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演舞演武_醉梦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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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演舞演武

  “学舞?他一个糟老头子学的什么舞?”薛楚玉疑惑道,“你是看走了眼吧?”

  “爹,我常在街市上走动,纵是看走眼一次,也不可能看走眼两次、三次,再说,根叔在家里三十多年,我是不会认错人的,他确是在跟着胡姬学跳舞。”薛嵩道。

  “那,你以为阿根学跳舞是为何事?”薛楚玉道。

  “这。孩儿不好说。”薛嵩嘴上说这不好说,眼神和嘴角却满是笑意。

  “父子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

  “爹,孩儿觉得,是根叔看上了、看上了那卖酒的胡姬。”薛嵩说着,已经笑了出来。

  “总是胡闹!”薛楚玉说道,“他一个黄土埋了脖子的人,要那胡姬做什么?”

  “爹,这事孩儿想了一阵子,总也想不清楚,又或者,根叔就是为了学舞?”薛嵩道,“可他学舞,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锻炼筋骨?可又不像。阿根最近在府内,事情多么?”薛楚玉又问。

  “也没什么忙的,最近多是做些杂事,他喜欢喝酒,孩儿就让他管管后厨和酒窖的事情,谁知他这一阵酒不喝了,却跳起舞来。”薛嵩盯着薛楚玉疑惑道,“这人老了老了,难道真的说糊涂就糊涂了?”

  “什么人老就糊涂了!”薛楚玉喝道,“最近营州城里四处都有消息传闻突厥来犯,你和崿儿整日不去军府听事,也不能再去街上胡闹了,不成个体统。对了,崿儿在做些什么?”

  “二弟整日里不在家,我也不常见他,此刻还在里间陪着李兄和安兄说话。”薛嵩怕父亲生气,岔话接着说道,“爹,我有一个办法,这李兄智计过人,不如我和他说说根叔的事情,兴许他能有什么办法的。”

  “又是胡闹!李郎和阿根相互都不认得,能有什么法子!再说,你拿这样琐事问人家,不怕叫人家笑话么?许都督再过些日子就要回来,这几日,你和崿儿多带着李郎和安少侠在营州走走看看,许都督从传回来的信中说,李隐是给幽州张相出过锦囊计的,张相爷很是看重,咱们把他留在营州,将来会有大用,莫要怠慢了人家。”

  “这一层孩儿知道,田神功要在把李兄安置在府上的时候,咱也不曾疏忽过礼数,爹,你放心就是了。”薛嵩说的谨细。

  “那就好,我方才想起一件要事,要赶快回军府里一趟,这里就由你和崿儿两个相陪,你们都是年轻人,我不在时,说话也能畅快些。”薛楚玉吩咐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薛嵩记了父亲叮嘱,解完手仍旧回了花厅,见桌上三人有说有笑,原来是薛崿正在和安二讨教那日对垒的招式,二人手肘相抵,就在桌上模拟起来,可反复说了几遍,薛崿总也不能明了,见了薛嵩进来,如逢大赦般叫道:“大哥来了,这安二哥的招式我总也想不清楚,快过来帮我一同参详参详!”

  “叫你陪同两位仁兄吃酒,你却把校场搬了上来,安兄莫要理他,咱们仍是吃酒就是。”

  “大郎,酒已用过,二郎和二弟既然都有好兴致,不如就叫他们切磋切磋,方才说他两个在街市上大打一通,营州的人大半都知道了,我这几日寄在府中,却不甚了了,咱们一起去看个热闹也好。”李隐笑说。

  “李兄,就凭老二这几下子,是万万挡不住安兄的,不过既然二兄有此兴致,咱们就出去活动活动,也好过憋闷的屋子里。二弟,你可好好跟着安兄多学!”薛嵩说罢,四人都起身入了庭院,辗转由薛嵩引着李隐,薛崿拉着安二,来到后院里一个小小的演武场中。

  “这校场以前是个花园,那边的屋子以前都是留给路过营州的读书人住的,咱们营州地处边陲,出的读书人不是太多,大伯说,这营州出了进士,不但于国有益,也是长了咱营州的脸面,所以,但凡有过往的读书人,都留在府内安顿食宿,好生款待,走时又多送盘缠遗物,盼望他能有个好前程。”薛嵩边说边回忆道。

  “薛兄,你说的大伯是。”李隐问道。

  “祖父有五子,家父排行最末,二伯英年早逝,三伯和四伯数年前随着薛泰将军征战契丹时战死疆场,前左羽林大将军、平阳郡公薛讷,便是大伯了。”薛嵩说道,“大伯进京之后,朝廷战事转多,营州的读书人越来越少,这园子多年不见一个人来,荒废得久了,爹想着朝廷用武,时常在此亲自训练猛士,就把这院子改成了小校场,我兄弟二人平素演习武艺,也多到此来。”

  李隐环顾校场之内,见四围兵刃林立,银光闪闪,肚内虽然酒气温热不怕风寒,但见了这许多兵器,仍是不由的背上一寒冷,安二和薛崿两个早就按捺不住,跳到场中演起武来。

  “安兄招数新奇,前所未见,方才府外试招,我也只是堪堪抵住,李兄可知安兄的武艺是从何学来?”薛嵩见着安二和薛崿比划,不禁问道。

  “二弟武艺从何学来,我也不知,又或者也曾知道,只是摔下山崖后一事也记不起来,不瞒大郎说,我这个结拜的兄弟,还是慢慢认起来的。”李隐笑道,“来营州这一路上,可多亏了二弟武艺高超、肝胆相照了。”

  “李兄奇人奇事,实所罕见,营州虽然不大,也有些南来北往的汉胡医人,过几日一同约齐了,也无妨问上几诊,我见李兄气色甚佳,实是不像有疾之人。”薛嵩疑惑道。

  “那就先行谢过大郎了。只派我这能吃能睡,记不起事情的病,还要气恼了大夫们呢。”李隐说着,与薛嵩都哈哈笑了起来。

  “对了,李兄,此时说话,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家父本来不允我说,只是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得求李兄一同参详了。”

  “大郎但说,我在府上叨扰甚久受惠良多,恨无相报之法,若有用处,自是极好。”

  “李兄客气。”薛嵩见李隐答应,心上一喜,便把根叔前后几日跟着胡姬学舞的奇怪事情,详详细细的都跟李隐说了。

  李隐听了一笑,只对薛嵩说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自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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