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袭击_帝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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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袭击

  陈方提前走了一天,入城的时候,让眼尖的可可看见了。

  她跳下了马车,将银子给马夫,大声叫着:“陈将军,陈将军。”

  陈方立住马头:“可可,你怎么在这里?”父亲说她走了,没想到,跑到这定都来了。

  可可一笑:“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过,需要你帮我,楚观云还有一天才能到,你让我出城到契丹去,让我接近契丹王。”楚观云在,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他,不想见到她。

  陈方有些为难:“契丹王这一次其实不是因为向贵妃而来的,而是想要破坏我们大月的稳定,才只带了十万人马。”

  “没关系,只要他有一丝闪神了,我就有机会,陈将军,让我出城吧!”她恳节地求着。

  由陈将军带人将她送出城,那契丹王必会欣喜地不顾一切来抢夺完好无暇的晚歌。那么她就跟着他回去,侍机寻找最好的机会杀了他,一劳永逸。

  陈方摇摇头:“不行,要是观王爷知道了,可不得了,可可小姐,我不能作主,不然……”他苦笑:“何况这定都,也不是我作主,他们是不会同意的。”冒充贵妃,虽然主意很好,可是她不是大月人,不必作这样的牺牲,兵场上,也不会有人信任于她,怕是又中计。

  可可有些失望:“那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他呢?我不怕死。”

  “我也不知道,不如先随我入城吧!局时有什么变化再看看。”

  她点点头,又看着他:“你万不能把我的计划说出去了,我不想让他在战场上分心。”

  耶律烈看来是想搅拌个没完没了,什么都扎驻得很好,他没有那个时间和他玩。

  楚观云站在城墙上,看这斑驳了不知多少年的墙城,先成二战,都有晚歌在这里,他的心也在这里,现在,他人在这里,心却不知在那里,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她必是刻意逃避皇兄安排的高手。

  她曾在这里击鼓,曾在这里观战,在这里帮着他,如果当时,狠一狠心,他不管定都的事,强硬带着她走,心会不会像这样痛,荒无着落一般,没有后悔的路,也没有后悔的药,一切,都是注定了。他长叹着气,看着眼前滚滚的黄沙,还有远处的山林,他不要江山,他也得不到美人。

  “报告观王爷,契丹又派出小队人马来袭击。”

  他敛住心神:“契丹小队小队派兵出击,却又不恋战,待放松了防范,就会一举进攻,万不能掉以轻心。”

  “是观王爷,由陈将军带兵去迎战了。”

  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又凝眉着着那远处,要怎么样?才能让契丹再也不敢来犯。

  一回头,他忽然间看到了晚歌,他擦擦眼,不,不是晚歌,那编了很多辫子的人,不是晚歌,是可可,她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是她接到色色的信,晚歌也正赶来这里吗?

  他顾不了那么多,匆匆地下了城阶,往城里而去,穿彩衣的,正是可可。

  “可可。”他大声地叫住她。

  可可的心一颤,他认出是她了,她真是贪心,贪看他,跑到这里来,头也没有敢回,忽忽地往人群里钻去。

  “可可。”怎么回事,楚观云追了上去,她的轻功是厉害,不过,这里人来人往,于她,并没有好处。他大声地叫:“可可,你站住。”他的声音让街上的人都停住了,可可立住身子,他会不会说,可可,我找你好久了,可可,你怎么乱跑啊,可可,对不起,她的心都在颤抖了。

  楚观云一把拉下她,往街上的茶楼而去,一双虎目紧盯着她,没有问她好不好,而是说:“可可,是不是色色她们要到定都来,所以你来定都了。”

  为什么啊,明明知道他就是对她很无情,她还是心里让人硬生生地刺了一刀,明知道,他心里不会牵挂自已的啊。可可苦笑,痛在心里:“没有,我不知道,她们在那里,很久,没有收到信了。”她的离开,是他想要的,自已太自作多情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啊,为她生,为她死。

  楚观云失望地叹气,然后像是觉得什么一样,淡淡地说:“对不起。”

  她喝了一口茶,让暖热的茶暖和起冰冷的心:“没有什么?”他还是那样的俊美,只是又瘦了,赶了那么久路,到了定都又要部署对契丹的战略,他是累坏了吧!

  他的眼神变得失望而迷离,也许,她该写信去问色色在那里,要不要告诉她们呢?或是让色色跟向贵妃说说,来定都一趟,让楚观云见见相见的人也好,这样,他的眼就不会那么空洞。

  楚观云却忽然开口:“可可,那天我喝醉酒了,对不起。”

  “没关系。”她淡淡地笑着:“现在还好吗?”

  他摇摇头:“没事,契丹的十万大兵还不足为惧,可可,你怎么会在定都?”

  如果说,一个人的心要划分多少块才会粉碎的话,她的心必定血淋淋了。她还是要笑,留给他的,永远是笑,不会是她的野蛮无礼,哪怕是要把自已的真性格隐起来,她也乐意,这就是爱啊,多残忍而神奇的爱。“我没事就随便逛逛,你,你要保重。”她咬着唇,伪装得很好,其实不和伪装,他知道的,他那么英明,有什么不知的事呢?只是他总是假装不知,因为他不想去碰,不想去触摸她的心。

  他移过头:“哦,那你小心些,有什么事,让人带个话给我,我先回去了。”他站起来:“要不要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她浅笑,像是云一样。

  他付了银子,又带着侍卫而去,在茶楼上,她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那般的高大,手指在桌上划写着他的名字,观云,观云,人生若浮云闲,观来便自在,他爱上的女人多幸福啊,她多想,真的能代替向贵妃,承受他的狂情执爱,那怕是替身也好,她爱的小心,爱得委屈,她不再是以前那不解风情的调皮可可了。

  多想看他转身啊,可是他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她只能在心里叫他保重。

  一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楚观云便守不住了,他主动发出攻势,下了战书耶律烈,带着十几万的大军倾巢而出,要一举将耶律烈的十万大军歼灭,别说以前可以以少胜多,现在的大月兵士并不比契丹少,有着神勇非凡的观王爷压阵,怎么会没有信心呢?

  寒风吹来,吹得衣服猎猎作响,夹着细碎的雪花,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要轰轰烈烈地下了。

  楚观云为首,骑着战马,敲响了军鼓,二军对战,谁也没有占便宜,他出了城,耶律烈也亲自带着弓箭来了。

  二个男人,没有什么更多的言语,耶律烈的行为,已是全天下的不耻,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眼神中,都带着火焰,耶律烈狠狠地看着他:“没有想到,堂堂的观王爷竟然做卑鄙下流之事,在水里下毒。”

  “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何来下毒一事。”他冷冷地说:“契丹王狼子野心,三番几次来攻打我大月,不知羞耻地打着我朝贵妃的口号,愧为一代契丹王。”

  “哼。”他幽深的眼里有些嘲笑:“当初若不是她假装毁了容颜,本王定将你们一网打尽。”

  “好大的口气,如果没有错,契丹的几十万雄兵,依然是败在我的手下,这一次,必将让你受到更重的教训。”好一个狂妄自大的耶律烈,这般的无耻,居然说晚歌骗他,他知不知道,晚歌几乎死去,为了她的脸,他走进那山谷中寻了二天,都没有寻到什么东西,什么药草树叶之类的,他全都胡乱扯了下来,让大夫看看,是不是有害的东西,结果是,他很失望,没有想到,晚歌的脸,是因为,皇兄和她的血,才得以清除,也让他止步不前,越是看耶律烈,他就越是恨,如果没有他,何苦生出那么多事来,他扬起了剑:“今日,我必不会放过你。”

  “好大的口气啊,观王爷,你何必凶呢?你若不是因为她,你会那么拼命吗?结果如何,结果是你得叫她为一声皇嫂,你值得吗?”他大笑着,企图将楚观云挑火,人一激火,就会变得不冷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今日一战,必要将你大败,冲啊。”他身先士率,手抡着又剑冲陷了上去,后面是鼓声震天的大月兵队。

  “王。”耶律烈身边的一个人小声地叫:“王有把握能一箭射到他吗?”

  “当然,本王练了大半年箭法,当年要不是他挟持着晚歌,我就一箭射死他了。”他拉开了弓,上面是三支箭,不,更绝的是,中间那一支,后半部还有一支小箭,让人防不胜防。

  “王,只要楚观云一死,定都就轻而易举了,到时也没有人会挡得住我们契丹精锐之师,大月就如囊中之物,大王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他的手下在谄媚着,指挥着更多的人,将楚观云困住。

  拉开的弓,有力得,似乎只要轻轻一触,都可以将那弦敲断。

  瞄准了,他一放,箭矢如光一般地一往楚观云的身上招呼而去。

  可可什么也顾不了,踩着人头施展着绝世的轻功飞身过去,想要挡住,想要制止,他在混战中,杀红了眼,一定没有看到,那只箭中,最夺命的其实是那一只小箭,可以挡了三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箭后还有箭,要想转剑,却是来不及了。

  耶律烈是出了名的神射手,就算是闭着眼,也能算开飞鸟的速度,将之射下来。

  可可推开楚观云,不知谁的剑刺在她的小脚上,她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痛,很痛很痛。

  他用剑挡了三箭,最好那一枝箭,却没入她的腰腹。事情发生的很快,就在一瞬间,快得如果她慢一步,那箭就会刺到他。

  好痛,好痛啊,一只大手捞起了她的腰,看着那支小箭,发了狠一样地咆哮着,一手抱着痛晕的她,一手挥剑杀着,杀红了眼的她,不恋战,直接对上了耶律烈的眼睛。

  他的手下慌了:“王,情势不太好,我军还没有从泻药中全恢复过来,还是快走。”

  耶律烈又拉开了弓:“这一箭,必要了他的命,那个女人,是不是晚歌,对,是晚歌。”他的箭依旧没有放下,还是对准了楚观云:“不管是与不是,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将他杀了。”

  楚观云奋不顾身地踩着人头,往耶律烈而去。

  他的箭发了,只是太迟了,楚观云已闪了开来,而且一剑用足内劲,斩了过去,只听到一声痛叫。耶律烈的一只手掌,竟然掉在地上。

  “来人,护驾快退。”那手下,赶紧护住,太快了,他简直不是人,可以这么快的身手。

  他没有恋战的心情,紧紧地抱着可可,往城里急奔。

  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他心里默念着,忍不住手心还是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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