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吕布袭营
入夜，牛辅大营外，一支兵马正悄然接近。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俊秀的吕布冲在队伍的最前方，胯下一匹体格健壮浑身血红色的嘶风赤兔马，手持一杆长约两丈三尺的方天画戟，看上去威风凛凛。即使在黑夜中，吕布这一身红色的装扮也十分显眼。
吕布身后的张辽一身黑衣黑甲，不同的是张辽手中的镔铁大刀正发着令人森然的寒光。
这次突袭吕布也是精锐齐出，为了激励士气更是派出了他的剩下的六百多并州狼骑冲在全军的最前方。由于高顺统领所有的步兵，不适合这次突袭行动，所以吕布并没有带上高顺，而是让高顺看家了。
高顺的判断也是非常敏锐的，牛辅的确没有想到吕布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出营夜袭自己。
看着营外松散的防御和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的岗哨，吕布冷笑一声，举起龙舌弓连发三箭射死三名岗哨然后一招手道：“点火！”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六百并州狼骑一起弯弓搭箭，将火箭射入牛辅的大营。
“不好了，着火了！”夜半时分，突然一声尖叫从西凉军中发出。不少西凉士卒还沉浸在睡梦之中，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而牛辅也没有想到吕布这么点人居然敢出来夜袭，于是大营的警戒也是十分松懈，结果营门在有内应的配合之下，被吕布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
“杀，活捉牛辅者，赏黄金万两，官晋三级！”
以吕布和张辽为领头的并州狼骑犹如群狼般杀进了牛辅大营。纵马如风，纵情地砍杀挡在面前的西凉军士卒，不时地向着一顶顶的帐蓬与堆积在一起的辎重上扔出火把，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开来，不到片刻的功夫，整片大营就火光冲天。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在帅帐内已经就寝的牛辅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赤着脚冲出了大账，厉声喝问身边的亲卫。
几个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也同样是一脸迷茫。
“混账，赶紧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牛辅怒不可遏地对着几名亲卫说道。
“将军！”
正当牛辅怒不可遏之时，两名亲兵从前面风尘仆仆地赶来，拱手行礼道：“小人参见将军！”
“你二人不必多礼了！”牛辅摆了摆手，急切地问道：“你们两个知道前方出了什么事吗？为何前方有如此响亮的喊杀声？”
其中一名亲兵拱手说道：“启禀将军，是吕布，他率领了他营中所有的骑兵，突袭我军。我军一时不慎被他突破了寨门，前军李蒙将军已经被击溃，现在是王方将军带着他的部曲还在苦苦支撑吕布大军的进攻。”
另一名亲兵接口说道：“虽然现在局势被暂时控制住了，但是前军李蒙将军的败兵四处溃逃，恐怕王方将军也撑不了太久。将军，属下建议我军先退回后方，借助关城之利打退吕布，然后再重整大军发兵长安。”
“不行！”
牛辅铁青着脸否决了亲兵的提议，“某手上有五万大军，整整五万啊！吕布这奸贼才多少人，面对着区区几千敌军某就得退避三舍，那我还怎么报太师大人的仇？”
“传某的命令给王方，令他务必要顶住吕布军的进攻。命令后军的董越他们从两翼包抄，只等天一亮，立刻全线出击，合围吕布！”
牛辅身边的胡赤儿说道：“将军，眼下前军大溃败，王方怕是顶不了多久的。一旦让吕布军凿穿了我们大营，那么五万大军将不战自溃，必然损失惨重！”
牛辅咬了咬牙说道：“传令给王方，不管是我军还是敌军，只要胆敢接近他的防线，一律当成敌军射杀，命令他务必坚守到天亮！”
“将军不可啊！”
胡赤儿闻言当即跪倒在地，双手抱着他的小腿，大声道：“将军万万不可啊！那可都是我们自家的兄弟，是跟随我们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您怎么忍心呢？”
“滚开！某管不了这么多，只要能给岳父报仇，只要能杀了王允和吕布这两个贼子，就算二十万西凉军全部死光又如何？”
牛辅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胡赤儿，对着传令兵大声吼道：“立刻，马上，快去传令给王方！”
胡赤儿见牛辅毫不留情的一脚踢翻自己，脸上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拱手抱拳接令离开了。
牛辅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王方那里。听到这个命令，王方嘴角抽搐了一下，当即喊道：“这怎么能行？将军怎么能下这种命令？前军李蒙有上万人，只是突然遇袭才全军陷入混乱，死的估计才一两千人，若是我们这里不顾敌我地乱射，这上万人人可就全完了！”
前来传令的亲兵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军军令，不得违抗，传令全军，放箭吧！”
“可……”王方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化为一阵长长的叹息：“唉，放箭吧……”
随着王双一声令下，上万根弩箭如狂风暴雨般落入人群当中，从前方溃逃下来的西凉军士卒做梦都没有想到昨天还跟自己亲密无间的战友们竟然朝着自己射箭，猝不及防之下被射倒了一大片。冲在最前头的西凉大将李蒙更是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身上连中十三箭，倒在地上抽搐良久才缓缓死去，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恨。
一阵又一阵的箭雨无情地倾泻在人群当中，弓箭手们轮番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放箭，狼狈奔逃而回的西凉军士卒不停地被羽箭射中，带着不甘和恐惧，扑地而亡。惨叫声，怒骂声，求饶声，此起披伏，不绝于缕。
“兄弟们，牛辅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反了！”
西凉军说到底是边军出身，一群天天和羌氐异族作战的人，身上自然也带了些异族的气质。这些西凉士卒被自己人这么一通猛射，个个怒上心头，血红着眼朝着王方的军阵处杀去。
原本一路尾随着西凉军的吕布和张辽见状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正好让这群西凉反贼给我们开路当挡箭牌！”
正如王方所说，西凉前军只是因为突然遇袭才全军奔溃，其实损伤很小，有了这上万西凉军当肉盾，吕布军骑兵轻而易举地杀到了王方的防线跟前。
“喝，通通给我滚开！”
吕布一杆方天画戟舞地虎虎生风，马蹄所到无一合之敌，所向披靡，一路横冲直撞，不只有多少西凉士卒成了他的戟下亡魂。
“贼将休要张狂，王方前来取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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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身后的张辽一身黑衣黑甲，不同的是张辽手中的镔铁大刀正发着令人森然的寒光。
这次突袭吕布也是精锐齐出，为了激励士气更是派出了他的剩下的六百多并州狼骑冲在全军的最前方。由于高顺统领所有的步兵，不适合这次突袭行动，所以吕布并没有带上高顺，而是让高顺看家了。
高顺的判断也是非常敏锐的，牛辅的确没有想到吕布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出营夜袭自己。
看着营外松散的防御和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的岗哨，吕布冷笑一声，举起龙舌弓连发三箭射死三名岗哨然后一招手道：“点火！”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六百并州狼骑一起弯弓搭箭，将火箭射入牛辅的大营。
“不好了，着火了！”夜半时分，突然一声尖叫从西凉军中发出。不少西凉士卒还沉浸在睡梦之中，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而牛辅也没有想到吕布这么点人居然敢出来夜袭，于是大营的警戒也是十分松懈，结果营门在有内应的配合之下，被吕布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
“杀，活捉牛辅者，赏黄金万两，官晋三级！”
以吕布和张辽为领头的并州狼骑犹如群狼般杀进了牛辅大营。纵马如风，纵情地砍杀挡在面前的西凉军士卒，不时地向着一顶顶的帐蓬与堆积在一起的辎重上扔出火把，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开来，不到片刻的功夫，整片大营就火光冲天。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在帅帐内已经就寝的牛辅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赤着脚冲出了大账，厉声喝问身边的亲卫。
几个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也同样是一脸迷茫。
“混账，赶紧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牛辅怒不可遏地对着几名亲卫说道。
“将军！”
正当牛辅怒不可遏之时，两名亲兵从前面风尘仆仆地赶来，拱手行礼道：“小人参见将军！”
“你二人不必多礼了！”牛辅摆了摆手，急切地问道：“你们两个知道前方出了什么事吗？为何前方有如此响亮的喊杀声？”
其中一名亲兵拱手说道：“启禀将军，是吕布，他率领了他营中所有的骑兵，突袭我军。我军一时不慎被他突破了寨门，前军李蒙将军已经被击溃，现在是王方将军带着他的部曲还在苦苦支撑吕布大军的进攻。”
另一名亲兵接口说道：“虽然现在局势被暂时控制住了，但是前军李蒙将军的败兵四处溃逃，恐怕王方将军也撑不了太久。将军，属下建议我军先退回后方，借助关城之利打退吕布，然后再重整大军发兵长安。”
“不行！”
牛辅铁青着脸否决了亲兵的提议，“某手上有五万大军，整整五万啊！吕布这奸贼才多少人，面对着区区几千敌军某就得退避三舍，那我还怎么报太师大人的仇？”
“传某的命令给王方，令他务必要顶住吕布军的进攻。命令后军的董越他们从两翼包抄，只等天一亮，立刻全线出击，合围吕布！”
牛辅身边的胡赤儿说道：“将军，眼下前军大溃败，王方怕是顶不了多久的。一旦让吕布军凿穿了我们大营，那么五万大军将不战自溃，必然损失惨重！”
牛辅咬了咬牙说道：“传令给王方，不管是我军还是敌军，只要胆敢接近他的防线，一律当成敌军射杀，命令他务必坚守到天亮！”
“将军不可啊！”
胡赤儿闻言当即跪倒在地，双手抱着他的小腿，大声道：“将军万万不可啊！那可都是我们自家的兄弟，是跟随我们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您怎么忍心呢？”
“滚开！某管不了这么多，只要能给岳父报仇，只要能杀了王允和吕布这两个贼子，就算二十万西凉军全部死光又如何？”
牛辅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胡赤儿，对着传令兵大声吼道：“立刻，马上，快去传令给王方！”
胡赤儿见牛辅毫不留情的一脚踢翻自己，脸上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拱手抱拳接令离开了。
牛辅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王方那里。听到这个命令，王方嘴角抽搐了一下，当即喊道：“这怎么能行？将军怎么能下这种命令？前军李蒙有上万人，只是突然遇袭才全军陷入混乱，死的估计才一两千人，若是我们这里不顾敌我地乱射，这上万人人可就全完了！”
前来传令的亲兵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军军令，不得违抗，传令全军，放箭吧！”
“可……”王方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化为一阵长长的叹息：“唉，放箭吧……”
随着王双一声令下，上万根弩箭如狂风暴雨般落入人群当中，从前方溃逃下来的西凉军士卒做梦都没有想到昨天还跟自己亲密无间的战友们竟然朝着自己射箭，猝不及防之下被射倒了一大片。冲在最前头的西凉大将李蒙更是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身上连中十三箭，倒在地上抽搐良久才缓缓死去，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恨。
一阵又一阵的箭雨无情地倾泻在人群当中，弓箭手们轮番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放箭，狼狈奔逃而回的西凉军士卒不停地被羽箭射中，带着不甘和恐惧，扑地而亡。惨叫声，怒骂声，求饶声，此起披伏，不绝于缕。
“兄弟们，牛辅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反了！”
西凉军说到底是边军出身，一群天天和羌氐异族作战的人，身上自然也带了些异族的气质。这些西凉士卒被自己人这么一通猛射，个个怒上心头，血红着眼朝着王方的军阵处杀去。
原本一路尾随着西凉军的吕布和张辽见状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正好让这群西凉反贼给我们开路当挡箭牌！”
正如王方所说，西凉前军只是因为突然遇袭才全军奔溃，其实损伤很小，有了这上万西凉军当肉盾，吕布军骑兵轻而易举地杀到了王方的防线跟前。
“喝，通通给我滚开！”
吕布一杆方天画戟舞地虎虎生风，马蹄所到无一合之敌，所向披靡，一路横冲直撞，不只有多少西凉士卒成了他的戟下亡魂。
“贼将休要张狂，王方前来取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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