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_穿到七零当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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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省机械厂和林蚕蚕负责对接的人是个身形略微有些清瘦的年轻男青志,虽然清瘦,却不像一般个子高的男同志,给人瘦竹竿的感觉。

  是那种文人清隽消瘦的感觉,似乎有些病弱的样子,五官很精致,目光微微有些凌厉,林蚕蚕刚见他的第一眼,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上辈子高中时期的教导主任。

  “你好,林蚕蚕。”林蚕蚕同对方握手,宋南淮手指修长,均匀又十分有力量,林蚕蚕收回觉得他病弱的话。

  宋南淮是个很直接的人,正是林蚕蚕在职场上最喜欢遇到的那一类人,有话直说,问题虽然犀利,但简单明了。

  在三零二六工厂,林蚕蚕看似用心,其实是很懈怠的,因为工作没有挑战性,林蚕蚕只用三分力,就能把工作做好。

  但跟宋南淮对接的时候,林蚕蚕遇强则强,上辈子工作时的强势作风,瞬间恢复六成。

  可惜的是,她们讨论的工作,不过是两厂大龄男女青年联谊活动安排而已,很没有什么挑战性。

  你来我往为活动主题及地点这些定下后,工作上的事情就结束了。

  “林干事真的只是工会一个小干事而已?”宋南淮也在打量林蚕蚕。

  眼前的女人无疑是个极漂亮的女人,一般来讲,漂亮的女人大多能力一般,相当于花瓶的存在,宋南淮刚开始见到林蚕蚕时,是有些不悦的。

  所以态度上严肃了一些,但一番讨论下来,宋南淮决定收回漂亮即花瓶的成见,林蚕蚕这个人,不光漂亮,还十分强势,有攻击性。

  很招人的女人。

  林蚕蚕笑着把两人确定好的资料收回包里,试探着道,“宋干事也不像是个普通干事。”

  其实一开始,宋南淮也没介绍自己的身份,林蚕蚕来之前觉得,大概也是个普通干事才是,不过跟宋南淮一接触,林蚕蚕就知道,肯定不是了。

  “政工科宋南淮,赏光吃个饭。”宋南淮站起来,准备领林蚕蚕出去吃饭。

  难怪,虽然省机械厂不像三零二六,只是普通的国营大厂,但能在政工科工作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林蚕蚕笑着起身,“宋科长,恭敬不如从命。”

  宋南淮挑挑眉头看了眼林蚕蚕,再给林蚕蚕加了条评价,还很聪明。

  看他那表情,林蚕蚕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两人说笑着出了机械厂的大门。

  吃饭的地方居然不是在机械厂的食堂,而是在上次魏敢带林蚕蚕去吃的那家汽车招待所里的小食堂。

  见林蚕蚕并不好奇,宋淮安就知道她来过这个地方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招呼人过来帮忙点菜。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虽然聊天的话题很浅显,且大多是工作,但双方都觉得跟对方聊天很愉快,不会有思路跟不上,或者牛头不对马嘴的时候。

  饭后,两人直接就在门口道别了。

  宋南淮是大忙人,他今天亲自接待林蚕蚕,也只是因为负责这事的职工突然急症住院,别的同事各有事忙,宋淮安才会抽空接待。

  目送宋南淮走远,林蚕蚕站在门口也没动,好一会,眼晴瞟了眼里头,“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黄大柱就站在门后,陪笑着走出来,他今天陪兄弟押车来省城,顺便来玩的,没想到会遇到林蚕蚕,还看到林蚕蚕跟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谈笑风声。

  因为魏敢的关系,黄大柱偷偷瞄了几眼,看到他们出来,还跟了几步,没想到被林蚕蚕给发现了,“林干事。”

  看到只黄大柱一人,林蚕蚕心里居然还有点儿失望。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知道黄大柱他们事都办完了,等给大车加好水就准备出发回厂,林蚕蚕也懒得再去汽车站等车,直接上了厂里的大卡车。

  回去的路上,黄大柱想跟林蚕蚕套套近乎,问问今天跟她一起的男同志的情况来着。

  但林蚕蚕上车就闭目养神,黄大柱最后也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回厂第一件事,林蚕蚕就是回工会,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黄大柱则是第一时间往小红楼那边跑。

  结果跑到小红楼才得知,魏敢不在,在魏家,黄大柱又往魏家跑。

  肖玉珍真的是恨死趴墙头偷听人家里吵架的邻居了,听了就听了,还去外头说闲话,现在话都传到魏敢耳朵里去了。

  一般情况下,就是肖玉珍和魏父把吵架打架,把家拆了魏敢都不会多看一眼,但事关魏爷爷和魏奶奶,那就是魏敢的逆鳞,谁都不能碰。

  魏新不光碰了,居然还骂魏爷爷魏奶奶,魏敢怎么能忍。

  “阿敢,不关你弟弟的事,都是妈妈的错。”肖玉珍拉住魏敢的手臂,生怕魏敢一个爆起,就把魏新往死里打。

  说起来,魏新是从来没有见过魏敢真正发火的,不管他以前对魏敢怎么态度恶劣,魏敢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哪怕上回被魏敢甩了一巴掌,魏新都觉得,没有现在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魏敢来得可怕。

  面对着这样的魏敢,魏新不敢犟嘴,他怕魏敢真的会打死他。

  但要他认错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魏父接到消息赶回家时,跟黄大柱几乎是同一时间进的门,“魏敢,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魏敢抽出手来,转过身来反问魏父。

  魏父看着魏敢脸上的表情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是啊,魏敢能做什么,他明明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错的是魏新,然后现在所有人却都在指责魏敢。

  “奶奶过世的时候跟我讲,肖玉珍有再多缺点也是我的亲妈,让我别因为她们婆媳间的矛盾,迁怒肖玉珍。”

  “爷爷过世的时候跟我说,血浓于水,毕竟是一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让我你们的听话。”

  当然,这只是两老遗言中短短的一两句而已,他们还劝了魏敢很多。

  所以,魏俭国无视他的反对,硬要把他调过来,魏敢最终还是来了,跟魏新处不好关系,他就尽量少回家里来碍他们的眼。

  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和乐,魏敢心里最开始的时候,难道不嫉妒不失落吗?明明也是他的父母,明明说愧疚于他,要弥补他的人,却总下意识地忽略了他。

  那时候,魏敢想过,就这样算了吧,就像是爷爷说了,一家人,也没有那么多好计较的。

  直到后来他得知,奶奶过世时,魏俭国没有回去,是肖玉珍联合魏新把人拖住了,爷爷过世时,魏俭国出公差的地点,明明就在家边上,却硬拖着没有赶回去。

  “你知道奶奶过世那年,魏新生病,是肖玉珍指使的吗?”魏敢目光平静,语气也没有丝毫起伏,但话音落下,屋里整个都净了下来。

  肖玉珍和魏新震惊地看向魏敢,不明白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

  魏父则是目光如电,飞快地看向肖玉珍。

  “你们在指责我不堪为人子的时候,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呢,父母慈才有子孝。”魏敢继续道,甚至脸上还带着点笑意。

  魏父想张口解释,却发现,这时候他无论说什么,都很无力,难道还要像魏敢刚来时那样,拿父亲的威严去压他吗?魏父知道,压不住了。

  “我什么也没做,外面所有人都骂我,如果我在外头说一句,你们两个是‘老不死’的,你们怎么想。”魏敢从来没有在这家人面前说过这样多的话。

  因为沟通无效,魏父不是瞪眼睛就是拍桌子,肖玉珍只会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不对。

  “魏新不小了,十岁的人了,爷爷奶奶亏过他吗?奶奶当年反对肖玉珍生他,是为了我,但肖玉珍坚持,奶奶说什么了吗?该准备的一点没少吧,之后我有的,也从没短过魏新一份,不是吗。”很多事,魏敢其实不想说的。

  但你不说出来,有些人就是认为理所应当,心里没有半点数。

  这么些年,不管是钱还是物,这一家人收得心安理得,用得高高兴兴,但他们有没有设身处地的替老人想过一分,奶奶从牙缝里省出那些来,容易吗?

  魏敢每多说一句,魏父的头就低一寸,就连趴墙头偷听的邻居们,听着魏敢不带情绪的讲述,各自都忍不住替魏敢,替过世的两位老人心酸。

  也是啊,只生不养算什么父母,没道理等魏敢一大,就想捡现成的便宜,要求着魏敢孝顺听话吧。

  还有魏家那两位老人,也是不容易,要替儿子媳妇养大孙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结果呢?

  再想想魏新,还不是大人灌输的那些思想,才让他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看着魏敢平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黄大柱有点想哭。

  “当初你们把我丢在爷爷奶奶身边,现在就不应该再强势把我调过来,被抛弃的孩子,你们再多弥补,也不过是虚假的关爱。”魏敢把想说的说完,转身看向魏新。

  魏新本来一直看着魏敢的,见他看过来,下意识地就避开了魏敢的眼神。

  “本来想着我把户口迁出去就算了,以后当门不远不近的亲戚也好,看来是我天真了,还是算了吧。”魏敢笑笑,心里有些钝痛,又有些轻松。

  面对亲人,哪怕是给了你诸多伤痛的亲人,有些话,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何况,爷爷奶奶临终时最放心不下他,生怕他最后一个人,再三叮嘱让他好好跟魏俭国夫妻及魏新相处,做一家人。

  别人的话魏敢可以不听,但爷爷奶奶的话,哪怕是错的,魏敢哪怕违心难受,也不想有丁点违背。

  可如今,不光是他天真,爷爷奶奶也有些想当然了。

  “魏新跪下给爷爷奶奶磕头认错,这事就算了,不然……”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晚上十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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