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_逃婚后我捡到了偏执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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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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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叫楚小姐?”柳梦声疑惑,“他怎么知楚小姐在船上的?”

  柳梦声感到奇怪,楚桃倒觉得好理解:“斯巴图本身就知我是逃走的,方才离开的时候和那位小姐又有一些龃龉,照片调出来一看,他自然知我在哪里了。”

  “只是没想到......斯巴图能搜索到你们这艘飞船的信号。”

  还能破解了直接发送通讯请求。

  “言庭受伤以前,原本就和斯巴图不死不休。”柳梦声反而是对斯巴图找到他们不奇怪。

  柳梦声说:“楚小姐想去见他么?”

  “如果不愿意,挂断通讯就是。”星海浩瀚,虽然斯巴图能够知捕捉到他们的飞船信号,但二者之间的距离却相距甚远。

  楚桃看着柳梦声真诚的脸,笑眯眯的:“柳医生是真不想我去,嘛还特意让人告诉我呢?”

  柳梦声的脸僵住。

  楚桃的笑容益盛:“斯巴图是么?早晚见面的,我先去见见。”

  楚桃:“柳医生你好好看顾着他吧。我一会儿回来。”

  柳梦声也不和楚桃耍心眼了,低低应了一声“好”,冲楚桃了声“多谢”便继续操作医疗舱了。

  楚桃看了眼医疗舱里紧皱着眉头的顾言庭,转身出去了。

  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楚桃。那人见楚桃出来,对楚桃做了个“请”的姿势:“楚小姐,这边请。”

  通讯室的大屏幕里等着的,是之前楚桃在斯巴图船上,那个此后她的女管家诺娜。

  诺娜正面无表情的在屏幕上。

  楚桃之前和她相处了好几天,第一眼就发现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的身体左半边比起右半边,似乎单薄许多。

  诺娜看到楚桃,冰冷的脸才有了表情——

  她还是那副女管家式的微笑,但是双眼里的恶意掩都掩藏不住。

  诺娜说:“楚小姐,别来无恙。”

  她在楚桃面前的时候楚桃都没有憷过她,何况现在隔了千万里。楚桃笑眯眯的:“托福,这段时间确实过得不错。”

  诺娜伸手,抚了抚额前的发丝——

  她用的左手。

  楚桃这才知为什么诺娜的身体哪怕是从屏幕里看起来也不协调了——

  她的左手

  并不是常人的皮肤,而是泛着金属的光泽。

  诺娜自然发现了楚桃的目光,她对楚桃保持微笑:“这是我对您照顾不周,所以在您离开之后,我得到的惩罚。”

  诺娜眼里的恶意越发的明显:“当然,楚小姐这么受斯巴图大人的喜欢,必然不会落得像我一般。”

  ——就是不知等楚小姐你失去了斯巴图大人的欢心之后,楚小姐您的下场会不会比我惨千万倍。

  楚桃笑得灿烂:“我当然不会像你一样。”

  楚桃说:“我又不是在斯巴图手下混口饭,为什么让他来决定我的下场?”

  诺娜一愣。

  她本以为楚桃逃离是和顾言庭勾结好之后设下的一个局,那个娇滴滴的小姐知自己即将重新回到斯巴图身边,会惶恐、会哭泣,但是她却说她不会回来?

  ——她是真的没想到。

  诺娜说:“那楚小姐您就不顾及您的父母了么?”

  楚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了。”

  当初楚家为了荣华富贵药死了楚淘,现在在的是一个和楚家毫无关系的楚桃,所以楚家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诺娜瞪大了眼——

  楚淘一开始是什么样的她比谁都清楚,怎么现在如此铁石心肠?

  她还想说什么,但屏幕一闪,屏幕上已经换了主人。

  斯巴图穿着黑色的礼服西装,手里轻轻晃动着酒杯——

  也不知他在一旁看了多少楚淘和诺娜的“寒暄”。

  楚淘早在接受“婚前教育”的时候,就已经见过斯巴图的照片和形象资料。

  只是......都不如现在屏幕上这个“活人”冲击感来得强烈。

  斯巴图就静静的晃动着酒杯,隔着一条十万八千里的虚拟信号波,楚桃都感受了一种压迫。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楚桃和人这样相看两不厌的对峙次数是相当的多的,心理素质杠杠的,所以和斯巴图对视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倒是斯巴图,见楚桃波澜不兴不为所动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倒是越来越大的。

  最后倒是斯巴图先开了口:“你就是楚桃?”

  楚桃没回答——

  这个问题太过显而易见,

  完全没有必回答。

  斯巴图也不需楚桃的答案,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和我初见你的时候,变化很大。”

  楚家把楚淘送给他,确实是他见过楚桃一面后,被她的容貌吸引了。

  不过当时在他看来,楚淘不过是个长得致漂亮的女人罢了——

  虽然漂亮的特别出挑。

  所以他虽然对楚淘有一分兴趣,但并不厚。

  就是一开始有人报告楚淘失踪了,他也不过是有些惊讶谁敢掳走她,并为自己的眼光感到兴奋。

  直到他的人查到楚淘是自己处心积虑的谋划离开后,斯巴图在惊讶之余,终于有了终年打猎却被燕啄了眼睛的感觉。

  特别是手底下的人在楚淘住过的房间的镜子上复原出了她曾经用牙膏画出来的星舰地图后,斯巴图对这个女人的兴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斯巴图的兴致越厚、诺娜和管家受到的惩罚就越重。

  但是楚淘的资料实在太少了——

  或者说,楚淘流露出这么明练的时候资料太少,斯巴图对着之前那张弱柳扶风的脸,实在想象不出楚淘是怎么有这样的手腕的。

  直到他看到现在的楚淘——

  印象里海藻一般密的长发已经剪成了男士的碎发、原本苍白的像随时可以昏倒的肤色经过这几个月的奔波变得更有健康的血色,之前看到他就畏惧瑟缩的眼神也变得自信张扬。

  斯巴图感觉自己沉寂许久的心重新澎湃起来——

  这种澎湃无关忄青忄青爱爱,只是单纯的源于男性的劣根忄生,来自于一个男人对桀骜不驯的优秀女人的征服谷欠。

  斯巴图说:“我很好奇,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楚桃抬抬眼,冲斯巴图嫣然一笑——

  她的英气瞬间化作了妩媚,她的瓣像玫瑰一样娇艳,檀口轻启:“关你屁事。”

  斯巴图那边有没有手下楚桃不知,但是站在她身边的手下在楚桃这样的反差下,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楚桃轻飘飘的斜了边上一眼。

  那笑声戛然而止。

  楚桃冲斯巴图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手下人笑点低,没忍住。”

  斯巴图:“......”

  他脸上

  的笑容变冷:“很好。”

  楚桃一口接下他的表扬:“多谢夸奖。”

  斯巴图这次不止是笑容变冷,连眼神都变得狠起来:“你是真的不怕我。”

  楚桃无辜:“我怕你和不怕你有什么区别吗?”

  斯巴图;“没有。”

  “那不得了。”楚桃毫无形象的耸耸肩,“所以隔着信号,弄不死你,让你不高兴一下也是好的。”

  斯巴图听着楚桃的这句话,原本凶狠眼神突然放松了下来,他脸上重新挂起了微笑,向楚桃好生演示了一番什么叫翻脸如翻书。

  斯巴图:“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

  楚桃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斯巴图也不着急,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他开口问楚桃:“你是真的不愿意回来?”

  楚桃瞪大了眼——

  这斯巴图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现在还以为她想回去?

  斯巴图:“你很有意思,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只你愿意回来,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楚桃被斯巴图这样有成竹的疑问给逗乐了,她好奇:“你我回去做什么?”

  斯巴图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你很有能力,我缺一个得力的女助手。”

  “只你回来,你原本可以拥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

  楚桃悟了——

  斯巴图的意思是,她如果回去了,不仅当给他暖◇◇床的小老婆,还额外当他的女秘书。

  暖◇◇床和工作二合一,天底下上哪里找性价比这么划算的工具人。

  ——而且这样的工具人身份,还是斯巴图既往不咎法外开恩,施舍给她的。

  楚桃快给斯巴图恶心吐了。

  但是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艳丽——

  诺娜曾经培训过她,如何迎合斯巴图的喜好。

  斯巴图喜欢女人笑、越是艳丽、他越是喜欢。

  所以那头的斯巴图,看到这头巧笑倩兮的楚桃,心被勾得痒痒的。

  楚桃说:“那还真是承蒙抬爱了。”

  斯巴图眼里的谷欠望几乎化成实质——

  他赤衤果衤果的看着楚桃,嗓子哑了起来:“你现在的样子,比起之前,勾人多了。”

  楚桃不置可否。

  斯巴图:“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楚桃诧异的

  挑起眉毛——

  她这还在顾言庭的船上,这周围还有顾言庭的人,她是直接说了在哪儿,斯巴图就不怕顾言庭的人直接把她结果了么?

  楚桃笑嘻嘻的:“这我怎么敢说?”

  斯巴图挑起眉毛:“有什么不敢的,顾言庭对你言庭计从,怎么会舍得动你一根指头。”

  楚桃掩住嘴:“那可不一定。”

  斯巴图像是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接着他话锋一转:“你身边的那头狼呢?”

  楚桃笑得越来越灿烂——

  斯巴图找她,看她是其一,估计压知的最重的事情,就是问那头狼了吧。

  毕竟在那颗星球上,狼崽消失的时间和顾言庭出现的时间,过于巧合了——

  虽然一般人想不到狼和人会有什么关系,但是顾行能做的实验,现在几乎能和顾行分庭抗礼的斯巴图,不一定不知其中的一些秘密。

  楚桃说:“那头狼崽子么?跑了。”

  “是么?”斯巴图脸上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听说你把那头狼看得十分重,在空间站的时候为了它几乎花光了积蓄、在矿场为了它甚至直接弄死了一个人,你居然能放任它跑了?”

  楚桃:“再喜欢也不过是条狼崽,难我还能一天到晚看着它?”

  斯巴图点点头:“你说得有理。”

  “但我想知......你从梅特兰那艘游轮上下来之后,是什么时候捡到那头狼的?”

  “嘘......”斯巴图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先别急着告诉我,那艘游轮死的每一个人我都知,但是我不记得上面有这样一头畜生。”

  “但再找到那艘邮轮的时候,上面居然有了狼的血。”

  “那头狼,是怎么来的呢?”斯巴图笑吟吟的,“楚小姐,你知吗?”

  楚桃从斯巴图开始讲到“狼莫名其妙”出现开始,就知他在暗示什么了,但她脸上的假笑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她像完全不知一样,笑嘻嘻的:“不知。”

  斯巴图反问:“是嘛?”

  “是。”楚淘毫无心理负担的,答应的十分响亮。

  斯巴图手上酒杯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晃动,他看着楚桃:“楚淘。”

  楚桃笑眯眯的:“你说,听着呢。”

  斯巴图:“

  我是真的欣赏你。”

  楚桃:“你之前说过了。”

  斯巴图:“我一向说话算话,只你想通了,我斯巴图的星舰永远向你敞开。”

  斯巴图看着楚桃笑得明媚的脸,他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想着这张脸做很多事情——

  斯巴图说:“女人最好、最青春的年纪就那么几年,你想清楚。”

  斯巴图:“如果一个女人已经人老珠黄,那就失去了待价而沽的价值。”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我在说什么。”

  “我知。”楚桃笑眯眯的,并没有因为斯巴图把她比作年轻的玩物而生气的样子,“承蒙斯巴图大人您的厚爱。”

  “可是......”楚桃声音娇娇的,站在楚桃身边的下属听着她的这个声音,看着她那张勾人的脸,心忍不住揪了起来——

  就在斯巴图和柳梦声的手下被她勾起了兴趣,洗耳恭听“可是”后面的话的时候,楚桃的声音一变,瞬间冷漠起来——

  “我嫌你老。”

  斯巴图和手下同时愣住。

  屏幕里的楚桃依旧是笑颜如花的样子,但声音不复表情那般的热情:“三百多岁的老黄瓜别总想着刷绿漆就能装一把。麻烦你在嫌弃不到三十的女人年龄太大的时候,出门左拐去卫生间照照镜子数数十倍年龄的老大爷你脸上到底有多少褶子。”

  “都快超过星际平均寿命年龄的人了就不老想着还能重返青春。”

  “一把年龄了还对自己方方面面这么没有数,真以为自己是联盟币人见人爱?”

  “就算是联盟币,有些星球还当成厕纸呢!”

  “挑女人?麻烦你挑女人的时候先去配下钥匙,十块钱三把,看看您到底配几把。”

  “还有,都能当小姑娘太礻且的人了,别总想着当人家的对象。”

  “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并且我男朋友比你年轻比你帅,麻烦老黄瓜你心里有点数,不着您这张老脸到处刷存在感!”

  “我不歧视老人,但是老成您这样的还总把女人当成玩具的,还不配‘尊老爱幼’这四个字。”

  楚桃小嘴叭叭叭的——

  那头的斯巴图完全没有想到方才还一脸娇笑的楚桃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快,说话跟连珠火包弓单似的一

  点儿反驳的机会都不留!

  就在斯巴图的脸完全黑下来就差把酒杯砸向屏幕的时候,楚桃眼角余光看见有人对她做了一个手势之后——

  楚桃在斯巴图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直接挂断了通讯。

  ——那边的斯巴图看着突然黑下来的屏幕,看着周围噤若寒蝉的手下们......

  一把捏碎了面前的酒杯!

  那个对楚桃比手势的手下走到楚桃面前——

  他脸上挂着对楚桃的敬畏之情:“多谢楚小姐拖延时间,我们已经大致确定了斯巴图的方向和位置。”

  楚桃“唔”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旁边一个属下麻溜的给她送上一杯——

  他们跟着顾言庭少将开始和斯巴图对着的时候开始,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着良心讲,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人,在面对着斯巴图的时候,内心还是会发憷的。

  没想到楚小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耍起斯巴图来......

  手下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决定对楚桃更恭敬些。

  怪不得柳医生对楚桃小姐也这么客气!

  楚桃感受到了这群人态度的变化,她啜了口清,润了润嗓子后:“能确定他的位置就好。”

  那些骂斯巴图的话倒不是她临时想的——

  从她在这个世界醒来开始,她就想这样骂他一顿。

  现在这人送上来给她骂,她哪有不抓住机会的理?

  当然,如果最近能有机会直接弄死他,那就更好了。

  楚桃眼里闪烁着莫名亢奋的光芒,她对面的属下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属下愈发恭敬点头:“不止如此,我们还在楚小姐您和斯巴图对峙的时候,捉住了露船上通讯信号的内。”

  属下:“我们已经将他看押起来,等少将发落。”

  楚桃“唔”了一声,把杯还给方才给她递的那个手下,溜溜达达的往之前的医疗舱去了。

  楚桃在这个船上,到底只是顾言庭和柳梦声请来的客人,这些属下能够给她交代一句她拖延时间的结果就已经是对她的尊重了。

  楚桃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并不会擅做主张——

  更何况,斯巴图哪里有顾言庭重?

  她两辈子才找到这么让她动心的人,自然还是上心些的。

  —

  —虽然这个让她意动的人,总爱对她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来引起她的关注。

  柳梦声动作很快,楚桃这边应付完,重新回到医疗室的时候,顾言庭已经从医疗舱中被搬了出来。

  顾言庭躺在床上,柳梦声正在给他的手腕上扎针。

  把吊瓶的针头固定住,柳梦声这才抬头看楚桃:“楚小姐的胆气,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楚桃知这是柳梦声在指之前她和斯巴图对话的事情。

  这次柳梦声倒算是磊落,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总是隐隐约约的试探或者变相提醒她——

  而是大大方方告诉她,她和斯巴图的话,他听见了。

  楚桃:“没什么,就是骂个人而已。”

  柳梦声摇头:“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直面一个自己曾经畏惧到骨子里的人。”

  楚桃笑两声。

  她不是曾经的楚淘,便没有所谓柳梦声说的“直面曾经畏惧的人”这样的一个壮举。

  她岔开话题:“为什么给他打针?”

  现在医疗舱不是已经能够治疗绝大多数疾病了?

  柳梦声:“这艘船医疗设备简陋,医疗舱的能源不足,这吊针是给言庭补充营养的,所以不用医疗舱也行。”

  楚桃点点头。

  柳梦声:“言庭还有药需配,我先离开一会儿,楚桃小姐是没有什么事,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言庭。”

  像是怕楚桃不答应一样,柳梦声:“医疗舱将他体内啮齿动物的基因清除,但是他自身还在修复......”

  “楚小姐你看着点儿他,别让他因为疼动。”

  楚桃点头:“我知了,柳医生你去忙吧。”

  柳梦声见楚桃答应了,又嘱咐了点儿注意事项,然后便关上房门离开了。

  顾言庭床边有椅子,楚桃慢慢地走过去,坐在了顾言庭床边。

  正好是在顾言庭打着吊针的手边,楚桃伸出手,了——

  从吊瓶输往顾言庭身体的体是凉的,连带着顾言庭打针的手也冰凉的很。

  楚桃看着顾言庭青白的脸,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覆盖在了顾言庭的手上。

  她的手暖暖的,不知是不是这点暖意传到了顾言庭手上,楚桃总觉得顾言庭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

  楚桃捂着他手背的手不动,身体慢慢往前倾,她单手撑在顾言庭床边,看着顾言庭沉睡的脸。

  这个人不管是狼崽的时候、还是生病的时候,睡觉都是不安稳的。

  也不知他梦到了什么,眉头永远都是皱褶的。

  楚桃把自己下巴上的手移开,伸到顾言庭的眉心处,轻轻的放了上去——

  不知怎么的,楚桃的手刚放上去,还没动作,顾言庭皱着的眉头,就散了开。

  楚桃想了想,猜着大概是睡着的顾言庭是靠着气味分辨出了她。

  她轻笑一声,小小声:“果然是属狼的。”

  鼻子这么灵。

  她一直都觉得顾言庭是长得好看的——

  所以既然她已经伸了手,她便懒得再缩回去。

  楚桃由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在顾言庭脸上描绘着——

  这对她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特别是她一边勾勒、一边想起曾经在他脸上看到的那些脆弱的表情,心里更是像一样——

  顾言庭是强势的。

  从楚桃上了船以后,她从他属下对他的绝对服从中,越发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但是顾言庭在面对着她的时候,却是收敛了锋芒,让自己处于一种绝对的弱势地位的。

  楚桃不知这是顾言庭从狼崽的时候带来的习惯还是什么,但顾言庭这样一个强势的人,面对她却愿意永远处于让步地位,这让她很难不高兴、也很难不感到动容。

  被她覆盖着的手一点一点的暖和了起来,楚桃也渐渐停止了在顾言庭脸上的动作。

  描绘了那么多遍,又看了那么久,这个人的样子,大概是早就在她心里了。

  只是她不如顾言庭敏锐罢了。

  楚桃笑眯眯,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人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那些被顾言庭当做戏言说得话,都包含了他的真心吧。

  被她压住的手像是无意识的动了动。

  楚桃毫无所觉一样,继续:“既然顾言庭悄悄喜欢我这么久,那我就悄悄亲他一下好了。”

  然后她松开了压住顾言庭的手,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身体前倾,一片影落在了已经舒展了眉头的顾言庭的紧闭的双眸处。

  然而那片影就这样静静的,在某一个高度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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