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三胜零负
“球场上的……全知全能？”坐在室内休息区里的幸村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三津谷的解释。
“没错。”拿到更详细资料的三津谷皱着眉,“宙斯支配着局势的发展，甚至影响着对手即时的想法。”
“所以他被冠以宙斯这个名字，”真田一如既往地抱着双臂,脸上却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因为他也可以称得上是……‘神’？”
“‘神’吗。”比起平等院之流,和宙斯网球道路更为接近的幸村望着屏幕上的场景。
虽然自己的异次元也是‘神’,可幸村知道,比起已经隐隐凝聚起神格的宙斯,自己还差一点。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向宙斯前辈切磋请教看看呢。”明明是温柔线笑着的表情，幸村的眼里却闪着让人不可逼视的锋锐光芒。
“幸好幸村已经从‘神之子’进化了,丸井瞟了一眼屏幕上那个希腊队的‘神’吐槽道，“要是再晚几场比赛，就会平白无故多一个……低一个辈分了不是吗。”
接收到幸村危险目光的丸井迅速把那个“爹”字咽了下去。
比分板上日本队的那个0分依旧醒目,有些焦灼的大石试图转移话题：“那个,那个……德川前辈应该能够赢下单打二吧。”
虽然话一出口大石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凭心而论，他的确觉得种岛前辈的赢面并不大。毕竟已经丢了5局,接下来连追7局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鬼却毫不迟疑地开口：“种岛不会这么轻易地输掉比赛的。”
站在最前面的平等院也没有反驳,两人难得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意见一致。
“种岛，”平等院与屏幕里那个狼狈的白发身影对上了视线,“到了该反击的时候了。”
……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输了啊。
呼——真危险,听到场边‘5:0’比分的种岛眨了眨眼。
不过,5:0而已,他颇为乐观的想着,自己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吧。
恰逢中场休息,快要被汗水浸湿大半衣服的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场边走去。
三船教练正闭目盘腿坐在指导席上，听到种岛的脚步声也只是懒洋洋地瞟了一眼，丝毫没有给予他提点和建议的意思。
果然，人还是只能靠自己啊。
本来也没对三船教练抱多大希望的种岛回想着刚刚的几局比赛。
明明是遵循自己的意志和想法而出的举动，却恰恰好好在那个宙斯的算计之中，就仿佛自己是在他的操控下才做出的这些选择一样。
这种一举一动都□□控的感觉还真是另人不爽啊。
弯腰又站直，种岛用肌肉没那么酸软的左手拧开了自己放在休息椅旁边的瓶装水，仰头接连豪饮了几口。
不仅是残存着的沙漠异次元后遗症，同时也因为他在比赛中的体力消耗流失了大量水分。
带着凉意的淡盐水流入了胃，脱离球场暂时摆脱负面影响的种岛目光虚盯在了手里的水上。
你知道我的球路，知道我的布局。你能把控我所知道的东西。
那么，如果我不知道呢。
中场休息的时间本就短暂，裁判的哨声唤回了种岛的思绪。
把瓶装水平稳地放在长椅旁，面对着决定比赛结果的关键一局，他不紧不慢地提着拍子走上了球场。
观众席上传来的议论自然说不上好听：
“真可怜，他的体力已经走向衰竭了。”
“不过就算他输了这一场比赛，总体还是日本队占优吧。”
“这可说不定，赫尔墨斯和伏尔甘都不是好惹的对手。”
“这么看来，两队的胜负还很难料嘛。”
忽而一阵不算小的风拂过球场——
“咣。”伴随着并不惹人注目的摔落声，种岛的瓶装水翻倒在了地上，内里本就所剩不多的水流淌开来，不动声色地晕湿了一小片地面。
……
气流的涌动，尘埃的飞扬，甚至是光线的偏移……它们都像镜子一般如实地向宙斯反馈了这块四方场地内的实时信息。
他掌控并支配着比赛里的一切。
只剩一局就能拿下比赛，在外界看来已然胜券在握的宙斯弯了弯眼。
他对着在发球局摆出‘熟悉’姿势的种岛提醒道：“光把球化为‘无’可没有用。我想前几局的经历，已经让你体会到了这个事实才对吧。”
“哦？有没有用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种岛有些别扭地把球拍换到了左手。
尝试着挥了两下拍子寻找手感后，种岛抛起了球。
“除非你把心也化为‘无’。”宙斯摇了摇头，“否则换手也无济于事，你的球路和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暴露在……”
风中一声裂响划过耳侧，“嘭！”
“15-0，日本队领先。”
什么？！
根本没有察觉到那球来时的‘存在’，宙斯第一次露出了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困惑和茫然。
不同于招数，天赋这种东西更贴近于吃饭饮水般的本能，出错的可能性极低。
而宙斯这种基于顶尖比赛阅读力的‘支配’更是如此。
所以，要么刚刚的那球是真的没有痕迹，要么就是，比赛已经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脱离了掌控。
……
“啊嗯？”休息室内的迹部坐直了身体，“种岛前辈换成非惯用手打球了？”
“嘭！”
“日本队拿下一局，1:5。”
眼见种岛用四个‘无’迅速夺回一局比分，大道寺若有所思地开口：“不仅如此，他好像还打破了无法得分的诅咒。”
“看来我让种岛那家伙平常多锻炼一下两手的平衡协调能力不是没有成效的啊。”大曲欣慰地感叹了句，“这下右手没有力气的时候，就能让左手上了嘛。”
“我觉得得分的主要原因并不完全是更换常用手的缘故。”柳用肉眼比对着数据，“相比大曲前辈双手无差别用拍的能力，种岛前辈左手的力度和准确度都明显逊色于右手。那个希腊队的主将没理由接不住速度更慢的发球。”
只见网球砸向了与宙斯移动方向完全相反的角落，乾也开口应和了柳的话：“没错，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决定性因素。
“决定性因素？”坐在室内没办法感受场外实况的不二睁开了眼睛，“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像风一样的助力吗。”
……
“嘭！”
“6：5，日本队领先。”
先前还在嘲笑种岛的观众们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二十几分钟前还是0分那方的种岛居然能翻盘反超到这个堪称奇迹的地步。
不过这个奇迹，将会以几比几收场呢。
试图再次掌握比赛节奏却始终没有成功，宙斯倒没有表露出什么负面情绪，他更多的是好奇。
因为从他的视角看，原本飘荡在空中且有迹可循的比赛信息都变得模糊而无序了起来，让人永远难以分辨下一球的轨迹。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可那个日本高中生是怎么做到的呢？
把球打向自己计算好的位置，却依旧没有得到相应反馈的宙斯叹了口气，一定有什么阻止了他的支配再次生效。
难道那个种岛真的把自己的内心也化为‘无’了吗？
不过，自己可不会把胜利拱手让人，背负着希腊队责任的宙斯身上泛起了七彩的耀眼光芒。
在斑斓光晕中的希腊少年唇角含笑：“不要紧，我会看透你的。”
场边的切原使劲眨了眨眼才适应了有些突兀的招数光芒：“这是什么啊？怎么比之前的那个什么白银之光还要夸张。”
“这是‘奥林匹亚七彩之光’。”出来收集数据又恰好路过的柳回答了后辈。
“七彩之光？”槽不知从何而吐的切原揉了揉头发。
刚刚还顺便去希腊那边‘转了一圈’的柳颌首道：“不同于提升身体各方面实力的白银之光。七彩之光是将精神力集中到头部，瞬间看透对手所有动作，再施以威压的招数。”
即使站在场外也能感觉到场内精神力波动的白石拧着眉：“这个招数给人的感觉……上场前，那个宙斯好像对我用出过这一招。”
他向着奋笔疾书的柳描述道：“他当时没有用出全力，甚至连七彩之光都没有显现，可我却感觉全身的弱点和每一个动作都被看透了。”
“但是现在他完完整整的用出了七彩之光，”没想到比赛临近末尾还会有新招数出现的切原瞪圆了眼睛，“那种岛前辈好不容易拉开的优势不就要被颠覆了吗？”
“没这么容易。”幸村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七彩之光’估计是类比于‘才华横溢之类的招数。”大道寺也走到了小伙伴的身边，“比赛可能会被拉长，但脱离了支配的种岛前辈不可能再次大范围失分了。”
“诶诶？部长还有阿泽？”回头才发现休息区内的众人大半都已经出来的切原一脸疑惑，“大家怎么都出来了。”
“坐在休息区内什么关键的东西都看不清嘛。”白石身侧探出了小金的脑袋。
……
“嘭！”
“第三场比赛，7:6，日本队获胜。”
“呼——”眼见比赛结果尘埃落定的种岛终于松了口气，“还真是难缠啊。”
“不，该这么说的人是我吧。”不愧是被冠以神王称号的‘宙斯’，即使输了比赛也没有半分气恼的他带着笑容开口，“难缠的是你啊。”
“不仅搅乱了比赛的节奏，就连使用‘七彩之光’都无法读懂你的动作。”
宙斯收敛了神色，他颇为真心实意地出声询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把球拍换回右手的种岛偏了偏头。他没有正面回答，可左手却回应似的把什么东西往身后抛去。
那个白色的小东西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啪”一声，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场边的垃圾桶里。
宙斯轻松从半空中捕捉到了那个东西的样貌，他有些惊讶地开口：“瓶盖？你同时握着瓶盖和拍柄打球？”
“难怪我看不透你的动作，也无法把比赛改回受掌控的节奏里。”
“因为整个比赛场地里——多了瓶盖这个变数。”
“很棒的想法。”与种岛赛后握手的宙斯真心实意地用英语夸奖道，“不过你下次想要再使用这种招数的话，就不会奏效了。”
“说的好像我还会和你对打第二次一样。”种岛松开了手。
他夹着拍子往场边走了一段路后又回过头抱怨：“我可再也不想和你这种麻烦的家伙比赛了。”
……
“日本对战希腊，三胜零负，日本队获得此次胜利！”
除去希腊队的死忠粉外，剩下的所有观众都在这种时候为胜利者们发出了欢呼和掌声。
作为互相扶持的两个伤员之一，橘也从搭着自己肩膀的远野脸上看见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过也有可能是和君岛前辈和好了的缘故？这么想着的他也忍不住扬起了笑容，真好啊，大家。
“这个才高一的宙斯，绝对会以一种惊人的轨迹，成长为日本队之后夺冠的阻碍。”站在阴影处的鬼忽然开口。
“怎么，我们今年都还没有闯进决赛，你就已经在为明后两年的事情做考虑了吗？”他旁边的平等院嗤了一声。
“更何况，绝佳的天赋，惊人的轨迹……你难道以为我们队伍里拥有这样潜质的后辈还少吗？”
顺着平等院的目光看向那帮国中生的鬼半是自嘲半是自豪地柔和了神色：“说的也是。”
他们可正处于日本网球界，人才辈出的——黄金世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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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吗。”比起平等院之流,和宙斯网球道路更为接近的幸村望着屏幕上的场景。
虽然自己的异次元也是‘神’,可幸村知道,比起已经隐隐凝聚起神格的宙斯,自己还差一点。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向宙斯前辈切磋请教看看呢。”明明是温柔线笑着的表情，幸村的眼里却闪着让人不可逼视的锋锐光芒。
“幸好幸村已经从‘神之子’进化了,丸井瞟了一眼屏幕上那个希腊队的‘神’吐槽道，“要是再晚几场比赛，就会平白无故多一个……低一个辈分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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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分板上日本队的那个0分依旧醒目,有些焦灼的大石试图转移话题：“那个,那个……德川前辈应该能够赢下单打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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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却毫不迟疑地开口：“种岛不会这么轻易地输掉比赛的。”
站在最前面的平等院也没有反驳,两人难得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意见一致。
“种岛，”平等院与屏幕里那个狼狈的白发身影对上了视线,“到了该反击的时候了。”
……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输了啊。
呼——真危险,听到场边‘5:0’比分的种岛眨了眨眼。
不过,5:0而已,他颇为乐观的想着,自己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吧。
恰逢中场休息,快要被汗水浸湿大半衣服的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场边走去。
三船教练正闭目盘腿坐在指导席上，听到种岛的脚步声也只是懒洋洋地瞟了一眼，丝毫没有给予他提点和建议的意思。
果然，人还是只能靠自己啊。
本来也没对三船教练抱多大希望的种岛回想着刚刚的几局比赛。
明明是遵循自己的意志和想法而出的举动，却恰恰好好在那个宙斯的算计之中，就仿佛自己是在他的操控下才做出的这些选择一样。
这种一举一动都□□控的感觉还真是另人不爽啊。
弯腰又站直，种岛用肌肉没那么酸软的左手拧开了自己放在休息椅旁边的瓶装水，仰头接连豪饮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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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凉意的淡盐水流入了胃，脱离球场暂时摆脱负面影响的种岛目光虚盯在了手里的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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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的时间本就短暂，裁判的哨声唤回了种岛的思绪。
把瓶装水平稳地放在长椅旁，面对着决定比赛结果的关键一局，他不紧不慢地提着拍子走上了球场。
观众席上传来的议论自然说不上好听：
“真可怜，他的体力已经走向衰竭了。”
“不过就算他输了这一场比赛，总体还是日本队占优吧。”
“这可说不定，赫尔墨斯和伏尔甘都不是好惹的对手。”
“这么看来，两队的胜负还很难料嘛。”
忽而一阵不算小的风拂过球场——
“咣。”伴随着并不惹人注目的摔落声，种岛的瓶装水翻倒在了地上，内里本就所剩不多的水流淌开来，不动声色地晕湿了一小片地面。
……
气流的涌动，尘埃的飞扬，甚至是光线的偏移……它们都像镜子一般如实地向宙斯反馈了这块四方场地内的实时信息。
他掌控并支配着比赛里的一切。
只剩一局就能拿下比赛，在外界看来已然胜券在握的宙斯弯了弯眼。
他对着在发球局摆出‘熟悉’姿势的种岛提醒道：“光把球化为‘无’可没有用。我想前几局的经历，已经让你体会到了这个事实才对吧。”
“哦？有没有用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种岛有些别扭地把球拍换到了左手。
尝试着挥了两下拍子寻找手感后，种岛抛起了球。
“除非你把心也化为‘无’。”宙斯摇了摇头，“否则换手也无济于事，你的球路和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暴露在……”
风中一声裂响划过耳侧，“嘭！”
“15-0，日本队领先。”
什么？！
根本没有察觉到那球来时的‘存在’，宙斯第一次露出了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困惑和茫然。
不同于招数，天赋这种东西更贴近于吃饭饮水般的本能，出错的可能性极低。
而宙斯这种基于顶尖比赛阅读力的‘支配’更是如此。
所以，要么刚刚的那球是真的没有痕迹，要么就是，比赛已经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脱离了掌控。
……
“啊嗯？”休息室内的迹部坐直了身体，“种岛前辈换成非惯用手打球了？”
“嘭！”
“日本队拿下一局，1:5。”
眼见种岛用四个‘无’迅速夺回一局比分，大道寺若有所思地开口：“不仅如此，他好像还打破了无法得分的诅咒。”
“看来我让种岛那家伙平常多锻炼一下两手的平衡协调能力不是没有成效的啊。”大曲欣慰地感叹了句，“这下右手没有力气的时候，就能让左手上了嘛。”
“我觉得得分的主要原因并不完全是更换常用手的缘故。”柳用肉眼比对着数据，“相比大曲前辈双手无差别用拍的能力，种岛前辈左手的力度和准确度都明显逊色于右手。那个希腊队的主将没理由接不住速度更慢的发球。”
只见网球砸向了与宙斯移动方向完全相反的角落，乾也开口应和了柳的话：“没错，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决定性因素。
“决定性因素？”坐在室内没办法感受场外实况的不二睁开了眼睛，“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像风一样的助力吗。”
……
“嘭！”
“6：5，日本队领先。”
先前还在嘲笑种岛的观众们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二十几分钟前还是0分那方的种岛居然能翻盘反超到这个堪称奇迹的地步。
不过这个奇迹，将会以几比几收场呢。
试图再次掌握比赛节奏却始终没有成功，宙斯倒没有表露出什么负面情绪，他更多的是好奇。
因为从他的视角看，原本飘荡在空中且有迹可循的比赛信息都变得模糊而无序了起来，让人永远难以分辨下一球的轨迹。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可那个日本高中生是怎么做到的呢？
把球打向自己计算好的位置，却依旧没有得到相应反馈的宙斯叹了口气，一定有什么阻止了他的支配再次生效。
难道那个种岛真的把自己的内心也化为‘无’了吗？
不过，自己可不会把胜利拱手让人，背负着希腊队责任的宙斯身上泛起了七彩的耀眼光芒。
在斑斓光晕中的希腊少年唇角含笑：“不要紧，我会看透你的。”
场边的切原使劲眨了眨眼才适应了有些突兀的招数光芒：“这是什么啊？怎么比之前的那个什么白银之光还要夸张。”
“这是‘奥林匹亚七彩之光’。”出来收集数据又恰好路过的柳回答了后辈。
“七彩之光？”槽不知从何而吐的切原揉了揉头发。
刚刚还顺便去希腊那边‘转了一圈’的柳颌首道：“不同于提升身体各方面实力的白银之光。七彩之光是将精神力集中到头部，瞬间看透对手所有动作，再施以威压的招数。”
即使站在场外也能感觉到场内精神力波动的白石拧着眉：“这个招数给人的感觉……上场前，那个宙斯好像对我用出过这一招。”
他向着奋笔疾书的柳描述道：“他当时没有用出全力，甚至连七彩之光都没有显现，可我却感觉全身的弱点和每一个动作都被看透了。”
“但是现在他完完整整的用出了七彩之光，”没想到比赛临近末尾还会有新招数出现的切原瞪圆了眼睛，“那种岛前辈好不容易拉开的优势不就要被颠覆了吗？”
“没这么容易。”幸村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七彩之光’估计是类比于‘才华横溢之类的招数。”大道寺也走到了小伙伴的身边，“比赛可能会被拉长，但脱离了支配的种岛前辈不可能再次大范围失分了。”
“诶诶？部长还有阿泽？”回头才发现休息区内的众人大半都已经出来的切原一脸疑惑，“大家怎么都出来了。”
“坐在休息区内什么关键的东西都看不清嘛。”白石身侧探出了小金的脑袋。
……
“嘭！”
“第三场比赛，7:6，日本队获胜。”
“呼——”眼见比赛结果尘埃落定的种岛终于松了口气，“还真是难缠啊。”
“不，该这么说的人是我吧。”不愧是被冠以神王称号的‘宙斯’，即使输了比赛也没有半分气恼的他带着笑容开口，“难缠的是你啊。”
“不仅搅乱了比赛的节奏，就连使用‘七彩之光’都无法读懂你的动作。”
宙斯收敛了神色，他颇为真心实意地出声询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把球拍换回右手的种岛偏了偏头。他没有正面回答，可左手却回应似的把什么东西往身后抛去。
那个白色的小东西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啪”一声，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场边的垃圾桶里。
宙斯轻松从半空中捕捉到了那个东西的样貌，他有些惊讶地开口：“瓶盖？你同时握着瓶盖和拍柄打球？”
“难怪我看不透你的动作，也无法把比赛改回受掌控的节奏里。”
“因为整个比赛场地里——多了瓶盖这个变数。”
“很棒的想法。”与种岛赛后握手的宙斯真心实意地用英语夸奖道，“不过你下次想要再使用这种招数的话，就不会奏效了。”
“说的好像我还会和你对打第二次一样。”种岛松开了手。
他夹着拍子往场边走了一段路后又回过头抱怨：“我可再也不想和你这种麻烦的家伙比赛了。”
……
“日本对战希腊，三胜零负，日本队获得此次胜利！”
除去希腊队的死忠粉外，剩下的所有观众都在这种时候为胜利者们发出了欢呼和掌声。
作为互相扶持的两个伤员之一，橘也从搭着自己肩膀的远野脸上看见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过也有可能是和君岛前辈和好了的缘故？这么想着的他也忍不住扬起了笑容，真好啊，大家。
“这个才高一的宙斯，绝对会以一种惊人的轨迹，成长为日本队之后夺冠的阻碍。”站在阴影处的鬼忽然开口。
“怎么，我们今年都还没有闯进决赛，你就已经在为明后两年的事情做考虑了吗？”他旁边的平等院嗤了一声。
“更何况，绝佳的天赋，惊人的轨迹……你难道以为我们队伍里拥有这样潜质的后辈还少吗？”
顺着平等院的目光看向那帮国中生的鬼半是自嘲半是自豪地柔和了神色：“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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