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老子不管了_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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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老子不管了

  梳妆台前,一面铜镜映照出岑暮晓的倒影,只见那双眸似水,红唇皓齿,肤若凝脂,凤冠霞帔。

  她从梳妆台前站起,身着一袭宛如天边晚霞的嫁衣,拦腰束以流云纱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外罩极柔极薄的冷红色鲛纱。

  慢步行走间,宽大的衣袖和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的无边血色,妖艳绝伦。

  木童眼前一亮,一时看呆了眼,由衷地赞叹道:“晓晓,你今天好美!”

  同时她又在心里叹息,要是易殊归还活着,他们在一起也不失为一段良缘。

  她能理解岑暮晓的选择,但不忍看她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陆离刚被庄夫子放出来,听到岑暮晓要出嫁的消息差点火烧华山。

  他猛地在外面踹门,一面急道:“你真的要嫁给一个……是不是他们逼你的?我带你走!”

  他一直以为岑暮晓对易殊归的承诺只是安慰而已,没想到她来真的?!

  砰砰砰。

  门在陆离的摧残下险些阵亡,岑暮晓赶紧把门打开,一开门陆离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外跑。

  她在他背后淡淡然道:“是我自愿的。”

  陆离脚步一顿,仿佛灌了铅,回头看她,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是自愿的!你又不喜欢他,他活着的时候你都不喜欢他,他死了你反而要嫁给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岑暮晓甩开他的手,淡道:“你别闹了,要么你离开华山,要么留下来喝喜酒。”

  陆离看着身穿嫁衣格外冷艳迷人的她,心中更加恼怒,这么美好的人儿,何必为死人守寡?一个女子一生只穿一次嫁衣,自是要为值得的人。

  如果易殊归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愿意她这般伤心颓废下去,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陆离平日和别人说话都带刺,唯独对她说话总是好言好语,此刻却忍无可忍,恨不得骂醒她,“岑暮晓,你失心疯了?你不喜欢我,我认,可你选择一个死人,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何苦来哉!”

  如此看来,让她嫁给风诣之都比守一辈子寡强。

  岑暮晓惨然一笑:“幸福?不重要了,我只想完成殊归的遗愿,再为他和师父报仇。”

  从她父亲死在莫染手里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一切都被莫染毁了,什么都变了。

  陆离见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便能想得到她做出这个选择多多少少有受风诣之的影响。

  她对易家有愧是真,但更多的是对风诣之死心了。

  她这是铁了心了,陆离绞尽脑汁,只想让她放弃嫁给易殊归的念头,权衡再三之后,道:“风诣之曾是扶桑神尊时和前世的你有过一段情,你差点杀了他,他仍对你拼死相护,你那时误食若缨,他为了救你还曾找我师父抽出他一千年的寿元来拯救你。”

  岑暮晓越听越觉得离奇,“这怎么可能?”

  她的前世和风诣之怎么可能有情,他已有莫染了啊。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无论她前世是谁,今生她成了岑暮晓,两世的她是不同的两个人。

  今生她和风诣之之间隔了太多仇恨,即使前世真有情又能怎样?

  “你不信可以去问我师父,他清楚你们之间的一些过往,说不定他和莫染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得那样。”

  陆离抓起她的手,两个人的手心分别散出一道金光和一道红光。

  陆离又道:“还有,你的灵力来源于他,他的真身是扶桑神木,我在我师父画的画里见过,你幻化出的花瓣和他真身开出的花一模一样,这说明你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岑暮晓心中一颤,心脏突然快跳了几下,仿佛在一片荒漠中迷失方向终于找到了绿洲,又好像有某种她压抑了很久逼着自己去忘掉的情愫正在死灰复燃。

  听见陆离这么说,她竟不由自主地高兴,她才发现,就算风诣之杀了师父,她仍是无法放下他。

  诚然,她对风诣之又爱又恨,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她居然怀疑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

  易寒惨死奄奄一息之际对她说的话一遍遍响彻在耳边,她却不自觉地为风诣之找借口,她想有没有可能真的不是他杀了师父,可能这世上存在另一个拥有魔神之力的人。

  他说让她相信他,他说不是他。

  会不会能杀人于无形的不只有他,另有其人?

  她当时情绪太过激动,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她是不是错了?

  正因如此,她自责到快要窒息,不停地在心中祈求易寒的原谅。

  她沉思了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陆离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说出这些会不会再次将她推向风诣之,会不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十分纠结,他不忍心见她视婚姻大事为儿戏,更不忍心见她为风诣之伤心难过。

  陆离深吸一口气,逼自己下定决心:“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他,你们当面把话说清楚,华山这个地方咱们不待了,几个长老都盼着你死,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岑暮晓再次放开他的手,低声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我。”

  陆离气地一跺脚,“你真是……真是固执!”简直是偏执!偏执狂,认定一件事撞南墙也不回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偏执的人!

  岑暮晓拿出红盖头,默默地盖在头上。

  “老子不管了!你爱怎样怎样!从今往后,老子再也不管你了!”说完,陆离甩手化为一道火光窜向天空。

  刚飞出没多远,他颈部的伤口再次淌血,突突地刺痛,他忍着疼,头也不回地向前。

  岑暮晓看着天边,自嘲地喃喃:“走了也好,留在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木童过来搀着她,柔声说:“晓晓,吉时到了,我们该去灵堂了。”

  木童是不会劝岑暮晓的,她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

  只要是岑暮晓决定的,无论旁人认为是对是错,在木童心中她永远是对的。

  这场仪式很简单,没有邀请外人,也没有迎亲队伍,毕竟不是正常的婚礼,不宜大操大办,只是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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