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咫尺天涯（2）
门外的人说的好语无伦次！
“你在京城不是还有一个妻子吗？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你都能抛下他们去找她了了，你何必还要顾着一个萍水相逢之人？”
门外的人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是，我在京城是有一个妻子，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是我抛下了他们母子俩！虽然她是我奉皇命所娶的，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但我也对不起她！她是我欠下的债！”
“那我呢？也是你的债吗？”
“不，你不是我欠下的债，你是我欠下的情！”门外的人有些激动了，连声音也高了起来：“你和欣荣不同，真的不同！”
“原来我跟你的福晋不同？”莫离犹豫了许久，怀着一丝希望说：“难道你的心中真的有我的位子？那么，你……你……还是想走吗？”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不语，然后象是下定了决心地说：“是，我的心中有你！你是我生命中重要的女子，我这一辈子不可能会将把在玉梨山庄的这三个月，将你抹去的，虽然我也怨过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在记起过去的不将我现在的记忆抹去，我也曾试过不来见你，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只是，我必须要走，大理，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不只因为大理有小燕子，更因为大理会让我有新的生命。你不明白的，在紫禁城的二十多年，我活的有多么的压抑？我一直是为别人而活的，为我的皇阿玛、为我的额娘，只有在遇上小燕子之后，我才明白生命原来也可以多姿多彩的，原来我也可以做我自已！大理，不仅有小燕子，更有我的梦啊！我与你之间，掺杂了国恨家仇，我做不到我在明白彼此的身份之后，还能和你回到四天之前，所以……”
“所以，你只能离去，必须离去，对不对？”
不想听他的回答，但却不能不听他的回答，明知他的回答是什么，心中却还存在一丝幻想，直到他在门外说：“是，我要离开，我要去大理。”
“五郎……五郎……”
一想到他这一去，今生再也无法见面，莫离忽然心中大悲，哭着大喊，隔着这咫尺天涯天涯的门儿，他的呼吸，他用温柔源源不断在袭来，撞入心扉：“我还可以再见你一声五郎吗？你……还能最后再叫我一声离儿吗？”
“离儿……离儿……”门外的男子象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又一次拍打着门，急急地说：“你开门，我有话想对你当面说。”
“好！我开门！”莫离柔肠百转，想也不想地想去开门。
门栓半拨，心却又是一悸，反手又将门栓推回，身子伏在上面，咬着牙呜咽而说：“不要再见了！不能再见了！再相见，我怕会再也不舍得放你而去。其实，见与不见，又有什么意义，只不过多了一重伤心罢了！算了，别见了他，这样，对你好，对她也好，对我……对我也算是好的吧？”
“是，你说的对，是我又忘情了。我们是不能再见了，对不起。”门外的男子声音一顿，又说：“从今此后，你就忘了我吧，不要再以永琪为念了。我不配你这样待我！我爱小燕子，却娶了欣荣，让她等了我两年；我不爱欣荣，却误了她一辈子；我怜惜你，却让你差点为我命归九泉。我成了两次亲，娶了两个妻子，伤害了三个女子。你和欣荣都是我不敢面对的人，因为你和欣荣并不只是你们自已，你们的背后还涉及了太多的人和事。我只敢面对小燕子，因为她是个没有城府、没有心机的人，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我才是真正的我自已。无双公子说的对，我是个懦夫，我只会逃避现实，这样的我实在不值得你爱我！所以，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只是让我明白你有多爱小燕子？还是让我明白如果和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多大的痛苦？”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在乎了，我原本也不是你的妻子，我也从来没有嫁过你，我们只是路人罢了，你的自不自私与我何干？你也不必再说请我原谅你的话了，这样，我会觉得好笑，好笑倒鄙视自已，也会鄙视你！五阿哥，你不要再对我低声下气，好言相求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要走便走，我不会拦你的。”
“你从来都没有嫁过我？我们只是路人？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是了，你想忘记一切是不是？你想抹去记忆是不是？我做不到的，你居然能做到？”
莫离听着他的话，有些火了：“五阿哥，你是个男人，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为什么还是举棋不定，说些让人多增烦恼的话？是的，我不是你的妻子，因为我嫁的不是五阿哥永琪，我也从来都不认识什么五阿哥、荣亲王，我嫁的只是傅明轩！”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门外的男子叹了口气说：“离儿，我愧不如你！我没有你的心胸和肚量！”
我的心胸和肚量，你知不知道，我是忍了多少的痛苦才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能再见你，只有这样，我才会忘了你是永琪。在我的心中，我只有一个傅明轩，只有他，才是真正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我就当他出远门了，要很长很的时间才能回来，也许是一辈子！但我会守着他，不管我以后身在何处，我会一直守着他。
“你什么时候动身？”
“过几天吧，等你的伤好些了……”
“不必了，我的伤已无大碍了，你随时可以动身，没有人会拦着你的。你还是早日去大理，到牵肠挂肚的小燕子身边去的好，你已经在我玉梨山度浪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了，你就不担心她因为对你的失望而移情别恋吗？我可不想你以后为了这个而怨我、怪我。只是有一件，请你不要将在玉梨山庄的事情告诉她，我不想成为他人的话柄，请给我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
一口气将心中的所有心酸说了出来之后，莫离又紧贴着门，强压下泪水，说：“我很累，你走吧，我想休息了，我再也不想听你说话了！”
门外的男子再也不说话了，不在过了多久，就听脚步声慢慢在远去。
“你就这么走了！你这混蛋！我打死你！”
王茂桢的声音突然在外头响起，随后就听到永琪说了一句：“王兄，你打的好！我该打！我该要！”
桢哥来了？他打了五郎？
莫离的心一凛，不假思索地拨出了门栓，用力打开了门，一声“五郎”才想叫出口，马上就死死地捂上了自已的口，不让声音溢出唇。
然后，就直直地站着，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月洞门外，再也看不到时，这才蹲下身去，捂着胸口哭了出来：“五郎……五郎……”
又是新的一天了，还是常青藤爬满了墙头的角门推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了两个同样气度不凡的男子。
不远处的小道上，称心牵了匹白色的俊马正在等候。
“多谢忻兄相送，还请忻兄留步，永琪就此过，以后怕是后会无期了！”永琪对乞颜无霜拱手致谢说。
“后会无期？哈哈，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满了，人生何处不相逢？指不定我们还会有重逢的那一天的。”
乞颜无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与一块令牌对永琪说：“这是三百银的银票，都是小面额的，方便你路上兑换银两。此去大理，山高路遥，此时入滇又是雨际，极不好行路，估摸着要到七月末八月初你才可以到达。这是我忻氏商号的令牌，你且收着，一路之上，你若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尽可以凭这令牌到就近的任何一家忻氏商号求助。”
永琪摇头推辞说：“不用了，我已经欠下了你太多的情了，怎么还好收受你的银两与令牌？我身上还有一些散碎银两，我省吃点用，就够花销了。”
“这是离儿的意思，她不想你在路上吃苦！”乞颜无霜把银标与令牌塞到了永琪手中，见他的眼睛还时不时地溜向角门之内时，就从称心手中接过了马缰绳，交给了他，说：“走吧！你还得重新返回洛阳的嵩县，那儿是去大理的唯一路途。别再流连于岔口了。”
永琪点点头，跃上了马背，执了缰绳，想了想，对乞颜无霜说：“忻兄，请你照顾她！”
“这个不消你说，她是我的妹妹！”
乞颜无霜盯着永琪一人一马走的远了，这才转过身来，向着角门之内说：“离儿，他已经走了，你还不出来吗？”
朱湘嫣扶着身子尚是虚弱，行路不稳的莫离从树影处走了出来。
乞颜无霜忙上前接了，把莫离拥入自已的臂弯中让她的皓道靠在自已的怀中，轻轻地说：“离儿，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就在哥哥的怀中哭。但是，哭过了这一回，哥哥希望你以后永远再不要掉眼泪了，明白吗？”
“无霜哥哥，我为什么要哭啊？这样不要很好吗？我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袄了，我现在心中很轻松，真的很轻松。”莫离笑着说，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相关后续：三年之后，莫离在朱湘嫣与童宇星成亲之后，终于嫁给了对自已痴心不改，一直守在自已身边的王茂桢，又过了几年，生一女儿名叫王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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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是，我在京城是有一个妻子，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是我抛下了他们母子俩！虽然她是我奉皇命所娶的，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但我也对不起她！她是我欠下的债！”
“那我呢？也是你的债吗？”
“不，你不是我欠下的债，你是我欠下的情！”门外的人有些激动了，连声音也高了起来：“你和欣荣不同，真的不同！”
“原来我跟你的福晋不同？”莫离犹豫了许久，怀着一丝希望说：“难道你的心中真的有我的位子？那么，你……你……还是想走吗？”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不语，然后象是下定了决心地说：“是，我的心中有你！你是我生命中重要的女子，我这一辈子不可能会将把在玉梨山庄的这三个月，将你抹去的，虽然我也怨过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在记起过去的不将我现在的记忆抹去，我也曾试过不来见你，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只是，我必须要走，大理，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不只因为大理有小燕子，更因为大理会让我有新的生命。你不明白的，在紫禁城的二十多年，我活的有多么的压抑？我一直是为别人而活的，为我的皇阿玛、为我的额娘，只有在遇上小燕子之后，我才明白生命原来也可以多姿多彩的，原来我也可以做我自已！大理，不仅有小燕子，更有我的梦啊！我与你之间，掺杂了国恨家仇，我做不到我在明白彼此的身份之后，还能和你回到四天之前，所以……”
“所以，你只能离去，必须离去，对不对？”
不想听他的回答，但却不能不听他的回答，明知他的回答是什么，心中却还存在一丝幻想，直到他在门外说：“是，我要离开，我要去大理。”
“五郎……五郎……”
一想到他这一去，今生再也无法见面，莫离忽然心中大悲，哭着大喊，隔着这咫尺天涯天涯的门儿，他的呼吸，他用温柔源源不断在袭来，撞入心扉：“我还可以再见你一声五郎吗？你……还能最后再叫我一声离儿吗？”
“离儿……离儿……”门外的男子象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又一次拍打着门，急急地说：“你开门，我有话想对你当面说。”
“好！我开门！”莫离柔肠百转，想也不想地想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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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的对，是我又忘情了。我们是不能再见了，对不起。”门外的男子声音一顿，又说：“从今此后，你就忘了我吧，不要再以永琪为念了。我不配你这样待我！我爱小燕子，却娶了欣荣，让她等了我两年；我不爱欣荣，却误了她一辈子；我怜惜你，却让你差点为我命归九泉。我成了两次亲，娶了两个妻子，伤害了三个女子。你和欣荣都是我不敢面对的人，因为你和欣荣并不只是你们自已，你们的背后还涉及了太多的人和事。我只敢面对小燕子，因为她是个没有城府、没有心机的人，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我才是真正的我自已。无双公子说的对，我是个懦夫，我只会逃避现实，这样的我实在不值得你爱我！所以，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只是让我明白你有多爱小燕子？还是让我明白如果和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多大的痛苦？”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在乎了，我原本也不是你的妻子，我也从来没有嫁过你，我们只是路人罢了，你的自不自私与我何干？你也不必再说请我原谅你的话了，这样，我会觉得好笑，好笑倒鄙视自已，也会鄙视你！五阿哥，你不要再对我低声下气，好言相求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要走便走，我不会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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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门外的男子叹了口气说：“离儿，我愧不如你！我没有你的心胸和肚量！”
我的心胸和肚量，你知不知道，我是忍了多少的痛苦才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能再见你，只有这样，我才会忘了你是永琪。在我的心中，我只有一个傅明轩，只有他，才是真正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我就当他出远门了，要很长很的时间才能回来，也许是一辈子！但我会守着他，不管我以后身在何处，我会一直守着他。
“你什么时候动身？”
“过几天吧，等你的伤好些了……”
“不必了，我的伤已无大碍了，你随时可以动身，没有人会拦着你的。你还是早日去大理，到牵肠挂肚的小燕子身边去的好，你已经在我玉梨山度浪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了，你就不担心她因为对你的失望而移情别恋吗？我可不想你以后为了这个而怨我、怪我。只是有一件，请你不要将在玉梨山庄的事情告诉她，我不想成为他人的话柄，请给我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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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男子再也不说话了，不在过了多久，就听脚步声慢慢在远去。
“你就这么走了！你这混蛋！我打死你！”
王茂桢的声音突然在外头响起，随后就听到永琪说了一句：“王兄，你打的好！我该打！我该要！”
桢哥来了？他打了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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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直直地站着，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月洞门外，再也看不到时，这才蹲下身去，捂着胸口哭了出来：“五郎……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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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无期？哈哈，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满了，人生何处不相逢？指不定我们还会有重逢的那一天的。”
乞颜无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与一块令牌对永琪说：“这是三百银的银票，都是小面额的，方便你路上兑换银两。此去大理，山高路遥，此时入滇又是雨际，极不好行路，估摸着要到七月末八月初你才可以到达。这是我忻氏商号的令牌，你且收着，一路之上，你若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尽可以凭这令牌到就近的任何一家忻氏商号求助。”
永琪摇头推辞说：“不用了，我已经欠下了你太多的情了，怎么还好收受你的银两与令牌？我身上还有一些散碎银两，我省吃点用，就够花销了。”
“这是离儿的意思，她不想你在路上吃苦！”乞颜无霜把银标与令牌塞到了永琪手中，见他的眼睛还时不时地溜向角门之内时，就从称心手中接过了马缰绳，交给了他，说：“走吧！你还得重新返回洛阳的嵩县，那儿是去大理的唯一路途。别再流连于岔口了。”
永琪点点头，跃上了马背，执了缰绳，想了想，对乞颜无霜说：“忻兄，请你照顾她！”
“这个不消你说，她是我的妹妹！”
乞颜无霜盯着永琪一人一马走的远了，这才转过身来，向着角门之内说：“离儿，他已经走了，你还不出来吗？”
朱湘嫣扶着身子尚是虚弱，行路不稳的莫离从树影处走了出来。
乞颜无霜忙上前接了，把莫离拥入自已的臂弯中让她的皓道靠在自已的怀中，轻轻地说：“离儿，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就在哥哥的怀中哭。但是，哭过了这一回，哥哥希望你以后永远再不要掉眼泪了，明白吗？”
“无霜哥哥，我为什么要哭啊？这样不要很好吗？我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袄了，我现在心中很轻松，真的很轻松。”莫离笑着说，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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