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好久没熬夜熬这么晚了，南星被宗聂叫醒时，人整个是懵逼的。
看到某人傻呆呆的迷糊样，宗聂失笑，本就温厚的嗓音越发柔和：“要不，再睡会儿？”
南星“啊”了一声，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慢吞吞地回：“几点了？”
是他昨晚特别提醒宗聂，要对方一早叫自己起床，为了六点的“一品鲜”任务。
作为资深游戏迷，南星表示他浑身长满了肝。
宗聂已将自己收拾齐整，听到提问，回：“五点四十五，去‘一品鲜’要五分钟。”
南星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还“早”，他可以再酝酿五分钟，反正食材昨个准备好了，提交道具不就三十秒的功夫嘛……不急。
宗聂看他咸鱼瘫的姿态，也不催促，坐在地铺前，注视着蹭着被褥的某人，双眼含笑。
目光温和，不带丝毫侵略性。
原本正迷蒙着的南星反而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咳，起了，宗哥等我两分钟。”
宗聂好声应道：“不急。”
南星快速洗漱好。
——毕竟只是游戏，玩家能摄入食物酒水等，但不会有排泄，原则上无需洗脸、刷牙。不过于他而言，《踏古》如同现实再现，名副其实“第二世界”，自然而然，保留了一些生活习惯。
一泼冰凉的井水，让残存的睡意瞬间消退。
“好了宗哥，咱们出发吧！”
南星动作雷厉风行，说两分钟就一秒也没超时。
“……朝哪边走？”
“往西，在百花巷。”
“记性真好。”
“百花巷与府前街隔河相望。”
“府前街又是哪？”
“昨晚我们经过的，正中的那条路，衙署、钱庄、典当行都在一条街上。”
“头疼。七折八拐的尽是巷子，根本记不住路。”
宗聂低声笑：“可以在本地地图标记坐标。”
南星一拍脑阔，“哎呀”了声：“瞧我这记性……诶，只能标记三个？”
“本地地图是这样，”对方建议，“标百花巷、飞虎镖局和兵营。”
百花巷周遭分布着姑苏大部重点建筑，标一个就够了；飞虎镖局、兵营分别在城西、城北，很偏僻的角落，有个标记，不容易迷路。
“跑几回任务，地图就熟了。”宗聂说。
南星“嗯嗯”着点头。
谈话间，两人穿过渐渐热闹的街道。
天刚蒙蒙亮，居然有那么多玩家。
让南星忍不住感慨：都是一群肝帝啊！
砰地一声，有人撞到他，肩头被冲撞得生疼。
他不自觉皱眉，不等开口，就听对方连连说着“对不起”。
一看装扮，是个玩家，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岁数不大的样子……
南星下意识回：“没什么……”
没说完呢，忽见宗聂一把擒住娃娃脸的手。
依然温和的口吻，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把东西还他。”
娃娃脸抗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大叔，你这样子像变态嗳！”
底气十足回呛着，眼珠滴溜溜地转，看起来是个狡黠又机灵的小孩。
南星一脸懵逼。
宗聂没在意被说成“变态”，揪着人没放，看向好友：“看看你少了什么？”
“……诶？”
南星闻声打开包裹，发现刚做好的毒[黄粱一梦]少了一组，立马怒了，瞪着小屁孩：“是你偷了我的药！”
对方不承认：“哪有的事！”
“已经被捉到了，”宗聂神色淡淡，罕见的不见笑意，“何必再无理取闹。”
南星义愤点头：“把药还我，也就不为难你，要不然……”
想放狠话，想半天想不出来能吓唬人的词。
还是宗聂接过话：“牢狱不是摆设。”
对！
《踏古》里玩家是会坐牢的，比如红名，可能直接被杀，也可能被抓后打入监牢。
全息游戏的坐牢几乎跟真实的一样，“刑期”计算按照在线时长，服不满刑，是无法出狱的……除非劫狱。
但现阶段，玩家的等级普遍低于狱卒，除非组满20人团，否则想成功劫狱，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想，小屁孩一听反倒起劲了，叫嚣道：“有本事你把我关监牢……我哥是狂战的‘潇洒’！”
南星：“……”
真欠揍啊，玩个游戏还玩出优越感，搞“我爸是李x”这一套？
气得人牙痒痒。
再说“狂战”是什么，很厉害吗……不对，忽然想起来，“狂战”不就是榜前那个被“海王星”宣战的帮会吗！
“小郭！”
忽是一道厉喝。
吓得南星一个激灵，循声看过去……
急匆匆朝这赶来的青年，跟宗哥年龄相仿，一身红袍看着张扬又华贵，与他俊美凌厉的五官气质格外相衬。
一看是跟小屁孩一伙儿的，说不准就是那什么“潇洒”，南星可没半点心情欣赏对方的美貌。
没想到，这人下一句就是道歉。
“是我管教不严。”看起来气势凌人的青年，态度是出人意料的好，“这就让小郭将东西还你们。”
不等南星这边反应，他眼神锋锐，盯着小屁孩。
小屁孩似乎很怂红衣青年，不需对方再费口舌，尽管嘴上嘟囔：“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行动上很诚实。
一组[黄粱一梦]乖乖拿出来。
青年没理会小屁孩嘀咕着什么，很是爽快将药品连同一块破布，塞给了南星。
“这个不是……”
红袍青年看起来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不等南星拒绝，直道：“未知任务道具，当作补偿了。”
南星连忙表示不用。
对方置若罔闻，拽着小孩拉拉扯扯：“跟我回去！”
小屁孩还想反抗：“我不要……”
“这些天你都闯了多少祸？别以为有你哥护着我不敢揍你。”
“我……”
“想被海王星的人追杀，你尽管乱跑吧。”
一句话像是戳中死穴，狂妄的小屁孩一下子蔫了。
红衣青年转头跟南星道了声“再见”，揪着小孩脚步匆匆，没一会儿消失在街头。
南星默。
半晌，才叹了口气：“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事。”
宗聂温声提醒：“快六点了。”
“啊！！”
顾不得纠结那两人的事，将毒药和破布塞进储物格，南星拉着好友朝“一品鲜”狂奔。
不远了，就一条街的距离……
还是晚了一步。
“一品鲜”收购食材的日常任务，截止在5点59秒。
听到npc店小二表达遗憾的言语，南星分外懊恼，看向朋友，很愧疚：“怪我赖床了。”
要不，不会碰上小偷，平白受气不说，愣是耽搁好几分钟。
宗聂不在意，好言好语安慰着他。
“……不过二位少侠不嫌麻烦的话，小子想拜托你们帮忙取些山泉水。”
南星愣了一愣，旋即大喜，连忙表态：“不麻烦！”
店小二说：“城北三十里有座小丘，名‘谢阳山’，谢阳山无根崖逢月中，会有冰泉迸出，冰泉如醴、回甘无穷，请二位各取10斤。”
“酒楼辰时营业。”npc提醒，“望二位少侠莫要延误。”
南星喜笑颜开。
有驿站传送，加宗哥的坐骑，一来一回最多半个小时的事，丝毫不慌！
像这样的临时触发任务，奖励虽比不得隐藏任务，可往往有意外之喜，甚至有可能触发连环任务。
“算是因祸得福。”
南星大喇喇坐在宗聂的毛驴上，兴奋地发出一声感慨。
转而很信任地问：“谢阳山，宗哥认得路吧？”
宗聂不负他望：“先前参与过谢阳山剿匪。”
南星彻底放下了心。
“不过谢阳山这名字，总觉得好耳熟。”
野驴得跑十分钟，某人闲着瞎聊着。
“真的熟悉，在哪听过呢……啊！”
前方，宗聂回头，轻声关心：“怎么了？”
南星神色古怪，好一会儿，摇头：“没啥。”
自己这一惊一乍的脾性得改！
奔三的人了，得成熟稳重，就像宗哥一样，才有男人的魅力嘛！
其实真没什么。
就是想起来，《西游记》女儿国里有座谢阳山。
唐僧和猪八戒喝的落胎水，就是猴哥从谢阳山井里打出来的。
再听店小二说的“无根”崖……
好吧，《踏古》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他严重怀疑，载入蓝星纪华夏研究数据的主脑ai，是不是跟人一样，产生了自主意识？
南星摇摇头，抛开乱七八糟的脑洞，转而提起之前的事：“对了宗哥，你知道那小屁孩怎么偷到我的药吗？”
并非死亡掉落的情况下，放储物格的东西会被偷，真让他没安全感。
宗聂像是知道他的担忧一般，先说明：“一般玩家做不到直接将物品偷出储物格。”
除非是“妙手空空”，即职业小偷。
“这样啊……”
宗聂继续说：“穿红衣服的是狂战副帮主‘剑闲’，是最有名的‘妙手空空’。”
南星嘀咕：“真没看出来。”
虽有些讨厌那嚣张小鬼，但“剑闲”表现得很大气，不会让人反感。
尤其对方为表歉意，居然豪爽地送出任务道具。
想到这，南星拿出“破布”，决定研究一下。
宗聂还在跟他说着“剑闲”与“狂战”的一些事。
“剑闲”虽是职业小偷，但风评很好，没听说偷过哪个玩家……当然，npc除外，为做任务，就算不是职业小偷玩家，有时也不得不“坑蒙拐骗”。
南星一边将破布翻来倒去看，一边跟好友搭着话：“那小鬼是怎么回事？”
宗聂简直是“情报大王”，问啥他都知道：“那孩子应该是他恋人的弟弟。”
“咦？小屁孩不是那什么‘潇洒’的弟弟吗？”
“剑闲跟潇洒是一对。”
南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也是哦。都3013年了，同性婚姻早就合法了吧？
不再纠结，他接着话题聊：“我看那小孩，对他态度不行。”
宗聂没说什么。
南星漫不经心继续问：“那潇洒在狂战是什么职务？”让小屁孩那么嚣张。
“第一精英团团长。”
“难怪！”
南星打开排行榜，看到帮会一栏，“狂战”排第九，是个万人大帮，不管在其中担任副帮主，抑或精英团团长，确实会被一般玩家仰望的存在。
“到了。”
宗聂出声打断南星的思索。
南星将研究不出个所以然的破布塞回包裹，跳下野驴，兴冲冲地奔向前：“走，取山泉水！”
管他狂战是什么大帮会，剑闲也好，潇洒也罢，不过是拉闲散闷的工具人……远不如一个店小二的任务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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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啊”了一声，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慢吞吞地回：“几点了？”
是他昨晚特别提醒宗聂，要对方一早叫自己起床，为了六点的“一品鲜”任务。
作为资深游戏迷，南星表示他浑身长满了肝。
宗聂已将自己收拾齐整，听到提问，回：“五点四十五，去‘一品鲜’要五分钟。”
南星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还“早”，他可以再酝酿五分钟，反正食材昨个准备好了，提交道具不就三十秒的功夫嘛……不急。
宗聂看他咸鱼瘫的姿态，也不催促，坐在地铺前，注视着蹭着被褥的某人，双眼含笑。
目光温和，不带丝毫侵略性。
原本正迷蒙着的南星反而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咳，起了，宗哥等我两分钟。”
宗聂好声应道：“不急。”
南星快速洗漱好。
——毕竟只是游戏，玩家能摄入食物酒水等，但不会有排泄，原则上无需洗脸、刷牙。不过于他而言，《踏古》如同现实再现，名副其实“第二世界”，自然而然，保留了一些生活习惯。
一泼冰凉的井水，让残存的睡意瞬间消退。
“好了宗哥，咱们出发吧！”
南星动作雷厉风行，说两分钟就一秒也没超时。
“……朝哪边走？”
“往西，在百花巷。”
“记性真好。”
“百花巷与府前街隔河相望。”
“府前街又是哪？”
“昨晚我们经过的，正中的那条路，衙署、钱庄、典当行都在一条街上。”
“头疼。七折八拐的尽是巷子，根本记不住路。”
宗聂低声笑：“可以在本地地图标记坐标。”
南星一拍脑阔，“哎呀”了声：“瞧我这记性……诶，只能标记三个？”
“本地地图是这样，”对方建议，“标百花巷、飞虎镖局和兵营。”
百花巷周遭分布着姑苏大部重点建筑，标一个就够了；飞虎镖局、兵营分别在城西、城北，很偏僻的角落，有个标记，不容易迷路。
“跑几回任务，地图就熟了。”宗聂说。
南星“嗯嗯”着点头。
谈话间，两人穿过渐渐热闹的街道。
天刚蒙蒙亮，居然有那么多玩家。
让南星忍不住感慨：都是一群肝帝啊！
砰地一声，有人撞到他，肩头被冲撞得生疼。
他不自觉皱眉，不等开口，就听对方连连说着“对不起”。
一看装扮，是个玩家，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岁数不大的样子……
南星下意识回：“没什么……”
没说完呢，忽见宗聂一把擒住娃娃脸的手。
依然温和的口吻，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把东西还他。”
娃娃脸抗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大叔，你这样子像变态嗳！”
底气十足回呛着，眼珠滴溜溜地转，看起来是个狡黠又机灵的小孩。
南星一脸懵逼。
宗聂没在意被说成“变态”，揪着人没放，看向好友：“看看你少了什么？”
“……诶？”
南星闻声打开包裹，发现刚做好的毒[黄粱一梦]少了一组，立马怒了，瞪着小屁孩：“是你偷了我的药！”
对方不承认：“哪有的事！”
“已经被捉到了，”宗聂神色淡淡，罕见的不见笑意，“何必再无理取闹。”
南星义愤点头：“把药还我，也就不为难你，要不然……”
想放狠话，想半天想不出来能吓唬人的词。
还是宗聂接过话：“牢狱不是摆设。”
对！
《踏古》里玩家是会坐牢的，比如红名，可能直接被杀，也可能被抓后打入监牢。
全息游戏的坐牢几乎跟真实的一样，“刑期”计算按照在线时长，服不满刑，是无法出狱的……除非劫狱。
但现阶段，玩家的等级普遍低于狱卒，除非组满20人团，否则想成功劫狱，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想，小屁孩一听反倒起劲了，叫嚣道：“有本事你把我关监牢……我哥是狂战的‘潇洒’！”
南星：“……”
真欠揍啊，玩个游戏还玩出优越感，搞“我爸是李x”这一套？
气得人牙痒痒。
再说“狂战”是什么，很厉害吗……不对，忽然想起来，“狂战”不就是榜前那个被“海王星”宣战的帮会吗！
“小郭！”
忽是一道厉喝。
吓得南星一个激灵，循声看过去……
急匆匆朝这赶来的青年，跟宗哥年龄相仿，一身红袍看着张扬又华贵，与他俊美凌厉的五官气质格外相衬。
一看是跟小屁孩一伙儿的，说不准就是那什么“潇洒”，南星可没半点心情欣赏对方的美貌。
没想到，这人下一句就是道歉。
“是我管教不严。”看起来气势凌人的青年，态度是出人意料的好，“这就让小郭将东西还你们。”
不等南星这边反应，他眼神锋锐，盯着小屁孩。
小屁孩似乎很怂红衣青年，不需对方再费口舌，尽管嘴上嘟囔：“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行动上很诚实。
一组[黄粱一梦]乖乖拿出来。
青年没理会小屁孩嘀咕着什么，很是爽快将药品连同一块破布，塞给了南星。
“这个不是……”
红袍青年看起来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不等南星拒绝，直道：“未知任务道具，当作补偿了。”
南星连忙表示不用。
对方置若罔闻，拽着小孩拉拉扯扯：“跟我回去！”
小屁孩还想反抗：“我不要……”
“这些天你都闯了多少祸？别以为有你哥护着我不敢揍你。”
“我……”
“想被海王星的人追杀，你尽管乱跑吧。”
一句话像是戳中死穴，狂妄的小屁孩一下子蔫了。
红衣青年转头跟南星道了声“再见”，揪着小孩脚步匆匆，没一会儿消失在街头。
南星默。
半晌，才叹了口气：“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事。”
宗聂温声提醒：“快六点了。”
“啊！！”
顾不得纠结那两人的事，将毒药和破布塞进储物格，南星拉着好友朝“一品鲜”狂奔。
不远了，就一条街的距离……
还是晚了一步。
“一品鲜”收购食材的日常任务，截止在5点59秒。
听到npc店小二表达遗憾的言语，南星分外懊恼，看向朋友，很愧疚：“怪我赖床了。”
要不，不会碰上小偷，平白受气不说，愣是耽搁好几分钟。
宗聂不在意，好言好语安慰着他。
“……不过二位少侠不嫌麻烦的话，小子想拜托你们帮忙取些山泉水。”
南星愣了一愣，旋即大喜，连忙表态：“不麻烦！”
店小二说：“城北三十里有座小丘，名‘谢阳山’，谢阳山无根崖逢月中，会有冰泉迸出，冰泉如醴、回甘无穷，请二位各取10斤。”
“酒楼辰时营业。”npc提醒，“望二位少侠莫要延误。”
南星喜笑颜开。
有驿站传送，加宗哥的坐骑，一来一回最多半个小时的事，丝毫不慌！
像这样的临时触发任务，奖励虽比不得隐藏任务，可往往有意外之喜，甚至有可能触发连环任务。
“算是因祸得福。”
南星大喇喇坐在宗聂的毛驴上，兴奋地发出一声感慨。
转而很信任地问：“谢阳山，宗哥认得路吧？”
宗聂不负他望：“先前参与过谢阳山剿匪。”
南星彻底放下了心。
“不过谢阳山这名字，总觉得好耳熟。”
野驴得跑十分钟，某人闲着瞎聊着。
“真的熟悉，在哪听过呢……啊！”
前方，宗聂回头，轻声关心：“怎么了？”
南星神色古怪，好一会儿，摇头：“没啥。”
自己这一惊一乍的脾性得改！
奔三的人了，得成熟稳重，就像宗哥一样，才有男人的魅力嘛！
其实真没什么。
就是想起来，《西游记》女儿国里有座谢阳山。
唐僧和猪八戒喝的落胎水，就是猴哥从谢阳山井里打出来的。
再听店小二说的“无根”崖……
好吧，《踏古》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他严重怀疑，载入蓝星纪华夏研究数据的主脑ai，是不是跟人一样，产生了自主意识？
南星摇摇头，抛开乱七八糟的脑洞，转而提起之前的事：“对了宗哥，你知道那小屁孩怎么偷到我的药吗？”
并非死亡掉落的情况下，放储物格的东西会被偷，真让他没安全感。
宗聂像是知道他的担忧一般，先说明：“一般玩家做不到直接将物品偷出储物格。”
除非是“妙手空空”，即职业小偷。
“这样啊……”
宗聂继续说：“穿红衣服的是狂战副帮主‘剑闲’，是最有名的‘妙手空空’。”
南星嘀咕：“真没看出来。”
虽有些讨厌那嚣张小鬼，但“剑闲”表现得很大气，不会让人反感。
尤其对方为表歉意，居然豪爽地送出任务道具。
想到这，南星拿出“破布”，决定研究一下。
宗聂还在跟他说着“剑闲”与“狂战”的一些事。
“剑闲”虽是职业小偷，但风评很好，没听说偷过哪个玩家……当然，npc除外，为做任务，就算不是职业小偷玩家，有时也不得不“坑蒙拐骗”。
南星一边将破布翻来倒去看，一边跟好友搭着话：“那小鬼是怎么回事？”
宗聂简直是“情报大王”，问啥他都知道：“那孩子应该是他恋人的弟弟。”
“咦？小屁孩不是那什么‘潇洒’的弟弟吗？”
“剑闲跟潇洒是一对。”
南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也是哦。都3013年了，同性婚姻早就合法了吧？
不再纠结，他接着话题聊：“我看那小孩，对他态度不行。”
宗聂没说什么。
南星漫不经心继续问：“那潇洒在狂战是什么职务？”让小屁孩那么嚣张。
“第一精英团团长。”
“难怪！”
南星打开排行榜，看到帮会一栏，“狂战”排第九，是个万人大帮，不管在其中担任副帮主，抑或精英团团长，确实会被一般玩家仰望的存在。
“到了。”
宗聂出声打断南星的思索。
南星将研究不出个所以然的破布塞回包裹，跳下野驴，兴冲冲地奔向前：“走，取山泉水！”
管他狂战是什么大帮会，剑闲也好，潇洒也罢，不过是拉闲散闷的工具人……远不如一个店小二的任务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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