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先生的乖乖金丝雀6_【快穿】卑微男配离开后他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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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陆先生的乖乖金丝雀6

  陆明仞失忆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忘了很多事情,他还记得自己是谁,却完全忘了自己身边有过谁。在意识薄弱的昏迷状态下,他隐隐约约还记得一个瘦小的身影,像只兔子每天脚不沾地的蹦为他跑前跑后的忙碌。

  虽然有看护人员,但由于陆明仞身份的特殊,所以很多隐私的事情还是得由那个兔子为他处理。照顾到深夜的时候,兔子累了就趴在他手边睡觉,细软的头发就贴在他的手背上,能明显感觉到呼吸时呵出来的暖气在指尖拧成了水珠。等到兔子突然醒来又为他忙碌的时候,指尖的暖意快速骤降成了寒意,一股怅然若失的失落感快速在陆明仞的心头沉淀。

  他还记得兔子的左手是有问题的,他的左手无名指被截掉了,而且用左手拿毛巾帮他擦脸的时候,左手是处于无法克制地颤抖,把他的脸左蹭一下右蹭一下,擦到最后他就只能听见兔子的啜泣声了。大概是在为没办法更好的照顾我而伤心吧,陆明仞是这样想的。随着陆明仞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兔子忙碌的身影在他眼中也就越来越清晰,可就在他即将撕开双眸上的浓雾之时,兔子却突兀的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陆明仞已经不记得是在他清醒过来后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好像在早上为他擦过最后一次脸的时候,在他的枕头下放了些东西,然后转身走出那扇门就再没回来了。

  兔子离开后不久,陆明仞便彻底醒了,再过不久他的身体就已经能受他的控制了。

  陆明仞从枕头下找到了江栗留下的欠条,上面写着

  “他叫江栗”陆明仞拿着欠条,目光按照笔画一笔笔的写着江栗的名字。

  陆明仞根据这个名字,搜到了很多关于江栗与他之间的照片和视频,无一例外都是描绘的他们如胶似漆的恩爱感情。

  “所以他是我的爱人”陆明仞望着屏幕上的照片,一时间被江栗的容颜诧异地无法呼吸了,“他真好看。”

  陆明仞为别人编织的谎言,不小心把他自己也骗了进去。望着网页上一条条他们或靠在一起,或抱在一起或吻在一起的视频与照片,陆明仞似乎明白自己昏迷的时候,为什么那个名叫江栗的小兔子会忙前忙后的照顾自己了,因为他们是爱人。可是为什么后来他要离开这里他又想不明白了。是不是和他们签订的合同有关系他们不是爱人吗为什么会有一个/千万的合约在呢想不明白,去问别人,别人也只会脸色奇怪地反问:“所以你们是合约恋情啊一起,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这下陆明仞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扯走了欠条一个人闷闷地回了家,把自己锁在房子里几天几夜没出门。后来,陆明仞也没找到江栗,这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影子都没有。

  而陆明仞也只能庆幸江栗曾是演员,还留下过那么多的痕迹,能让陆明仞慢慢回忆。只是回忆到最后,怅然若失的感觉只会像是拧开水龙头的泳池,一点点的被蓄满。

  系统帮江栗把世界调整到了三年后,直到三年后的某个春天的午后,毫无踪迹的江栗终于出现在了世界里。江栗现在是身份是个直播平台的日常博主,主要是在早中晚饭的时候开播,偶尔会直播浇花种草,或者在有太阳的时候,和大家起晒太阳聊天。

  江栗从没有露过脸,摄像头永远都在脖子以下,但即便是不露脸,他凭借以前出演电视剧攒下来的镜头自然感,在三年的时间里积攒了一批不小的粉丝,每天都会在直播间里陪着江栗。

  江栗从来没掩饰过自己左手的问题,因为只有陆明仞知道他的这只手有问题,而大1亡人陆先生又怎么会有闲心点开他一个做饭博生的直播间呢。

  “大家晚上好。”江栗打开摄像头,对着镜头摆手挥了挥。

  刚开播看得人不多,所以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和江栗问好。

  江栗也不在乎人多人少,他就播满时长赚个直播平台的全勤,还能一边混全勤一边悠哉悠哉的做饭吃饭,浇花种草。

  这份工作钱虽然不多,但对于江栗这种聋了一只耳,还废了一只手的残疾人来说,够满足了。

  他按照往常一样,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他一次性拿多了东西右手撑不住了,下意识的左手去帮忙,结果就是左手帮了倒忙,右手也没拿稳,食材摔了一地。

  不好意思江栗一边道歉一边蹲在地上捡东西,然后背对着镜头站起来才又转回正面。

  “左手真的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吗都抖成这样了。”

  “好像左手无名指还缺了一截这是怎么了”

  “楼上的是新粉吧三年前才开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这是可是西木的防伪标签。”西木,叠起来就是一个栗子,这是江栗用来直播的假名字。

  “不拿东西的时候不会抖的。”江栗摆手否认,

  江栗每次左手出现问题都会引来直播间一阵心疼,免不了就有人为他打赏。

  不过这次打赏的金额大的有些恐怖了。912439813最高打赏一万元,那个人一次性打赏了十个一万,正好把打赏栏上的一到十的空格全占了。

  江栗呆滞地数着打赏框上的数字,数着数着江栗就感觉不对劲了。

  谁会突然给他打那么多钱答案恐怕只有一个。

  江栗把自己的左手藏到了身后,一边说话一边用右手去关直播,同时还把那个给他打钱的人拉进了黑名单,不舒服,我要下播去休息一会。”江栗连谢谢老板打赏的话都没说,直接关了直播,逃难似的钻进了卧室里,反锁房门捂着耳朵发抖,胸膛像是赌了一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

  幸好江栗还有个室友,冯辰下了班察觉到不对劲后,匆匆赶往江栗的房间。

  江栗脸都憋红了,眼睛也充血红彤彤的,泪水无法控制的下滑,喘息声和嚎哭声一声比一声大。

  冯辰拿起地上散落的塑料袋捂住了江栗的脑袋,片刻后,江栗终于冷静下来。

  江栗的这个病是跟心情挂钩的,在情绪极度抑郁的时候,就会产生无法呼吸的困境。

  “都叫你别整天活得跟个老干部一样,游戏棋牌一个不玩,烟酒也一个不沾,那你能快乐”冯辰和江栗合租已经有半年,江栗给他的印象就是作息准时,独来独往,不爱说话。

  “他不允许我这样

  包括一日三餐准时做饭吃饭,就连爱好都是关在屋子里养花花草草,哪怕脱离了陆明仞,江栗也害怕走进阳光里。

  冯辰点了根烟,大咧咧地嚷道:“谁啊你前男友他管得着嘛,难道不是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吗”

  冯辰把眼摆在江栗面前,“抽点”

  “它能让我好受些吗”江栗迟缓地接过冯辰手里的烟,才刚刚放进嘴里,就呛得话都说不好了。冯辰乐得大笑,拿走江栗手里的烟,拍着江栗的肩膀笑道:“你得往外送气啊,哪有闷着头往里吸的。”

  抽了一口烟,江栗觉得脑袋晕晕的,不能说让他好受些,起码让他没工夫去想陆明仞这个渣滓。冯辰的手搭在江栗的肩膀上,指了指窗户外,“晚点带你去个地,准能开心,你去不去”

  江栗又拿走冯辰手里的烟,吸了一口,呛脸脸发红,才笑着回答:“去!”

  陆明仞谁啊管得着我吗当然是我怎么开心怎么来。冯辰说得那地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一个藏在繁华街道里最为淫逸奢靡的夜店,舞台上有女郎在卖力的展示妖娆身姿,台下也有女郎和男模在下流地挑逗客人们。

  这种地方就注定音箱效果不会差,伴随着台上,音箱的震荡声被推向最高潮,夜店里的人跟随者音乐放肆的舞动身体。在酒精与音乐的催化下,所有人都处于朦胧的飘飘欲仙状态。

  “跳起来呀!”冯辰的手高高举起打着节拍。

  江栗也很朦胧,不过不是飘飘欲仙,而是欲死。

  酒吧的音乐声音太大了,而且还是对他来说非常刺耳的舞曲,刺得他耳膜又开始嗡嗡作痛。

  江栗逃到了卫生间里,佝偻在卫生间的最后一间里,捂着耳朵皱着眉头,冷汗从他的后背攀升到他的额角。

  期间不断有人大笑着走进来,然后又大笑着走出去。快乐都是他们的,江栗只有不适。

  不知过了多久,夜店里的音乐也变成了没那么激烈的歌曲,江栗这才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他想用冷水洗一下脸。结果门刚打开,他噩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容此刻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像是每次江栗打算打开门逃跑时,陆明仞始终会带着寒冷的笑意等在门外,像是在守株待兔,只等抬手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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