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与魔鬼
房间里，徐予凛在软椅上趴着挺尸，而乐葵正在准备提前预习中学的知识。
和徐予凛这种不听课也能考满分的人不一样，乐葵的好成绩是靠认真学习维持的。
在每个学期开始之前，她就会提前预习。将不懂的地方重点标出来，以前是问老师，不过自从徐予凛比较亲近她之后，她都是拜托徐予凛帮忙讲解。
乐葵认真地圈出一题不懂的数学题抄下来，准备翻页继续预习下一题，忽然听到家长在楼下喊：
“小葵，下来帮妈妈一下！”
乐葵停了手，扬声回了一句：“好——”
徐予凛的到来，让乐妈妈很是高兴，正在准备大显身手做一顿丰富的晚餐。乐葵性格和妈妈很像，都一样喜欢投喂人。每次徐予凛来这里，都让她像打鸡血一样拼命给他塞吃的。
所以乐葵也明白徐予凛为什么不喜欢来她家。
除了他不怎么亲近人之外，这个也是原因之一。
在她的家长面前，向来难搞的徐予凛相对会收敛很多，十分乖顺地给什么吃什么。
然后总会吃到平时不碰的食物而造成大件事。
偏偏他又不让她跟家长说他的饮食习惯，说要是啰嗦那么多，家长会觉得他很麻烦。
老实说乐葵并不会觉得麻烦，比起徐予凛吃了东西之后不舒服，她还是宁愿跟家长说明真相。
但是徐予凛坚持如此，乐葵只得答应了。
老实说徐予凛在这方面的坚持，总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曾问过一次，徐予凛当时笑着说不希望她的家长因为觉得他麻烦而限制她的行动，那会让他很头疼。
乐葵想，那个意思大概是徐予凛不想家长不让他们一起玩。
乐葵把练习本合起来，在下楼之前小声对徐予凛说：“今天妈妈做了蟹黄蛤蜊汤，你记得不要喝，之前不是海鲜过敏了吗？”
徐予凛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乐葵不放心，重申道：“真的不要勉强自己喝，知道吗？”
一颗浓浓慈爱的妈心得到一句无心无肺的回应：“啰嗦。”
乐葵摸了摸鼻子，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操心了，“那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妈妈叫我做什么，然后忙完了给你做珍珠小笼包。”
她做的珍珠小笼包算是徐予凛比较接受的东西，只是做起来步骤十分麻烦，她并不是常常做。
“嗯。”徐予凛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朝乐葵摆摆手，“快去吧。”
乐葵见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怕他一会儿真的睡着了，把空调调高一些不让室内的温度显得太凉，才开门下了楼。
房间内，只剩下徐予凛和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
徐予凛耷拉着眼皮换了个姿势，将目光投到大宝身上。
似乎察觉到视线，原本摊开四肢睡得四平八稳的狗狗耳朵动了动，睁开圆溜溜的眼睛，和徐予凛幽暗的黑眸对上。
“呜嗷？”
大宝歪了歪头，轻叫一声。它认得徐予凛，对于这个总是和小主人在一起的家伙抱着极大的善意。
徐予凛慢吞吞地坐直身体，朝大宝招了招手：“……过来。”
“嗷？”大宝耳朵竖起，摊开的四肢也收回来，像徐予凛一样从躺姿变成蹲姿，歪头看他。过了几秒，它“汪”了一声，像弹珠一样跳起来，冲到他身边，热情地舔舐他垂在一旁的手。
又朝他“汪汪”地叫了几声。
大概是物似主人，徐予凛从大宝无辜的神态中，竟然看出几分乐葵的样子。
他轻啧一声，突然有了几分意兴阑珊。
都说动物很容易分得出人类抱有恶意还是善意，然而这只狗和乐葵一样，都被他的表面所蒙蔽。
根本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徐予凛用手指轻刮了刮大宝的下巴，刘海垂下挡住那双眼眸的情绪，只能听见一句低喃：“这么喜欢我么……”
“嗷？”大宝听不懂，它扒拉着四肢想爬上徐予凛的身上，结果被他一手拎起来。
“嗷嗷！”被拎到半空的大宝也不害怕，用短小的四肢扑腾着，朝徐予凛讨好地露出舌头，呜嗷呜嗷地叫得很欢。
“……蠢死了。”
徐予凛眯起眼，把手指伸到大宝嘴边，小狗以为他在和它玩儿，欢快地用舌头舔来舔去，把徐予凛的手掌弄得湿漉漉一片。
等乐葵帮完妈妈的忙，又做好了珍珠小笼包蒸好回到房间，非常惊讶地看到徐予凛和大宝睡在一起。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徐予凛真的和大宝贴在一起睡觉，大宝的小脑袋还搭着徐予凛的手臂，一人一狗展现出平时绝对不会有的亲密。
原来徐予凛这么喜欢大宝？
因为实在太难得了，乐葵像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跑去拿手机拍下了这个非常罕有的画面。但让人跌破眼镜的不止是这样，他们吃饭的时候，徐予凛也让大宝坐在大腿上。直到晚上徐予凛要回家的时候，他还是抱着大宝不放，站在门口和乐家人道别。
大宝也十分黏他，在他手里呜嗷嗷地撒娇。
她离开的一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如此亲昵的一人一狗，乐葵开始觉得自己才是局外人。
“哎呀，没想到大宝这么喜欢小凛呢，这狗狗平时都不粘我和爸爸，只喜欢小葵的。”乐妈妈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乐呵呵地打趣。
徐予凛闻言微微笑了笑，伸手撸了撸大宝的小脑袋，没有说话。
家长的话提醒了乐葵，她忽然想起徐予凛那个空荡荡的家。
那个家只有徐予凛一个人住，行踪不明甚至不知道还在不在的父母，还有虽然尽心尽力但总有距离感的李叔叔，让乐葵觉得徐予凛很孤独，没有办法放着他不管。
如果……有个宠物在那个家陪着徐予凛，是不是会比较好呢？
有了这个想法，周末的时候，乐葵特意来到徐予凛的家里，打算约徐予凛去宠物市场，理由都找好了：“小凛，你喜欢小狗对不对？我们要不要去选一只养……”
然而她兴冲冲的提议遭受到断绝拒绝，用时还没一秒，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徐予凛头也没抬地说：“不喜欢。”
“……”这话题要进行不下去了。
乐葵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虽然被拒绝了，仍然绞尽脑汁地想要说服徐予凛：“但是你和大宝不是玩得很好吗？我帮你挑一只和大宝一样可爱的，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牵着它们去散步……”
乐葵话音慢慢停住，看到徐予凛合上书抬起黑眸，静静看着她。
“我不喜欢小狗。”男生重复了一次，黑眸平静无波，语气很轻，“我只是觉得大宝还不错。”
乐葵认识徐予凛五年，从没见他执着过什么东西。
他喜欢的东西太少了，他对什么都看得很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这些年她看在眼里，难免有些焦虑。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徐予凛有喜欢的东西，她一定会努力帮他得到。
无论是什么。
所以能得到他一句“不错”，证明他真的很喜欢大宝。
“那么，”乐葵心里有股冲动，脱口而出，“我把大宝寄养在你家好不好？代替我没时间的时候可以陪陪你。”
她一说完，顿觉这个主意非常不错。毕竟她也常常来徐予凛的家里住宿，两家又住得近，就算把大宝寄养在徐予凛的家，也不会觉得寂寞，她可以随时过来和大宝玩。
徐予凛这么喜欢大宝，如果它在徐予凛的家陪着他，肯定能为那个家增添几分生气。
当然这个时候的乐葵绝对不会想到仅用了一个星期，徐予凛就把大宝調教得完全不亲近她了。
乐葵现在还只是觉得这个想法越想越可行而已，忍不住一拍手掌，一锤定音：“就这么决定了，你等会儿，我去把大宝带过来！”
徐予凛眸色轻闪，他沉默了几秒，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好。”
乐葵是行动派，没一会儿就跑回家里把大宝抱来了，手里还拎着一袋属于大宝的用品。
她一一介绍：“这是狗粮和大宝喜欢的玩具……”
徐予凛接过乐葵递给他的大宝，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大宝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易主的消息，非常兴奋地舔徐予凛的手，徐予凛低头睇了它一眼，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那颗小脑袋。
乐葵眼看他们这么亲，深觉自己的决定很正确，笑眯眯地道：“大宝很乖的，会自己上厕所，只要把这个垫子摊开……”
絮絮叨叨了一堆，乐葵一直在徐予凛的家里逗留到十点，原本想再次留宿的，结果被家长打电话催促，才不甘不愿地准备打道回家。
“爸爸这阵子不让我在这里住……”夏令营的后遗症还在，乐葵现在仍然要老实待在家里安抚家长，哪怕其实他们就住在隔壁栋这样近的距离，“我要先回去了。”
“嗯。”徐予凛抱着大宝目送乐葵，“回去小心点。”
乐葵看着他怀中的大宝，其实还有些不舍得，毕竟她养了大宝快一年了，她狂撸一把大宝的小脑袋，叮咛道：“大宝，在小凛家要乖乖听话哦！”
“汪！”
大宝狂摆尾巴，兴高采烈地叫了一声。
乐葵嘟囔：“都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徐予凛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乐葵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徐予凛那点停顿。她心里对于大宝看起来完全没有不舍得的样子多少有点失落，乐葵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直到乐葵的身影在电梯口消失，徐予凛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怀中毛茸茸的柔软玩意。
迟钝的小狗崽没有察觉到他气场一瞬间发生了变化，歪头卖萌：“汪？”
徐予凛动了动，把一直抱在怀中的小狗放回地上。
大宝突然离开了舒服的怀抱，还有些茫然，在原地转了一圈，又抬头朝徐予凛“汪汪汪”地轻叫撒娇。
“该拿你怎么办呢……”
徐予凛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宝，伸出脚尖抵住大宝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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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予凛这种不听课也能考满分的人不一样，乐葵的好成绩是靠认真学习维持的。
在每个学期开始之前，她就会提前预习。将不懂的地方重点标出来，以前是问老师，不过自从徐予凛比较亲近她之后，她都是拜托徐予凛帮忙讲解。
乐葵认真地圈出一题不懂的数学题抄下来，准备翻页继续预习下一题，忽然听到家长在楼下喊：
“小葵，下来帮妈妈一下！”
乐葵停了手，扬声回了一句：“好——”
徐予凛的到来，让乐妈妈很是高兴，正在准备大显身手做一顿丰富的晚餐。乐葵性格和妈妈很像，都一样喜欢投喂人。每次徐予凛来这里，都让她像打鸡血一样拼命给他塞吃的。
所以乐葵也明白徐予凛为什么不喜欢来她家。
除了他不怎么亲近人之外，这个也是原因之一。
在她的家长面前，向来难搞的徐予凛相对会收敛很多，十分乖顺地给什么吃什么。
然后总会吃到平时不碰的食物而造成大件事。
偏偏他又不让她跟家长说他的饮食习惯，说要是啰嗦那么多，家长会觉得他很麻烦。
老实说乐葵并不会觉得麻烦，比起徐予凛吃了东西之后不舒服，她还是宁愿跟家长说明真相。
但是徐予凛坚持如此，乐葵只得答应了。
老实说徐予凛在这方面的坚持，总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曾问过一次，徐予凛当时笑着说不希望她的家长因为觉得他麻烦而限制她的行动，那会让他很头疼。
乐葵想，那个意思大概是徐予凛不想家长不让他们一起玩。
乐葵把练习本合起来，在下楼之前小声对徐予凛说：“今天妈妈做了蟹黄蛤蜊汤，你记得不要喝，之前不是海鲜过敏了吗？”
徐予凛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乐葵不放心，重申道：“真的不要勉强自己喝，知道吗？”
一颗浓浓慈爱的妈心得到一句无心无肺的回应：“啰嗦。”
乐葵摸了摸鼻子，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操心了，“那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妈妈叫我做什么，然后忙完了给你做珍珠小笼包。”
她做的珍珠小笼包算是徐予凛比较接受的东西，只是做起来步骤十分麻烦，她并不是常常做。
“嗯。”徐予凛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朝乐葵摆摆手，“快去吧。”
乐葵见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怕他一会儿真的睡着了，把空调调高一些不让室内的温度显得太凉，才开门下了楼。
房间内，只剩下徐予凛和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
徐予凛耷拉着眼皮换了个姿势，将目光投到大宝身上。
似乎察觉到视线，原本摊开四肢睡得四平八稳的狗狗耳朵动了动，睁开圆溜溜的眼睛，和徐予凛幽暗的黑眸对上。
“呜嗷？”
大宝歪了歪头，轻叫一声。它认得徐予凛，对于这个总是和小主人在一起的家伙抱着极大的善意。
徐予凛慢吞吞地坐直身体，朝大宝招了招手：“……过来。”
“嗷？”大宝耳朵竖起，摊开的四肢也收回来，像徐予凛一样从躺姿变成蹲姿，歪头看他。过了几秒，它“汪”了一声，像弹珠一样跳起来，冲到他身边，热情地舔舐他垂在一旁的手。
又朝他“汪汪”地叫了几声。
大概是物似主人，徐予凛从大宝无辜的神态中，竟然看出几分乐葵的样子。
他轻啧一声，突然有了几分意兴阑珊。
都说动物很容易分得出人类抱有恶意还是善意，然而这只狗和乐葵一样，都被他的表面所蒙蔽。
根本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徐予凛用手指轻刮了刮大宝的下巴，刘海垂下挡住那双眼眸的情绪，只能听见一句低喃：“这么喜欢我么……”
“嗷？”大宝听不懂，它扒拉着四肢想爬上徐予凛的身上，结果被他一手拎起来。
“嗷嗷！”被拎到半空的大宝也不害怕，用短小的四肢扑腾着，朝徐予凛讨好地露出舌头，呜嗷呜嗷地叫得很欢。
“……蠢死了。”
徐予凛眯起眼，把手指伸到大宝嘴边，小狗以为他在和它玩儿，欢快地用舌头舔来舔去，把徐予凛的手掌弄得湿漉漉一片。
等乐葵帮完妈妈的忙，又做好了珍珠小笼包蒸好回到房间，非常惊讶地看到徐予凛和大宝睡在一起。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徐予凛真的和大宝贴在一起睡觉，大宝的小脑袋还搭着徐予凛的手臂，一人一狗展现出平时绝对不会有的亲密。
原来徐予凛这么喜欢大宝？
因为实在太难得了，乐葵像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跑去拿手机拍下了这个非常罕有的画面。但让人跌破眼镜的不止是这样，他们吃饭的时候，徐予凛也让大宝坐在大腿上。直到晚上徐予凛要回家的时候，他还是抱着大宝不放，站在门口和乐家人道别。
大宝也十分黏他，在他手里呜嗷嗷地撒娇。
她离开的一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如此亲昵的一人一狗，乐葵开始觉得自己才是局外人。
“哎呀，没想到大宝这么喜欢小凛呢，这狗狗平时都不粘我和爸爸，只喜欢小葵的。”乐妈妈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乐呵呵地打趣。
徐予凛闻言微微笑了笑，伸手撸了撸大宝的小脑袋，没有说话。
家长的话提醒了乐葵，她忽然想起徐予凛那个空荡荡的家。
那个家只有徐予凛一个人住，行踪不明甚至不知道还在不在的父母，还有虽然尽心尽力但总有距离感的李叔叔，让乐葵觉得徐予凛很孤独，没有办法放着他不管。
如果……有个宠物在那个家陪着徐予凛，是不是会比较好呢？
有了这个想法，周末的时候，乐葵特意来到徐予凛的家里，打算约徐予凛去宠物市场，理由都找好了：“小凛，你喜欢小狗对不对？我们要不要去选一只养……”
然而她兴冲冲的提议遭受到断绝拒绝，用时还没一秒，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徐予凛头也没抬地说：“不喜欢。”
“……”这话题要进行不下去了。
乐葵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虽然被拒绝了，仍然绞尽脑汁地想要说服徐予凛：“但是你和大宝不是玩得很好吗？我帮你挑一只和大宝一样可爱的，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牵着它们去散步……”
乐葵话音慢慢停住，看到徐予凛合上书抬起黑眸，静静看着她。
“我不喜欢小狗。”男生重复了一次，黑眸平静无波，语气很轻，“我只是觉得大宝还不错。”
乐葵认识徐予凛五年，从没见他执着过什么东西。
他喜欢的东西太少了，他对什么都看得很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这些年她看在眼里，难免有些焦虑。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徐予凛有喜欢的东西，她一定会努力帮他得到。
无论是什么。
所以能得到他一句“不错”，证明他真的很喜欢大宝。
“那么，”乐葵心里有股冲动，脱口而出，“我把大宝寄养在你家好不好？代替我没时间的时候可以陪陪你。”
她一说完，顿觉这个主意非常不错。毕竟她也常常来徐予凛的家里住宿，两家又住得近，就算把大宝寄养在徐予凛的家，也不会觉得寂寞，她可以随时过来和大宝玩。
徐予凛这么喜欢大宝，如果它在徐予凛的家陪着他，肯定能为那个家增添几分生气。
当然这个时候的乐葵绝对不会想到仅用了一个星期，徐予凛就把大宝調教得完全不亲近她了。
乐葵现在还只是觉得这个想法越想越可行而已，忍不住一拍手掌，一锤定音：“就这么决定了，你等会儿，我去把大宝带过来！”
徐予凛眸色轻闪，他沉默了几秒，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好。”
乐葵是行动派，没一会儿就跑回家里把大宝抱来了，手里还拎着一袋属于大宝的用品。
她一一介绍：“这是狗粮和大宝喜欢的玩具……”
徐予凛接过乐葵递给他的大宝，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大宝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易主的消息，非常兴奋地舔徐予凛的手，徐予凛低头睇了它一眼，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那颗小脑袋。
乐葵眼看他们这么亲，深觉自己的决定很正确，笑眯眯地道：“大宝很乖的，会自己上厕所，只要把这个垫子摊开……”
絮絮叨叨了一堆，乐葵一直在徐予凛的家里逗留到十点，原本想再次留宿的，结果被家长打电话催促，才不甘不愿地准备打道回家。
“爸爸这阵子不让我在这里住……”夏令营的后遗症还在，乐葵现在仍然要老实待在家里安抚家长，哪怕其实他们就住在隔壁栋这样近的距离，“我要先回去了。”
“嗯。”徐予凛抱着大宝目送乐葵，“回去小心点。”
乐葵看着他怀中的大宝，其实还有些不舍得，毕竟她养了大宝快一年了，她狂撸一把大宝的小脑袋，叮咛道：“大宝，在小凛家要乖乖听话哦！”
“汪！”
大宝狂摆尾巴，兴高采烈地叫了一声。
乐葵嘟囔：“都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徐予凛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乐葵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徐予凛那点停顿。她心里对于大宝看起来完全没有不舍得的样子多少有点失落，乐葵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直到乐葵的身影在电梯口消失，徐予凛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怀中毛茸茸的柔软玩意。
迟钝的小狗崽没有察觉到他气场一瞬间发生了变化，歪头卖萌：“汪？”
徐予凛动了动，把一直抱在怀中的小狗放回地上。
大宝突然离开了舒服的怀抱，还有些茫然，在原地转了一圈，又抬头朝徐予凛“汪汪汪”地轻叫撒娇。
“该拿你怎么办呢……”
徐予凛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宝，伸出脚尖抵住大宝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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