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稳准狠，一秒废镜头都没有
第164章稳准狠，一秒废镜头都没有
“江文导演，还等什么呢？上台领奖啊！”
在台上，捧着金狮奖杯，江文如坠梦中。
主席维姆·文德斯亲自来颁奖，在之前已经将其余几个大奖颁布完成之后，此次大奖已经是没有悬念得了，所以他并没有卖关子。
但当喊出来江文的名字之后，整个电影宫内顿时一片寂静。
“为什么啊？这电影除了有一点点搞笑，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啊。”有的观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实今年度的威尼斯电影节影片质量都还可以，所以金狮奖的归属属于两可之间，但大部分人都认为大概率会在《摔角王》和《让子弹飞》之中产生。
只是在艺术性上面来说，更多人可能还是属意前者的。
所以才会出现一瞬间的寂静。
但文德斯接下来在台上和江文的对话，却让所有人为之不免动容。
“江，你是不是自己也很意外？”
“的确有点。”
江文在台上，接过了文德斯递给他的金狮，狮子张牙舞爪，让江文不由得看直了眼睛。
文德斯看向下方的众人，开口道。
“威尼斯电影节是包容的电影节，更是崇尚先锋的电影节。
去年江文导演的《太阳照常升起》是他冲往威尼斯的战歌，其中各色人群带来了肆意的魔幻现实主义梦境，将时代的性格和命运注入了其中鲜活的人的身体之中。
而今年的《让子弹飞》则用黑色幽默式的风格，将影片内宏大的意图用稍显夸张的形式重温了一场英雄主义的旧梦。
其中不是一群肝胆相照的英豪击败了恶势力，从而各奔前程的光明故事，而是各人的众叛亲离。
从始至终，屠龙勇士一只只有一位，而其他的有的叛变，有的埋葬，成为了新的的恶龙。
循环一直在开始，只剩下他们的大哥如同孤家寡人的凝视着他们，想要质问一句，他们是否值得被解救？
这部影片用了大量的直白镜头，画面也有种滑稽感，充满了先锋独创的黑色幽默气质。这是一部极具艺术先锋性的作品，其中不只有浪漫的想象、癫狂的审美、极致的表演，更有直白的铺叙，细枝末节的展开，总而言之，相信我，这是一部值得全球影迷静下心来观看的电影。
因为你能从中看到三个年代。
影片背景的年代，影片拍摄的年代，以及以后的每个年代。
这是属于全球观众的一部电影。因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需要了解自己为什么活着。
所以，我选择了他，所以，在座的评委选择了他。
让我们恭喜《让子弹飞》，这是一部值得被所有观众看到的电影，他不只是一部简单的西部片，而是一部写遍了全球通史的科普读物。”
文德斯的一番话说完，下方顿时响起了震天的掌声。
这个评价，太高了！
这简直就是无限的拔高这部电影！
江文也瞬间明白了什么，或许另外一个人是评审团主席的话，金狮大奖或许不会落在自己手里。
维姆文德斯是一个极其喜欢独特艺术表达的人，尤为重视现实主义、细节描绘、象征主义和底层思维。虽然他的电影表述一般缓慢而冷静，但并不意味着他不重视电影底层逻辑中的困境和荒谬。而且，他一直有着对语言形式的极致追求。
《让子弹飞》和《摔角王》的风格迥异，但艺术语言形式天差地别，江文的电影中，带有他独特的个人风格，快准狠，咄咄逼人。其影像语言中传达着他的思想，色彩意象的“陌生化”和时间和空间的变异，造就了他的电影影像语言的独特。甚至在影片中，还将色彩元素与画面语言的地位提的相当显著，更多彰显出了其个人的心里投射。
更何况，文德斯更看重的是《让子弹飞》的先锋属性！
所以，《摔角王》输的不冤！
很多影迷或许在看《摔角王》的时候看哭了，在看《让子弹飞》的时候笑了一阵儿，但是最后没看懂，所以观众心里面有疑惑是正常的。
但是作为评委，看过的电影比很多人吃过的饭都多，他们自然能看到《让子弹飞》内核中的东西。
作为德国电影史上地位最高的导演，作为欧洲电影巨匠，文德斯的话，本身就是对所有非议的定论。
“来吧，请发表你的获奖感言吧。金狮奖得主。”
江文站在台上，准备的获奖感言忽然忘得一干二净，转而说自己的感触。
“感谢威尼斯能把这个奖项给我，说实在话，在来威尼斯之前，我并未想过能够获得这个大奖，因为我已经两次与他擦肩而过了。”
1993年的时候，《阳光灿烂的日子》在威尼斯电影节获得金狮奖提名，成为第一部用汉语拷贝让评审看完电影而后起立鼓掌的电影，回国更是轰动了两岸三地，在五块钱的电影票价情况下，卖出了五千万票房。
但最受益的人并不是他，他错失了三个威尼斯大奖，而主演夏宇拿下了威尼斯最年轻影帝，十五年了，夏宇的记录仍旧没有被打破。
之后《鬼子来了》去了戛纳，而去年的《太阳照常升起》在威尼斯没有反响，回国后票房也是一片惨淡。
而这个时候，关凌找到了他。
给了他剧本，没有参与任何的电影工作，只是投资，满足自己的一切要求。
想到这，江文甚至有些感动。
“我很荣幸，能够在这个神圣的殿堂，拿下这座神圣的奖杯。”
他的脸上有些不平静的笑容，
“我也需要感谢电影中演员的出色表演，感谢剧组幕后的每一个人，我也需要感谢我的老婆对我的支持，孩子刚刚出生不久，她就赶来支持我的电影拍摄，当然，我最需要感谢地是这部电影的编剧和出品人关凌先生，感谢他对我的信任和支持。
这是我在欧洲舞台上第一次获奖，但我相信，这不是最后一次。我非常荣幸自己能够成为继贾导，李安导演之后连续第三年拿下金狮奖的华语电影导演，也希望未来，有更多的华语电影导演能够站到这个地方来。谢谢大家！”
获奖感言说出去。
杜琪峰在评委席上面与有荣焉，作为被邀请过来的评审，他知道《让子弹飞》的金狮奖获得多么艰难，因为两者的票数真的很接近，而主席则是亲自选定了《让子弹飞》，成为了那最关键的一票。
贾樟柯在下方的导演席上面，也为江文献上了由衷的掌声。
能拿着商业和艺术性兼容的电影在威尼斯上面斩获金狮，真的很不容易。
关凌的剧本加上江文独特的导演风格，果然不容小觑。
……
在江文发布获奖感言的时候。
正是华夏的凌晨一点，但国内的互联网上，已经完全沸腾了。
“江文威尼斯勇夺金狮，华语电影连续三年或许威尼斯最高奖项！”
“江文＋关凌，横扫威尼斯，关凌的剧本，继拿下奥斯卡最佳剧本奖之后，又助力江文拿下威尼斯金狮奖，关凌到底有何魔力？”
“搜狐娱乐快讯，第65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落下帷幕，江文导演成为第六位拿下威尼斯最高大奖的华夏导演！”
爆炸！
娱乐圈爆炸了！
没有人能想到，江文真的成了！
真的拿下了金狮奖。
这几年，华夏电影在国际上真的是争气了，有金狮奖，有奥斯卡小金人，有全球大卖的商业大片，有在北美火爆不已的华语电影。
没什么说的。
牛逼。
从台上下来之后，江文还有点懵，周润发接过了金狮奖杯，看着这个威尼斯的最高荣誉目不转睛。
“江文，现在美国那边好像是上午，伱要不要给关导报个喜啊？”
周韵提醒着江文，江文猛地拿起手机给关凌打电话，凑近了周韵的耳朵说你可真是个贤内助。
嘟。
嘟。
关凌那边接通了电话。
“关导，给你说个好消息。”
“拿奖了？”关凌那边正在拍摄《飓风营救》的戏份，看到江文的电话就停了下，正好咔了一段，江文的电话打的正是时候。
“对，”江文道，“金狮。”
“恭喜。”关凌笑着道，“第三次了，江导终于得偿所愿了。”
“这本来是你的电影的。”江文有些斟酌道，“剧本既然是你出的，那你自己来拍，这个奖项或许就是你的。”
“这话不对。”关凌道，“《让子弹飞》是专属于你的电影，我来拍，也拍不出你的那种效果。所以这种话以后不用再说了，我就等着收钱就好了，版权的事儿，我马上联系中影在那边的人，让中影的人帮你谈。”
“操。”江文骂了一句，“我跟你聊荣誉，你跟我聊价钱。”
“不只是版权的价钱，我会联系公司和中影，《让子弹飞》的宣传要继续上档次，我还要票房。”关凌道，“回国之后，你得各个地方都跑一跑，帮帮忙，宣传你得担起来。”。
江文刚想说话，那边关凌的声音又过来了，“而且你得想想，进入亿元俱乐部导演的行列里面，你准备请我吃点什么。”
“我刚才挺感动的，甚至还有点想哭，被你几句话说完，我感觉我满脑子都是钱。”江文脑子有点懵，这都是啥跟啥啊。
电话那边，江文听到了程龙的声音。
“什么，江文拿金狮奖了？”而后电话被接过去了，“我说江导，我儿子给你露了半拉屁股，在威尼斯没拿奖，你这倒好，一转头就拿了个金狮！牛逼。”
江文汗颜。
“我说程龙大哥，租名那戏份不是拍的挺开心的嘛？”
去年的《太阳照常升起》，里面有房租名和孔唯的激情床戏，甚至入围了影帝争夺战，其中屁股暴露了个大半，最后颗粒无收。
而且程龙和江文的关系很好，所以这个玩笑过去，江文也不尴尬。
“逗你的，”程龙笑着道，“恭喜了，这个奥运年，你可真是给华夏争光了，你在威尼斯夺了金狮，关导在戛纳扇了巴掌，你俩都有光明的未来。”
“我说程龙大哥，有我什么事儿啊。”关凌在后面哭笑不得，程龙看起来严肃，实际上还是挺搞笑的。
也或许，程龙在关凌面前，也严肃不起来。
电话挂断，关凌招呼众人继续进行电影拍摄。
“来来，工作起来！”
面前的场景是一处破败的居民楼，要拍摄的剧情是程龙与黑社会老大见面的剧情。
为了节省成本，很多能够在室内，或者没有明显他国镜头的位置，都在美国早已建好了，这样就不用到处去飞，只需要在关键节点，拍摄其他地方的镜头。
这座破败的居民楼，是程龙在调戏站街女之后放了定位装置跟踪而来的地方。
也是黑涩会的小分部。
更是绑架刘一菲饰演的女儿的绑匪所在的地方。
也就是在程龙和女儿通话时候，程龙威胁说如果你抓了我的女儿，那我一定会杀了你，而对方说出“Goodluck”的那个绑匪。
接下来，会是一场拳拳到肉的拍摄戏份。
各种道具早已经摆放好完毕，而关凌跟众人已经把戏份讲的清清楚楚。
围着桌子的一圈人，待会儿肯定是需要排队去送死的。
动作要领早就已经聊了清楚，关凌让武术指导继续强调了一番。
“你，过来，你待会会告诉程龙大哥，祝你好运，而后程龙大哥，你会说出那句‘你不记得我了吗？两天前我们通过电话，我告诉过你我会找到你’这句话来。
而后异变骤生！
你要迅速伸手掏枪，而后程龙大哥会直接把你的头摁在桌子上，而后踹倒你身后的人。
而你，则需要将桌子瞬间掀翻，而后被程龙大哥的餐刀猛地插入胸口。
你，需要一直前冲，而后被一刀划破胳膊，而后被反手再度插入胸口。
最后一个人，你就做好刹车，准备中枪倒下。懂了吗？”
关凌围绕着桌子对每个人耳提面命。
“这个镜头会是一镜到底的，而隔壁房间的人也都会朝着这边汇聚，我马上要去和他们讲戏份，而程龙大哥，你需要连续开枪将他们一一击毙。”
“好。”
动作并不复杂，反而比先前的繁多的动作更为简洁，但这些招数，次次都是杀招。
等到大家都熟悉完毕之后，拍摄开始了，在多次NG之后，拍摄镜头终于完成。
在监视器后面，程龙看到了刚才演出来的片段，整个过程只有接近三分钟而已，但是其中出现的人物，竟然有二十几人，而他自己饰演的特工，一招一个，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将所有人直接弄死。
迅速！
“这是我吗？”程龙自己都惊呆了，这段剧情里面，甚至没有一秒的废镜头，全都是拳拳到肉的镜头。
此刻，程龙心里面就只有三个字。
稳！
准！
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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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导演，还等什么呢？上台领奖啊！”
在台上，捧着金狮奖杯，江文如坠梦中。
主席维姆·文德斯亲自来颁奖，在之前已经将其余几个大奖颁布完成之后，此次大奖已经是没有悬念得了，所以他并没有卖关子。
但当喊出来江文的名字之后，整个电影宫内顿时一片寂静。
“为什么啊？这电影除了有一点点搞笑，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啊。”有的观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实今年度的威尼斯电影节影片质量都还可以，所以金狮奖的归属属于两可之间，但大部分人都认为大概率会在《摔角王》和《让子弹飞》之中产生。
只是在艺术性上面来说，更多人可能还是属意前者的。
所以才会出现一瞬间的寂静。
但文德斯接下来在台上和江文的对话，却让所有人为之不免动容。
“江，你是不是自己也很意外？”
“的确有点。”
江文在台上，接过了文德斯递给他的金狮，狮子张牙舞爪，让江文不由得看直了眼睛。
文德斯看向下方的众人，开口道。
“威尼斯电影节是包容的电影节，更是崇尚先锋的电影节。
去年江文导演的《太阳照常升起》是他冲往威尼斯的战歌，其中各色人群带来了肆意的魔幻现实主义梦境，将时代的性格和命运注入了其中鲜活的人的身体之中。
而今年的《让子弹飞》则用黑色幽默式的风格，将影片内宏大的意图用稍显夸张的形式重温了一场英雄主义的旧梦。
其中不是一群肝胆相照的英豪击败了恶势力，从而各奔前程的光明故事，而是各人的众叛亲离。
从始至终，屠龙勇士一只只有一位，而其他的有的叛变，有的埋葬，成为了新的的恶龙。
循环一直在开始，只剩下他们的大哥如同孤家寡人的凝视着他们，想要质问一句，他们是否值得被解救？
这部影片用了大量的直白镜头，画面也有种滑稽感，充满了先锋独创的黑色幽默气质。这是一部极具艺术先锋性的作品，其中不只有浪漫的想象、癫狂的审美、极致的表演，更有直白的铺叙，细枝末节的展开，总而言之，相信我，这是一部值得全球影迷静下心来观看的电影。
因为你能从中看到三个年代。
影片背景的年代，影片拍摄的年代，以及以后的每个年代。
这是属于全球观众的一部电影。因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需要了解自己为什么活着。
所以，我选择了他，所以，在座的评委选择了他。
让我们恭喜《让子弹飞》，这是一部值得被所有观众看到的电影，他不只是一部简单的西部片，而是一部写遍了全球通史的科普读物。”
文德斯的一番话说完，下方顿时响起了震天的掌声。
这个评价，太高了！
这简直就是无限的拔高这部电影！
江文也瞬间明白了什么，或许另外一个人是评审团主席的话，金狮大奖或许不会落在自己手里。
维姆文德斯是一个极其喜欢独特艺术表达的人，尤为重视现实主义、细节描绘、象征主义和底层思维。虽然他的电影表述一般缓慢而冷静，但并不意味着他不重视电影底层逻辑中的困境和荒谬。而且，他一直有着对语言形式的极致追求。
《让子弹飞》和《摔角王》的风格迥异，但艺术语言形式天差地别，江文的电影中，带有他独特的个人风格，快准狠，咄咄逼人。其影像语言中传达着他的思想，色彩意象的“陌生化”和时间和空间的变异，造就了他的电影影像语言的独特。甚至在影片中，还将色彩元素与画面语言的地位提的相当显著，更多彰显出了其个人的心里投射。
更何况，文德斯更看重的是《让子弹飞》的先锋属性！
所以，《摔角王》输的不冤！
很多影迷或许在看《摔角王》的时候看哭了，在看《让子弹飞》的时候笑了一阵儿，但是最后没看懂，所以观众心里面有疑惑是正常的。
但是作为评委，看过的电影比很多人吃过的饭都多，他们自然能看到《让子弹飞》内核中的东西。
作为德国电影史上地位最高的导演，作为欧洲电影巨匠，文德斯的话，本身就是对所有非议的定论。
“来吧，请发表你的获奖感言吧。金狮奖得主。”
江文站在台上，准备的获奖感言忽然忘得一干二净，转而说自己的感触。
“感谢威尼斯能把这个奖项给我，说实在话，在来威尼斯之前，我并未想过能够获得这个大奖，因为我已经两次与他擦肩而过了。”
1993年的时候，《阳光灿烂的日子》在威尼斯电影节获得金狮奖提名，成为第一部用汉语拷贝让评审看完电影而后起立鼓掌的电影，回国更是轰动了两岸三地，在五块钱的电影票价情况下，卖出了五千万票房。
但最受益的人并不是他，他错失了三个威尼斯大奖，而主演夏宇拿下了威尼斯最年轻影帝，十五年了，夏宇的记录仍旧没有被打破。
之后《鬼子来了》去了戛纳，而去年的《太阳照常升起》在威尼斯没有反响，回国后票房也是一片惨淡。
而这个时候，关凌找到了他。
给了他剧本，没有参与任何的电影工作，只是投资，满足自己的一切要求。
想到这，江文甚至有些感动。
“我很荣幸，能够在这个神圣的殿堂，拿下这座神圣的奖杯。”
他的脸上有些不平静的笑容，
“我也需要感谢电影中演员的出色表演，感谢剧组幕后的每一个人，我也需要感谢我的老婆对我的支持，孩子刚刚出生不久，她就赶来支持我的电影拍摄，当然，我最需要感谢地是这部电影的编剧和出品人关凌先生，感谢他对我的信任和支持。
这是我在欧洲舞台上第一次获奖，但我相信，这不是最后一次。我非常荣幸自己能够成为继贾导，李安导演之后连续第三年拿下金狮奖的华语电影导演，也希望未来，有更多的华语电影导演能够站到这个地方来。谢谢大家！”
获奖感言说出去。
杜琪峰在评委席上面与有荣焉，作为被邀请过来的评审，他知道《让子弹飞》的金狮奖获得多么艰难，因为两者的票数真的很接近，而主席则是亲自选定了《让子弹飞》，成为了那最关键的一票。
贾樟柯在下方的导演席上面，也为江文献上了由衷的掌声。
能拿着商业和艺术性兼容的电影在威尼斯上面斩获金狮，真的很不容易。
关凌的剧本加上江文独特的导演风格，果然不容小觑。
……
在江文发布获奖感言的时候。
正是华夏的凌晨一点，但国内的互联网上，已经完全沸腾了。
“江文威尼斯勇夺金狮，华语电影连续三年或许威尼斯最高奖项！”
“江文＋关凌，横扫威尼斯，关凌的剧本，继拿下奥斯卡最佳剧本奖之后，又助力江文拿下威尼斯金狮奖，关凌到底有何魔力？”
“搜狐娱乐快讯，第65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落下帷幕，江文导演成为第六位拿下威尼斯最高大奖的华夏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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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想到，江文真的成了！
真的拿下了金狮奖。
这几年，华夏电影在国际上真的是争气了，有金狮奖，有奥斯卡小金人，有全球大卖的商业大片，有在北美火爆不已的华语电影。
没什么说的。
牛逼。
从台上下来之后，江文还有点懵，周润发接过了金狮奖杯，看着这个威尼斯的最高荣誉目不转睛。
“江文，现在美国那边好像是上午，伱要不要给关导报个喜啊？”
周韵提醒着江文，江文猛地拿起手机给关凌打电话，凑近了周韵的耳朵说你可真是个贤内助。
嘟。
嘟。
关凌那边接通了电话。
“关导，给你说个好消息。”
“拿奖了？”关凌那边正在拍摄《飓风营救》的戏份，看到江文的电话就停了下，正好咔了一段，江文的电话打的正是时候。
“对，”江文道，“金狮。”
“恭喜。”关凌笑着道，“第三次了，江导终于得偿所愿了。”
“这本来是你的电影的。”江文有些斟酌道，“剧本既然是你出的，那你自己来拍，这个奖项或许就是你的。”
“这话不对。”关凌道，“《让子弹飞》是专属于你的电影，我来拍，也拍不出你的那种效果。所以这种话以后不用再说了，我就等着收钱就好了，版权的事儿，我马上联系中影在那边的人，让中影的人帮你谈。”
“操。”江文骂了一句，“我跟你聊荣誉，你跟我聊价钱。”
“不只是版权的价钱，我会联系公司和中影，《让子弹飞》的宣传要继续上档次，我还要票房。”关凌道，“回国之后，你得各个地方都跑一跑，帮帮忙，宣传你得担起来。”。
江文刚想说话，那边关凌的声音又过来了，“而且你得想想，进入亿元俱乐部导演的行列里面，你准备请我吃点什么。”
“我刚才挺感动的，甚至还有点想哭，被你几句话说完，我感觉我满脑子都是钱。”江文脑子有点懵，这都是啥跟啥啊。
电话那边，江文听到了程龙的声音。
“什么，江文拿金狮奖了？”而后电话被接过去了，“我说江导，我儿子给你露了半拉屁股，在威尼斯没拿奖，你这倒好，一转头就拿了个金狮！牛逼。”
江文汗颜。
“我说程龙大哥，租名那戏份不是拍的挺开心的嘛？”
去年的《太阳照常升起》，里面有房租名和孔唯的激情床戏，甚至入围了影帝争夺战，其中屁股暴露了个大半，最后颗粒无收。
而且程龙和江文的关系很好，所以这个玩笑过去，江文也不尴尬。
“逗你的，”程龙笑着道，“恭喜了，这个奥运年，你可真是给华夏争光了，你在威尼斯夺了金狮，关导在戛纳扇了巴掌，你俩都有光明的未来。”
“我说程龙大哥，有我什么事儿啊。”关凌在后面哭笑不得，程龙看起来严肃，实际上还是挺搞笑的。
也或许，程龙在关凌面前，也严肃不起来。
电话挂断，关凌招呼众人继续进行电影拍摄。
“来来，工作起来！”
面前的场景是一处破败的居民楼，要拍摄的剧情是程龙与黑社会老大见面的剧情。
为了节省成本，很多能够在室内，或者没有明显他国镜头的位置，都在美国早已建好了，这样就不用到处去飞，只需要在关键节点，拍摄其他地方的镜头。
这座破败的居民楼，是程龙在调戏站街女之后放了定位装置跟踪而来的地方。
也是黑涩会的小分部。
更是绑架刘一菲饰演的女儿的绑匪所在的地方。
也就是在程龙和女儿通话时候，程龙威胁说如果你抓了我的女儿，那我一定会杀了你，而对方说出“Goodluck”的那个绑匪。
接下来，会是一场拳拳到肉的拍摄戏份。
各种道具早已经摆放好完毕，而关凌跟众人已经把戏份讲的清清楚楚。
围着桌子的一圈人，待会儿肯定是需要排队去送死的。
动作要领早就已经聊了清楚，关凌让武术指导继续强调了一番。
“你，过来，你待会会告诉程龙大哥，祝你好运，而后程龙大哥，你会说出那句‘你不记得我了吗？两天前我们通过电话，我告诉过你我会找到你’这句话来。
而后异变骤生！
你要迅速伸手掏枪，而后程龙大哥会直接把你的头摁在桌子上，而后踹倒你身后的人。
而你，则需要将桌子瞬间掀翻，而后被程龙大哥的餐刀猛地插入胸口。
你，需要一直前冲，而后被一刀划破胳膊，而后被反手再度插入胸口。
最后一个人，你就做好刹车，准备中枪倒下。懂了吗？”
关凌围绕着桌子对每个人耳提面命。
“这个镜头会是一镜到底的，而隔壁房间的人也都会朝着这边汇聚，我马上要去和他们讲戏份，而程龙大哥，你需要连续开枪将他们一一击毙。”
“好。”
动作并不复杂，反而比先前的繁多的动作更为简洁，但这些招数，次次都是杀招。
等到大家都熟悉完毕之后，拍摄开始了，在多次NG之后，拍摄镜头终于完成。
在监视器后面，程龙看到了刚才演出来的片段，整个过程只有接近三分钟而已，但是其中出现的人物，竟然有二十几人，而他自己饰演的特工，一招一个，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将所有人直接弄死。
迅速！
“这是我吗？”程龙自己都惊呆了，这段剧情里面，甚至没有一秒的废镜头，全都是拳拳到肉的镜头。
此刻，程龙心里面就只有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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