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被陷害
见王明提到秦柔的背景，我这才点头接起了电话。
“赵帆，我不管你现在在哪，现在马上给我滚到办公室来，马上，一刻都不能耽误。”
说完，我刚点头答应，秦柔就挂断了电话。
如果之前我对王明说的话，还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秦柔这一通电话，就让我彻底死了心。
“算了，明子，我知道你也没办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不要怕，该来的总会来的。”
听到我说，王明朝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又说：“帆子，刚刚我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虽然我王明没什么本事，但坐牢的能耐还是有的，这件事就算我扛了，最多也就是教唆，没事。”
我知道王明这是在准备替我顶包，可我却不想让他这样，因为这只会让我更愧疚。
“明子，你……”
王明见我说话，他摇了摇头，打断说：“帆子，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但你要记住，你跟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没了妈，全家就剩下一个不管不问的亲爹，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可你跟我不一样，你有家人，你有乔雪，甚至你还有秦老师和秋沫寒，我却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王明对我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我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我知道这罪不该王明来背。
“明子，你听我说，就算你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你还有我这个兄弟，作为兄弟，我是绝不会让你替我冒险的，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咱们更不需要多想，明白吗？”
王明看着我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临走前紧紧的抱了抱我。
看着王明离开的落寞背影，我的思维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我一边往秦柔的办公室走着，一边在心里思考着刚刚王明跟我说的全过程。
那个叫强子的家伙我虽然没有多大印象，但他给我最深刻的记忆却是老实和体格瘦弱。
试问，一个平时老实到三脚踹不出来个屁的家伙，能做出抢劫杀人这种事？
我摇了摇头，决定先把心里的心思收一收，先听听秦柔怎么说。
我知道秦柔刚刚那一通电话，肯定也是知道了这件事，不然她也不会让我这么快过去。
来到秦柔的办公室，我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办公室里不仅只有秦柔，还有韩冰。
看到这个女人，我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过来她肯定是为了我手下小弟捅人而来。
“赵帆，你怎么才过来，韩警官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秦柔见我站在门口发愣，她连忙来到我身边，一边拽着我就往里走，一边却小声说。
“一会无论韩冰问你什么，你千万不要承认，记住，千万不能承认。”
我没有给秦柔任何语言上的反应，只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表示明白。
果然，韩冰见我过来，直接就拿出强子的照片问我：“这上面的人你认识吗？”
我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李强，我手下的小弟，怎么了？”
韩冰点点头，又拿出另外一张照片给我看，照片上面显示的是一个路人倒在血泊里，而强子却在一旁被警察控制，我知道这张照片是事后拍的，跟王明给我看的大不一样。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明白了韩冰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所以我深吸了口气，才回答说。
“这照片是什么意思？强子怎么被你们抓起来了？他旁边为什么还有个人昏迷不醒？”
我故意用昏迷不醒这样的词语混淆韩冰的概念，可没想到她却直接纠正了我的说法。
“赵帆，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看看他这是昏迷不醒吗？他这是已经死亡了的模样。”
我心里虽然已经知道，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啊，他怎么死了，你别告诉我是强子杀的，那根本不可能，你看他那么瘦，照片上的这个人又那么壮，再加上他平时又那么胆小，怎么可能杀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绝对搞错了。”
韩冰见我否认，竟直接拿出一段录音对我说。
“赵帆，你不要再为他狡辩，因为刚刚在警局里，他已经什么都承认了，不信你听。”
没等我开口，韩冰就按住了播放键，接着录音笔里面就传来强子的声音。
“事情是这样的，我一开始在学校跟着帆哥收保护费，也就是赵帆，本来我在金钱上面也挺富裕的，可一次偶然的机会，帆哥就带我进入了赌博的圈子，起初我是不愿意的，但帆哥却说这只是偶尔玩玩，并且当场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玩。”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怒气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我什么时候带强子去赌博了？
而且，还是一出手就给他五千块钱，要知道，一周时间王明替我收上来的保护费也不过才一两千，多的时候会有三四千，可这些钱，我每次嘱咐王明拿出一半给下面的小弟分了。
就算每次我能存下一些，可我当老大才多长时间，哪里来的五千块给他？
想到这，我刚想发作，韩冰却示意我继续往下听。
“拿到这五千块钱，一开始我也挺激动的，毕竟我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于是我就去赌了，一开始小赚一些，后来却越赌越输，后来我就对这东西上瘾了，一直私底下借钱去赌。”
“那你如果没钱了，也没人借你钱了，你怎么办？”
这是韩冰的声音，也是正常的询问，所以我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接下来强子的话让我愣了。
“没钱了的时候我也会动歪心思，我也想过去抢，可一开始我不敢啊，后来有一次我跟帆哥聊天，就说起了这个事，帆哥对我说，只要在南师周边，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哪怕是我杀人放火，他也能为我解决后顾之忧。”
“所以你就动了抢劫，甚至杀人的点头？”这句话还是韩冰问的。
“没错，我一开始只是想去抢点钱，可我没想到那个家伙竟会反抗，我情急之下就捅了他。”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当时捅人的那把刀已经被我们找到，你看看是这把刀吗？”
我看不到那把刀，但我能想像的到，当时韩冰在审讯时候，拿出证据的严肃模样。
“没错，就是这把月牙弯刀，这刀是帆哥曾经用过的款式，因为我崇拜他，所以我也买了把。”
“然后你就拿着它去捅死了人？”韩冰又一次在审讯室里冷声问强子。
“不是，我没有，我一开始没想过捅死他，可他却威胁我要报警，要抓我，所以我就……”
后面我没有继续再听，因为后面基本上都是强子在后悔的哭，以及承认自己失手杀人。
事已至此，我已经彻底明白了王明跟我说的棘手是什么，原来我在这件事里竟如此重要。
韩冰见我不说话，她拍了一下桌子，冷声看着我问。
“赵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本来我一直以为你之前用刀伤人，只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可现在我算看清楚了，原来你骨子里就这么冷血，不但自己捅人，还教唆你的小弟捅人，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一旦被定性，你将会成为这件杀人案的主谋？”
听到主谋这两个字，我愣住了，因为我真的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
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承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韩警官，我希望你能暂时理智一下，首先作为警察，我想你不应该仅凭强子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因为你缺少必要的证据。第二，关于我是否带过强子去赌场，这个你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我的确承认我在学校里收保护费，可是我有多少你完全可以查出来。”
说到这，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韩冰已经陷入思考，我才接着说。
“至于这第三，我希望韩警官好好想一想，假如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或者说我可以找到完全推卸的证据，那么强子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说实话，我虽然混，但我对手下的小弟都很好，甚至好到我都把他们当亲兄弟一样，你觉得我这样对他好，他为什么还反水我？”
我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给韩冰，这也是目前我能为自己想到唯一辩解的办法。
我不知道韩冰的理智还能保持多少，但我知道，只要韩冰冷静下来，就会查到这件事绝对漏洞百出，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正是因为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强子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你是说强子这么做是在陷害你？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听到韩冰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了，我心里一喜，就对她说。
“这也正是我迷茫的地方，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韩冰愣住了，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她感谢，可我却苦笑着对她解释：“比起上次你直接冲进来抓我，这次已经进步很多了，我虽然不知道这次你为什么给我面子，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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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帆，我不管你现在在哪，现在马上给我滚到办公室来，马上，一刻都不能耽误。”
说完，我刚点头答应，秦柔就挂断了电话。
如果之前我对王明说的话，还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秦柔这一通电话，就让我彻底死了心。
“算了，明子，我知道你也没办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不要怕，该来的总会来的。”
听到我说，王明朝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又说：“帆子，刚刚我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虽然我王明没什么本事，但坐牢的能耐还是有的，这件事就算我扛了，最多也就是教唆，没事。”
我知道王明这是在准备替我顶包，可我却不想让他这样，因为这只会让我更愧疚。
“明子，你……”
王明见我说话，他摇了摇头，打断说：“帆子，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但你要记住，你跟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没了妈，全家就剩下一个不管不问的亲爹，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可你跟我不一样，你有家人，你有乔雪，甚至你还有秦老师和秋沫寒，我却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王明对我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我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我知道这罪不该王明来背。
“明子，你听我说，就算你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你还有我这个兄弟，作为兄弟，我是绝不会让你替我冒险的，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咱们更不需要多想，明白吗？”
王明看着我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临走前紧紧的抱了抱我。
看着王明离开的落寞背影，我的思维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我一边往秦柔的办公室走着，一边在心里思考着刚刚王明跟我说的全过程。
那个叫强子的家伙我虽然没有多大印象，但他给我最深刻的记忆却是老实和体格瘦弱。
试问，一个平时老实到三脚踹不出来个屁的家伙，能做出抢劫杀人这种事？
我摇了摇头，决定先把心里的心思收一收，先听听秦柔怎么说。
我知道秦柔刚刚那一通电话，肯定也是知道了这件事，不然她也不会让我这么快过去。
来到秦柔的办公室，我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办公室里不仅只有秦柔，还有韩冰。
看到这个女人，我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过来她肯定是为了我手下小弟捅人而来。
“赵帆，你怎么才过来，韩警官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秦柔见我站在门口发愣，她连忙来到我身边，一边拽着我就往里走，一边却小声说。
“一会无论韩冰问你什么，你千万不要承认，记住，千万不能承认。”
我没有给秦柔任何语言上的反应，只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表示明白。
果然，韩冰见我过来，直接就拿出强子的照片问我：“这上面的人你认识吗？”
我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李强，我手下的小弟，怎么了？”
韩冰点点头，又拿出另外一张照片给我看，照片上面显示的是一个路人倒在血泊里，而强子却在一旁被警察控制，我知道这张照片是事后拍的，跟王明给我看的大不一样。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明白了韩冰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所以我深吸了口气，才回答说。
“这照片是什么意思？强子怎么被你们抓起来了？他旁边为什么还有个人昏迷不醒？”
我故意用昏迷不醒这样的词语混淆韩冰的概念，可没想到她却直接纠正了我的说法。
“赵帆，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看看他这是昏迷不醒吗？他这是已经死亡了的模样。”
我心里虽然已经知道，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啊，他怎么死了，你别告诉我是强子杀的，那根本不可能，你看他那么瘦，照片上的这个人又那么壮，再加上他平时又那么胆小，怎么可能杀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绝对搞错了。”
韩冰见我否认，竟直接拿出一段录音对我说。
“赵帆，你不要再为他狡辩，因为刚刚在警局里，他已经什么都承认了，不信你听。”
没等我开口，韩冰就按住了播放键，接着录音笔里面就传来强子的声音。
“事情是这样的，我一开始在学校跟着帆哥收保护费，也就是赵帆，本来我在金钱上面也挺富裕的，可一次偶然的机会，帆哥就带我进入了赌博的圈子，起初我是不愿意的，但帆哥却说这只是偶尔玩玩，并且当场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玩。”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怒气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我什么时候带强子去赌博了？
而且，还是一出手就给他五千块钱，要知道，一周时间王明替我收上来的保护费也不过才一两千，多的时候会有三四千，可这些钱，我每次嘱咐王明拿出一半给下面的小弟分了。
就算每次我能存下一些，可我当老大才多长时间，哪里来的五千块给他？
想到这，我刚想发作，韩冰却示意我继续往下听。
“拿到这五千块钱，一开始我也挺激动的，毕竟我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于是我就去赌了，一开始小赚一些，后来却越赌越输，后来我就对这东西上瘾了，一直私底下借钱去赌。”
“那你如果没钱了，也没人借你钱了，你怎么办？”
这是韩冰的声音，也是正常的询问，所以我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接下来强子的话让我愣了。
“没钱了的时候我也会动歪心思，我也想过去抢，可一开始我不敢啊，后来有一次我跟帆哥聊天，就说起了这个事，帆哥对我说，只要在南师周边，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哪怕是我杀人放火，他也能为我解决后顾之忧。”
“所以你就动了抢劫，甚至杀人的点头？”这句话还是韩冰问的。
“没错，我一开始只是想去抢点钱，可我没想到那个家伙竟会反抗，我情急之下就捅了他。”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当时捅人的那把刀已经被我们找到，你看看是这把刀吗？”
我看不到那把刀，但我能想像的到，当时韩冰在审讯时候，拿出证据的严肃模样。
“没错，就是这把月牙弯刀，这刀是帆哥曾经用过的款式，因为我崇拜他，所以我也买了把。”
“然后你就拿着它去捅死了人？”韩冰又一次在审讯室里冷声问强子。
“不是，我没有，我一开始没想过捅死他，可他却威胁我要报警，要抓我，所以我就……”
后面我没有继续再听，因为后面基本上都是强子在后悔的哭，以及承认自己失手杀人。
事已至此，我已经彻底明白了王明跟我说的棘手是什么，原来我在这件事里竟如此重要。
韩冰见我不说话，她拍了一下桌子，冷声看着我问。
“赵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本来我一直以为你之前用刀伤人，只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可现在我算看清楚了，原来你骨子里就这么冷血，不但自己捅人，还教唆你的小弟捅人，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一旦被定性，你将会成为这件杀人案的主谋？”
听到主谋这两个字，我愣住了，因为我真的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
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承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韩警官，我希望你能暂时理智一下，首先作为警察，我想你不应该仅凭强子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因为你缺少必要的证据。第二，关于我是否带过强子去赌场，这个你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我的确承认我在学校里收保护费，可是我有多少你完全可以查出来。”
说到这，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韩冰已经陷入思考，我才接着说。
“至于这第三，我希望韩警官好好想一想，假如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或者说我可以找到完全推卸的证据，那么强子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说实话，我虽然混，但我对手下的小弟都很好，甚至好到我都把他们当亲兄弟一样，你觉得我这样对他好，他为什么还反水我？”
我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给韩冰，这也是目前我能为自己想到唯一辩解的办法。
我不知道韩冰的理智还能保持多少，但我知道，只要韩冰冷静下来，就会查到这件事绝对漏洞百出，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正是因为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强子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你是说强子这么做是在陷害你？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听到韩冰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了，我心里一喜，就对她说。
“这也正是我迷茫的地方，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韩冰愣住了，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她感谢，可我却苦笑着对她解释：“比起上次你直接冲进来抓我，这次已经进步很多了，我虽然不知道这次你为什么给我面子，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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