇，
女演员被卞福那浓烈的口臭薰得差点呕吐出来，她在下面用手拼力推着他尖尖的下巴。
瘦小的卞福几次想亲吻美丽少妇的努力未得逞，于是他发现不制服少妇白晰的玉臂，自己永远也吻不着这个令他垂涎欲滴的少妇。
于是他转而用力抓着梅泓影的双臂，企图把那一双玉臂压在自己的膝下。
可是，梅泓影是个舞蹈演员，她整天在排练厅练习旋转，劈叉，吸腿，，胳臂、大腿和腹肌比较有力量，她能凌空飞扬地做出‘倒踢紫金冠’的高难动作，能单腿勾转的做20多个旋转。
现在，在生命和尊严遭遇险境的危急时刻，她悄悄地收回自己的两条大腿，把右膝盖冲着卞福瘦小的屁股猛然一顶，再来了一个‘兔子蹬鹰’的动作，瘦小的毛贼竟一下了滚落到床上的地毯上去了。
卞福见自己制服不了这个比他个头还高的女人，竟被她掀翻到床下去。
男人的自尊令他又羞又急，他从自己带来的挎包中‘嗖’地抽出一支半尺长的匕首来，站起来，逼向女演员——
别动，动我就要你的命！卞福低声喝道。
那匕首的刀刃在窗口射进的月光下，闪着凛凛的寒光，顿时令梅泓影吓得浑身发抖。
女演员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于是，卞福冷笑着，把尖利的刀尖逼上去，令美人向后仰面倒下，
卞福又爬上那张欧式的精美大床，一下子骑坐在那美艳的**之上，急不可待地扯掉女舞蹈演员的奶罩和裤头，再把自己的衣服也都脱掉了……
野兽般的嚎叫和凄惨的哭泣，顿时成为了这室内黑暗中的主旋。
发泻完后，卞福靠在床头上，累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听说你没有丈夫？卞福望着倦缩在床上的惊恐不已的女演员问。
我丈夫五年前就离了，梅泓影抹了一把眼泪低声回答说。
那你有情人吧？卞福问。
就算是有吧，梅泓影眼睛红肿着说。
他一定是个大款，或者高官了？卞福问。
他是个科长，梅泓影没有说自己的情人是林副市长，是契墟最有实权的人物之一。在这种情形下，她还想保护自己的情人。
看到自己还穿着露着大脚趾的破袜子，卞福忽发奇想：去，打盆热水来，给老子洗洗脚。卞福命令道。
梅泓影抬起泪痕满面的脸，一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潢水县乡下有个风俗是每天睡觉前，妇女都要为自己的老公打洗脚水。我想你一定给你的情人洗过脚，你今天也要给我洗。卞福奸笑着命令说。
我已经累得不行了，那个地方像撕裂一样痛，梅泓影苦着脸说。
还想让我给你放血是怎么着？卞福将手的刀锋向着一伸，寒光闪闪。
女演员吓得一哆嗦，连忙说：我洗——，我洗还不行么？
她赤着身子去了浴室，很快端来一盆温水，弯腰放在卞福的两腿间，蹲下身来为他脱那两只臭哄哄的尼龙混纺袜子。
我就是想要享受那种当官的，让自己的漂亮情人为自己洗脚的快感。卞福奸笑着说。
卞福那双脚已经好久没洗了，加之整天做为业户清洗油烟机的脏污活，袜子一脱下，就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异味来，薰得女演员脸歪向一边，
嫌弃老子的脚臭？马勒戈壁，脸给我转过来，卞福厉声命令道。
女演员只好把脸转过来，她的纤细白晰的手握著卞福那双的臭脚，那双脚瘦骨粼粼，不仅有很重地油烟机的气味，两只脚掌还长着厚脚垫，还有鸡眼，脚趾间因为脚气还掉着暴着皮，趾甲上满是黄褐色的灰指甲。
她把那双臭脚放进热水盆内，适中的水温烫得令卞福脸上暖洋洋的，
卞福闭上眼睛享受著这种快意。鼻间嗅到阵阵年轻少妇飘来的特有香气，
女演员不敢马虎，只有很耐心很仔细的给卞福洗着脚跟，脚掌、脚踝甚至脚趾间的缝隙都被她洗的干干净净的。
享受漂亮的美人温柔地为自己洗脚，这种快感是现代都市男人们早已丧失的权力。
梅泓影为窃贼兼强奸犯洗脚，洗得很仔细很熟练。
卞福忍不住在猜想，她究竟给她的情人，做过多少次这种服务。想到这儿他心里竟有些嫉妒。
等到梅泓影用毛巾将自己脚上的水渍全部擦干，卞福持刀命令女演员搬来一把欧式古典椅子，让她赤裸着坐在椅上，他从阳台解来一根晾衣绳，把女演员一道一道地绑在椅子上，又在她嘴里塞了毛巾。
欣赏着面前的情景，卞福蹲在地上开始吸烟，那烟的亮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
舞蹈演员嘴里被塞着毛巾，仰面望着窗外的夜空，那只弯弯的月亮居然很冷漠地看着这室内发生的惨烈事件，而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然后，卞福开始搜刮室内的钱物。这室内的空调、彩电、冰箱、音响一应俱全，柜门、抽屉也一概没有上锁，他陆续地找到3000多块钱和一个苹果手机，还有耳环，金项链，手链，戒指等女演员用的各种金饰。
他又翻到三张信用卡，卞福不会用信用卡，但知道那张卡是中行的，那张是建行和交行的，这卡能取出钱来，便一骨脑儿塞进那个羊皮包里。
卞福回到租房里。把那个鼓囊囊的羊皮包塞进自己平时放衣服、杂物的木箱里。
他在租房里睡了几个小时，天一亮就携带着从女演员那儿抢来的衣物和首饰回家了。……
卞福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犯罪过程，米兰让卞福看过了讯问笔录，经核对无话，于是卞福在上面每页都按了红手印。
强奸盗窃犯卞福的供述证实：那条内藏500多万元银行存单的皮带，是从歌舞团演员梅泓影的住宅里盗出的，而梅泓影在接受公安局询问时，交代了她是市政府常委副市长林占山的情妇，那条系着猩猩牌皮带的牛仔裤是林占山的。
杨盛与米兰把这那条牛皮带和存单去市委阮书记办公室，给阮书记看了，
阮书记立即让秘书孙宾把管干部的副书记岳启明和纪委书记韩兵请来，
岳启明和韩兵相继来到阮书记的办公室。
阮书记介绍说：前几天，有两个下晚自习的高中生，在艺苑小区拣到一条牛仔裤，交到公安局后，刑警从皮带中发现价值500万元的三张银行存单，
500万元的银行存单？这可不是个小数。韩兵说。
现在公安局已经抓到这个盗窃犯了，名叫卞福，他交代，皮带是从歌舞团演员梅泓影的住宅里盗出的，，而梅泓影交代，这条牛仔裤是常务副市长林占山的……阮书记说到这儿，注意他两人的表情。
岳启明和韩兵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震惊，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林占山，皮带中发现三张大额存单？他能说明这巨款的合法来源么？他与文工团女演员的婚外情暴露，对他会产生什么影响，如果林占山因此玩完，契墟市阮和谭两大派系的天平会不会立即失衡？阮的势力会不会迅速上升，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两个人在大脑中急速地思考着……
林占山是常务副市长，这事要不要跟谭市长通报一下？岳启明试探着问。
平山同志与林占山平时走得很近，我看这事还是先不跟他说吧，这也是对平山同志的爱护，阮大诚书记说。
林占山是常委，常务副市长，他是省管干部，我看得跟省纪委汇报一下，韩兵建议说。
对，应该省里汇报。韩兵同志，我看你就先跟省纪委书记通个电话吧。阮大诚书记说。
好的，韩兵答应道。
韩兵跟省纪委书记在电话中汇报完后，岳启明又跟省委管干部的张副书记通了电话，汇报了这桩盗案涉及林占山大额存单的情况。
张副书记在电话中说：嗯，我知道了，这事我还得跟正午书记沟通一下，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吧。说罢挂断了电话。……
杨盛与米兰去调查裤子丢失案时，林占山一直跟着谭平山在北京活动。
谭平山和林占山去商业部与一位乔副部长接触，因为这位乔副部与国家发展银行的任副行长至交。谭平山和林占山希望通过他，谋求一笔十亿元的贷款。当晚去了副部长
家里送了一幅米蒂的条幅，乔副部长见了字画，很高兴，答应给他们引见那位国家发展银行的任副行长见面，通过他们给契墟提供一笔十亿元的贷款。
本来已经约好报，当晚就在锦都饭店21楼的豪华包厢，请乔副部长和任副行长吃饭，席间就谈贷款的事，可是，中午林占山忽然接到契墟的梅泓影电话，
梅泓影在电话中，哭哭啼啼地说自家里被盗的，他留在梅宅的那条牛仔裤丢失，林占山当时心里就在打鼓，心说那条牛仔裤丢了不要紧，可是那条猩猩牌皮带里，有那三张存单可至关重要，如果落到普通人手中倒没什么，自己已经记录下了存单号码，费点事报个挂失就行了，可是如果落到政敌手中，那可是致命的把柄呀。
于是他越想越怕，就跟谭平山说：我家老父病危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谭平山说：既然你家老父病重，那你赶紧回去吧，这边的事，我接着办。
林占山急忙订机票，当晚就坐飞机回到省城，又连夜坐专车从省城回到契墟，
坐在来接自己的丰田吉普上，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家藏的那几件宝贝，那件战国刀币，市值75万元，恐龙蛋3枚，每枚14万元，羊头状鸡血石，市值23万元，辽代青铜剑，价值31万元，还有XO和人头马等十多瓶洋酒……
想到这些宝贝，如果一一让他说出来路，他可就说不清了……他把头靠在后椅上，听着车载收音机中，播出西亚某地发生一起人肉炸弹的袭击，死伤六人。他心想，人肉炸弹也是一种文化。西方不是有个文化学者，把世界各种政治和经济的激烈对抗，归结为三大文化的冲突么？
林占山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了，他让司机一种风驰电掣，只用一小时50分路，就赶回了契墟，他连家都没回，直接到艺苑小区情人梅泓影的家，
到了梅家，他用自己带的钥匙，直接打开房门，来到内室，只见梅泓影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自己在夜里受到强暴凌辱，他听说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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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怎么说呢？卞福妻子慌张害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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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妻子拿出一个诺基亚手机，给丈夫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
当家的，你快回来吧，二娃在狗头崖上掏鸟蛋，掉下来胳膊伤了，你快回吧。卞福妻在电话中颤抖着声音说。
我在这边还有活儿呢，过两天的吧，电话那边说。
不行呀，二娃的胳膊不治，就发炎了，大夫说弄不好得截肢呢。你得赶快回来呀。卞福妻眼睛望着米兰说。
那好吧，今天下午我就坐车，估计晚上能到家吧。电话那边的卞福说。……
到了傍晚，米兰和杨盛等到八点多钟，卞福真的回来了，
山路上，一个小个子的身影朝家里这边走过来，
当他一进自己的家门，米兰把卞福妻拨拉在一边，杨盛冲上去，把瘦小男人扭住了胳膊。
卞福的身高在1米64上下，身材精瘦，但小眼睛乱转，很鬼诈的神态。
可能是坐了六七个小时的公汽吧，他头发蓬乱、脸色惨白。精神很疲惫的样子。
卞福！我们是契墟公安局的。现在传讯你，你知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不知道。卞福咬着嘴唇把头往边上一扭，脖子一梗地回答说。
杨盛把从卞福妻手中收缴来的手机拿过来，戳到他脸上：不知道？
不知道。卞福死硬地说。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米兰厉声地问。
拾的！卞福信口胡编地说。
狗日的，还嘴硬。杨盛一把揪住他头发，被米兰用眼色阻止了。……
米兰把手铐铐在卞福的手腕上，押着他，连夜与杨盛驾车回到契墟，送到拘留所里。
第二天，米兰和另一个刑警苏锋带着卞福，去艺苑小区指认做案现场，他是在哪家偷的牛仔裤子，
卞福在米兰和苏锋两警察的押解下，在艺苑小区找到了6号楼一单元。
米兰一看，果然是女演员梅泓影家，
于是传唤梅泓影来刑警队询问室对证。
卞福在询问室一见到女演员梅泓影，他的脸色突然灰黄如土，他知道自己的罪行是无法抵赖了。
可他的老鼠眼骨碌碌地转着，还想跟警官讨一点便宜。
我要是坦白了，能不能从宽处理?卞福用袖子揩了一下额上的汗珠问。
苏锋实事求是地回答：只要你坦白了，审判的时候肯定会写明你的态度的。它可作为量刑的参考。但是不是宽大无边，主要要看你所犯罪行的轻重和大小。
给我根烟抽。卞福像命令似的要求。
米兰和苏锋相视一笑。
我们欠你烟?苏锋问。
不给烟我不说!卞福说。
米兰撅了撅嘴。苏锋点了支烟，过去塞到他嘴上。
我要喝水。卞福说。
他娘的，真是做小买卖的，特会讨价还价。苏锋咕噜了一声。
苏锋又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凉开水递到他手上。
卞福用力吸了一大口烟，然后闭着眼，享受香烟给他带来的腾云驾雾似的神仙般地快乐。吸完烟，他又一扬脖把水喝去，舔了舔薄薄的嘴唇，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又问道：我现在说算不算主动交待？能不能做宽大处理？
要坦白就要交待得彻底，竹筒倒豆了了，一个不留，我们会在卷上现实性明。审判时你请的辩护律师也可提出对你进行从轻量刑的要求。苏锋说。
那好，你们派两个警察，跟我回卞家村，去取那些埋在菜地里的东西。
米兰安排了两个刑警，用警车拉着卞福，又回潢水县卞家庄，去起埋在地下的赃物。……
这边，在契墟刑警大队，米兰和苏锋又开始询问梅泓影。
梅泓影哭诉，她与林占山保持情人关系已有三年，林副市长为她买了两处房产，平时还经常给她钱。每次给她一出手就是一两万的整捆钞票。
那天晚上，她睡在家里，先前，衣架上，林占山穿的牛仔裤被小偷盗走，她并没有察觉，可是，到了午夜，那个以清洗油烟机为幌子的盗贼潜入自己家，
凌晨零点，睡梦中，梅泓影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她惊醒后，发现一个黑影站在床边。
谁——，她惊问。
你长得这么好看，跟我好吧，我给你钱——那黑影说。
滚出去，她叫了一声，
那人像一团巨大的灰黑影子扑上来，压在梅泓影身上，
他要污辱自己，梅泓影与他撕打起来，
那人个子矮小，扑嗵一声，被自己推得掉到床下地板上去了，
那黑影翻身起来，回身从包中抽出一把尖刀逼向自己，
窗外的月光反射那尖刀的刃上，闪着寒光。
自己吓得发抖，
那男人强行把自己凌辱了……梅泓影哭泣着说。
那卞福都抢了你什么东西？米兰问。
后来，那禽兽晾衣绳把我绑在椅上，我嘴里塞了毛巾，到处乱翻搜刮室内钱物找到2000多块钱和一个苹果手机，还有三张信用卡塞进羊皮包里。梅泓影说。
你是怎么解脱的？米兰问。
后来我倒在地上，用脚勾到水果刀，割断了捆手腕的晾衣绳，才解脱出来，我最先给林副市长打了电话，梅泓影说。
你没报案？米兰问。
我跟林市长通了电话，他不让我报案。说我的损失他会都给我补上的。梅泓影说。……
两个刑警，用警车拉着卞福，又回潢水县卞家庄，起埋在地下的赃物。
在卞家菜园的一棵老榆树下，两个刑警挖出了用3个塑料袋层层紧裹的长城卡、金项链和1厘米多宽、重达20几克的金手链，
刑警见到这些宝贝，心里叹道：怪不得他家住在山里，还盖了二层小楼，原来家底厚实呀。
回到契墟后，警方又由卞福领着，来到契墟潢水大街蓝天表行，从那个小腿残疾的修表匠那里收缴了那只原价4400元的飞亚达金坤表。……
回到公安局时，米兰和苏锋又开始审问卞福，
卞福的供认与梅泓影所述大体上相吻合。
你原来认识梅泓影吗？米兰问。
我在这个小区，给好多人家洗过油烟机，见过那个姓梅的女演员。
有一天中午，我在小区给蒋家洗油烟机，站在一边的蒋家男人手上提着铲子，在跟我闲聊着。
这时6号楼的一楼口，有一个女人走出来。小蒋突然眼睛直直地，不吭声了。过了会儿，他才悄悄对我说：看见没有，‘舞蹈家’过来了，你看那身材，美不美?
我只看见了背影，感觉她个子高高的，穿着白短裙，大腿很迷人。
小蒋眼馋得把手上的铲子掉到地上都不知道，还色迷迷地说：‘你还没见‘舞蹈家’那两个奶子有多高呢!’。
后来我给别人家洗油烟机时，老是拿眼注意那个6号楼一楼口，看‘舞蹈家’出来没有，一见她出来，我就盯着看，心里想着，如果我这一辈子，能和这样美的女人睡上一次，死了也甘心!’
再后来，我打听到那个‘舞蹈家’姓梅，叫梅泓影，是歌舞团的女主角。
她没有小孩也没有男人，就独身一人住在6号楼一楼口二楼东厅。
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去梅家做案的？米兰问。
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就给你详细讲一讲吧。卞福说这话时，有一种洋洋自得的表情。
于是，又丑又矮的卞福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那个白天，卞福在艺苑小区哟喝着：清洗——油烟机——，清洗——油烟机——
一边哟喝，一边窥视各家的情况，
卞福发现梅泓影家，住6号楼一楼口二楼东厅。窗里面衣架上有女人花花绿绿的衣物，他顿时心里发痒，又看到窗外不远处有两株榆树盘根错节，当时就有了主意。
当晚，卞福趁夜色浓重，骑着摩托来到小区，把摩托停在小区角落，找到一根竹竿，爬到树上，
此时，室内，梅泓影正独自一人在床上睡觉。
卞福爬在树叉上，把窗上的纱窗弄开后，用竹竿伸到屋里面，把衣架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挑了出来。装到自己随身带的包里，
卞福下得树来，当他回到摩托车旁清点时，发现一条牛仔裤，他把里边的几百元钱掏出来，骑着摩托路过路边树林时，随手把那件牛仔裤扔到树丛中去了，
这时，正好被两个上晚自习的高二学生看到，拣拾了那条带着猩猩牌皮带的牛仔裤，送到派出所去了，
卞福带着衣物回到自己在城里的临时住处，清点女演员的衣物，忽然想到，从树上望到，室内床上女演员的睡姿。心里涌动着一阵莫名的激动。
去影院听的是二人转，花五块钱，听那种很色的段子。
那一男一女先唱的是‘十八摸’，唱到细节处，男女演员在台上做的绘声绘色的动作表情，逗得大家心痒痒的。有人在下面疯狂在尖叫，有人打着尖厉的口哨儿，正渐入佳境之际，电灯忽然灭了。
众人大声嚷了起来。老板过来解释了好一会儿，说电路断了，演不成了。有人骂骂咧咧地说：还没唱到第三个段子就停了，退票!
大家都响应。老板没办法，就给每人退了三块钱，开了门把人放走。
卞福回到自己的租房。被二人转唱的故事撩拨得心痒难耐，心里像有七八个小虫在爬一样，光往女人的身上想。
他就想到了晚上那个他用竹竿挑出衣服的那家女演员，那个姓梅的美女天姿国色的面容，妖魅般的身段。
他趁着黑暗时分，鬼使神差地来到艺苑小区。
那天晚上，夜空中有大片的云彩，月光一会儿露出，一会儿很黑。
他到了6号楼的背后，看了看周围动静，然后爬上那棵大槐树。
为了以防万一，他趴在树上，立着耳朵听了房中和周围好一阵子。
确认没有动静，他蹲着身子，顺着那个粗树技，攀爬着，树枝有手腕粗细，卞福压在上面颤巍巍地，几乎要压断了，
好不容易，他一点一点地爬到梅家的二楼阳台上，手握那阳台门把手，试探着向里推。
他没有想到，正像他在心中祈祷的那样，插销竟然没插。
窃贼压抑着内心的一阵狂喜，血压在急速上升，不得不张大嘴巴喘息着。
他脱下土绿的解放鞋，赤着脚踩着豪华的地毯悄悄走到床边，贪婪地凝视那躺在床上的女演员的身影，
梅泓影那浓密的长发如黑
色的瀑布一般流散在枕边，高耸的胸部在月光下尤如圣洁的雪山一般，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毛巾被的一角掩着腹部。床上弥漫着女性迷人的体香，令他心醉神迷。
黑暗中，卞福也能感觉到梅泓影那肌肤的洁白和细腻。一种野性的冲动使他浑身的血液燃烧起来，他的额角的血管鼓出来，像是弯弯曲曲的蚯蚓一般。
他悄悄拿起拥在梅泓影身边的薄缎夏凉被，猛地捂在她的嘴上，顺势把自己猴子般的身体全力压在女演员的身上。睡梦中惊醒的少妇拼命的挣扎。
卞福用力压着梅泓影的肚腹。然后俯下身去，伸着自己的雷公嘴，那嘴一张开，因为很少刷牙，嘴里面因吸烟过度而导致的黄牙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他把自己的嘴巴拼命向下伸，企图亲吻女演员那粉嫩的芳唇，
女演员被卞福那浓烈的口臭薰得差点呕吐出来，她在下面用手拼力推着他尖尖的下巴。
瘦小的卞福几次想亲吻美丽少妇的努力未得逞，于是他发现不制服少妇白晰的玉臂，自己永远也吻不着这个令他垂涎欲滴的少妇。
于是他转而用力抓着梅泓影的双臂，企图把那一双玉臂压在自己的膝下。
可是，梅泓影是个舞蹈演员，她整天在排练厅练习旋转，劈叉，吸腿，，胳臂、大腿和腹肌比较有力量，她能凌空飞扬地做出‘倒踢紫金冠’的高难动作，能单腿勾转的做20多个旋转。
现在，在生命和尊严遭遇险境的危急时刻，她悄悄地收回自己的两条大腿，把右膝盖冲着卞福瘦小的屁股猛然一顶，再来了一个‘兔子蹬鹰’的动作，瘦小的毛贼竟一下了滚落到床上的地毯上去了。
卞福见自己制服不了这个比他个头还高的女人，竟被她掀翻到床下去。
男人的自尊令他又羞又急，他从自己带来的挎包中‘嗖’地抽出一支半尺长的匕首来，站起来，逼向女演员——
别动，动我就要你的命！卞福低声喝道。
那匕首的刀刃在窗口射进的月光下，闪着凛凛的寒光，顿时令梅泓影吓得浑身发抖。
女演员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于是，卞福冷笑着，把尖利的刀尖逼上去，令美人向后仰面倒下，
卞福又爬上那张欧式的精美大床，一下子骑坐在那美艳的**之上，急不可待地扯掉女舞蹈演员的奶罩和裤头，再把自己的衣服也都脱掉了……
野兽般的嚎叫和凄惨的哭泣，顿时成为了这室内黑暗中的主旋。
发泻完后，卞福靠在床头上，累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听说你没有丈夫？卞福望着倦缩在床上的惊恐不已的女演员问。
我丈夫五年前就离了，梅泓影抹了一把眼泪低声回答说。
那你有情人吧？卞福问。
就算是有吧，梅泓影眼睛红肿着说。
他一定是个大款，或者高官了？卞福问。
他是个科长，梅泓影没有说自己的情人是林副市长，是契墟最有实权的人物之一。在这种情形下，她还想保护自己的情人。
看到自己还穿着露着大脚趾的破袜子，卞福忽发奇想：去，打盆热水来，给老子洗洗脚。卞福命令道。
梅泓影抬起泪痕满面的脸，一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潢水县乡下有个风俗是每天睡觉前，妇女都要为自己的老公打洗脚水。我想你一定给你的情人洗过脚，你今天也要给我洗。卞福奸笑着命令说。
我已经累得不行了，那个地方像撕裂一样痛，梅泓影苦着脸说。
还想让我给你放血是怎么着？卞福将手的刀锋向着一伸，寒光闪闪。
女演员吓得一哆嗦，连忙说：我洗——，我洗还不行么？
她赤着身子去了浴室，很快端来一盆温水，弯腰放在卞福的两腿间，蹲下身来为他脱那两只臭哄哄的尼龙混纺袜子。
我就是想要享受那种当官的，让自己的漂亮情人为自己洗脚的快感。卞福奸笑着说。
卞福那双脚已经好久没洗了，加之整天做为业户清洗油烟机的脏污活，袜子一脱下，就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异味来，薰得女演员脸歪向一边，
嫌弃老子的脚臭？马勒戈壁，脸给我转过来，卞福厉声命令道。
女演员只好把脸转过来，她的纤细白晰的手握著卞福那双的臭脚，那双脚瘦骨粼粼，不仅有很重地油烟机的气味，两只脚掌还长着厚脚垫，还有鸡眼，脚趾间因为脚气还掉着暴着皮，趾甲上满是黄褐色的灰指甲。
她把那双臭脚放进热水盆内，适中的水温烫得令卞福脸上暖洋洋的，
卞福闭上眼睛享受著这种快意。鼻间嗅到阵阵年轻少妇飘来的特有香气，
女演员不敢马虎，只有很耐心很仔细的给卞福洗着脚跟，脚掌、脚踝甚至脚趾间的缝隙都被她洗的干干净净的。
享受漂亮的美人温柔地为自己洗脚，这种快感是现代都市男人们早已丧失的权力。
梅泓影为窃贼兼强奸犯洗脚，洗得很仔细很熟练。
卞福忍不住在猜想，她究竟给她的情人，做过多少次这种服务。想到这儿他心里竟有些嫉妒。
等到梅泓影用毛巾将自己脚上的水渍全部擦干，卞福持刀命令女演员搬来一把欧式古典椅子，让她赤裸着坐在椅上，他从阳台解来一根晾衣绳，把女演员一道一道地绑在椅子上，又在她嘴里塞了毛巾。
欣赏着面前的情景，卞福蹲在地上开始吸烟，那烟的亮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
舞蹈演员嘴里被塞着毛巾，仰面望着窗外的夜空，那只弯弯的月亮居然很冷漠地看着这室内发生的惨烈事件，而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然后，卞福开始搜刮室内的钱物。这室内的空调、彩电、冰箱、音响一应俱全，柜门、抽屉也一概没有上锁，他陆续地找到3000多块钱和一个苹果手机，还有耳环，金项链，手链，戒指等女演员用的各种金饰。
他又翻到三张信用卡，卞福不会用信用卡，但知道那张卡是中行的，那张是建行和交行的，这卡能取出钱来，便一骨脑儿塞进那个羊皮包里。
卞福回到租房里。把那个鼓囊囊的羊皮包塞进自己平时放衣服、杂物的木箱里。
他在租房里睡了几个小时，天一亮就携带着从女演员那儿抢来的衣物和首饰回家了。……
卞福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犯罪过程，米兰让卞福看过了讯问笔录，经核对无话，于是卞福在上面每页都按了红手印。
强奸盗窃犯卞福的供述证实：那条内藏500多万元银行存单的皮带，是从歌舞团演员梅泓影的住宅里盗出的，而梅泓影在接受公安局询问时，交代了她是市政府常委副市长林占山的情妇，那条系着猩猩牌皮带的牛仔裤是林占山的。
杨盛与米兰把这那条牛皮带和存单去市委阮书记办公室，给阮书记看了，
阮书记立即让秘书孙宾把管干部的副书记岳启明和纪委书记韩兵请来，
岳启明和韩兵相继来到阮书记的办公室。
阮书记介绍说：前几天，有两个下晚自习的高中生，在艺苑小区拣到一条牛仔裤，交到公安局后，刑警从皮带中发现价值500万元的三张银行存单，
500万元的银行存单？这可不是个小数。韩兵说。
现在公安局已经抓到这个盗窃犯了，名叫卞福，他交代，皮带是从歌舞团演员梅泓影的住宅里盗出的，，而梅泓影交代，这条牛仔裤是常务副市长林占山的……阮书记说到这儿，注意他两人的表情。
岳启明和韩兵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震惊，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林占山，皮带中发现三张大额存单？他能说明这巨款的合法来源么？他与文工团女演员的婚外情暴露，对他会产生什么影响，如果林占山因此玩完，契墟市阮和谭两大派系的天平会不会立即失衡？阮的势力会不会迅速上升，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两个人在大脑中急速地思考着……
林占山是常务副市长，这事要不要跟谭市长通报一下？岳启明试探着问。
平山同志与林占山平时走得很近，我看这事还是先不跟他说吧，这也是对平山同志的爱护，阮大诚书记说。
林占山是常委，常务副市长，他是省管干部，我看得跟省纪委汇报一下，韩兵建议说。
对，应该省里汇报。韩兵同志，我看你就先跟省纪委书记通个电话吧。阮大诚书记说。
好的，韩兵答应道。
韩兵跟省纪委书记在电话中汇报完后，岳启明又跟省委管干部的张副书记通了电话，汇报了这桩盗案涉及林占山大额存单的情况。
张副书记在电话中说：嗯，我知道了，这事我还得跟正午书记沟通一下，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吧。说罢挂断了电话。……
杨盛与米兰去调查裤子丢失案时，林占山一直跟着谭平山在北京活动。
谭平山和林占山去商业部与一位乔副部长接触，因为这位乔副部与国家发展银行的任副行长至交。谭平山和林占山希望通过他，谋求一笔十亿元的贷款。当晚去了副部长
家里送了一幅米蒂的条幅，乔副部长见了字画，很高兴，答应给他们引见那位国家发展银行的任副行长见面，通过他们给契墟提供一笔十亿元的贷款。
本来已经约好报，当晚就在锦都饭店21楼的豪华包厢，请乔副部长和任副行长吃饭，席间就谈贷款的事，可是，中午林占山忽然接到契墟的梅泓影电话，
梅泓影在电话中，哭哭啼啼地说自家里被盗的，他留在梅宅的那条牛仔裤丢失，林占山当时心里就在打鼓，心说那条牛仔裤丢了不要紧，可是那条猩猩牌皮带里，有那三张存单可至关重要，如果落到普通人手中倒没什么，自己已经记录下了存单号码，费点事报个挂失就行了，可是如果落到政敌手中，那可是致命的把柄呀。
于是他越想越怕，就跟谭平山说：我家老父病危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谭平山说：既然你家老父病重，那你赶紧回去吧，这边的事，我接着办。
林占山急忙订机票，当晚就坐飞机回到省城，又连夜坐专车从省城回到契墟，
坐在来接自己的丰田吉普上，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家藏的那几件宝贝，那件战国刀币，市值75万元，恐龙蛋3枚，每枚14万元，羊头状鸡血石，市值23万元，辽代青铜剑，价值31万元，还有XO和人头马等十多瓶洋酒……
想到这些宝贝，如果一一让他说出来路，他可就说不清了……他把头靠在后椅上，听着车载收音机中，播出西亚某地发生一起人肉炸弹的袭击，死伤六人。他心想，人肉炸弹也是一种文化。西方不是有个文化学者，把世界各种政治和经济的激烈对抗，归结为三大文化的冲突么？
林占山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了，他让司机一种风驰电掣，只用一小时50分路，就赶回了契墟，他连家都没回，直接到艺苑小区情人梅泓影的家，
到了梅家，他用自己带的钥匙，直接打开房门，来到内室，只见梅泓影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自己在夜里受到强暴凌辱，他听说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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