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我是褚太太我怕谁_不负情深:暴戾总裁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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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我是褚太太我怕谁

  风驰电掣的车里,短暂的寂静。

  褚淮生不经意睨到了身旁女人残缺不全的右手,目光沉了下来,他轻声问:“在国外这几年过的好吗?”

  “不好,不在淮生哥身边的日子,没有一天是好的。”

  袁伶俐毫不含糊的回答。

  褚淮生望了眼窗外:“这次打算待多久?”

  “不走了不行吗?”

  袁伶俐半真半假的试探,睨到他转过来的脸色沉了几分,忙又改口:“开玩笑的。”

  “我见到你那位从乡下来的妻子了。”

  褚淮生没说话,甚至连表情也看不出任何变化。

  “我也从伯母那里了解到你娶她的缘由,奶奶的命令不可违抗我理解,所以没关系我不介意,昙花一现的人物我不会放在眼里。”

  袁伶俐看身边男人的眼神是痴迷而自信的,她慢慢将身体靠过去,刚想靠到他肩上,褚淮生伸手挡住了:“别这样,我不喜欢。”

  “还是不能靠近女人吗?”她有些失落:“即使是我?”

  “恩。”

  “那为何我今晚出现在你身边时,你没有拒绝我的拥抱?”

  “那样的场合我总要为你留几分面子,即使有不适,我也会克制。”

  外面的风有些大,褚淮生伸手关了窗子:“何况我们也有几年没见了。”

  “没看过医生吗?真的这几年你任何女人也碰不了?”

  一直沉默开车的钱进从后视镜瞄了一眼,脑子里自动屏蔽着不久之前同样是在这个车里,那个抱了老板一路的女人。

  “没必要,现在这样就挺好。”

  好吗?

  袁伶俐转头吸了吸鼻子,再转回来时双眼一片雾蒙:“淮生哥,我还要等你多久?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

  褚淮生默不作声。

  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一丝压抑的沉重,袁伶俐了解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任何让他觉得有压力的事情都会令他反感。

  她收下了自己那份经年累月的委屈,脸上又恢复了之前无谓的表情:“没关系,承诺这种东西就是小孩子说着玩儿的,我其实也没放心上,只要淮生哥不爱上别的女人,我就是一辈子这样远远的望着你我也愿意。”

  袁伶俐说完阖上了双眼,坐了一天的飞机她真的很疲惫。

  “如果我爱上别的女人了呢?”

  褚淮生突然冷不丁开口。

  “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爱你,而别的女人就只会背叛你,就像……”

  袁伶俐是真的困了,所以才会说出一些口无遮拦的话,所幸闷头开车的钱进及时咳了两声提醒她,她才赫然回神闭了嘴。

  钟禾闷声坐在沙发上,手里剥着一瓣袖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

  袖子明明是甜的,吃进嘴里却酸酸的,甚至还有一丝丝苦涩。

  她就搞不懂了,这袁伶俐和褚淮生之间到底是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她又怎么会为了褚淮生断了三根手指?

  正郁闷不解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某个冷飕飕的男人走了进来。

  她微微惊讶的挑了挑眉,“哟,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褚淮生视而不见,径直走向更衣间。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悠悠的跟过去,将一瓣剥好的红色袖肉递过去:“要吃吗?”

  他还是不理睬,她就倚在门框边,自言自语:“今晚袁小姐的生日礼物真特别。”

  “她居然跟我说,你注定是她的人。”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该宣示主权的人应该是我,却在看到她断了的三根手指时,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钟禾说到这里,抬眼望了前方一眼:“我想,你大约和我是一样的心情吧?”

  “我和你什么一样的心情?”

  褚淮生拿了换洗的衣服,突然将一只药盒扔给她:“少聒噪一点没人说你是哑巴。”

  “你难道不是出于愧疚之心才对她格外好?”

  她冲着他的背影说。

  往洗手间行走的男人脊背微微一僵:“你这个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下次如果口无遮拦当着她的面说,你会连你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钟禾嘁了一声,一边嘀咕着:“我是褚太太我怕谁。”一边低头看手里他扔过来的东西,居然是一盒祛疤膏。

  钟禾认得这个牌子,国内根本买不到,据说祛疤效果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五,无论是多久的疤痕,一抹即除。

  她没好气冲洗手间嗤了一声:“还不承认,明明就是这样的人。”

  褚淮生从洗手间出来时,突然发现卧室一片漆黑,他刚要开口呵斥,就瞧见几支蜡烛缓缓的亮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钟禾唱完了生日歌,冲褚淮生招手:“傻站在那干嘛?过来吹蜡烛啊。”

  褚淮生神色不明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扫了眼茶几上的蛋糕,蛋糕的中央是用果酱画的一颗大大的红色爱心,边缘则是用巧克力点缀的黑色笑脸。

  他坦言:“这么丑的蛋糕真是第一次见。”

  钟禾要被气吐血了,瞪着眼睛嚷嚷:“这可是我花了三个小时,亲手DIY制作的,就算没有你今天那个几十层的好看,但起码心意是无价的吧?”

  “你也知道我吃过蛋糕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那过的那叫生日?明明充满了商业气息的铜臭味,我相信每一个参加的人都是抱着自己的私心,才没有哪个人纯粹的希望你真的生日快乐。”

  她说完又自我纠正了一下:“应该不是希望,而是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通过你的生日宴能不能获取什么利益,至于你快不快乐,跟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她的话说得很过于直白,但褚淮生不得不承认,她一针见血的道出了事实。

  身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心的凉薄与险恶。

  他只是有些意外,从一个单纯环境里出来的人,居然也能深谙这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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