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有了栾铮的保证，第二天，栾星起床后变得从容起来，甚至他爸出门前，他还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提了一句路上小心。惊得栾庭辉出大门时差点没崴脚。
“我吃完啦！”栾星抽了张纸巾胡乱擦了嘴巴，今天栾谦也在饭桌上，他踢了一脚桌腿，用眼睛狠狠瞪栾星，都是因为栾星，他这两天被他妈按着都不敢闹腾，结果这个罪魁祸首没事人一样，如此潇洒，顺带还拐走了他哥哥的注意。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奈何栾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还被他妈重重拍了下脑袋。
栾铮放下饭碗跟着站起来说：“星星，我一会——”
话未说完，只听楚欣说：“阿铮，谦谦想去新开的游乐园，你今天没事能带他去吧。”她慈爱的揉着栾谦的脑袋，刚刚下手有点重，栾谦正耍小脾气不吃饭，听到这话脸色一秒由阴转晴期待着望着他，栾铮真说不出拒绝的话。
栾星等了一会没等到栾铮的下文，自顾自地换了鞋，毕竟时间不等人，今天早晨一家人都到齐了，吃饭时间有点长，赶到青年路估计要九点了。手放在大门的把手上，栾星回头看了眼餐桌上的母子三人，默默地打开门并轻声关掉，不愿打扰他们难得的相聚时刻。
熟门熟路地骑着他的小单车去青年路，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黏腻的闷热感，感觉像是要下雨，但也不确定这雨能不能下下来。
九点，青年路路口的交通很顺畅，三个交警分布在路口的三个地方站着，栾星一眼就看见了其中最帅的秦彦，他骑着自行车跟着人群过了马路，然后拐了一下滑到遮阳棚下面，稳稳地停在秦彦身边，活力满满地打招呼：“秦彦哥哥早上好！”
“早。”秦彦眼皮跳了两下，对着栾星温温和和地应了一声。
很好，第一步，打招呼非常漂亮的完成！
栾星再接再厉，眨着漂亮的眼睛问：“哥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你叫……”秦彦压低帽檐，拖长了音调，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低喃道，“星……星？”
明明这个小名被无数人叫过，可从秦彦嘴里喊出来怎么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呢？
而且第一次就用如此亲昵的叫法，真让人感觉到既害羞又甜蜜。
这感情还没回味够，一个非常没有眼色的“第三者”横插/进“二人世界”里。
“小同学的脸怎么这么红？”
栾星颇为遗憾地回过头，发现是回国第一次就有接触的那个交警。即便三天过去了，这个交警依然没认出栾星就是开着豪车的小纨绔。即便如此，栾星仍然下意识地装作一脸乖巧，声音也比平时的音调低一点：“大哥，我叫栾星，请问怎么称呼？咱们天天见，也挺熟了，小同学什么的多生疏啊。”
这交警也是个自来熟，大喇喇地说：“也是，我叫曹润，你喊我曹哥就好，千万别叫叔叔。虽然我长得有点着急，其实还不到三十呢。”
“你就是曹润啊……”栾星瞟了一眼秦彦，昨天他以为是秦彦随口编的一个名字，没想到直接用了同事的。作为暗恋者，他当然不会把秦彦做的“坏事”捅破，而且还直接贴心安慰道：“曹哥哪里老了，明明看起来正值壮年。”
正值壮年像一把箭，狠狠地插/进曹润的身体。
曹润捂着胸口满脸受伤：“我刚说自己不到三十，你就擅自让我正值壮年了，嫌我老的不够快吗？”
栾星不明所以，求助地望向秦彦。秦彦单手握拳挡在嘴边兀自偷笑，此时与栾星目光相撞，眼里笑意未散，扰得栾星扑通扑通心跳个不停。
好在曹润只是开个玩笑，很快就操着警察的习惯熟练地跟人聊天：“你这个姓挺少见啊。”
“少见吗？”栾星从小也不在国内上学，对于自己的姓氏没有多大感觉，他好奇道，“秦姓呢？”
曹润冷漠地说：“很常见，你面前就有一个。”
这一点栾星当然知道，他只是想方设法把话题朝秦彦身上扯。
“看你天□□这跑，家住这边？”
家里这里好几里路呢，栾星不好意思说，心虚地点点头。
正闲聊着，路口一个电动车乱闯红灯，秦彦几步追上去，严厉地斥责电动车车主。一直以来，栾星眼里的秦彦都是温和有礼的形象，乍一切换严厉模式，看得栾星胸口犹如小鹿乱撞，脑中不自觉得浮现出一些限制级画面。为了防止思绪越跑越偏，栾星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然而一张口就是一声感叹：“秦彦哥哥也会虎着脸啊……”好在最后一秒，“真帅”两个字没被他秃噜出去。
曹润听到这话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自己一个劲笑个不停。栾星直觉他笑得内容和秦彦有关，好奇地追问：“曹哥，曹大哥，你在笑什么？”
“一件秦彦刚任职不久的事。”
栾星用星星眼期待地望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大大满足了曹润的倾诉欲，不过……
“你怎么叫我曹哥，叫秦彦就秦彦哥哥，称呼不一样也就罢了，语气也差太多了。话说作为男人，不是应该跟我统一战线，仇视秦彦这种男性天敌吗？”
当然是因为你们拿他当敌人，我拿他当对象啊！栾星理直气壮地在心里反驳，面上也是无辜地说：“是你让我叫你曹哥。曹哥，你刚刚说想起关于秦彦哥哥的事到底是什么，快说啊！”
“是——”
“说什么呢，我也听听？”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彦已经处理完那起电动车闯红灯的事回到了遮阳棚，声音依旧那么低沉，可语气莫名地让栾星背后一寒。然而扭过头对方依然笑如春风的模样，刚刚的约莫是错觉？？
“我刚刚有说什么吗？”曹润退后两步睁着眼说瞎话，“哎呀，那又有个闯红灯的，我去看看！”
“哪有闯红灯的，连人都没有……”栾星想拉着对方继续打听，结果伸手只碰到一抹残影。
秦彦搭着栾星的肩膀温声道：“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俊逸的脸离自己这么近，栾星晕陶陶地把刚刚问曹润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秦彦眼神一暗，表情还是笑着，但栾星总觉得秦彦此时不太高兴。正想着要不要换个话题。下一秒秦彦自己来开了与栾星的距离主动开口问道：“你看起来不大，高中生？”
“嗯嗯，开学就高三了。”难得秦彦主动问关于自己的情况，栾星恨不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好把自己的生平写个小传给呈上去。
秦彦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只是感叹了一句：“高三的话，那就快开学了啊……”
“嗯嗯嗯，过几天就开学了！”
秦彦长舒一口气，笑容真诚了很多，他拍了拍栾星的肩膀说：“高三是很关键的一年，有时间就多看看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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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啦！”栾星抽了张纸巾胡乱擦了嘴巴，今天栾谦也在饭桌上，他踢了一脚桌腿，用眼睛狠狠瞪栾星，都是因为栾星，他这两天被他妈按着都不敢闹腾，结果这个罪魁祸首没事人一样，如此潇洒，顺带还拐走了他哥哥的注意。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奈何栾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还被他妈重重拍了下脑袋。
栾铮放下饭碗跟着站起来说：“星星，我一会——”
话未说完，只听楚欣说：“阿铮，谦谦想去新开的游乐园，你今天没事能带他去吧。”她慈爱的揉着栾谦的脑袋，刚刚下手有点重，栾谦正耍小脾气不吃饭，听到这话脸色一秒由阴转晴期待着望着他，栾铮真说不出拒绝的话。
栾星等了一会没等到栾铮的下文，自顾自地换了鞋，毕竟时间不等人，今天早晨一家人都到齐了，吃饭时间有点长，赶到青年路估计要九点了。手放在大门的把手上，栾星回头看了眼餐桌上的母子三人，默默地打开门并轻声关掉，不愿打扰他们难得的相聚时刻。
熟门熟路地骑着他的小单车去青年路，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黏腻的闷热感，感觉像是要下雨，但也不确定这雨能不能下下来。
九点，青年路路口的交通很顺畅，三个交警分布在路口的三个地方站着，栾星一眼就看见了其中最帅的秦彦，他骑着自行车跟着人群过了马路，然后拐了一下滑到遮阳棚下面，稳稳地停在秦彦身边，活力满满地打招呼：“秦彦哥哥早上好！”
“早。”秦彦眼皮跳了两下，对着栾星温温和和地应了一声。
很好，第一步，打招呼非常漂亮的完成！
栾星再接再厉，眨着漂亮的眼睛问：“哥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你叫……”秦彦压低帽檐，拖长了音调，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低喃道，“星……星？”
明明这个小名被无数人叫过，可从秦彦嘴里喊出来怎么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呢？
而且第一次就用如此亲昵的叫法，真让人感觉到既害羞又甜蜜。
这感情还没回味够，一个非常没有眼色的“第三者”横插/进“二人世界”里。
“小同学的脸怎么这么红？”
栾星颇为遗憾地回过头，发现是回国第一次就有接触的那个交警。即便三天过去了，这个交警依然没认出栾星就是开着豪车的小纨绔。即便如此，栾星仍然下意识地装作一脸乖巧，声音也比平时的音调低一点：“大哥，我叫栾星，请问怎么称呼？咱们天天见，也挺熟了，小同学什么的多生疏啊。”
这交警也是个自来熟，大喇喇地说：“也是，我叫曹润，你喊我曹哥就好，千万别叫叔叔。虽然我长得有点着急，其实还不到三十呢。”
“你就是曹润啊……”栾星瞟了一眼秦彦，昨天他以为是秦彦随口编的一个名字，没想到直接用了同事的。作为暗恋者，他当然不会把秦彦做的“坏事”捅破，而且还直接贴心安慰道：“曹哥哪里老了，明明看起来正值壮年。”
正值壮年像一把箭，狠狠地插/进曹润的身体。
曹润捂着胸口满脸受伤：“我刚说自己不到三十，你就擅自让我正值壮年了，嫌我老的不够快吗？”
栾星不明所以，求助地望向秦彦。秦彦单手握拳挡在嘴边兀自偷笑，此时与栾星目光相撞，眼里笑意未散，扰得栾星扑通扑通心跳个不停。
好在曹润只是开个玩笑，很快就操着警察的习惯熟练地跟人聊天：“你这个姓挺少见啊。”
“少见吗？”栾星从小也不在国内上学，对于自己的姓氏没有多大感觉，他好奇道，“秦姓呢？”
曹润冷漠地说：“很常见，你面前就有一个。”
这一点栾星当然知道，他只是想方设法把话题朝秦彦身上扯。
“看你天□□这跑，家住这边？”
家里这里好几里路呢，栾星不好意思说，心虚地点点头。
正闲聊着，路口一个电动车乱闯红灯，秦彦几步追上去，严厉地斥责电动车车主。一直以来，栾星眼里的秦彦都是温和有礼的形象，乍一切换严厉模式，看得栾星胸口犹如小鹿乱撞，脑中不自觉得浮现出一些限制级画面。为了防止思绪越跑越偏，栾星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然而一张口就是一声感叹：“秦彦哥哥也会虎着脸啊……”好在最后一秒，“真帅”两个字没被他秃噜出去。
曹润听到这话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自己一个劲笑个不停。栾星直觉他笑得内容和秦彦有关，好奇地追问：“曹哥，曹大哥，你在笑什么？”
“一件秦彦刚任职不久的事。”
栾星用星星眼期待地望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大大满足了曹润的倾诉欲，不过……
“你怎么叫我曹哥，叫秦彦就秦彦哥哥，称呼不一样也就罢了，语气也差太多了。话说作为男人，不是应该跟我统一战线，仇视秦彦这种男性天敌吗？”
当然是因为你们拿他当敌人，我拿他当对象啊！栾星理直气壮地在心里反驳，面上也是无辜地说：“是你让我叫你曹哥。曹哥，你刚刚说想起关于秦彦哥哥的事到底是什么，快说啊！”
“是——”
“说什么呢，我也听听？”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彦已经处理完那起电动车闯红灯的事回到了遮阳棚，声音依旧那么低沉，可语气莫名地让栾星背后一寒。然而扭过头对方依然笑如春风的模样，刚刚的约莫是错觉？？
“我刚刚有说什么吗？”曹润退后两步睁着眼说瞎话，“哎呀，那又有个闯红灯的，我去看看！”
“哪有闯红灯的，连人都没有……”栾星想拉着对方继续打听，结果伸手只碰到一抹残影。
秦彦搭着栾星的肩膀温声道：“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俊逸的脸离自己这么近，栾星晕陶陶地把刚刚问曹润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秦彦眼神一暗，表情还是笑着，但栾星总觉得秦彦此时不太高兴。正想着要不要换个话题。下一秒秦彦自己来开了与栾星的距离主动开口问道：“你看起来不大，高中生？”
“嗯嗯，开学就高三了。”难得秦彦主动问关于自己的情况，栾星恨不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好把自己的生平写个小传给呈上去。
秦彦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只是感叹了一句：“高三的话，那就快开学了啊……”
“嗯嗯嗯，过几天就开学了！”
秦彦长舒一口气，笑容真诚了很多，他拍了拍栾星的肩膀说：“高三是很关键的一年，有时间就多看看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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