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鲁班法_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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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鲁班法

  狐妖告诉过我,不论哪个派系的法术咒语,都是以自身精、气、神为基础的。所谓精气神,简单通俗地说就是精神力和意志力,这两者提高了才能增强术法的威能。狐妖教我练习的感应和冥相,就是凝聚精神力,锤炼意志力的方法,所以我废寝忘食地练习,毫不懈怠。另外我每天中午和午夜都会祭炼玄武甲一次,从不间断,这样做不仅能让龟灵强大,还能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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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感觉狐妖的“空瓶子”理论有些见效了,彻底放松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是空的,气息会随着意念在身体里面游走。有时意念和气息到达的地方,还会有点儿发热发麻,不自觉地轻微跳动。但刻意为之想要控制它时,反而感觉不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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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与谢知顺同住一间,住在堆放工具和材料的仓库隔壁,没有与其他工人住在一起。谢知顺知道我在练功,但从来不多问,也尽可能不打扰到我。有时他与工人们喝多了,就与工人们睡在一起,因为他喝高了往往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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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晚上谢知顺又与工人吆三喝五去了,到了半夜我正要祭炼玄武甲时,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我已经把他当亲人一样,龟灵也对他很熟了,所以我没有回避,只是略转过身,左手拿着玄武甲,右手掐诀轻声念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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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念完七遍咒语,把玄武甲贴身藏在胸口,躺在床上准备睡着。谢知顺也已经躺在床上,突然说:“你最近气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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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我淡然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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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顺转身面朝我这边:“我能看得出来,你的眼神还有表情……应该说是气质,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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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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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眼神变锐利了,变冷静了,表面上看是懒懒散散,认真一看就像是锈铁刀磨出了锋口……我文化程度不高,说不出贴切的话。反正第一次看到你时,你就是个懦弱迷惘的小毛孩,现在看着像是个有实力、有内涵的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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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里苦笑,跟人家高手比起来,我连个屁都不算,还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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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顺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把我会的东西教你,你学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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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怎么热情,还是躺着不动:“你不是说要等我出师的时候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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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师?我看你最终不是吃机修这碗饭的,还是不要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了,也许降妖捉鬼,解决疑难杂症之类你更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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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笑不得:“我连鬼是什么样子的都没见过,怎么就擅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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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用不着太谦虚,就连老沈都对你另眼相看,说明你是有潜力的。我这些三脚猫的功夫,你不嫌弃就赶紧学,不学就要失传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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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早已想学,只是现在做事情不再像以前一样急不可待,既然他是真的愿教,那我是求之不得。我起身下床,坐到谢知顺面前,他没有开灯,拧亮了一支手电筒对着墙壁,余光足以让我看清他掐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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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顺严肃地说:“我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的是从老工匠师傅那儿学来的,有的是朋友教的,无门无派,没有别的特别要求,只要不滥用滥传,不用来谋财害人就可以。有些我是测试过有效的,有的试过了没效,有的没机会用。我都教你,以后你慢慢去研究,技多不压身,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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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定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绝对不会主动用来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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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顺点了点头,开始传授。他先教了我两种止血的方法,一种只需以手指在手掌上写个“血”字,画九个圈,再念一句密语,按到伤口上就可以;另一种较复杂,需要画在纸、布、树叶等介质上,一边画一边念咒语。这两种止血方法与徐来福教我的止血符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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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谢知顺教我化骨鲠咒法,鱼刺、细骨、木条之类卡在咽喉都可以用此法化解;飞廉咒法,如突遇怪风,眼痛难忍,流泪不止,取民房大厅正柱上的对联纸念咒画符,在眼皮上擦拭三次可化解;还有小儿收惊法,治疗皮疹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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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最近练功的收获,我的记忆力出奇的好,谢知顺教的这些都不算复杂,几乎他讲一遍我就记住了。教完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几种咒法,他接着教我藏身法,与徐来福所教不同,但作用是一样的,就是让邪物不会注意到你,还能回避其他人对你使用攻击和伤害咒法。藏身法并不复杂,能不能起效果,效果有多强要看施术者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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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顺还教了一个铜墙铁壁法,也是用来防身的,最后教的才是攻击、伤害类的法术,以及几种指诀。最后教的这些,谢知顺几乎都没有用过,指诀他也发挥不出什么威力。这些咒语、法诀相对来说复杂一些,有些咒语需要用我基本听不懂的古语或方言发音,我听了好几遍还是很难准确发音。我一边记忆一边练习,谢知顺在旁边指导和纠正,折腾到快天亮才差不多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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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教给了你,我对教给我的人也有个交代了,不至于在我手里失传。”谢知顺像是卸了包袱一身轻松,“不过我还是要再啰嗦一句啊,不是迫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宁可得罪人,不可得罪鬼神是不是?而且听说帮别人做了太多这方面的事,会有些后遗症,孤贫病夭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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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凛,如果狐妖不能回来,我恐怕就要孤独终身了。即使她回来,她只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灵体,只能给我心灵上的慰藉,我还是要单身。虽然她说她不介意我与别人相爱结婚,可是除了她,我对其他女人都没有感觉了,我只为了传宗接代娶个老婆?不,这简直是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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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命中注定,就是要孤独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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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顺已经躺到了床上:“喂,你在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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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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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该回家去看看你爸妈了?还有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也不小了,趁着现在有空赶紧去找对像谈恋爱,接下去开始忙,你想走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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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心烦:“师父,你有没有刻骨铭心爱过一个人,最后有没有跟这个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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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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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一说你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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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顺直接以假鼾声来回应我,我心里暗笑,现在你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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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回家,第一是怕父母又唠叨婚姻问题,第二是怕给他们带去危险。别看现在一切平静,那是因为有沈自然和他背后的势力在罩着我,离开这个保护罩,金钱帮和山百合的人分分钟找上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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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肯定,这里不止沈自然一个高手,还有其他人在暗中保护我和他。只是我一直猜不出来,沈自然他们这个团体,到底是诸子百家中的哪一家。擅长搞建设和制造,可能跟鲁班有些关系吧,可是没听说鲁班一脉属于诸子百家,也没听说鲁班门下个个武艺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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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出来了也没有奖励,猜不出我就不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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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闲着没什么事干,就是暗中练功,练习法诀咒语,祭炼玄武甲。我不敢让自己的心灵空闲下来,心灵空闲下来就会特别想念狐妖,心痛心伤,郁闷焦躁得让我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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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月,工地上的设备和工人渐渐多了起来,来自不同省份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因为要两个洞同时开挖,需要的工人和设备很多,人多混杂,难保有金钱帮或者山百合的人混在当中,我不敢再一个人随便走远,大多数时间都躲在屋内,外出时一般就在工地附近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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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几台挖掘机开始挖隧道洞口的边仰坡和排水沟了,这也就意味着不久就要正式开始挖隧道。每次看向工地那边,我都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担心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有时我又有些动摇,如果真的有大地之神,山川有灵,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现身阻止施工?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也许是我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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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晚上,像往日一样,天黑后工地和营房区都渐渐平静下来,只有一些工人在宿舍内打牌玩闹。深山之中夜晚没什么可以消遣,目前连电视信号都没有,也只能在宿舍内打打牌,讲讲荤段子。到了午夜时分,月朗星稀,整个营地一片死寂。我躺在床上处于半睡半醒中,心神沐浴在外面的月光下,随着夜虫鸣唱而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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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救命,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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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远处有一个人大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甚至可以说是歇斯底里。我急忙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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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是从营地之外传来的,我循声跑过去时,距离那边更近的集体宿舍已经有几个人跑出门外,惊问怎么回事。另外有几个保安拿着强光手电筒,从不同方向往发出尖叫声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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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外的树林中有一个人影踉跄狂奔而出,一边跑一边尖叫,就像是后面追着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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