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结局2)_【快穿】卑微男配离开后他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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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结局2)

  便签是有两面性的,倘若陆峥选择的是反面,那么世界线又会走向另一个不同。

  世界线的变动比蝴蝶扇动翅膀还要简单,也许一张便签的正面与反面,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陆峥拿起了的便签,望见了一行字。

  “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着,我是因你而存在的。”

  这一面代表另一个结局。

  一个江栗成功接受了来自器官仓库的合法心脏,且手术成功了的结局。陆峥只是陪他进了一遭手术室,陪他提心吊胆半个月,实际上医院并没有冒着犯法的风险为他做手术。

  他们一起出了院,陆峥把自己所有的资产都兑了现,和江栗搬去了小县城里住着。

  小县城的房子又老又小还破破烂烂的,每天不是下水道堵了就是水管漏了,又或者是哪里冒了蟑螂和老鼠。

  江栗会因为害怕而骂骂咧咧地逃进陆峥的怀里,陆峥会安抚好江栗的情绪,然后撸起袖子去给江栗收拾残局。

  每周日陆峥还会陪江栗去医院检查身体,陆峥早就把治疗心理的药物丢了,他现在不需要那些药,江栗就是他唯一的良药。

  江栗不喜欢生日,更不喜欢生日蛋糕,于是两个人都默契的放弃了自己的生日,无视着年岁增长,刻意的忽略着手机上一格格整齐排布的日历格子。

  倘若时间能定格在现下,那该有多好。

  可好景永远都不会很长,即江栗做过了心脏移植手术,可是他的身体机能仍是因为腺体手术而遭到大损。

  江栗是在三十三岁那年,终于被医生宣告了无药可医,再为他打上最后一记肾上腺素后,让陆峥和江栗独处了最后一段时光。

  江栗的身形已经瘦得不成样了,可时光却仍不舍得剥夺他艳丽的容颜,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薄膜般岌岌可危的脆弱感,眼眶凹了下去,眼底泛着憔悴的红晕。

  但江栗的神色是平静从容的,他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眼中充满怜悯的神明,垂眸审视着他的信徒。

  他的信徒要远比他紧张,陆峥的身体早就在心智焦虑的折磨下,被透支严重,他的眉眼间都带着不稳定的焦灼,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瞳孔紧缩,筋肉紧绷,眼眶红红。陆峥紧握着他单薄的手,放在唇上轻吻,做着最后一次祷告。

  “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释怀了,还是因为迁就我”陆峥的声音带着不安的颤抖,这个问题他想问已经很久了,却始终不敢提问。

  江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坐起了身,投入了陆峥的怀抱。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平静从容的死在了陆峥的怀抱里。

  他的身体还是柔软的,带着温度的,甚至还能嗅到他呼吸时带来的气息。

  江栗走的时候,嘴角还盈着笑,带着如愿以偿的解脱。陆峥望着他的尸体,他的问题也已经有了答案,或许在他纠结着要不要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陆峥的精神状态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静,他一手操办的江栗的葬礼,葬礼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为江栗换上了那年买下的结婚西装,自己也穿上了结婚西装,手里捧着鲜艳的红玫瑰,黑白单调的葬礼现场突兀地多了一抹红代表着江栗闯进他的生命,给他死寂的生活带来颜色。

  他在地上铺了一层红毯,一个人孤独的从入口处走到尽头,他最终停在了棺椁前。

  没有牧师,他就自己念誓言;没有花童,他就自己交换戒指;没有见证者,他就自己见证他和江栗的婚礼与葬礼。

  他和江栗的故事是剪断了舌头无人知晓的苦痛情节,是一盆泼出去能吓得旁人退避三舍的浓郁狗血,是磕磕绊绊了半生却也没能和解的遗憾。

  他在江栗冰冷僵硬的眉心处留下了温热的一吻,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了江栗的眼睫毛上,沿着他的脸颊滑了下去。

  江栗好似也在流泪,为他们无始也无终的感情,画上了一颗眼泪妆点而成的句号。

  没过几天,陆峥去签了器官捐献的文件。

  再过几天,他便因为脑死亡送进了医院,如愿以偿的心脏被解剖。

  他想让这颗心脏为更值得的人跳动,而不是他这个烂人。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没人知道陆峥病入膏肓的躁郁症是如何在这些日子被强忍下来的,只是江栗不在了,他好像就失去了作为一个孩子又哭又闹的资格,他只能够沉默着、冷静着的死去。

  陆峥没有坟墓,江栗也没有坟墓,两个人的骨灰散进了自由的风里,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界很大,他们再难相遇。

  可时光漫长,他们总有一日能以全新的面貌,重新遇见。

  “恭喜~脱离苦海咯。”系统为江栗鼓掌,江栗白了系统一眼,抱着手臂说得头头是道

  “继续还是休息”

  江栗无视了系统的问题,问出了他的问题:“我问你个事,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快穿任务者的吗”

  系统的大屏幕突然卡住了,声音变得断断续续,逐渐地有小雪花在系统的显示屏上闪动,雪花越来越多,最终成为了死机的雪花屏。

  没了系统,江栗就只能在偌大的系统空间里飘荡,他无法在这里回忆自己真正的记忆,只好一点点去品上个世界的陆峥。江栗猜陆峥应该是从小到大没被人善待过,所以突然来了个不论如何都会善待他的人,就变得不明白感情也是需要控制的,只会幼稚的想要人陪,令人厌烦的散发着他的孩子气。不知过了多久,系统终于回来了,只是语气换做了冷冰冰的警告:“这是不被允许提及的。”

  江栗察觉到了不对劲,继续追问:“是我的记忆不被允许提及还是大家的都不被允许”

  系统没作声,停滞一秒钟后,开始兀自给江栗发布新的任务。

  “下一个世界是架空古代,渣攻是太子,你是他从小就在一起的伴读兼竹马,两个无依无靠的人在宫中彼此扶持、彼此照顾着一同长大。

  他想当皇帝,你为了他能顺利成为皇帝,苦练暗杀技术,终于成了名震江湖的刺客,你不惜为他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成了遭人指着脊梁骨唾骂的奸人,无人肯与你做朋友,你孤独的活在黑暗里。”

  “而且因为你做了太多坏事,导致渣攻对你不信任,所以在他登基之日,一定会杀了你,以防你推翻他的政权。”

  系统这次的播报简单明了还快速,不给江栗任何反应时间就把他送进了位面里。江栗睁开眼,他坐在红木打造的铜镜前,镜子里的自己着一身干净的白衣,只是面容不够纯净,那双狐狸眼邪艳的向上挑去,把眼睛拉得细长,瞳孔里是藏不住的恶意,他毫无表情的时候嘴角也在上扬,似笑非笑。

  他像极了一个艳鬼,正在偷穿白衣仙人的谪仙装,试图让自己沾上清冷。

  江栗用他葱白的五指捻起了一方搭在桌边的红帕子,望着镜中的自己,含着笑将红帕子向上一抛,落到了自己到底头上,成了个半遮半掩的红盖头。帕子的一角刚刚到他眉心处,根本没法遮住他这双勾人的狐狸眼,红艳艳的反倒让他眼中的攻击性更强了。

  说来好笑,是狐狸的时候却长着一双白衣谪仙的清澈桃花眼。

  是白衣公子的时候,却长了一双邪魅勾人的吊俏狐狸眼。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伴着窗外吹吹打打的娶亲声音,让这抹红色从他的发丝穿过耳!合再扫过手臂肌肤。

  今日是他心爱之人陆慎司娶亲的日子,是皇上赐的婚,对象是朝堂高管的嫡女。

  没关系的,我不嫉妒,他说过等他做了皇帝,就会赐我做皇后。”

  一个赐字,很是微妙,想来左不过是赐福,右不过是赐死了。

  江栗伸出左右手的食指,贴在一起,用红帕子颤着,对着镜子左右动了动,像是在玩皮影戏

  “一生一一”

  一世一一”

  一双人

  本以为今夜陆慎司会留在他那新娶的娇妻那,可是铜镜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细长的手指搭在江栗的肩膀上,缓缓绕过他的脖子,指尖敲打着他的喉结。陆慎司弯下腰,含住了江栗的耳尖,舌尖像是蛇信子般月冷潮湿威胁着江栗的生命。

  “栗子,有人在阻拦我做皇上。”陆慎司语气不悦。

  江栗望着镜中的登对的二人,陆慎司还没换下喜服,身上带着没来得及散去的喜气,他像是来迎娶江栗的。

  “是谁我去帮你杀了他。”江栗自然地把话接了下来。江栗已经帮陆慎司做过无数起这样的龌龊事了,他和陆慎司对于皇位的追求已经变态到极致,任何阻拦他们的人,都将受到诛灭。慎司沉沉笑了,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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