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出大事了_王爷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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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出大事了

  沈衡悲愤的几乎逆流成河,在她数量堪多的一大堆□□里,只有这一张是猪皮的。

  怎么好死不死的就挑了这张脸!!!

  端庄的沈小姐沉浸在丢“脸”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对周遭所有动静都自动失去了兴致。

  以至于缓过神来时,看到的只有一个几乎全部没入夜色中的飘渺背影。

  他不抓她了吗?她怔愣。

  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并没有给自己解穴!!

  “那个,这位大人,您是去叫人抓我了还是回去歇息了,能不能先放开我啊。”她诚恳的呼唤着。

  “我们家其实还是挺殷实的,你今日放了我,他日必有重谢的!!!”

  “好人一生平安,立个长生牌位怎么样啊?”

  “大人?大人!!”靠!大人已经走远了。

  沈衡是天空破晓时自己从围墙里爬出来的,迎接她的除却耀眼的骄阳之外就是道道那张饿的快要断气的脸。

  她对她说:“小姐,您还记得进行宫之前嘱咐奴婢不要吃晚饭,出来之后带我吃宵夜的事情吗。”

  沈衡颤抖着一双小腿扶着墙根站着:“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关心的应该是我的身体。”

  “哦,那您的身体怎么样?”她从善如流的问。

  “你觉得呢?”

  她挠了挠头,挺干脆的说“奴婢瞧着,步行到早点摊吃两屉肉包子应该不成问题。”

  沈衡“。。。”

  禹城洪记包子铺内。

  “小姐,您就那样站了一晚上都没被侍卫发现?”道道塞着满嘴的包子问。

  沈衡一边躲闪着她喷出的肉末一边摇头:“没有,那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宫灯都没点几盏。”

  这也是她吹了一晚上冷风之后才发现的。凌坤殿建造的年头很早,在小小的禹城之中,光这个宫殿就占了整个城池的三分之一。很难想象这样巍峨的宫殿里也会有这样偏僻的居所。

  “行宫之内没人巡逻?那可算是奇事了。”道道摇着头“不过说到没点宫灯。”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变的很奇怪:“您莫不是误入了哪处不干净的院子了吧?”

  “不干净,的院子?”

  她神神叨叨的凑过来“奴婢听说,这深宫高墙的,冤屈事可不少,有的院子更是因为怨气太重而不得不锁起来。您说的那位公子来去无声的,别是。。。”她做了个翻白眼舌头伸直的动作。

  沈衡心领神会的点头,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大龄女青年依旧能保持如斯天真表达了极大赞赏。

  “都说上京东直门北面的胡同里,写灵异话本子的猥琐书生一年能赚百两。你如今能有这般觉悟,可见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若回去之后找他说说,看看能不能在他手下打个零工,也算给后半辈子谋了份好生计。”

  道道肥硕的脸庞颤抖了,擦着嘴角的油光正色道“小姐,奴婢突然大彻大悟,觉得神鬼之说实在荒谬,等下就去帮您打探一下随行的大人里可有二十出头,且武功高强的。争取让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沈衡闻言心情甚好的点点头,觉得大彻大悟这句成语用的很是精妙。

  用过早膳之后,她回去补了一觉,醒来将压箱底的兵器都翻找了一遍。

  在豁了口的九环大刀,和生了锈的毒针之间犹疑了一下。她第一次开始深思,禹城收破烂的行情到底如何,会不会比上京的还要低上许多。

  她是鲜少会思量这些“正经事”的,但是老天爷似乎就见不得她“议政”,在她陷入沉思的当口,极其突然的安排了一张流着泪的她爹的脸。

  沈衡看着那上面川流不息的小眼泪愣了半晌,这才想起他爹还等着“咽气”呢。

  心疼无比的摸着沈括的脑袋,尽量安抚的道:“爹,药店的老板说了,现下这个节气不长□□,要到冬天才有货。我昨儿给您交了半斤老鼠药的订金,那东西得现炒,再着急也得等到后天晌午才能吃上。”

  沈括哭的更厉害了,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

  沈衡瞧着是往市集的方向去心下冷了半截,连忙制止道:“那药店老板年逾八十了,您这样穿着官服去砸人家招牌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况且,他还是禹城县令三姨太的二叔叔的儿子,也是有裙带关系的。”

  “你少唬我。”沈括拿眼瞪她:“三姨太的叔叔的儿子有八十了?你真当你爹是傻子呢。”

  “三姨太,年纪也不小了。”她弱弱的说。

  沈括看着她那副“江郎才尽”的样子,也觉得满心疼。为了哄他,她闺女那点本来就不灵光的脑子都花在这上头了。

  “不是去药店。”

  他拉着她穿过一处市集的小巷朝前走,绕了好些个胡同最终转到一处宽广的官道前。

  沈衡知道她爹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眼见着他目不斜视的从药店门前经过,总算松了口气。

  可是,当她看见那片熟悉的宫墙,外加洋洋洒洒的凌坤殿三个大字的时候,她觉得,她还是带着他爹去砸药店的招牌吧。

  “衡衡,都说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为父虽则不算坚强,但依旧想选择后者。

  仪仗在禹城修整是因为连日阴雨,如今转晴,估计明日便要启程上山了。爹虽没什么出息,但也断不能为留个全尸连累了你们,此番就去跟瑞王告罪,也好争取个宽大处理。”

  他站在烫金匾额之下如是说,面上带着平日少有的严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没让臣死的时候,谁敢死?打皇帝老子面子的事,想也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沈衡没想到自己的爹也有这般大义凌然的时刻,一时觉得他眼角的褶子都平整了不少。

  上前一步握住他的双手:“女儿欣赏您的气魄,但是现在毕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或许那灵石。。。。”

  “为父心意已决,无需再劝”沈括甩了甩袍袖,豪气甘云的说“大丈夫就要敢作敢为,既然做错了事,便要有敢于承担的勇气,怎可如此畏首畏尾。”

  沈衡瞧着她爹那傻拉巴叽的酸腐样,急的心肝脾肺都抽到一块去了。

  灵石还未找到,端王爷要是一生气,将她父女二人都抓进牢里可如何是好。

  “爹!!”沈衡猛的一跺脚。

  “您自己进去吧,天牢里伙食不好,好歹也留下我给您送饭吧。”

  不是她事到如今都不肯说出实情,实在是一旦说出来了,她爹一定会比现在进去的还快。

  弄丢圣物,和将圣物填了“狗洞”都是死罪。前者顶多砍头,后者那就要分尸了。

  “不行,送饭的人有的是。”沈括攥紧了手掌颤抖“但是你走了,就没人给我壮胆了。”

  就知道方才那点豪气是他硬撑出来的。

  “壮胆您得去庙里请菩萨,我又没开过光,进去也没用的。”

  “我就看着你心里才踏实,别啰嗦了,快点跟我进去。”

  父女俩只顾你拉我拖的在原地转圈,没提防同迎面走出来的人撞在了一处。

  来人一身暗金朝服,生的极是风流俊俏,被撞之后面上也没有半分不悦,只是笑弯了一双眉眼。

  “沈大人这是闹哪一出呢,大日头下,也不怕中了暑气。”

  沈衡对朝服等级明白的不多,但也知晓那衣服上的四爪麒麟不是随便什么官员都能佩戴的。

  果然见她爹行了个大礼,诚惶诚恐道:“侯爷恕罪,下官一时心急冲撞了您,还请原谅则个,原谅则个。”

  “多大的事,也值得这样。”他伸手拉他“你平日最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怎的今日这般慌慌张张的,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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