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大王,国祭缺祭品(二合一)_封神:殷商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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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王,国祭缺祭品(二合一)

  第93章大王,国祭缺祭品(二合一)

  正当白药带着亲卫漫山遍野地寻找姜子牙时,天道棋盘的虚影从天而降,穿过岩石树木,将所有人笼罩。

  便是在营地里等死的苏全忠,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了过来。

  【敌方主帅自尽】

  白药脑海中浮出天道棋盘的提示。

  下一刻,天空再度炸响紫雷,将苍穹撕出一个大裂痕,棋盘带着所有人离开。

  山谷再度恢复平静,那些倒地的尸体化作光点消散,但兵器与甲胄仍在原地没有消失。

  许多天后,一个猎户进山,看到满地的军械后,挑了把趁手的砍刀回家藏起来,便去报官了。

  …

  白药轻轻睁眼,朝歌当前正值黑夜,繁星似锦。

  随着他的苏醒,枭骑们也全部醒了过来。

  姬发猛地睁眼,热泪盈眶,声嘶力竭道:

  “全忠!”

  但看到周遭的场景后,他咽了口唾沫,内心十分茫然。

  这里不是枭骑大营吗?

  “我没死!”苏全忠突然从姬发身边窜起来,兴奋地打量自己的身体。

  原本伤痕累累的他,此刻竟然毫发无损。

  就在这时,虚无中垂下数千缕莹彩,缓缓融入所有人的肉身,

  姬发感到胸口有一阵阵暖流朝着四肢百骸散去,肌肉有些发痒,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

  他捏了捏拳头,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变大了不少,顿时连眼泪都忘记擦了。

  三千枭骑或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或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死。

  肉身的提升还未停止,当天降莹彩全部融入身体后,他们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当前提升:凡躯——炼精化气(肉身)】

  【注:每次胜利后的提升,由战场环境、战事难度决定】

  天道棋盘亮起阵阵白光。

  白药本想用神识扫过所有人来确认,却发现军营外已经跪满了王族。

  “时间流速是一样的?”

  他喃喃自语,随后出现在军营外。

  比干见到一袭白衣,顿时老泪纵横:

  “大祝……您没有沉睡啊……”

  所有王族都抬起头,看到大祝的身影后,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他们甚至还把牢房里的罪人都带到了这里,若是大祝再不醒来,他们就要用老办法向先祖祈求了。

  白药摇摇头,轻问道:

  “过去多少天了?”

  比干颤颤巍巍地回道:

  “三天了……”

  他的回答印证了白药的猜测,棋盘世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是一样的。

  不过三天时间便拥有了三千炼精化气的士兵,半点都不浪费。

  “都回去,我的灵魂被风神庇佑,再也不会沉睡了。”

  白药看了看一旁的“祭品”,继续说道:

  “私自祭祀,用卑贱祭品的血污染天界,才是我沉睡的原因。”

  说罢,他拂袖回了军营。

  一众王族面面相觑,立刻派人将祭品们送回牢房,满脸惭愧的离开。

  白药回到军营,对正在消化这段奇妙旅程的枭骑们说道:

  “肉身变强,便是胜利的奖励。”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唯有苏全忠眼神古怪地盯着眼眶通红、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姬发。

  白药又道:

  “若不需要休息,那便继续。”

  枭骑们纷纷行礼齐声道:

  “愿随大祝征战——”

  白药点点头,催动了天道棋盘。

  但棋盘虚影并未再次降临,脑海内浮现棋盘提示:

  【敌方已挂出免战牌】

  【只可使用三次,每次可避战一天】

  白药微微蹙眉,心想:

  “还可以挂免战牌的?”

  “且看你躲得了多久。”

  他化风而散,留下一句话:

  “熟悉肉身力量,不得随意离开军营。”

  …

  摘星楼。

  剿贼回来的子雀,遇到了妇好。

  “大将军。”

  子雀抱手行礼,即便两人都是大祝,但妇好还有王后和大将军的身份。

  妇好一见到子雀,便想起那段背负国运征战不休的时光。

  无法沟通先祖,王族人心惶惶,认为先祖已经抛弃了大商。

  为了防止内乱发生,他们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战场。

  担任大祝后,战事实在太频繁了。

  两人一个是王后,一个是血脉极其高贵的王族,却常年不在王都,拼尽一切地去立下战功,只求打动先祖,与先祖取得联系。

  但现在看来,他们奋斗了一生的执念,竟然是虚假的。

  即便有四神存在,但先祖呢?

  先祖都和他们一样,等待被大祝利用国运唤醒。

  妇好眼神复杂,对子雀颔首道:

  “许久不见了,雀侯。”

  两人征战的方向不一样,基本只有回祖庙时才能碰上。

  加上子雀先战死沙场,排除沉睡的时光,两人有五年的时间没见过面。

  子雀沉默片刻,问道:

  “大将军最后?”

  妇好眉眼平静,轻道:

  “战死。”

  她和子雀在茶室内坐下,两人和白药同住一层。

  妲己恭敬地端来茶水,倒退离开。

  妇好沉吟片刻,对子雀说道:

  “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迷茫。”

  子雀眉眼低垂,回答道:

  “子雀一生征战,只求得到先祖认可,倒头来却发现所谓天界就是神庙,虽有四神……但没有先祖。”

  香茶的热气在空气中升腾,妇好认真盯着子雀许久,轻声道:

  “你现在就是先祖,大祝会将先祖像伱我一般召唤出来。”

  “可这……”子雀与妇好对视,神色茫然。

  妇好摇摇头,说道:

  “四神的存在便证明历代大祝所言绝不是谎言。”

  “大祝可曾与你说过未来的大劫?”

  她问道。

  子雀点了点头,回答道:

  “方外势力想要亡我大商。”

  他眼中闪过凌冽,虽然信仰有动摇,但他对帝国的忠诚是绝对的,冷声道:

  “痴心妄想!”

  妇好闻言,露出笑容,这还是她被神化以来第一次笑:

  “所以,大祝将我们带到了这个时代,我们即是先祖,我们来庇佑大商。”

  她看向窗外繁华的王都,轻道:

  “我这几天在王畿各处观察过,大商的国力前所未有的鼎盛。”

  “我等必须要将这份繁华守护下去。”

  “将阻碍大商前进的敌人,赶尽杀绝。”

  子雀身姿端正,一身漆黑轻甲流淌渗人煞气,微微躬身道:

  “多谢大将军。”

  他的心情畅快了许多,当年临死前,他的遗愿甚至都是祈求先祖降下启示,所以他很难去接受虔诚祭拜的先祖们,只是大祝送进神庙的战力。

  子雀经过妇好的开导,渐渐想通。

  他即是先祖,他来守护大商。

  更何况四神存在,大祝所说的一切并不全是谎言。

  或许是觉得气氛有些严肃,妇好笑道:

  “没想到雀侯这一脉竟然出了两位大祝。”

  雀侯闻言,冰冷的面容也有了一丝笑意。

  “我也没想到。”

  妇好不知想到了什么,轻道:

  “但我发现,大祝到现在也没有娶妻生子,而且雀侯这一脉传到现在,只剩他一人了。”

  子雀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我族的人丁一直很稀薄,一脉单传,好在有天神保佑,从未断过。”

  “况且大祝现在还很年轻。”

  妇好轻叹一声,解释道:

  “他已经一百多岁了。”

  “包括你我在内,历代大祝都留下了血脉,毕竟没人是一生下来就是大祝,都是二十岁左右被挑选为接任者。”

  “但现任大祝到现在都没有孩子,未来大劫来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雀侯这一脉,可就断了。”

  子雀瞳孔地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脉当下只有他和大祝。

  自己是国运化身,是留不下后代的。

  “但……但他是大祝啊。”

  如果白药只是普通的王族,子雀立刻就去逼他娶妻生子。

  但他是大祝,无人可以逼迫他去做任何事。

  妇好微微叹声道:

  “雀侯这一脉骁勇善战,战功赫赫,我也不忍看着血脉断绝。”

  “等大祝回来,我陪你和大祝谈谈吧。”

  ……

  王宫。

  白药并没有回摘星楼,离开军营后他便来了王宫,与帝辛商谈下个月全国诸侯进贡的事。

  此刻,两人正在星光下的亭子中相对而坐。

  “南方诸侯仅剩二十个,以孤所见,还是和北方一样,免去上贡吧,只要人来便可。”

  帝辛沉吟片刻,说道:

  “鄂崇禹下落不明,大概已丧生蛮族之口,他儿子鄂顺……”

  晚风在吹拂,白药轻笑道:

  “继承爵位后,便让他待在朝歌吧。”

  “孤也是这么想的。”

  帝辛嘴角扬起,当下东南北三个方向完全受到朝歌掌控,诸侯国已经名存实亡。

  但名还是要存的,六百多年了,突然废除,恐生事端。

  毕竟被姬昌经营得固若金汤的西岐还在。

  白药又说道:

  “也不知这姬昌会不会来。”

  帝辛闻言,眸中闪过寒芒。

  自从得知大商未来的危机后,他便推测出敌人的身份。

  其他三个大诸侯要么死要么被架空,天下唯一有能力造反的,便是西岐。

  “若是来,就别走了。”

  他冷声道。

  白药对此没有异议,只是说道:

  “杀暂时还不能杀,南北空虚,需要派兵防守,特别是南方,边关三十万将士全部殉国,其余各地的军队沦为蛮族口粮。”

  “目前南方还未重建完毕,贸然挑起争端,西岐定然会绕过青龙关,经楚州进攻南方。”

  “若姬昌敢来,先将其软禁,等到兵力充足之时,再攻打西岐。”

  根据情报,西岐的领土现在可不止是那么点,甚至都比得上王畿了,人口众多,还风调雨顺从未受到过天灾。

  想来是阐教已经暗地里帮了他们许久了。

  白药认为,双方的兵力差距应该不大,说不定西岐还穿过沙漠去开辟领土了。

  他派出的探子接触不了太多机密。

  更何况姬昌确实贤明,西岐百姓都很崇敬他这位西伯侯。

  夸张到什么程度——画地为牢。

  姬昌在野外捡根木棍围着罪犯画个圈,罪犯宁愿饿死都不会逃跑。

  那边的百姓,对大商先祖的虔诚程度应该是不高的。

  更多的,是对大祝的惧怕。

  白药忽然想起一件事,轻轻挥手,桌面上出现了写满血字的布。

  “大王看一看吧。”

  帝辛神色凝重,也不管脏不脏,拿起血布认真查看。

  片刻后,他怒而拍桌,喝道:

  “反了他了!”

  这块布是在城墙上找到的,因为提到大祝,便被王族送到了白药的手里。

  布上面血字,是诉状,来自北方一个猎户的诉状。

  大概是卫兵不许他进朝歌,他便将诉状贴在了城墙上。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状告北伯候崇侯虎之子崇应彪在北方坏事做尽,强抢民女、随意杀人、抢夺财物……

  从内容上来看,崇应彪连畜生都不如。

  北海战事结束后,在朝歌避难的崇应彪便回了崇城,因为崇侯虎在朝歌的时间,一直都是他负责北方的事。

  但白药已经派了军队和官员去坐镇北方,崇应彪已经没有权力管理小诸侯了。

  可他依然是贵族,没有正事可做,便将心思花在了荼毒百姓身上。

  由于崇应彪一直宣传父亲在朝歌侍奉大王,受到欺凌的百姓认为告帝辛不管用,便决定告到祖庙去。

  北方和其它地方不一样,环境严苛,除了贵族外的所有百姓,心思全花在了如何吃饱如何活下去上。

  大字不识的猎户哪知道大祝名义上是不管这些事的,只觉得大祝是和大王一样的人物,一定治得了崇应彪。

  这份诉状令帝辛心情复杂,告状都告到大祝身上去了,自己这个大王还有什么用?

  “是孤太过宠幸崇侯虎了。”

  他轻叹道。

  白药平静回道:

  “大王高坐王位,不管如何广开言路,也很难听到民间真正的声音。”

  “崇侯虎借大王的名义干的坏事,比他儿子多得多。”

  帝辛神色复杂,没有抬头,崇侯虎确实很听他的话。

  白药起身,说道:

  “未来的战争需要我们集中全国之力。”

  “大王,国祭缺一个二等祭品……”

  帝辛再抬头时,白药已经消失。

  他坐在原地许久,才让人唤来自己的亲信。

  “参见大王。”

  黑甲人行礼道。

  帝辛闭上眼,心有决定,说道:

  “派人去崇城把崇应彪抓来,彻查崇侯虎。”

  “是。”

  …

  白药从窗户钻进摘星楼顶层,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立刻盘坐闭目。

  因为他刚才听到了金烛枝的声音:

  “大祝,可以继续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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