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_穿成炮灰攻后我禁欲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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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金色的火光,如血的红衣。

  仿佛与天幕融为一体。

  熊熊火焰炽烈燃烧,视觉画面太刺激太震撼了,人群瞬间为之沸腾。

  “好啊杀得好啊!太子千岁!帝君无敌!”

  在一片疯狂的尖叫声与狂欢声中,这出由殷九离自编自演的魔幻大戏,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

  幕后,火仍在烧。

  萧惩唇角溢出一丝血线。

  殷九离瞳孔微缩,一把丢了剑,冲入火海去解他身上的锁链。

  “小十,小十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小心真的弄伤了你?”

  “没有,表哥……”

  萧惩摇头,对他惨淡一笑,好像突然间被抽尽了所有力气,连轻扯嘴角都让人觉得勉强。

  锁链一解开,就背靠着铁柱缓缓滑坐下去。

  而铁索刚一从他身上拿开,火焰瞬间随之熄灭,似乎萧惩、铁索、烈火,三个本为一体。

  殷九离眉头拧得愈紧,仔仔细细检查他身上,没见有伤口,眼皮一抬:“确定没事?”

  “其实”萧惩笑了笑,“还真有点儿事。”

  说着,抬手扯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双猩红的眼。

  湿润的眼角,凝着一滴血泪。

  殷九离呼吸一窒:“小十,你……?”

  “跟你无关。”不在意地抹去唇边血迹,萧惩说得云淡风轻,“是我自己方才施法时走神,不小心调岔了气。”

  殷九离愣了愣,“走神?”

  “嗯。”萧惩轻轻地应了声,仰头望着天,试图将噙在眼眶的泪水硬憋回去。

  颇为凄凉地说:“表哥……这世上,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想跟你一直这样好,一直一直……”

  殷九离听着,眼中逐渐浮起浅浅的笑意。

  拥住他,温声说:“傻不傻,表哥对你好不好你自个儿心里还没数吗,我们肯定会一直一直好的。”

  萧惩任他抱着,苍白的脸上一片空洞,映得嘴唇越发殷红。

  以毫无起伏的声线说:“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你也如今日这般拿剑削我,将我焚为飞灰。”

  “梦?”殷九离失笑,揉他一把,“梦是当不得真的,我还梦到过自己是神仙呢,就住在怀灵帝君的两仪殿。你看,我是神仙吗?”

  “呵”

  萧惩低笑,将他推开,似不愿再说。走去把小孩儿抱起来,淡声道:“是我多虑,表哥,我们回吧。”

  其实,刚才他一直数着。

  殷九离共刺了他三千八百一十九剑。

  三千剑,将一个人削骨剔肉生剥活剐,也不过如此罢。

  晚上宫里会有场很大很大的烟花。

  殷九离觉得萧惩从未看过烟花,执意要将他接到太子宫一起看,看完再一起放河灯。

  而且颜湛的伤也需要御医来治。

  太极观的确有很多灵丹妙药,但他只是普通凡人,服了怕是有害无益,宫里什么药材都有,取用起来也方便。

  回宫的路上,殷九离为颜湛查看伤势。

  “怎么样?”萧惩问。

  “很奇怪。”殷九离把着颜湛的脉,微微皱眉,“气息全乱了,内脏伤得极重,偏偏他的筋骨没一处挫伤。”

  萧惩倒不显得意外,说:“自然,我平日没少拿青鸟蛋喂他,既能改善体质,又能长个儿。”

  叶斯文凑上来,“小西风,你是在说我吗?”

  萧惩扫他一眼,“对,说你呢。”

  殷九离笑了笑:“斯文别闹,我和你小西风说正事呢。”

  看了眼萧惩,“还真多亏了这鸟蛋,看来我当初让你帮忙照顾他没做错,你照顾得尽心尽力。”

  “……”萧惩只笑不语。

  “不过”

  殷九离话锋一转,“回宫还需要些时间,我怕他路上会撑不住。”

  “……”萧惩的眉尖往下压了压,望一眼小孩儿,平静的目光下隐着一丝担忧。

  殷九离略一思索,有了主意:“这样,渡些法力给他吧,勉强支撑一会儿。”

  萧惩神色如常,淡声提醒:“别太多,他吃不消。”

  殷九离点点头,不再看萧惩,转身握住颜湛的手十指交扣,引一丝灵力到手上再缓缓注入小孩儿体内。

  “嗯……”

  颜湛突然闷哼,不安地挣了挣,眉头深锁额头凝出大颗的汗珠,像是殷九离的灵力使他极为难受。

  萧惩注意到小孩儿的异样,觉得他跟殷九离两个无意间似乎都疏漏了些什么。但这丝念头飘忽不定,一时难以捕捉。

  再看殷九离。

  闭着眼睛,同样眉头深锁,像是卡到了瓶颈。

  萧惩想到什么,立刻叫停:“表哥,快住……”

  话未说完就见玉床上的小孩儿“哇”喷出一口鲜血,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萧惩一把将他接住,抱在了大腿上。

  殷九离如触电般猛地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有点儿疑惑:“为什么他体内会有一股法力,一直在跟我的灵力作对?”

  萧惩没有看他,轻轻拭去小孩儿下颌的血迹,说:“不是他有法力,是你的灵力太纯净。”

  殷九离一愣,顿时更加迷惑了,“我太纯净?”

  “师父说过,他天生魔体,只能吸纳三界浊气。”萧惩解释,望着小孩儿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三界之中,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污浊的了。

  捏开小孩儿的嘴,低头将灵力丝丝渡入。

  “原来如此。”

  殷九离恍然,正想再说点儿什么,不经意间转头看到萧惩的动作,惊得张了张嘴巴。叶斯文更是一惊一乍地:“小西风,你亲他做什么?!”

  花应怜冷哼一声,抬手捂住叶斯文的眼睛,“这你别看,少儿不宜。”

  话音未落反被殷九离捂住了眼睛,“你也别看,看了是会长鸡眼的。”

  “………………”

  萧惩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道:“我气息污浊但至少心思纯净,哪像你们这一个个的,尽是些污妖王。”

  看清楚,根本没吻上好吧,中间还隔了一线呢。

  不过,小孩儿这次倒是舒服了,眉头一点点舒展开,呼吸也逐渐匀长。

  见此,萧惩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觉得灵力渡得差不多了,就打算抽身而退,而这一退,竟发现了点儿比较有意思的事

  他没法儿退了。

  颜湛无意中紧攥着他的衣襟,迫使他贴近,源源不断地汲取着灵力,就像永无尽头的黑洞。

  萧惩的气息于他是将要渴死之人生前望见的一汪泉水,凉凉的、甜甜的,让他止不住索取。

  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

  甚至主动靠近,几乎吻住了萧惩的唇。

  萧惩皱了皱眉头,再继续下去,初吻会不会丢不知道,但他会被小孩儿吸干法力倒是肯定的。

  “小鬼,小鬼。”萧惩轻声唤他,玩笑说:“吸两口差不多得了,你还真想将我给吸干吗?”

  “嗯?”

  小孩儿估计正做梦喝糖水呢,听萧惩唤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哥哥?”

  “哎。”萧惩笑着答应,拍拍他的手背,“松开我先。”

  “……”意识到自己正揪着萧惩,颜湛忙松了手,茫然道:“我怎么了?”

  叶斯文插嘴说:“你被我小西风偷亲了。”

  颜湛一愣:“亲?什么意思?”

  他没见过,也没人跟他说过,他听不懂呀。

  不过叶憨憨很乐意跟他解释,“亲就是嘴对嘴啊小傻瓜哈哈哈这都不知道!”

  殷九离打他一下,“别乱说。”

  颜湛歪头向萧惩求证:“哥哥?”

  “别听他瞎说。”萧惩揉他一把,“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

  “好很多了。”颜湛说,垂了垂眼,“你……不生我气了吗?”

  “生气?”

  萧惩一怔,想了会儿才领会对方大概是指捡珠子的事,语气又沉了沉,说:“还气着呢。”

  “……”小孩儿顿时紧张了。

  殷九离笑,“小十你别逗他了,明明就很担心他。”看了眼颜湛,“别怕,他气得是你不顾性命,这是心疼你,不是真的生你气。”

  颜湛垂着头,轻声问:“真的吗?”

  不是哥哥亲口说的,他不敢信呀。

  萧惩有点儿无奈,声线稍缓:“帝星固然重要,但你的性命同样重要。

  “做事之前要先考虑清楚自己的能力。

  “能力不足还以身犯险,这不叫勇敢,这叫逞能,这叫不自量力,这叫犯蠢,你知道吗?”

  “……”

  萧惩已经尽量温和了,但一串排比下来,抑扬顿挫用词犀利,还是凶得小孩儿一愣一愣的。

  呆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知、知道了。”

  萧惩摆摆手,“你还有伤,床上躺着去。”

  “嗯。”

  小孩儿乖乖爬到玉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哥哥的话,一直纠结纠结,脑袋里挤满了无数的小疙瘩

  能力不足就叫犯蠢?哥哥是在嫌他笨吗?

  但是哥哥也说过,有一天他会变得很强很强,比所有人都要强。

  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世子天煞命格,十八岁前不得入宫”的预言如诅咒般笼罩着咸池国。

  深深牵动着每一位臣民的心,使他们的神经就像在一根头发丝儿上悬吊了千钧重量,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

  是以,怕引起恐慌,殷九离只悄悄将萧惩他们带到太子宫,没敢惊动任何人。

  “好累啊。”

  萧惩一进去就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殷九离的房间,鞋也懒得脱,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床上。

  他身上仅一层层的鬼王服就有几十斤,全国巡演唱了半个月的大戏,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不累才怪。

  殷九离差心腹去请御医,回头见萧惩不见了,不由一愣:“他人呢?”

  颜湛跟叶斯文都摇头,一个眼睛看不到,一个神经大条没注意。

  只有花应怜努了努嘴。

  殷九离顺着找过去,看到萧惩的睡姿,不由失笑:“明明是第一次来太子宫,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熟悉?”

  “有吗?”萧惩懒懒打了个呵欠,拽过旁边的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我往灯火最亮的房间走的,说明我懵的对。”

  “是,你的赌运一向极好。”殷九离笑,走去给他脱鞋,“鞋也不脱,好歹把衣服解了再睡,穿这么重不累吗?”

  萧惩又爬起来,困得垂着头解衣服,嘴里咕哝着:“传御医了没?”

  难为他困成这样,还记得小孩儿的伤。

  “传了。”殷九离说:“你睡也别睡太久,天就快黑了,天黑之后开始放烟花,我再叫你起……”

  话刚说到一半,这时,从门外的花廊上传来一阵脚步。

  伴着女子的欢声笑语:

  “父王母后放心,刚刚我看到九弟的城堡了,他现在肯定就在房间里。”

  “九弟出宫巡演这么久,路上一定遇到过好多有趣的人和事,好想听他讲呀。”

  隐约穿插着低沉的男音,大概是国主。

  房中几人皆是一愣,殷九离道:“不好,我父皇他们来了!”

  萧惩也不困了,几人着急忙慌地找地方躲。

  花应怜机敏,瞅着旁边的衣柜就钻了进去。叶憨憨急得像只没头的苍蝇,转了几圈看到床底有空,就爬了进去。

  颜湛因为眼睛看不到,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只好干站着不动。

  而萧惩

  他被脱了一半的厚重礼服缠住了,想动也动不了,只一个劲儿地喊:“表哥,表哥……”

  听着外面几人马上就到,千钧一发之际,殷九离抓过颜湛往萧惩怀中一推,再一掀被子,把他俩给盖在了被窝里。

  没等转身,国主皇后携八位公主推门而入。

  “小九。”“九弟。”

  殷九离反应不及,一屁股坐倒在床上,手往后一摁,压得鼓鼓的被子往下一塌,脸上堆满了假笑,开始报贯口:“呃呵呵呵呵呵父皇母后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好久不见呵呵呵呵呵。”

  被窝里,萧惩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殷九离这一摁,不小心摁到了他的腰。

  本来他与颜湛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摞到一起已经很尴尬了,胳膊又被衣服缠住使不上力气,全靠腰部力量支撑才没跟小孩儿亲密接触。

  被这么一压,腰沉的再撑不住,顿时像狗皮膏药一样“啪叽”贴到了小孩儿的身上,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

  只能拼命梗着脖子,才勉强防止嘴唇也碰到一处。

  颜湛早就僵住了,呆呆地动也不敢动

  两人紧紧贴着,哥哥的心跳都快变成他的了,哥哥的呼吸也快要变成他的了。

  他第一次这么紧张,紧张得鼻尖儿都开始出汗,脸颊滚烫滚烫。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定是生病了,他想,而且病得还不轻。

  外面,殷九离一人应对十双打量的目光,也是苦苦支撑。

  皇后皱皱眉头:“你怎么一直在床边坐着,快过来坐,你一去半月,爹娘都想你了呢。”

  殷九离不敢走啊,一走鼓鼓的被子就挡不住了,忙摇头,“不、不用,床上坐着舒服。”

  国主担忧地问:“小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想要睡了?”

  “没啊。”殷九离说。

  八公主指着被子说:“不对,刚刚我们进来时,你明明就在铺床!”

  “……”殷九离一噎,只好又改口,“是是是我困了呵呵呵呵呵呵我想睡觉。”

  说着,往后一倒,躺在了被子上。

  “唔!”萧惩心道一声“完蛋”,开始为自己的初吻默哀。

  颜湛只感觉身上又重了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忽然唇上一凉。

  惊得他猛一哆嗦,脑子“嗡”得就空白了,耳朵边回响着的尽是叶斯文路上说的话:“亲就是嘴对嘴啊小傻瓜!”

  他、他他他,被哥哥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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