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墙脚_女尊之渣女难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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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墙脚

  在顾影的记忆中,有这样的情景:

  昭宗看起来年纪比现在小一些,大概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审美堪忧的衣裳,站在河边,仰头望着一棵树上,十分焦急地大呼小叫。

  顾影的样子也是个少年,她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衣裳,只是颜色素净一些,慢慢走了过去,似乎没看见这个人,也没听见她在喊。

  昭宗特别急切地拉住了她:“这位姐姐!能不能帮我个忙!”

  顾影疑惑地问:“怎么了?”

  昭宗指着树上道:“你看那只小猫在树上下不来了,好可怜啊!你能不能帮我把它救下来?”

  ……

  顾影坐在桌边揉着额角:“无情仙,虽然你现在法力见长,会把没有过的记忆传给我了,但你自己看看,这段它像话吗!”

  “这个只是说明,皇上她小时候对猫都这么有爱心,长大一定勤政爱民。”无情仙非常有理。

  “据我的另一些记忆看,皇上年方十二,就被先帝立为太子了。她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出现在荒郊野外——等等,河对岸那个华丽的建筑是?”

  “是皇宫呀。”

  “这皇宫的位置可够偏的。”顾影道,“皇宫外围墙旁边就是河,对岸是草地和树林?还有,这河边的树木,本该临水而生,现在却是排列整齐,间隔均匀,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我造的景,那自然是我见过这样的,你就不要纠结了。”

  “说起这个,我仔细想想,你给《碧玉簪》造景的时候,所有家具都在屋子的一侧,另一侧不是门就是窗。”顾影思考了一下,“哦,因为这是看戏看到的,门窗那一侧是戏台的空白。”

  “有这么明显吗?”

  顾影笑道:“还不明显吗?你们仙界,可能处处都是仙宫,不稀罕我们凡世的宫殿吧,你才会把大夏皇宫随意摆在郊区野外。可是,若说仙宫景色……这个树,和这个衣服,真的丑。”

  “哼,要你管?反正就这样的。”

  “我好奇这样的景色,我也想多看看。”

  “那不行。”无情仙一口拒绝,“那你说该是什么样的?”

  “皇宫在京城正中心呀,坐北朝南,外围有禁军严密把守,禁卫森严。从皇宫南门延伸出御街,又有一圈外城。那之外,才是京城其他的地方。”

  然后顾影就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和昭宗的初遇,改为年节时进宫朝贺和守岁,两人在外宫走廊偶遇,然后一起去昭宗寝宫的书房,谈天说地,还下了棋。

  “这个好!”顾影赞赏,“皇上当时说喜欢和我谈天,我脑海里完全没有这件事,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应对。现在有了这个记忆打底,我也好和她叙旧情了。”

  又想起:“我怎么老和别人下棋聊天,一夜不睡啊?”

  “嘿嘿,当做你的爱好吧。”

  “可是在这段记忆里,有点奇怪啊。昏暗的灯下,摇摇晃晃的船里,隔着帘子不知道对面是谁,这样还能下一夜?我棋瘾真够大的。”

  “也许不是下棋吧,是对面那个人……”

  “人?是谁?”

  “你自己找喽!”无情仙十分开心。

  “姐夫。”

  院落中的来客,又是顾芸。

  她仿佛忘记了下午两人那场秘密的谈话,此时像没事人一般,带领着一些人,施施然走来。

  阿光起身去迎,行了礼。

  顾芸笑道:“潘家方才带口信来,说嫁妆还未办齐,且要再等等。委屈姐夫先凑合用着旧家私。”

  “侯府的家私,原也是很好的。多谢二小姐传话来。”

  回忆和现实交织,让阿光面对顾芸时,总是心乱如麻。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跃动时,他把手搭在袖子里,轻轻抚上珊瑚珠。

  顾芸走上来两步,笑着道:

  “姐夫,我姐姐久病缠身,脾气也怪些,总不爱房中有人、有东西。你也见着了,好好的住处如雪洞一般,冷冷清清的。

  “我父亲看姐姐房中,得用的物件不多,屡次想要添补。姐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个,倒要发火。呵呵,你说她怪不怪?

  “如今姐夫来了,若我姐姐有什么脾气乖张的,你和我说,我倒能劝动她一些儿,少教姐夫为难些儿。至于平时起居,我父亲就怕哪里不方便,于是差我从库房里提出些陈设来,姐夫看看。”

  她这话说的有里有面,一片好心,阿光听着只是轻声应下。说到最后,她将身子一侧,只见身后强壮妇人抬的大小家具物件,都是卧室里用得着的。

  “姐夫,屋里若放不下,你领他们去库房先放着。”

  阿光一愣:“库房?”

  “对啊。姐夫给姐姐操持中馈,不该管着这些?想必她已经给了你库房的钥匙吧。你就看着她们帮你放,就得了。”

  阿光下午只在院门待了会,卧室待了会,和顾影没说上几句话,一整个院子的景致都认不全,哪知道什么库房钥匙?

  他想着,顾芸方才还挺关心的样子,他可不能多暴露短处,损了她的印象。于是想了想,道:“不如,就先放在院子里吧。我初来乍到的,也不好一来就挪动她的家私。这么些大件,只怕原来的库房也装不下,还得问问她的意思。”

  “还得问谁?姐夫自己不能做主吗?”

  “二小姐说笑了。这里是大小姐的院落,她又是……我妻主,自然是她说的算。”

  “可是……”顾芸往前走了一步,低声道,“姐夫白天还问我那局残棋在否,晚上却已灭了念想?一口一个‘她’呀,‘妻主’呀,倒让我这专程送家私的跑了个空。姐夫这是——吊着我啊?”

  阿光心里又乱了:“二小姐不要说笑,没有这回事。”

  “没有,姐夫怕什么?”顾芸轻笑一声,“在我面前还遮掩什么?我姐姐都没对你说过库房的事吧?我去问问她。”

  说完,抬步就要往卧室走。

  阿光随手拉住:“二小姐留步。”

  顾芸的眼光,看看他的手,看看自己的手腕,又是轻笑一声。

  “姐夫不用担心,我不会和她吵起来,反叫你为难的。”

  阿光被这“姐夫”一叫,猛然一惊,烫了手似的迅速丢开。顾芸施施然撩起袖口,只见白日里挂在衣襟上的珊瑚钏,也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白皙的手腕,鲜红的珠钏,昏暗的光线……

  一切和当时那么像。

  仿佛再嗅到了湿润的江风,仿佛在水上飘摇过一夜,脑际也有些昏沉,却不想就此离开。

  “姐夫,虽说你的相貌似个女子,毕竟内心也是男儿。该小妹帮忙的时候,小妹当然义不容辞。”顾芸趁他发呆,就丢了这句话。

  随即,回头一笑。一路走进卧室,边走边喊:“姐姐!”

  梅儿站在书房门边,应了一声:“二小姐,大小姐在这边,您请。”

  顾芸一脚都踏进卧室门了,还得重新转头走一遍,心里不满,脸上却不好带出来,依然挂着笑。

  “姐姐这是有多少书要读?新婚之夜还把姐夫扔在空房里,自己在书房待着,可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一听这话,顾影就觉得坏了。

  她这因伤损元,好像是公开的秘密啊。顾芸明摆着是过来嘲笑的,话里话外直指她是个废物,洞房不得。

  顾芸的态度,她可不在乎。这小妮子争斗之心都写在脸上了,无论她做什么,必要挑挑刺的。

  只是阿光……

  啧!阿光还站在那愣着呢!

  她们两人刚才讲话,顾影在这边听不真切。至于说了些什么,叫阿光又发起呆来,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无情仙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传话筒,骤然沉默,说明是在刻意瞒着她。

  不祥的预感,让人窝火。

  顾影凉凉地瞥了一眼顾芸:“此时远没到熄灯落锁的时间,妹妹不还在内院里到处忙活吗?”

  “我和姐姐哪能一样?有时候,真羡慕姐姐的清闲。”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羡慕别人得闲,也得看看你自家是不是忙得太多余了。”

  “唉,家中上下的事务这么多,整日忙不完,哪有多余呢?若都像姐姐这边,空院子空屋,一家子人像什么话?如今姐姐也成亲了,该为姐夫打算打算呀。”

  “既然知道是姐夫,就也该明白,他是我的人了。妹妹把手伸得这么长,若是一不小心,被我这院门挤了,可、别、哭。”

  “哈哈,看姐姐说的!我不过家常话而已,刚为姐夫说一句,又戳中了姐姐什么痛处了?姐姐,男子娶回家来,不信也不用,就这么晾着,你良心不会痛啊?”

  顾影刚要反唇相讥,忽然看见阿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边廊下,垂着眼睛,沉默着。门口的灯笼照下朦胧的橘色光芒,勾勒出他身形轮廓。

  这形貌一入眼底,顾影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我这是干什么?在他面前,因为他的事,和外人吵吵闹闹的,也是在丢他的脸面。该当摆出态度,叫外人知难而退才是。”

  想到这,才道:“顾芸,你扯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明白。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送些家私,布置你的婚房用啊。”

  顾影淡淡一笑:“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得你这一通兴师问罪。”

  专门提高了声音又道:“郎君,你看看那些东西。喜欢什么,你就摆上什么。不喜欢的也好办,咱们院子里有的是空房子,你要拿哪个做库房,直接把东西丢进去就好。我的屋子,从不会对你上锁。”

  再一转头,笑着看顾芸道:“妹妹还是年轻,不懂得。娶郎君哪是为了用他?是为了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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