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碰瓷
雷声阵阵。
吴羽没带伞，不敢浪费时间转身狂奔回家，只是在狂奔过程中，他隐约听见远方传来剧烈的轰鸣声。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便看到远处一栋大厦中升起了一团烟雾和火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街头的行人们彼此对视，神情先是茫然，片刻后有人兴奋地拿出手机在拍照，还有人兴奋地往爆炸的方向靠拢，想蹭点热闹看。
要是以往吴羽说不定也会凑上前凑凑热闹看看是什么稀奇玩意，但如今自己快被生活和牛郎的双重压力压弯脊梁，凑什么热闹回去洗洗睡吧......
他叹了口气，前方右转走进小巷子里，加快速度。
砰！
小巷的尽头，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一样，脚步踉跄，甚至没有减缓速度，擦着吴羽的肩膀，Pia!(ｏ‵-′)ノ”(ノ﹏。)，整个人都糊在墙上。
吴羽愣住了。
这是要碰瓷？
好歹吴羽也算是网络键盘侠一枚，什么都懂一点，这种老套路他太熟了。
“啊！疼！”
左手捂着额头，右手捂着肚子直接快那人一步趴在地上抽搐起来。
“小样，爷爷就那几百块钱，让你给碰了岂不是要去医院捐男人的精华凑够数赔偿。”
那人影停顿了片刻，似没想到吴羽竟会来这一手，紧接着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在地上不停抽搐，嘴里还不停的往外冒着白沫。
“哦豁！果然是碰瓷，那就看谁在地上躺地更久吧，说不定下个月的生活费有着落了。”
吴羽躺在地上内心冷笑看着躺在身边不远处的人影，随即他便看到那人影在吐一会儿白沫后，开始从口中吐出猩红色的鲜血。
“哟呵，准备的挺齐全啊！”
过一会后那人吐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很快就有血液流到了他身前，浓厚到化不开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是真的血！
吴羽手脚麻利的快速起身，走到那人的身前探出手指放到那人鼻下方，可还没等他感受到那人的呼吸，手上就被那人吐出的一口鲜血染红了右手，伴随着鲜血吐出的还有一条两根手指大小的黑色蛤蟆崽。
“我滴个老天鹅啊，大哥你口味真重竟然吃活的，这次我认栽了，我这就给你呼叫医院。”
可还没等他拿出电话呼叫医院，就看见原本趴在地上不停抽搐的男人忽然不动了，而地上原本还在扑腾的蛤蟆迅速干瘪下去，到最后蛤蟆看了他一眼就变成一团灰一样的东西，融化在血中。
寂静的小巷中只留下吴羽在风中凌乱。
吴羽吞了口唾沫。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吴羽不假思索，掏出了电话。
“喂？120吗？”
“对我这里有人死了，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跑我面前死的。”
“啊，你们不管这个？打给110吗？”
“姓名。”
“吴羽。”
“性别。”
“带把的男性生物。”
“年龄？”
“十八......”
警察局里，正在做着笔录的吴羽感觉这流程有点熟悉，是不是自己今天重复了好几遍？
生怕有什么意外，录完笔录之后，他拉着警察反复问：“你们这儿不招牛郎吧？”
警察的表情抽搐了一下，认真的打量他片刻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上班时间九九六，工资两千五要来？”
“牛郎？”
“洗厕所，我们这不招牛郎......”
吴羽坐在椅子上，拍着胸口叹了口气。
小巷子，蛤蟆，死人......
这些事情连在一起他总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好日子快到头了。
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在想到刚刚他打电话给警察不到五分钟，他就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兵哥哥给包饺子的请进警察局的场景。
虽然牢房里的自助餐听说味道不错，但他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品尝那味道。
轰隆！
雷声越来越大，耸拉着个脑袋走在路上的时候，路灯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晃动的影子之中，好像有只脸盆大小的蛤蟆默默注视着他。
站在住了两年的出租楼房前，默默的看了许久，最后暗叹一声，拿出钥匙走进幽暗的走廊中，103号房，插入钥匙，推开房门。
熟悉的家具，环境印入眼帘，曾经的温馨家庭已不在，只留下他一个人孤零终日与贫穷做斗争，褪去身上外套趴在床上缓缓睡去。
梦中。
他来到了一处阴冷，潮湿，充满恶臭的下水道中，他看到自己的前方躺着一具具腐烂的尸体，其中有一具腐烂的尸体正是今天小巷中遇到的那人。
这些人群统一的肚脐朝上，肚脐眼处好像被什么东西戳开一个洞，肚子膨胀的鼓鼓的好像肚子里孕育着什么。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也在这群人当中发现了自己，只是有些不一样的是他的肚子没有膨胀。
嘎嘎！......
一声蛙鸣。
一只脸盆大小的蛤蟆突然跳到他肚子上。。
蛤蟆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肚脐眼，好像在瞄准位置，打算在他肚子上开个洞。
一瞬间。
心中警兆大起，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但是他有种感觉只要被这蛤蟆在肚脐眼上戳一下，自己就能去下面找他爷爷，奶奶，以及他老吴家列祖列宗了。
“不要。”
他奋力挣扎，可却没有丝毫意义上。
嘎！
蛤蟆伸出舌头，对准他肚脐眼的位置正要戳下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之时，不知怎么的蛤蟆突然消失了。
呼！
惊魂未定的他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
“看来是做梦。”
看着卧室内黑漆漆的，他感觉卧室里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难道真的有只蛤蟆在我房间？
想到这里他手有些颤抖的摸向床边的床头灯。
啪！
漆黑房间被白色的灯光照亮。
时间在这一瞬间好像变得缓慢起来了。
咕咚！......
咽了口唾沫，他老老实实的按照以前电影里看过被警察抓起来后的坏人的模样，双手举过头顶，脸上浮现谄媚的微笑，
“大哥别开枪自己人。”
十几个武装到牙齿的兵哥哥此刻长枪短炮齐齐指着他脑门，其中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兵哥哥手里还拎着一只脸盆大小，满身是眼睛的蛤蟆。
蛤蟆此时已经昏死过去了，一根一尺长的舌头正耷拉在外面。
原来之前的梦是真的啊。
难道这些兵哥哥是来救自己的？
可为什么他现在丝毫不感动，真的他现在真的是不敢动，一动都不敢动。
“谁Tm跟你是自己人。”
“浪费老子时间大半夜跑过来，又是来种，种子的小蛤蟆崽。”
为首的兵哥哥拎着一只干瘪的蛤蟆，骂骂咧咧的直接一蛤蟆甩在他脸上，然后不由分说的给他套上了一个黑布袋。
“姓名？”
“吴羽。”
“性别？”
“公滴。”
“年龄？”
“18……”
熟悉的场景，倒背如流的问答。
他表示这都已经有点儿经验了，一天被问好几次，而且他感觉警察局真的太有安全感了，就跟回家一样有安全感。
一个又一个神情木讷，表情呆板的审讯人员进进出出对吴羽进行审问。
“姓名？”
“吴羽......”
“姓名？”
“年龄？”
“十八......”
就这样被审问了三个小时后，他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进来的人样貌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这些审讯人员有男有女且表情木讷如同木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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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便看到远处一栋大厦中升起了一团烟雾和火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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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的尽头，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一样，脚步踉跄，甚至没有减缓速度，擦着吴羽的肩膀，Pia!(ｏ‵-′)ノ”(ノ﹏。)，整个人都糊在墙上。
吴羽愣住了。
这是要碰瓷？
好歹吴羽也算是网络键盘侠一枚，什么都懂一点，这种老套路他太熟了。
“啊！疼！”
左手捂着额头，右手捂着肚子直接快那人一步趴在地上抽搐起来。
“小样，爷爷就那几百块钱，让你给碰了岂不是要去医院捐男人的精华凑够数赔偿。”
那人影停顿了片刻，似没想到吴羽竟会来这一手，紧接着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在地上不停抽搐，嘴里还不停的往外冒着白沫。
“哦豁！果然是碰瓷，那就看谁在地上躺地更久吧，说不定下个月的生活费有着落了。”
吴羽躺在地上内心冷笑看着躺在身边不远处的人影，随即他便看到那人影在吐一会儿白沫后，开始从口中吐出猩红色的鲜血。
“哟呵，准备的挺齐全啊！”
过一会后那人吐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很快就有血液流到了他身前，浓厚到化不开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是真的血！
吴羽手脚麻利的快速起身，走到那人的身前探出手指放到那人鼻下方，可还没等他感受到那人的呼吸，手上就被那人吐出的一口鲜血染红了右手，伴随着鲜血吐出的还有一条两根手指大小的黑色蛤蟆崽。
“我滴个老天鹅啊，大哥你口味真重竟然吃活的，这次我认栽了，我这就给你呼叫医院。”
可还没等他拿出电话呼叫医院，就看见原本趴在地上不停抽搐的男人忽然不动了，而地上原本还在扑腾的蛤蟆迅速干瘪下去，到最后蛤蟆看了他一眼就变成一团灰一样的东西，融化在血中。
寂静的小巷中只留下吴羽在风中凌乱。
吴羽吞了口唾沫。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吴羽不假思索，掏出了电话。
“喂？120吗？”
“对我这里有人死了，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跑我面前死的。”
“啊，你们不管这个？打给110吗？”
“姓名。”
“吴羽。”
“性别。”
“带把的男性生物。”
“年龄？”
“十八......”
警察局里，正在做着笔录的吴羽感觉这流程有点熟悉，是不是自己今天重复了好几遍？
生怕有什么意外，录完笔录之后，他拉着警察反复问：“你们这儿不招牛郎吧？”
警察的表情抽搐了一下，认真的打量他片刻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上班时间九九六，工资两千五要来？”
“牛郎？”
“洗厕所，我们这不招牛郎......”
吴羽坐在椅子上，拍着胸口叹了口气。
小巷子，蛤蟆，死人......
这些事情连在一起他总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好日子快到头了。
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在想到刚刚他打电话给警察不到五分钟，他就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兵哥哥给包饺子的请进警察局的场景。
虽然牢房里的自助餐听说味道不错，但他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品尝那味道。
轰隆！
雷声越来越大，耸拉着个脑袋走在路上的时候，路灯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晃动的影子之中，好像有只脸盆大小的蛤蟆默默注视着他。
站在住了两年的出租楼房前，默默的看了许久，最后暗叹一声，拿出钥匙走进幽暗的走廊中，103号房，插入钥匙，推开房门。
熟悉的家具，环境印入眼帘，曾经的温馨家庭已不在，只留下他一个人孤零终日与贫穷做斗争，褪去身上外套趴在床上缓缓睡去。
梦中。
他来到了一处阴冷，潮湿，充满恶臭的下水道中，他看到自己的前方躺着一具具腐烂的尸体，其中有一具腐烂的尸体正是今天小巷中遇到的那人。
这些人群统一的肚脐朝上，肚脐眼处好像被什么东西戳开一个洞，肚子膨胀的鼓鼓的好像肚子里孕育着什么。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也在这群人当中发现了自己，只是有些不一样的是他的肚子没有膨胀。
嘎嘎！......
一声蛙鸣。
一只脸盆大小的蛤蟆突然跳到他肚子上。。
蛤蟆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肚脐眼，好像在瞄准位置，打算在他肚子上开个洞。
一瞬间。
心中警兆大起，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但是他有种感觉只要被这蛤蟆在肚脐眼上戳一下，自己就能去下面找他爷爷，奶奶，以及他老吴家列祖列宗了。
“不要。”
他奋力挣扎，可却没有丝毫意义上。
嘎！
蛤蟆伸出舌头，对准他肚脐眼的位置正要戳下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之时，不知怎么的蛤蟆突然消失了。
呼！
惊魂未定的他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
“看来是做梦。”
看着卧室内黑漆漆的，他感觉卧室里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难道真的有只蛤蟆在我房间？
想到这里他手有些颤抖的摸向床边的床头灯。
啪！
漆黑房间被白色的灯光照亮。
时间在这一瞬间好像变得缓慢起来了。
咕咚！......
咽了口唾沫，他老老实实的按照以前电影里看过被警察抓起来后的坏人的模样，双手举过头顶，脸上浮现谄媚的微笑，
“大哥别开枪自己人。”
十几个武装到牙齿的兵哥哥此刻长枪短炮齐齐指着他脑门，其中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兵哥哥手里还拎着一只脸盆大小，满身是眼睛的蛤蟆。
蛤蟆此时已经昏死过去了，一根一尺长的舌头正耷拉在外面。
原来之前的梦是真的啊。
难道这些兵哥哥是来救自己的？
可为什么他现在丝毫不感动，真的他现在真的是不敢动，一动都不敢动。
“谁Tm跟你是自己人。”
“浪费老子时间大半夜跑过来，又是来种，种子的小蛤蟆崽。”
为首的兵哥哥拎着一只干瘪的蛤蟆，骂骂咧咧的直接一蛤蟆甩在他脸上，然后不由分说的给他套上了一个黑布袋。
“姓名？”
“吴羽。”
“性别？”
“公滴。”
“年龄？”
“18……”
熟悉的场景，倒背如流的问答。
他表示这都已经有点儿经验了，一天被问好几次，而且他感觉警察局真的太有安全感了，就跟回家一样有安全感。
一个又一个神情木讷，表情呆板的审讯人员进进出出对吴羽进行审问。
“姓名？”
“吴羽......”
“姓名？”
“年龄？”
“十八......”
就这样被审问了三个小时后，他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进来的人样貌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这些审讯人员有男有女且表情木讷如同木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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