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第二日。
因为昨晚实在睡得太晚了，程惜跟沈玉乔两人快九点才醒来。
程惜想起昨晚，沈玉乔睡前迷迷糊糊给她说什么许乐湛很可怜的话，她刚一醒来，就凑过去，向沈玉乔追问这件事。
但是沈玉乔却说自己忘记了，说她昨晚根本没说过这句话，肯定是程惜记错了。
程惜皱皱眉，她确信自己昨晚肯定听到沈玉乔说了。
程惜还想再追问，但是沈玉乔忽然从床上跳下去，先发制人地问她道：“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哥？”
程惜：“……”好吧，她认输了。
最后结果就是两人都不再追问对方了。
沈玉乔先去洗漱，程惜坐在床边上，发了发愣，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回想起，昨晚沈玉乔说许乐湛很可怜的话。
许乐湛表面上看起来很耀眼夺目，性格散漫，又带着一股痞劲吊儿郎当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是会让他格外关注的。
不过他确实好像时常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很少很少会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哪怕他昨天生日的时候，他也看起来并不开心的样子。
程惜想不明白，他那样优秀，前途一片光明的人，会有什么事是令他不开心，别人觉得他可怜的？
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沈玉乔已经洗漱完回来了，催促程惜也快点去洗漱。
程惜只好先起身。
她们两个收拾完，刚走出房间，就恰好遇到许乐湛买了早餐回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运动装，额头上绑着同色的汗带，整个人看起来很有青春活力，像是刚跑完步，顺便买了早餐回来。
程惜目光有些发愣地盯向他看，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朝气蓬勃的样子，也太帅了，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程惜以往都不是会花痴的人，可是一遇到许乐湛，她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傻子。很容易就会脸红、紧张。
担心目光被发现，她赶忙又低下了头，在心里给自己开脱，谁让那人长得那么好看呢？他要是长得丑点她肯定就不会这样了。
许乐湛将手里提着的包子跟豆浆放在了桌子上，对着两个小孩说：“你们快点吃早饭，哥哥先去冲澡换衣服，之后就送你们回去。”
“知道了。”沈玉乔拉着程惜在餐桌前坐下来，看着程惜突然间脸蛋又红扑扑的样子，她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惜惜小仙女，你完了。”
程惜：“……”
因为沈玉乔家近一点，所以许乐湛开车先送沈玉乔回去。
沈玉乔下车，问许乐湛：“哥哥你一会还回来吗？”
许乐湛说：“也好久没见舅舅跟舅妈了，你跟他们说一下，我晚上回来。”
沈玉乔高兴说：“好，那你快送我家惜惜宝贝回去吧。”
“嗯。”许乐湛将车玻璃关上，车子调转了一下方向。
程惜坐在后排，这会沈玉乔不在了，只剩下她跟许乐湛两个人，她忍不住感觉有些紧张起来。
不过再紧张，她也没忘记自己今天要做的事。
车子在程惜家小区外面的路边停了下来。
许乐湛将车门锁打开，车子熄火，一副放松的样子靠在座位上，语气散漫地说：“回见，小朋友。”
程惜却迟迟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她低着头，此时紧张到不行。
许乐湛好奇地回头，浑身都透着痞气散漫劲地问：“怎么了？舍不得哥哥啊？”
“……”程惜紧张得心脏快跳出来，她手指紧握了握，终于鼓足了勇气，“哥哥，你能不能……”
“嗯？”迟迟没有等到下文，许乐湛愈加好奇地看向程惜，试探问，“是不是哥哥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程惜慌乱地摇头，生怕被误会。
“那是怎么了？”许乐湛这人看着散漫痞气、浑身带着矜贵的疏离感，但实际却格外有耐心，他一点也不急躁，很认真地等着小姑娘回答。
程惜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不过，她终于还是咬咬牙鼓起了勇气，问：“哥哥你可以给我的你的q/q号吗？”
“啊？”许乐湛似乎对此格外意外，看小姑娘这么紧张的样子，原来只是想要他的q·q号。
或许是性格里本身所带着的恶劣，他竟然起了要逗逗小姑娘的想法，许乐湛身体坐直，表情也紧绷严肃起来，语气冷淡地问：“为什么想要哥哥的号？”
程惜本身就很紧张，见许乐湛突然表情严肃，她瞬间更加紧张得身体僵硬，担心自己这样是不是让人讨厌了，但是已经说出口了，她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地回答：“因为，因为我很喜欢你唱歌，我想……提前当你的粉丝。”
“想提前当哥哥的粉丝啊？”许乐湛语气带了些蛊惑人的味道，他表情却仍是紧绷着。
“嗯嗯。”程惜忙点头，她费了好大劲才想出来这样一个既不撒谎又合理的回答。
许乐湛没再回应。
车厢里短暂陷入了一阵沉默。
正当程惜如坐针芒，紧张到有些想放弃的时候，却听到许乐湛忽然语气极轻地说了一句：“你对哥哥这么有信心啊？”
程惜有些茫然地抬头，却见许乐湛脸上早已经松懈了下来，又换上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将手机递给程惜，语气松散说：“你自己加吧，哥哥手机没有密码。”
“好。”程惜接过手机，手指都有些发颤。
许乐湛的手机屏保跟壁纸都是一架黑色钢琴，程惜手指点进去，在手机界面找到□□点开，聊天信息列表她没有看，快速地点了一下查找好友，在搜索框里输入了自己的号码，点击添加好友。
看到验证发送过去了，程惜连忙将手机又还给了许乐湛，并且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哥哥。”
许乐湛接过手机，淡淡笑着回应她：“不用客气。”
程惜手心早已经紧张得出了汗，她伸手拉开了车门，下车前，不忘回头说了句：“哥哥再见。”
许乐湛朝她挥挥手，嘴角一笑，语气散漫又蛊惑：“再见，小歌迷。”
……
程惜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小歌迷终于要到了偶像的q/q，她激动得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第一次体会到了脚底好像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原来课文里并没有骗人，真的会有这种轻飘飘的感觉。
程惜昨天已经告诉过张芸，她去沈玉乔家玩了，所以看见她回来，张芸也没追问什么。
程惜上了楼后，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里，坐在床沿上，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终于掏出了手机，点开q、q，将许乐湛的那条好友验证点了通过。
那会程惜因为太紧张，并没有去仔细看许乐湛的头像跟昵称，匆匆加了自己好友后，就赶忙将手机还了回去。
这会她忍不住点开了许乐湛的个人资料，许乐湛的昵称很简洁，只有一个像小蝌蚪一样的音符：。
个人签名栏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写，程惜又点开他的头像放大，发现竟然是跟他的手机壁纸一样，还是那张黑色钢琴的图片。
程惜不免有些失望，她本来是想通过许乐湛的q/q多了解他一点的，目前只看得出来，他大约是真的很热爱音乐。
程惜手指又移到了他的空间图标上，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敢点开。
放下手机，她倒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今天总算是鼓起勇气，要到了许乐湛的q/q。
她就像是狂热的小粉丝，终于要到了偶像的联系方式，开心得一整天都没办法平静下来，快乐得想原地转圈圈。
虽然觉得许乐湛的个人资料界面空白得无聊，她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点开，看着他昵称那个小蝌蚪一样的音符，还有他那张黑色钢琴头像的图片。
程惜给许乐湛单独分了组，给他的组名也只是打了一个音符，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
……
五一假期很快过去。
程惜的生活又回归于枯燥的两点一线里。
她很聪明，学习也用功，成绩一直排在全校第一，平时性格好相处，在同学跟老师眼里，已经默认给她贴上了学霸、三好生、乖乖女的标签。
每次班主任批评班里其他同学时，都会拿程惜来比较。
有次班主任指着一对有早恋苗头的男生跟女生说：“你们看看人家程惜同学，人家次次考试全校第一，人家都没有早恋，你们有什么脸还跑去早恋？”
“……”程惜当时只觉得猛然间如刺芒在背，浑身都紧绷起来。
在老师跟家长眼里，早恋就是坏孩子了，所以她哪怕现在心里多喜欢一个人，也只敢偷偷藏在心里，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程惜心里只能暗暗希望着，自己能长快点，快点十六岁，快点高中毕业。
高一最后一个学期结束，暑假的第二天，恰好就是程惜十六岁的生日。
程惜虽然之前以小歌迷的身份，加上了偶像的q、q，但是加上之后，除了她经常会点开许乐湛的个人资料界面看看，他们再没有任何的联系。
许乐湛也从来没有在空间里发过任何动态。
生日前一天，她纠结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点开了两人的对话界面，心脏紧张得直跳，手指在聊天框里打字：-哥哥，你可以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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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实在睡得太晚了，程惜跟沈玉乔两人快九点才醒来。
程惜想起昨晚，沈玉乔睡前迷迷糊糊给她说什么许乐湛很可怜的话，她刚一醒来，就凑过去，向沈玉乔追问这件事。
但是沈玉乔却说自己忘记了，说她昨晚根本没说过这句话，肯定是程惜记错了。
程惜皱皱眉，她确信自己昨晚肯定听到沈玉乔说了。
程惜还想再追问，但是沈玉乔忽然从床上跳下去，先发制人地问她道：“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哥？”
程惜：“……”好吧，她认输了。
最后结果就是两人都不再追问对方了。
沈玉乔先去洗漱，程惜坐在床边上，发了发愣，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回想起，昨晚沈玉乔说许乐湛很可怜的话。
许乐湛表面上看起来很耀眼夺目，性格散漫，又带着一股痞劲吊儿郎当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是会让他格外关注的。
不过他确实好像时常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很少很少会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哪怕他昨天生日的时候，他也看起来并不开心的样子。
程惜想不明白，他那样优秀，前途一片光明的人，会有什么事是令他不开心，别人觉得他可怜的？
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沈玉乔已经洗漱完回来了，催促程惜也快点去洗漱。
程惜只好先起身。
她们两个收拾完，刚走出房间，就恰好遇到许乐湛买了早餐回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运动装，额头上绑着同色的汗带，整个人看起来很有青春活力，像是刚跑完步，顺便买了早餐回来。
程惜目光有些发愣地盯向他看，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朝气蓬勃的样子，也太帅了，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程惜以往都不是会花痴的人，可是一遇到许乐湛，她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傻子。很容易就会脸红、紧张。
担心目光被发现，她赶忙又低下了头，在心里给自己开脱，谁让那人长得那么好看呢？他要是长得丑点她肯定就不会这样了。
许乐湛将手里提着的包子跟豆浆放在了桌子上，对着两个小孩说：“你们快点吃早饭，哥哥先去冲澡换衣服，之后就送你们回去。”
“知道了。”沈玉乔拉着程惜在餐桌前坐下来，看着程惜突然间脸蛋又红扑扑的样子，她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惜惜小仙女，你完了。”
程惜：“……”
因为沈玉乔家近一点，所以许乐湛开车先送沈玉乔回去。
沈玉乔下车，问许乐湛：“哥哥你一会还回来吗？”
许乐湛说：“也好久没见舅舅跟舅妈了，你跟他们说一下，我晚上回来。”
沈玉乔高兴说：“好，那你快送我家惜惜宝贝回去吧。”
“嗯。”许乐湛将车玻璃关上，车子调转了一下方向。
程惜坐在后排，这会沈玉乔不在了，只剩下她跟许乐湛两个人，她忍不住感觉有些紧张起来。
不过再紧张，她也没忘记自己今天要做的事。
车子在程惜家小区外面的路边停了下来。
许乐湛将车门锁打开，车子熄火，一副放松的样子靠在座位上，语气散漫地说：“回见，小朋友。”
程惜却迟迟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她低着头，此时紧张到不行。
许乐湛好奇地回头，浑身都透着痞气散漫劲地问：“怎么了？舍不得哥哥啊？”
“……”程惜紧张得心脏快跳出来，她手指紧握了握，终于鼓足了勇气，“哥哥，你能不能……”
“嗯？”迟迟没有等到下文，许乐湛愈加好奇地看向程惜，试探问，“是不是哥哥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程惜慌乱地摇头，生怕被误会。
“那是怎么了？”许乐湛这人看着散漫痞气、浑身带着矜贵的疏离感，但实际却格外有耐心，他一点也不急躁，很认真地等着小姑娘回答。
程惜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不过，她终于还是咬咬牙鼓起了勇气，问：“哥哥你可以给我的你的q/q号吗？”
“啊？”许乐湛似乎对此格外意外，看小姑娘这么紧张的样子，原来只是想要他的q·q号。
或许是性格里本身所带着的恶劣，他竟然起了要逗逗小姑娘的想法，许乐湛身体坐直，表情也紧绷严肃起来，语气冷淡地问：“为什么想要哥哥的号？”
程惜本身就很紧张，见许乐湛突然表情严肃，她瞬间更加紧张得身体僵硬，担心自己这样是不是让人讨厌了，但是已经说出口了，她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地回答：“因为，因为我很喜欢你唱歌，我想……提前当你的粉丝。”
“想提前当哥哥的粉丝啊？”许乐湛语气带了些蛊惑人的味道，他表情却仍是紧绷着。
“嗯嗯。”程惜忙点头，她费了好大劲才想出来这样一个既不撒谎又合理的回答。
许乐湛没再回应。
车厢里短暂陷入了一阵沉默。
正当程惜如坐针芒，紧张到有些想放弃的时候，却听到许乐湛忽然语气极轻地说了一句：“你对哥哥这么有信心啊？”
程惜有些茫然地抬头，却见许乐湛脸上早已经松懈了下来，又换上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将手机递给程惜，语气松散说：“你自己加吧，哥哥手机没有密码。”
“好。”程惜接过手机，手指都有些发颤。
许乐湛的手机屏保跟壁纸都是一架黑色钢琴，程惜手指点进去，在手机界面找到□□点开，聊天信息列表她没有看，快速地点了一下查找好友，在搜索框里输入了自己的号码，点击添加好友。
看到验证发送过去了，程惜连忙将手机又还给了许乐湛，并且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哥哥。”
许乐湛接过手机，淡淡笑着回应她：“不用客气。”
程惜手心早已经紧张得出了汗，她伸手拉开了车门，下车前，不忘回头说了句：“哥哥再见。”
许乐湛朝她挥挥手，嘴角一笑，语气散漫又蛊惑：“再见，小歌迷。”
……
程惜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小歌迷终于要到了偶像的q/q，她激动得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第一次体会到了脚底好像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原来课文里并没有骗人，真的会有这种轻飘飘的感觉。
程惜昨天已经告诉过张芸，她去沈玉乔家玩了，所以看见她回来，张芸也没追问什么。
程惜上了楼后，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里，坐在床沿上，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终于掏出了手机，点开q、q，将许乐湛的那条好友验证点了通过。
那会程惜因为太紧张，并没有去仔细看许乐湛的头像跟昵称，匆匆加了自己好友后，就赶忙将手机还了回去。
这会她忍不住点开了许乐湛的个人资料，许乐湛的昵称很简洁，只有一个像小蝌蚪一样的音符：。
个人签名栏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写，程惜又点开他的头像放大，发现竟然是跟他的手机壁纸一样，还是那张黑色钢琴的图片。
程惜不免有些失望，她本来是想通过许乐湛的q/q多了解他一点的，目前只看得出来，他大约是真的很热爱音乐。
程惜手指又移到了他的空间图标上，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敢点开。
放下手机，她倒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今天总算是鼓起勇气，要到了许乐湛的q/q。
她就像是狂热的小粉丝，终于要到了偶像的联系方式，开心得一整天都没办法平静下来，快乐得想原地转圈圈。
虽然觉得许乐湛的个人资料界面空白得无聊，她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点开，看着他昵称那个小蝌蚪一样的音符，还有他那张黑色钢琴头像的图片。
程惜给许乐湛单独分了组，给他的组名也只是打了一个音符，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
……
五一假期很快过去。
程惜的生活又回归于枯燥的两点一线里。
她很聪明，学习也用功，成绩一直排在全校第一，平时性格好相处，在同学跟老师眼里，已经默认给她贴上了学霸、三好生、乖乖女的标签。
每次班主任批评班里其他同学时，都会拿程惜来比较。
有次班主任指着一对有早恋苗头的男生跟女生说：“你们看看人家程惜同学，人家次次考试全校第一，人家都没有早恋，你们有什么脸还跑去早恋？”
“……”程惜当时只觉得猛然间如刺芒在背，浑身都紧绷起来。
在老师跟家长眼里，早恋就是坏孩子了，所以她哪怕现在心里多喜欢一个人，也只敢偷偷藏在心里，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程惜心里只能暗暗希望着，自己能长快点，快点十六岁，快点高中毕业。
高一最后一个学期结束，暑假的第二天，恰好就是程惜十六岁的生日。
程惜虽然之前以小歌迷的身份，加上了偶像的q、q，但是加上之后，除了她经常会点开许乐湛的个人资料界面看看，他们再没有任何的联系。
许乐湛也从来没有在空间里发过任何动态。
生日前一天，她纠结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点开了两人的对话界面，心脏紧张得直跳，手指在聊天框里打字：-哥哥，你可以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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