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只_装乖被大佬识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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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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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安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些,同时头上伤口传出撕裂感。

  昨晚秦郁之亲手给阙安包扎了一下伤口,他没有包扎经验,更是没有处理流白色血液经验,只好尽可能细致,以填补专业包扎手法上不足。

  但效果好像并不是很理想。

  阙安拿过镜子,看了看头上两个牛角包一样绷带,戳了戳道:

  “这怎么跟木乃伊似?”

  秦郁之没心思和他逗趣:

  “现在打算怎么办?”

  按阙安现在样子,很难见人。

  前段时间是一连消失七天,昨天是晕倒在卫生间,明天估计就能上头条新闻,标题就是:惊,公众场合下,一只哈士奇竟然当众化身为人!

  阙安还得去找一趟祁殊。

  吃药吃到假冒伪劣也就算了,施个法还能留下后遗症,这个运气真是百里挑一,不可多得。

  只是祁殊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在家,眼下只能先自己凑合着带顶帽子遮一下,等到祁殊回来再去找他。

  阙安随便压了顶鸭舌帽在头上,看着镜子里自己歪了歪脑袋:

  “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他缓缓叹了口气,“我控制不了,这对耳朵我管不了。”

  他身体偶尔都会失控,更遑论耳朵。

  秦郁之淡淡开口:“这段时间你别见人。”

  阙安压了压帽檐,不满转头:“你就是借口让我不去公司。”

  秦郁之却半分没有想和他开玩笑笑意,一字一句划重点道:

  “重点是,千万别见容创。”

  容创比他想象得更恐怖。

  他敢确信,容创一定发现了什么,让他不惜撕破脸也要冲进门内。

  阙安来历不明,这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容创自然也知道。

  他会不会顺着查阙安来历,会不会对阙安做出不利事,会不会——

  太多会不会,让秦郁之不敢继续深想。

  阙安沉默片刻,半晌突然抬起头,眼神带着某种深意:

  “容创到底是谁?”

  容创坐在他对面时,就算对方笑容满面,但滔天恶意依旧掩盖不住。

  如果说第一印象只是野兽直觉,但随之而来紧追不舍把它困在卫生间隔间举动,则真正让阙安升起了某种猜测。

  而这种不成型猜测,逐渐随着容创一步步深入侵略变得清晰起来。

  会是那些人其中之一吗?

  秦郁之垂眸:

  “我怀疑容创和生物实验组织有关系。”

  熟悉名词仿佛带着浓重刺鼻药水味,弥漫在阙安鼻间。

  他略微有些出神,眸色微变,仿佛泛上了血红色光,带着几分敌意,又像是捕捉到猎物时嗜血野兽。

  明明是只狗,怎么能有这样眼神。

  很奇怪。

  秦郁之想。

  这个状态让秦郁之涌现上昨日记忆,他忙走上去,伸出手指在阙安面前挥了挥,对方毫无反应:

  “你怎么了?”

  红光很快消散而去,像是无事发生一般,阙安垂下眸子,掩饰着眸中肆虐情绪,声音平静道:

  “没事。”

  这个状态实在不像是没事样子,秦郁之皱眉:

  “这人很危险,无论是因为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是为了躲避容创,你这段时间都不适合出门。”

  更让秦郁之担心,是阙安现在状态。

  一提到容创,阙安整个人身上气质全变了,像是隐藏在冰山下刀尖,隐隐让他有些发冷。

  他突然开始怀疑他当时判断。

  他一直担心阙安身份被发现。

  但是现在深入一想,他当时只担心阙安安慰,所以只考虑到了阙安可能受到威胁,但却从未想过容创有没有可能,根本走不出那扇门?

  到底是谁生命会受到威胁?

  说不好。

  在昨天看到阙安血雾色眸子时,他内心就隐隐不安,而现在这种不安感越演越烈。

  他一直觉得容创这人狡诈又危险,但忽略了阙安当时近似于嗜.血状态。

  绝对不能让阙安再见到容创,或者更准确说,不能让容创再见到阙安。

  阙安懒懒恩了声,整个人仿佛恢复了平日那个样子,懒散而随意,吊儿郎当随意应了声:

  “好。”

  秦郁之皱了皱眉,不好预感在他心头盘旋着挥之不散,他忍不住沉声道:

  “阙安,这人看上去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利益链很复杂,你别乱来。”

  阙安深深看了秦郁之一眼,半晌轻笑了声,眼中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还是那随意又轻松一句:

  “好。”

  秦郁之沉着眉看向阙安,不安感觉一层层加重:

  “这段时间你在家养伤,我叮嘱刘管家好好看着你,没事就不用出门了。”

  阙安状态让他不得不给对方再上一层枷锁。

  阙安不满看向秦郁之,瘪了瘪嘴:

  “你软禁我,限制公民人身自由是犯法知道吗?”

  秦郁之从善如流穿起外套,气势比阙安上了八百个台阶:

  “公民定义是具有国籍人,你不算,我限制你自由那不叫软禁,叫关宠物,我出门了,饭你让陈姨给你热热。”

  阙安:……

  随着门砰一声被摔上,阙安眼神落在门上许久,过了约莫十来分钟,才从沙发上起身,懒散走到茶几旁,坐下来。

  尖锐陶瓷水果刀摆放在果盘旁,果盘里放着几个红色苹果和青色梨。

  阙安拿起水果刀,在手中旋转把玩。

  突然,他手腕一转。

  随着一声闷响,刀尖猛一下插入红苹果中,刺穿了果核,几乎是在一瞬间,汁液喷涌了出来。

  桌子上全是四处喷溅苹果汁,原本清爽苹果汁黏着顺着往下淌。

  阙安垂下眸子,望着那个被划了一刀苹果。

  半晌后起身,拿起苹果。

  一声闷响后,破烂苹果进了垃圾桶。

  毛绒绒耳朵扑棱着细软绒毛,小心翼翼探起头,不安往外戳了个小角。

  突然一阵风吹过,身下黑发扬起,头颅主人歪了歪身子,翻了个身。

  毛绒绒耳朵吓得一跳,连忙缩了回去。

  待到身下人呼吸趋于平稳时,他这才又探出了头,望着外面世界。

  阙安在睡梦中睡得十分不安稳,他梦见经常梦见,许多年前杀戮场景,还梦见自己头上长出了犄角,怪模怪样角。

  他迷蒙睁开眼醒来,下意识摸了摸头顶。

  那对耳朵还乖顺窝在他头上。

  他拿起镜子,对着镜子中毛绒绒耳朵思索。

  这对黑绒绒耳朵不是狗耳,也不是狼耳,看上去也不像其他任何种类动物,比兔子耳朵略短,又比寻常狗耳要长一些。

  到底是什么呢?

  阙安百思不得其解。

  他尝试戳了戳耳朵,耳朵毫无反应。

  正沉思着,突然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动静,他连忙随便扯了顶帽子戴上头顶。

  刘管家走进来,没发现什么异样,对着阙安道:“赵医生来了。”

  阙安点点头:“我马上过来。”

  每周赵医生都来给秦郁之做检查,今天又到了做检查日子。

  每次做身体例行检查,阵仗大得仿佛家里开了个医院,各种冰冷大型仪器安置在桌上,测着身体各项指标。

  赵医生抽出针头,把几管鲜红血液上贴上标签:

  “药有一直在吃吧?”

  不待秦郁之回答,旁边一直站着阙安道:

  “有,胶囊一天三次,午后吃,冲剂两次,早晚吃。”

  赵蒋抬起头,看一眼阙安。

  据说是秦总资助一个山区少年,不过看上去倒不像营养不良样子。

  不过,秦总最近病情好转,全靠他。

  他之前听赵安说秦总最近作息规律了不少,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十九岁小男生。

  怎么听怎么荒谬。

  直到他今天终于见到了本人。

  “喝完!”

  “还有一点,不许剩!”

  赵蒋惊悚看着逼迫秦郁之喝下一大碗同时飘散着苦涩和酸涩中药,咳了声,小声道:

  “其实,也不用非得喝完……”

  阙安冷冷扫他一眼。

  赵蒋噤声。

  冷汗直流。

  刘管家站在一旁,一脸司空见惯淡然出世感,赵医生从这份淡然中分辨出几分如释重负,像是背了好久担子被人接了过去般。

  阙安没来之前,喂药大业一直是刘管家来负责,而有了阙安后,他再也不用每天苦口婆心追在秦郁之身后,一天八百次确认秦郁之到底有没有按时吃药。

  赵医生信了。

  这人要是都管不了秦郁之,他就真想不到还有谁能管得了秦郁之。

  秦郁之面无表情放下碗后,被强硬塞了颗软糯奶糖。

  他一边往后退,企图逃过大白兔制裁,一边道:

  “放过我,我五岁喝药时就不吃糖了。”

  怎么跟哄孩子似。

  阙安不由分说剥了糖纸,直接打开他嘴,塞到他嘴里:

  “甜。”

  赵医生抬起眼,精锐眼透过薄薄镜片,打量着秦郁之和阙安,最后停留在大白兔奶糖糖纸上。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这两人关系看起来怎么不太像资助和被资助关系呢?

  少年身上气场太强,光是站在那儿就有种让人无法忽视存在感。

  更别说秦郁之还被他管得服服帖帖。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把一个50ml透明瓶放到桌面上:

  “你要药。”他顿了顿,忍不住问秦郁之道,“你到底伤哪儿了?”

  前几日秦郁之让他从德国带外用清创药回来,却绝口不提自己伤哪儿了,搞得他好奇得很。

  秦郁之收下药,言简意赅道:

  “脑子。”

  赵蒋没注意到旁边阙安黑成锅底脸色,惊讶过后正色道:

  “严重吗,确定只有外伤吗,需不需要去医院做个核磁共振?伤到脑子可不是件小事。”

  秦郁之轻笑:“没事,没坏,还能用。”

  阙安:……

  赵医生:……?

  赵医生离开后,阙安摘下帽子,一双毛绒绒耳朵又跳了出来。

  秦郁之拿过桌上药,递给阙安。

  他之前摔伤时,就用这种药,效果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对狗伤管不管用。

  不能去医院也找不了医生,只能简单涂个药,还不知道有没有用。

  阙安一手拿着药,一边歪着头,使劲儿想找伤口,奈何低下头就看不见,找半天还在找角度。

  秦郁之从他手中把药抽出来,挤了点药膏出来,言简意赅道:“趴下。”

  阙安求之不得,半躺在沙发上,半扒拉在他腿上,头朝下埋在秦郁之双腿之间。

  秦郁之不自在挪了挪身子,往后退了一点:“你别这么近。”

  很热。

  阙安奇怪看秦郁之一眼:

  “怎么就近了,这不是上药正常距离吗?”

  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儿。

  秦郁之秉持着和狗说人话是白费力气原则,索性也不和阙安回怼了,身子往后撤了一点,不动声色离阙安头远了一点。

  紧接着,那颗毛茸茸头像是个团子,跟着他往后挪。

  秦郁之:……

  他又往后撤了一些,团子再跟着往后退。

  腿再往后退,团子再跟着往前挪。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

  直到秦郁之最后背抵着沙发,一只手撑住沙发,另一只手抵住阙安头,想推却推不动:

  “可以了,你别再过来了。”

  他也不知道上一个药怎么能上成现在这个姿势。

  阙安唔了一声,没有动静,依旧没有要起来觉悟。

  被逼到穷途末路,秦郁之只好狠下心,轻轻抓住阙安头发往上拉,企图把人拉起来。

  正在此刻,刘管家端着药走进来:

  “少爷,赵医生让我告诉你——”

  话还没说话,眼前场景猝不及防撞进他眼帘。

  阙安伏在秦郁之腿上,口中传出几声唔唔唔,秦郁之抓着他头发,神情复杂而纠结。

  刘管家深吸一口气,一时间站在原地,仿佛自己到了人生抉择路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想时光倒流回他端药进屋前,心中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腿,非得现在进来?

  安安分分待在厨房不好吗,活着不好吗?

  尴尬扩散进他每一个细胞,站在原地恨不得现在自己风干成一具石化雕像。

  听到管家声音,阙安抬起头来,正准备从沙发上蹦下去接过药,突然一下被一双大手按下,接着整个人恢复了原有姿势。

  秦郁之用只能两个人听见声音,小声道:

  “耳朵。”

  阙安:!!!

  他忘了他现在没戴帽子了。

  刘管家看见阙安撑住沙发,准备下沙发时,长长松了口气,原以为尴尬终于要随风散去时,只见阙安动弹了一下,又趴了回去。

  刘管家:……

  如果说他走不动道是个形容句,现在走不动道就是真真切切陈述句。

  这人怎么还带躺回去!

  在年老长辈面前不应该注意点影响?!

  秦郁之也维持着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按着阙安头姿势,对刘管家无力解释道:

  “不是你想那样。”

  刘管家挤出一个僵硬微笑,在心中默默吐槽。

  能换个动作再说这句话吗?

  下面还有个人伏在你下面,说这话时候不心虚吗,良心不痛吗?

  大概也觉得自己说辞毫无说服力,秦郁之索性直接对着刘管家无力说道:

  “您把药放这儿吧,我等会儿喝。”

  刘管家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长长松了口气,带着“我懂我懂,不打扰不打扰”理解表情,从点头放药到弯腰退出,不到一分钟完成动作,如释重负一气呵成。

  屋内人也松了口气。

  屋内狗舒服蹭着秦郁之羊毛衣,并没察觉到气氛诡异变化。

  秦郁之双手抱胸,冷冷看着阙安:“能起来了吗?”

  阙安留恋又不舍,依依不舍直起身子。

  与此同时,两人都没发现,头上那对毛绒绒耳朵耳根处泛起了一丝红色,但因为本身耳色是黑色,看不大出来。

  随着阙安起身,一对耳朵仿佛害羞似,折了折耳根,趴在阙安头顶,像是人捂住自己脸一般,身子还随着左右晃了晃。

  秦郁之跳下沙发,抓起那瓶药,摔到阙安怀里,转身就走。

  阙安眼疾手快抓住药,哎哎哎忙追上去:“不是给我上药吗!”

  随着砰一声,卧室门被摔上,传来一句带着怒意和一丝不明情绪声音:

  “自己上!”

  阙安撇嘴。

  小气鬼。

  阙安自力更生给自己上完药,上完后疼得半条命都快没了,结束后呈大字型躺在沙发上。

  一对小耳朵也蔫了吧唧,痛兮兮耷拉着,左耳蹭着右耳,互相蹭着耳尖,缓解疼痛。

  阙安被蹭有些痒,感觉不太对,伸出手挠了挠头。

  小耳朵一见手伸上来,立马噤声不动,直直挺在原地,跟站军姿两个小蘑菇一样,一点儿都不敢乱动。

  阙安碰了下伤口,觉得不太对劲。

  碰到地方只觉得疼,并不觉得痒,那刚才那股痒意从哪儿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拿起镜子照了照,仔细观察头上耳朵。

  头上除了那对耳朵没有任何东西,而毛绒绒耳朵正一动不动竖在原地。

  奇怪。

  算了,可能是他幻觉。

  接下来日子他偷偷跑出去找了好几趟祁殊,但对方房门紧锁,不知道去哪儿了。

  刘管家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自从那天在沙发上撞见他和秦郁之后,接下来日子都十分奇怪。

  偶尔看着他欲言又止,好像是想上前给他说什么话,却在对上他眼神时慌忙躲开,像是避之不及一般。

  这种奇怪感在他和秦郁之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时格外明显。

  虽然刘管家作为一个职业管家,有着作为管家高素质,但阙安还是能敏锐感到,刘管家看他和秦郁之时眼神透漏出诡异感。

  他揉了揉眉心,被这样眼神盯得毛骨悚然,敲了敲盘子小声对秦郁之道:

  “刘管家没事吧?”

  秦郁之喝了口粥:

  “没事。”

  他只是以为我们有事罢了。

  就在他偷偷探头和秦郁之说话时,刘管家眼里又再一次出现了名为“痛心疾首”情绪。

  一顿饭吃得阙安心惊肉跳,等到刘管家走后,他长舒了口气,正打算起身,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身体不受控制,好像不是自己一般,紧接着,他重重跌回了椅子上。

  他闭眼一瞬,在两人都没发现空当,眸色突如其来翻涌成了红色,接着迅速消退。

  神不知鬼不觉。

  秦郁之忙站起身:“怎么了,没事吧?”

  阙安揉了揉太阳穴道:“没事,可能是起来时候太急了。”

  秦郁之还是不放心:

  “你们身体构造和人类一致吗?明天我让赵蒋来给你检查一下。”

  阙安摇头: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起来急了点,这几天伤口恢复得都差不多了。”

  从生下来他就靠强撑和自然痊愈苟活过来,早就习惯了,更遑论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阙安想。

  秦郁之点点头,看到他神色恢复如常,心放缓了些许,但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秦郁之摇了摇头。

  很快到了晚上。

  夜深人静。

  床头柜放着闹钟,指针缓缓指向十二,打破了静谧气氛。

  仿佛应声而起一般,黑暗中,躺在床上少年缓缓睁开眼。

  接着,阙安翻身起床,坐在大床上,眼神迷茫又懒散盯着空白墙面,紧接着,一双眸子里浮现出丝丝血雾,带着好奇四处打量。

  透过血雾眼,黑暗中一切仿佛都批了层薄薄红色雾纱,颜色暧昧。

  少年坐在床上许久。

  然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掀开被子,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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