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单双 单日一个夫郎,双日一……_金丝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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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单双 单日一个夫郎,双日一……

  得了天子首肯,女婴暂时被留在了飞霜殿。

  众人都极为喜爱这个安安静静的小家伙,每天怎么看都不够,金雪银霜则抢着要给她起个名字。

  银霜提议叫“来娣”或者“招娣”,解释说一是寓意好,二是乡下人都起贱名好养活。

  “什么娣不娣的,土死了。”金雪一脸嫌弃,“她白白嫩嫩的像块糕,可以起小名叫年糕或者汤圆,好记又好听。”

  崔晚晚听了笑得直不起腰。

  银霜嗤之以鼻,打击道:“是好吃还差不多!”

  金雪气呼呼的:“你和我起的名字都不行,我们请娘娘来起!”

  小丫头这么一说,崔晚晚还真上了心,一日的功夫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名字。

  拓跋泰狩猎刚回来,就被她扯到御案之旁,要他在几百个精挑细选的字里再挑一个最好听的出来,用作小女婴的名字。

  他看着那些“柔”“茜”“曼”之类的字就头疼,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随手指了一个。

  “琪?”崔晚晚思忖,“琪花瑶草,意为珍贵美玉,寓意是不错,可会不会孩子小了压不住呀?银霜说要贱名才好养活……”

  “咳,跑了一天浑身是汗,朕去更衣。”说完赶紧溜走。

  留下崔晚晚对着密密麻麻的字继续纠结。

  过了两日房英莲来飞霜殿探望崔晚晚。

  “这就是娘娘捡来的女婴?”

  “对呀。”崔晚晚一副自豪的口吻,“可爱吧?”

  房英莲点头:“嗯,小小又软软。”

  说话间孩子忽然醒了开始哭,奶娘急忙进来抱走喂奶。虽然孩子放在飞霜殿养,但崔晚晚和佛兰都没有育儿经验,最后还是找了两位奶娘来帮忙。

  房英莲等外人走了才问:“娘娘是如何打算的?真要一直养着这个孩子?”

  贵妃搬到行宫住了几个月,竟然捡了个孩子回来养,外头风言风语都传遍了,众人纷纷猜测这个孩子的来历,甚至有人说她是奸情败露才被今上赶出内宫,其实她早就珠胎暗结,于是偷偷生下孩子云云。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话,只是无人敢传到她耳中罢了。

  崔晚晚何等机敏,听她这么一问就觉得有古怪,反问道:“是我二哥让你问的?”

  房英莲又不是那些爱讲是非的碎嘴女子,怎么会如此八卦?定是有人要她来问,这个人还要请得动她,这样一想,除了崔浩别无他人。

  房英莲略窘,实诚点头:“崔兄关心你,托我来问问。”

  “你给他说少操闲心,不然老得快。”崔晚晚不以为然,转而笑着问房英莲,“话说白将军和我二哥,你更喜欢谁?”

  房英莲眉头微皱:“这个……不好说。”

  崔晚晚一副看好戏的口气:“虽说崔二是我兄长,但在婚姻大事上我帮理不帮亲,他这人风流惯了,外头红颜知己可不少,你若选他,少不得要处置那些莺莺燕燕。而白将军对你可谓痴心一片,你嫁给他应该没那么多烦心事。不过将来的事谁说的清呢?也许我二哥浪子回头也说不定呀。”

  “实在左右为难,干脆两个都选!”崔晚晚不嫌事大,竟给房英莲出馊主意,“索性请一道圣旨,让他二人都入赘你家,做你的夫郎。你放心,我还有个长兄,用不着崔二传宗接代,而白将军只要能娶你,肯定也是愿意入赘的。这样你就可以单日一个夫郎,双日一个夫郎,享尽齐人之福……”

  房英莲都被她说懵了,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

  崔晚晚越说越起劲,甚至还追着她问考虑得如何?要不要这便一起去找拓跋泰下旨?

  “多谢娘娘美意,只是我并无成婚打算,现在没有,以后大概也不会有。”房英莲终于回过神来,婉言谢绝。

  崔晚晚惊讶:“为何?”

  “为什么男人可以建功立业、保家卫国,而世人对待女子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嫁人生子,当个贤妻良母?”房英莲是真正的胸怀广阔,巾帼不让须眉,“我并非是说贤妻良母就不好,但我觉得女子不该只有一种活法,而我恰恰志不在此。”

  “唉――”崔晚晚听完她的话长叹一声,感慨万千,“看来我是无缘喊你二嫂了。”

  房英莲笑道:“但可以继续做手帕交。”

  当晚“单双日夫郎”的典故就传到了拓跋泰耳朵里。

  他掐着那顽劣美人的腰肢,恶狠狠问:“你也想单日一个,双日一个?”

  “不是呀。”崔晚晚娇妩轻笑,歪着头抛给他个媚眼,“我想要的是白天一个,晚上一个。”

  “白天那个就负责陪我三餐,还要与我画眉,同我扑蝶,我跳舞时他奏乐,我作画来他磨墨……”

  她越说越不像话,拓跋天嘲讽道:“这叫吃软饭。”

  崔晚晚横他一眼:“你不吃就算了,还管别人吃不吃?”

  他当即给了她两巴掌,小惩大诫。

  “疼!”崔晚晚嗔唤两声,还在不知死活地惹他,“至于晚上那个,就用来暖床吧,如此各司其职,甚好甚好――”

  她一贯调皮捣蛋,三天不撩拨就皮痒痒,拓跋泰懒得与她争辩,索性擒住两只皓腕一把按在她头顶。

  崔晚晚被他压制住,觉得自己就像只躺在砧板上的鱼。

  “我胡说八道的,郎君大人有大量,别同我一般见识。”美人鱼可怜兮兮地求饶。

  “晚了,还有,朕很小气。”

  言下之意就是今夜不能善罢甘休了。只见他像捕到鱼儿的鲸鲨,俯首而下用牙齿撕扯开衣物,一口咬住丰腴可口的鱼肉。

  任随美人鱼再机敏灵活,遇上海中霸主也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

  自从住到行宫,每月三旬的首日太医令都要为贵妃复诊,调整药方。

  这天正是请脉的日子,辇轿把崔晚晚送入开阳门外的重明阁中,这里介于后宫与外朝之间,又有缭墙遮挡,是个隐蔽之地。

  阁内有一间宽敞房屋,里面陈列简洁,惟独幔帐惹人注目,只见厚重幔帐自屋顶悬落垂地,犹如一堵不透风的墙,把房间一分为二。崔晚晚从一道门走进去,径直在幔帐旁边的椅子落座。佛兰为她挽起袖子,然后掀开幔帐上开的小洞,让她把手伸过去。

  幔帐另一侧的郎中是从其他门进屋的,自是看不见帐子后面的情形,惟见递过来的这只手莹白如玉,十指纤纤,丹蔻嫣红,可想而知手的主人定是位绝色美人。郎中不敢多看多问,在手腕上覆了一块丝帕,隔着轻轻搭脉。

  须臾,郎中诊完脉撤走丝帕,崔晚晚便把手收回来。她也不开口,带着佛兰从进来的那道门径自离开。

  待旁人都走光,太医令才开口问:“韩师弟,如何?”

  姓韩的郎中略微沉眉,摇了摇头,随即开始收拾脉枕放入药箱。

  太医令不甘心,追着他问:“你惯有死骨更肉的技法,再难的病症也能开方,为何这回连试也不肯试?”

  韩郎中沉吟:“她无沉疴在身,更谈不上命悬一线,除了子嗣艰难而外,是个再康健不过的人了,既然如此,我为何要给她开方?师兄,告辞。”

  两人是师兄弟,太医令自是熟知韩郎中急躁直率的脾性。他拦住人,故意出言激将:“我看你不是不能治,而是不敢治,你怕得罪贵人!师弟你什么时候也这般畏手畏脚了?”

  果然韩郎中闻言恼怒,道:“我孑然一身有何好怕?我只是不愿做那舍本逐末的缺德事!”

  “舍本逐末?”太医令抓到关键,追问道,“此话何解?”

  ……

  从重明阁出来以后,崔晚晚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佛兰温柔问她怎么了?

  “已经换了三个大夫了。”崔晚晚挤出一抹苦笑,“姐姐,我应该是治不好的。”

  尽管太医令从未亲口明说,但聪敏如她怎会推敲不出结果?若是有人能治,自当开方熬药送来,怎么会频频更换大夫?

  佛兰连忙出言安慰:“不打紧,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还不行就再换,天下那么多名医,一定有能治的。我们不要急,慢慢等就是了。”

  “我是可以等,但郎君不能一直陪我等啊。”

  天子无嗣则社稷不稳,拓跋泰已经二十五岁,再过几年便是而立之年,总不能等到那个时候还膝下空空吧。

  佛兰还想说些什么,崔晚晚却不再提这件事,转而又充满了笑意和期盼:“马上就是新年了,咱们快想想今年在行宫要怎么过才好。”

  年节总是让人欢喜,佛兰也笑着感慨:“是啊,这都腊月了,总觉得今年过得好快,一眨眼就没了似的。”

  “我也觉得太快。”

  崔晚晚附和,口气中带着深深眷恋,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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