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留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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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不要奴才……”
凤霖钰拦住李公公，不让他说话，就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叶皓晟和小陶子说的话。
本来宮宴还要持续很久的，但是因为林太妃年纪大了，之前又因为赶路身体疲惫，没过多久就觉得乏了，先行回去。宴会的主角都已经离场，其他人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凤霖钰又多了不久便将宴会散了。
毕竟一想到今天一天都没有时间和晟儿见面，他就迫不及待地往长乐宫赶了，结果就听到晟儿在对小陶子说那些心里话。
他一开始还有点诧异，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说起了这些，但一想到自己这一天都没陪在他身边，宫里又办着热闹的宴会，且昨天得知北燕将他们当成弃子的消息，晟儿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所以现在才会和小陶子讲起那些伤心事。
这些是晟儿都没和他说过的，因为现在的他还不能让晟儿彻底放心，完全敞开胸怀，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
虽说他知道关于晟儿血脉的那些事，但是他对晟儿自己的事却知之甚少。他不知道晟儿之前遇到过什么样的事，受到过什么样的委屈，他也知道如果想让晟儿亲口跟他说，可能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所以现在他这堂堂的皇帝陛下竟然就做起了这偷听的事儿。
连带着李公公都觉得心塞。
“奴才觉得就是那北燕的皇帝有问题，听信谗言，这才陷害于你们。”
“我们只是普通人家，除了我爹爹能生育之外，其他都极为普通。我爹爹之前也是因为担心身份的问题，所以一直住在乡野，我父亲是读书人，他在一次郊游中遇见了爹爹，两人便有了感情。他们的身份不管是谁都不足以得到皇帝的关注，可他们最后还是被活活烧死，而且当时我就在那里。”叶皓晟苦笑，“可笑当时周围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替他们说情，大家都说他们是妖孽。当时东竭国正攻打北燕，所以他们说他们是灾星，说他们给北燕国带来了灾祸。我现在也是担心以前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现在南越和北燕也有了争端，我之前是北燕的人，现在虽在南越，我怕将来若是大家知道我体质特殊，知道我能生子，他们也会觉得我是灾星，容不下我。”
“不会的，公子你心地善良，你是福星啊，怎么能是灾星呢？”
叶皓晟看着小陶子这单纯的笑容和晶亮的眸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希望吧，没有人希望自己被当成灾星。我倒是也不奢望大家把我当成福星，只要能接受我，不要像是对待我爹爹那样对待我就好了。”
“一定不会的。”
李公公在外面听到这些都傻了。
他没想到陛下心系的这个北燕丞相竟然还能生儿育女……
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为了南越国而生的吗？
凤霖钰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出去了一会儿。
他出去喘了几口气，对李公公嘱咐道：“今天你在这听到的所有话都需要保密，知道吗？”
“奴才明白。”
“不过你现在也知道他有这样的体质，将来若是遇到什么事，你必定要护着他。要知道，他将来必定是朕的皇后。”
“奴才遵命。”
李公公现在的心情颇为震撼，不过他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也确实是见过了大风大浪风风雨雨的，这件事虽然确实让他震撼，但他稍微思索一下就能冷静下来了。
叶皓晟会变成第一个能亲自给南越国皇帝诞下子嗣的皇后，况且陛下和叶皓晟如此恩爱，感情如此深刻，将来这后宫也许会少去很多麻烦。
但也有一问题那便是现在后宫的主子们，现在那些后宫的妃嫔都尚未得到过宠幸，若是将来陛下只一心专注在叶皓晟一人身上，她们一定会发疯的。
“好了，你喊一声，让他们准备准备，免得一会儿朕突然进去吓到他。”
“陛下驾到……”
叶皓晟一愣：“宴会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大概是吧。”小陶子赶忙站起来接驾，倒是叶皓晟不慌不忙地，也没站起来，就坐在那，懒懒地趴在桌子上。
他做过大不敬的事儿太多了，可不止这一件两件的，现在也着实没必要再计较这些了。
“奴才参见陛下。”
“下去吧。”
“奴才遵命。”
小陶子和李公公都退下了，凤霖钰坐到叶皓晟面前，笑着看他。
“怎么？累了？”
叶皓晟摇头：“累倒是不累，就是无聊啊。这一天你都没来骚扰我，我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骚扰？”凤霖钰挑眉，“你把我对你的关心当成骚扰？”
“难道不是吗？”
凤霖钰失笑：“这可都是人家求之不得的，也就只有你会觉得这是骚扰。”
“别人求之不得的，我未必也求之不得。”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是吗？非得气我？”凤霖钰揉了揉叶皓晟的脑袋，“就今天一天，明天就没事儿了。”
“不对啊，明天你不是也得去陪着你母妃？”
“去请安就行了，不会在那留太长时间。”凤霖钰站起来，顺便也把也叶皓晟抱了起来，“看你这懒懒的样子，是不是得运动运动？”
叶皓晟斜睨了凤霖钰一眼：“之前咱们俩可都是好好睡觉的，现在是不行了吗？”
“以前那是没开过荤，现在这是食髓知味了，能一样吗？”凤霖钰说着就往叶皓晟的唇上亲去，“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你可别这么说，到时候我罪无可恕了。”
“不会，公事和私事我能分得开，离开这里，真办起正事，我还是毫不犹豫的。”
“你得做个好皇帝，千万别因为我影响到你。”
“放心吧，我听你的话。”
“嗯。”
其实叶皓晟又何尝不食髓知味呢？他们两个都是男子，感觉没什么差别，当凤霖钰想要的时候，他也想。
他只是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能太频繁，他也是担心如果马上就有了，到时候会很麻烦。
虽然凤霖钰同样有这种担心，但他毕竟是皇帝，他有信心自己能掌控这一切。
身为一国之君，倘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保护，那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好做的？
“疼……”叶皓晟难受地哼了一声，“我觉得以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嗯？不能再怎样下去？”
“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我们得克制一下。”
“克制什么？”
“太频繁了其实也不太好，你说是吧？”
“但是我觉得如果憋着反倒更不好，这样对身心都不健康。”
“算了吧，我看现在才是真的不健康。”叶皓晟撇嘴，“我担心到时候你真的不早朝了，我还不得被骂疯了？况且现在你母妃回来了。你母妃是个过来人，有些事情她可能一眼就能看穿，如果我们总是这么腻在一起，你母妃有一天看出了端倪就该找我了。”
“然后到时候我就直接向大家宣布你的存在，宣布我们的关系。”
“才不要呢。”
“你得听我的……”
于是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接下来叶皓晟就没说过一个完整的字了。
第二天林太妃召见了几位妃嫔，一群人聊了一会儿，最后林太妃只把宸妃单独留下来了。
“母妃，这是臣妾给您绣的手帕，希望您能喜欢。”
林太妃看着宸妃绣的手帕，笑容满满，心情甚好。
“宸妃的手艺确实不错，这手帕绣工精美，上面的图案也栩栩如生，令哀家甚是满意。”
“您满意就好，臣妾还担心不合您的心意呢。”
“当然不能够，毕竟是你的一番心意，哪儿有不合的道理？”林太妃顿了顿，“你和皇帝可有什么进展？”
“进展……”宸妃低下头，脸红了红，“陛下对臣妾的态度倒是一直都那么好，陛下说喜欢吃臣妾做的点心，臣妾现在尽可能地每天都做一些点心送去给陛下，让陛下品尝。”
“看来皇帝对你终究还是不同的。”林太妃笑着说，“其实在后宫这么多嫔妃中，哀家最是喜欢你，也是你最贴心。”
“多谢母妃夸奖。”
“那皇帝只说喜欢你的手艺，可还有其他？譬如说……譬如说你和皇帝可否……”
林太妃的话只说了一半，宸妃立刻理解了林太妃的意思。
宸妃摇了摇头，小声说：“陛下尚未宠幸臣妾，不止是臣妾，后宫的其他姐妹也都没有。”
“唉，果然如此。咱们这个皇帝陛下啊现在就一心都扑在工作上面，除了工作什么都不想。其实这也是好事，皇帝专心于政事，国家和百姓就都有福气。只是这后宫的事其实也得提上日程来，得尽早开枝散叶才行啊。”
“等陛下忙过了这一阵子也许就好了吧。”
“其实有的时候该用手段还是得用一些。现下也不是要你争宠，只是脑子得放聪明一些，尽早让陛下和你发生关系，尽早让你给陛下诞下皇子才是正经事。”
“母妃的意思是……”
“皇帝也不是不去你那，既然他都去了，为何你就是留不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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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不要奴才……”
凤霖钰拦住李公公，不让他说话，就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叶皓晟和小陶子说的话。
本来宮宴还要持续很久的，但是因为林太妃年纪大了，之前又因为赶路身体疲惫，没过多久就觉得乏了，先行回去。宴会的主角都已经离场，其他人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凤霖钰又多了不久便将宴会散了。
毕竟一想到今天一天都没有时间和晟儿见面，他就迫不及待地往长乐宫赶了，结果就听到晟儿在对小陶子说那些心里话。
他一开始还有点诧异，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说起了这些，但一想到自己这一天都没陪在他身边，宫里又办着热闹的宴会，且昨天得知北燕将他们当成弃子的消息，晟儿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所以现在才会和小陶子讲起那些伤心事。
这些是晟儿都没和他说过的，因为现在的他还不能让晟儿彻底放心，完全敞开胸怀，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
虽说他知道关于晟儿血脉的那些事，但是他对晟儿自己的事却知之甚少。他不知道晟儿之前遇到过什么样的事，受到过什么样的委屈，他也知道如果想让晟儿亲口跟他说，可能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所以现在他这堂堂的皇帝陛下竟然就做起了这偷听的事儿。
连带着李公公都觉得心塞。
“奴才觉得就是那北燕的皇帝有问题，听信谗言，这才陷害于你们。”
“我们只是普通人家，除了我爹爹能生育之外，其他都极为普通。我爹爹之前也是因为担心身份的问题，所以一直住在乡野，我父亲是读书人，他在一次郊游中遇见了爹爹，两人便有了感情。他们的身份不管是谁都不足以得到皇帝的关注，可他们最后还是被活活烧死，而且当时我就在那里。”叶皓晟苦笑，“可笑当时周围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替他们说情，大家都说他们是妖孽。当时东竭国正攻打北燕，所以他们说他们是灾星，说他们给北燕国带来了灾祸。我现在也是担心以前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现在南越和北燕也有了争端，我之前是北燕的人，现在虽在南越，我怕将来若是大家知道我体质特殊，知道我能生子，他们也会觉得我是灾星，容不下我。”
“不会的，公子你心地善良，你是福星啊，怎么能是灾星呢？”
叶皓晟看着小陶子这单纯的笑容和晶亮的眸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希望吧，没有人希望自己被当成灾星。我倒是也不奢望大家把我当成福星，只要能接受我，不要像是对待我爹爹那样对待我就好了。”
“一定不会的。”
李公公在外面听到这些都傻了。
他没想到陛下心系的这个北燕丞相竟然还能生儿育女……
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为了南越国而生的吗？
凤霖钰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出去了一会儿。
他出去喘了几口气，对李公公嘱咐道：“今天你在这听到的所有话都需要保密，知道吗？”
“奴才明白。”
“不过你现在也知道他有这样的体质，将来若是遇到什么事，你必定要护着他。要知道，他将来必定是朕的皇后。”
“奴才遵命。”
李公公现在的心情颇为震撼，不过他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也确实是见过了大风大浪风风雨雨的，这件事虽然确实让他震撼，但他稍微思索一下就能冷静下来了。
叶皓晟会变成第一个能亲自给南越国皇帝诞下子嗣的皇后，况且陛下和叶皓晟如此恩爱，感情如此深刻，将来这后宫也许会少去很多麻烦。
但也有一问题那便是现在后宫的主子们，现在那些后宫的妃嫔都尚未得到过宠幸，若是将来陛下只一心专注在叶皓晟一人身上，她们一定会发疯的。
“好了，你喊一声，让他们准备准备，免得一会儿朕突然进去吓到他。”
“陛下驾到……”
叶皓晟一愣：“宴会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大概是吧。”小陶子赶忙站起来接驾，倒是叶皓晟不慌不忙地，也没站起来，就坐在那，懒懒地趴在桌子上。
他做过大不敬的事儿太多了，可不止这一件两件的，现在也着实没必要再计较这些了。
“奴才参见陛下。”
“下去吧。”
“奴才遵命。”
小陶子和李公公都退下了，凤霖钰坐到叶皓晟面前，笑着看他。
“怎么？累了？”
叶皓晟摇头：“累倒是不累，就是无聊啊。这一天你都没来骚扰我，我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骚扰？”凤霖钰挑眉，“你把我对你的关心当成骚扰？”
“难道不是吗？”
凤霖钰失笑：“这可都是人家求之不得的，也就只有你会觉得这是骚扰。”
“别人求之不得的，我未必也求之不得。”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是吗？非得气我？”凤霖钰揉了揉叶皓晟的脑袋，“就今天一天，明天就没事儿了。”
“不对啊，明天你不是也得去陪着你母妃？”
“去请安就行了，不会在那留太长时间。”凤霖钰站起来，顺便也把也叶皓晟抱了起来，“看你这懒懒的样子，是不是得运动运动？”
叶皓晟斜睨了凤霖钰一眼：“之前咱们俩可都是好好睡觉的，现在是不行了吗？”
“以前那是没开过荤，现在这是食髓知味了，能一样吗？”凤霖钰说着就往叶皓晟的唇上亲去，“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你可别这么说，到时候我罪无可恕了。”
“不会，公事和私事我能分得开，离开这里，真办起正事，我还是毫不犹豫的。”
“你得做个好皇帝，千万别因为我影响到你。”
“放心吧，我听你的话。”
“嗯。”
其实叶皓晟又何尝不食髓知味呢？他们两个都是男子，感觉没什么差别，当凤霖钰想要的时候，他也想。
他只是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能太频繁，他也是担心如果马上就有了，到时候会很麻烦。
虽然凤霖钰同样有这种担心，但他毕竟是皇帝，他有信心自己能掌控这一切。
身为一国之君，倘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保护，那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好做的？
“疼……”叶皓晟难受地哼了一声，“我觉得以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嗯？不能再怎样下去？”
“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我们得克制一下。”
“克制什么？”
“太频繁了其实也不太好，你说是吧？”
“但是我觉得如果憋着反倒更不好，这样对身心都不健康。”
“算了吧，我看现在才是真的不健康。”叶皓晟撇嘴，“我担心到时候你真的不早朝了，我还不得被骂疯了？况且现在你母妃回来了。你母妃是个过来人，有些事情她可能一眼就能看穿，如果我们总是这么腻在一起，你母妃有一天看出了端倪就该找我了。”
“然后到时候我就直接向大家宣布你的存在，宣布我们的关系。”
“才不要呢。”
“你得听我的……”
于是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接下来叶皓晟就没说过一个完整的字了。
第二天林太妃召见了几位妃嫔，一群人聊了一会儿，最后林太妃只把宸妃单独留下来了。
“母妃，这是臣妾给您绣的手帕，希望您能喜欢。”
林太妃看着宸妃绣的手帕，笑容满满，心情甚好。
“宸妃的手艺确实不错，这手帕绣工精美，上面的图案也栩栩如生，令哀家甚是满意。”
“您满意就好，臣妾还担心不合您的心意呢。”
“当然不能够，毕竟是你的一番心意，哪儿有不合的道理？”林太妃顿了顿，“你和皇帝可有什么进展？”
“进展……”宸妃低下头，脸红了红，“陛下对臣妾的态度倒是一直都那么好，陛下说喜欢吃臣妾做的点心，臣妾现在尽可能地每天都做一些点心送去给陛下，让陛下品尝。”
“看来皇帝对你终究还是不同的。”林太妃笑着说，“其实在后宫这么多嫔妃中，哀家最是喜欢你，也是你最贴心。”
“多谢母妃夸奖。”
“那皇帝只说喜欢你的手艺，可还有其他？譬如说……譬如说你和皇帝可否……”
林太妃的话只说了一半，宸妃立刻理解了林太妃的意思。
宸妃摇了摇头，小声说：“陛下尚未宠幸臣妾，不止是臣妾，后宫的其他姐妹也都没有。”
“唉，果然如此。咱们这个皇帝陛下啊现在就一心都扑在工作上面，除了工作什么都不想。其实这也是好事，皇帝专心于政事，国家和百姓就都有福气。只是这后宫的事其实也得提上日程来，得尽早开枝散叶才行啊。”
“等陛下忙过了这一阵子也许就好了吧。”
“其实有的时候该用手段还是得用一些。现下也不是要你争宠，只是脑子得放聪明一些，尽早让陛下和你发生关系，尽早让你给陛下诞下皇子才是正经事。”
“母妃的意思是……”
“皇帝也不是不去你那，既然他都去了，为何你就是留不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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