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森鸥外送了生生一部手机，并教会了使用方法。说是为了让生生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之后方便及时联络他或其他人。
走出港口Mafia大楼后，生生拿出手机，最先拨通的号码是织田作的。
手机上本来有挂绳，方便挂在脖子上，但生生下意识的觉得东西挂在脖子上是危险行为，毕竟挂绳太长，战斗的时候会被当成可以拉拽的弱点。于是她将那条颜色很粉嫩的绳子给取掉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织田作那边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于是接通后的第一句话是：“您好，哪位？”
“森生生。”生生报上名字。
“大小姐？！”织田作有些惊讶：“今天的训练是要提前吗？”
“不是，今天没有训练。走出大楼后，向右走第二个路口，左转一直走到海边，你现在到这里来。”
“是！”
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织田作还是在挂了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海边。
海边只有生生一个人在，织田作一路跑过来，看到人后，才放慢脚步靠近，最后停在五步距离。
“大小姐，您好，今天是有其他安排吗？”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需要先问你问题。”
织田作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好，您问。”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命令，我要和你切磋战斗，你会愿意吗？”
那个男人是首领吗？
感觉应该是的，织田作回答：“会。”
只是切磋而已，他并不认为有需要拒绝的理由。
“这个意思是我的话你也会听从吗？”
“是。”因为她可是大小姐，他不过是个基层而已，当然不能拒绝命令。
生生盯着织田作仔细看了几秒，确定这是个不会说谎的男人。不仅不会说谎，甚至让人觉得有点木讷。这张没有表情变化的脸上，并不是写着冷漠，单纯只是不懂得作出表情的模样。
生生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收养那些孩子。”
对于他来说，那些孩子们应该会是累赘，他并没有像妈妈一样失去活着的动力，看那双眼睛就知道。所以她不明白他收养战后孤儿的理由。
收养一个可以说是心血来潮，但一连收养五个，她无法理解。
对这个问题，织田作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理由我没有想过，只是看到他们后，觉得不能放着不管而已。”
在那种混乱得到处都是战斗，谁都免不了被牵连的情况下，父母都死了，但他们作为没有自保能力的幼童却意外的留下了一条命，那是多么的幸运？
他只是认为自己既然见到了，就理所当然的应该伸手提供帮助而已。尽自己所能，去救他们，他会因此内心感到轻松，仅此而已。
生生无法理解这种善，她对善的理解程度仅仅只是因为妈妈而触碰到了一点点外壳而已。
如同触碰到了孕育生命的外壳一样，能感受到从内部透出来的温暖，但不能理解内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除非里面的东西破壳而出，或者有人直接将外壳敲碎，让她直观的看到里面的东西。因为在流星街，只有恶有实质。
于是，对于中原中也表示的善意，她能感觉到温暖，对于织田作这种无理由收养孤儿的行为，她也能感觉到温暖。但她综合理解所得出的结论是——怜悯。
“也就是说你在怜悯他们。怜悯他们的弱小。”
总感觉这个结论不对，织田作将眉头难以察觉的往眉心簇了半毫米，怎么也想不出反驳的话。
他看到孩子们的第一想法，说是同情或怜悯应该并没有错……
“织田，我要求你必须在我没有表示不需要之前，一直做我的对手。”生生说出了她最主要的目的：“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个忠告。”
织田作从疑惑中回神，定睛回视生生。
“你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是没有价值的成员。没有价值代表失去了也没关系。”
织田作愣了愣，确认的问：“大小姐是说要把我踢出组织吗？”
“港口黑手党会放任部下活着脱离组织吗？”生生疑惑的反问。
“……所以……是要处刑我吗？”
“我的意思是没有价值的人迟早会被抛弃。”感觉自己和对方的谈话在某个地方出现了理解问题。生生更直白的说出了忠告。
“我的妈妈死之前是某个组织的成员，但经过培养之后她还是太弱了。对于组织来说是没有价值的人。认为留着妈妈也只是浪费食物的组织老大决定杀了她。”
织田作的瞳孔因为吃惊而收缩，同时也对生生对他说起母亲的原因抱有好奇。
“流星街有个说法，比起男人或小孩，女人的肉更美味。所以他打算将妈妈物尽其用的做成食物，那是妈妈在他眼里唯一的价值。”
心受震撼，织田作放在身后的手不由握成了拳。
没有说那个老大在杀人之前，发现妈妈还有美貌这个价值，所以改变了杀人的决定，将妈妈收为了女奴。生生直接问：“所以，你觉得同样对组织没有价值的你，什么时候会被那个男人抛弃？”
话题回到了自己身上。织田作彻底明白了生生的意思。
大小姐是在提醒他。理由或许是因为他和那位母亲的一点点相似性。而首领那边……
太宰说过，首领是一个善于利用，同时会利用一切的人。坚持不杀人也不擅长其他工作的他对于组织、对于首领来说没有可利用价值。
这样的他当然是随时都有可能被首领放弃。也许是在出现了特别难对付的敌人的时候，又或许是在下次大火拼的时候。也有可能就像那位母亲所存在的组织一样，首领认为他存在于组织也是一种浪费，所以决定处决他。
当那些可能性变成事实的时候，他真的有办法逃脱并活下来吗？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到时候孩子们怎么办？
“大小姐。”
生生表示她在听。
“除了杀人以外。您随时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我会体现我的价值。”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只要他对大小姐有用，那对组织来说应该就不算毫无价值了吧。而且相比去找首领表示效忠，他觉得大小姐的命令会比较轻松。
生生没有立刻回应。织田作有些紧张，他担心会被拒绝。
第一次被人宣告效忠的生生确实在考虑要不要接受。忠诚心这种东西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可信度，背叛才是常态。
但是……既然他主动表示要成为她的所有物，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为，流星街无条件接纳所有，只唯独不允许人夺走而已。
“好”生生答应了：“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的异能，以此证明你的效忠。以及，我对背叛的处理方式只有一种，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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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港口Mafia大楼后，生生拿出手机，最先拨通的号码是织田作的。
手机上本来有挂绳，方便挂在脖子上，但生生下意识的觉得东西挂在脖子上是危险行为，毕竟挂绳太长，战斗的时候会被当成可以拉拽的弱点。于是她将那条颜色很粉嫩的绳子给取掉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织田作那边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于是接通后的第一句话是：“您好，哪位？”
“森生生。”生生报上名字。
“大小姐？！”织田作有些惊讶：“今天的训练是要提前吗？”
“不是，今天没有训练。走出大楼后，向右走第二个路口，左转一直走到海边，你现在到这里来。”
“是！”
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织田作还是在挂了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海边。
海边只有生生一个人在，织田作一路跑过来，看到人后，才放慢脚步靠近，最后停在五步距离。
“大小姐，您好，今天是有其他安排吗？”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需要先问你问题。”
织田作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好，您问。”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命令，我要和你切磋战斗，你会愿意吗？”
那个男人是首领吗？
感觉应该是的，织田作回答：“会。”
只是切磋而已，他并不认为有需要拒绝的理由。
“这个意思是我的话你也会听从吗？”
“是。”因为她可是大小姐，他不过是个基层而已，当然不能拒绝命令。
生生盯着织田作仔细看了几秒，确定这是个不会说谎的男人。不仅不会说谎，甚至让人觉得有点木讷。这张没有表情变化的脸上，并不是写着冷漠，单纯只是不懂得作出表情的模样。
生生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收养那些孩子。”
对于他来说，那些孩子们应该会是累赘，他并没有像妈妈一样失去活着的动力，看那双眼睛就知道。所以她不明白他收养战后孤儿的理由。
收养一个可以说是心血来潮，但一连收养五个，她无法理解。
对这个问题，织田作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理由我没有想过，只是看到他们后，觉得不能放着不管而已。”
在那种混乱得到处都是战斗，谁都免不了被牵连的情况下，父母都死了，但他们作为没有自保能力的幼童却意外的留下了一条命，那是多么的幸运？
他只是认为自己既然见到了，就理所当然的应该伸手提供帮助而已。尽自己所能，去救他们，他会因此内心感到轻松，仅此而已。
生生无法理解这种善，她对善的理解程度仅仅只是因为妈妈而触碰到了一点点外壳而已。
如同触碰到了孕育生命的外壳一样，能感受到从内部透出来的温暖，但不能理解内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除非里面的东西破壳而出，或者有人直接将外壳敲碎，让她直观的看到里面的东西。因为在流星街，只有恶有实质。
于是，对于中原中也表示的善意，她能感觉到温暖，对于织田作这种无理由收养孤儿的行为，她也能感觉到温暖。但她综合理解所得出的结论是——怜悯。
“也就是说你在怜悯他们。怜悯他们的弱小。”
总感觉这个结论不对，织田作将眉头难以察觉的往眉心簇了半毫米，怎么也想不出反驳的话。
他看到孩子们的第一想法，说是同情或怜悯应该并没有错……
“织田，我要求你必须在我没有表示不需要之前，一直做我的对手。”生生说出了她最主要的目的：“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个忠告。”
织田作从疑惑中回神，定睛回视生生。
“你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是没有价值的成员。没有价值代表失去了也没关系。”
织田作愣了愣，确认的问：“大小姐是说要把我踢出组织吗？”
“港口黑手党会放任部下活着脱离组织吗？”生生疑惑的反问。
“……所以……是要处刑我吗？”
“我的意思是没有价值的人迟早会被抛弃。”感觉自己和对方的谈话在某个地方出现了理解问题。生生更直白的说出了忠告。
“我的妈妈死之前是某个组织的成员，但经过培养之后她还是太弱了。对于组织来说是没有价值的人。认为留着妈妈也只是浪费食物的组织老大决定杀了她。”
织田作的瞳孔因为吃惊而收缩，同时也对生生对他说起母亲的原因抱有好奇。
“流星街有个说法，比起男人或小孩，女人的肉更美味。所以他打算将妈妈物尽其用的做成食物，那是妈妈在他眼里唯一的价值。”
心受震撼，织田作放在身后的手不由握成了拳。
没有说那个老大在杀人之前，发现妈妈还有美貌这个价值，所以改变了杀人的决定，将妈妈收为了女奴。生生直接问：“所以，你觉得同样对组织没有价值的你，什么时候会被那个男人抛弃？”
话题回到了自己身上。织田作彻底明白了生生的意思。
大小姐是在提醒他。理由或许是因为他和那位母亲的一点点相似性。而首领那边……
太宰说过，首领是一个善于利用，同时会利用一切的人。坚持不杀人也不擅长其他工作的他对于组织、对于首领来说没有可利用价值。
这样的他当然是随时都有可能被首领放弃。也许是在出现了特别难对付的敌人的时候，又或许是在下次大火拼的时候。也有可能就像那位母亲所存在的组织一样，首领认为他存在于组织也是一种浪费，所以决定处决他。
当那些可能性变成事实的时候，他真的有办法逃脱并活下来吗？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到时候孩子们怎么办？
“大小姐。”
生生表示她在听。
“除了杀人以外。您随时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我会体现我的价值。”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只要他对大小姐有用，那对组织来说应该就不算毫无价值了吧。而且相比去找首领表示效忠，他觉得大小姐的命令会比较轻松。
生生没有立刻回应。织田作有些紧张，他担心会被拒绝。
第一次被人宣告效忠的生生确实在考虑要不要接受。忠诚心这种东西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可信度，背叛才是常态。
但是……既然他主动表示要成为她的所有物，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为，流星街无条件接纳所有，只唯独不允许人夺走而已。
“好”生生答应了：“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的异能，以此证明你的效忠。以及，我对背叛的处理方式只有一种，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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