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_穿到七零当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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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说实话,要能撇开徐来娣母女三个,林蚕蚕真不会管林奶奶谁家养老的问题,林大伯和林小叔两兄弟,要真能干出把林奶奶赶出家门的事,生产队的干部头一个不同意。

  光是生产队的这些乡亲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兄弟俩,尤其是林小叔,没道理你在镇上吃香喝辣,不管老娘死活,工作还要不要了。

  林大伯娘跟林小婶吵得再厉害,也只是双方利益拉扯,终归会有一方妥协,另一方让步。

  也只有徐来娣了,还真以为林奶奶要被赶走,比林奶奶还着急难过,恨不得以身替之。

  同意林奶奶跟着徐来娣养老,林蚕蚕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林奶奶这个人,是有很多毛病,偏心、重男轻女、还很自私,但林奶奶有个很重要的优点,就是欺软怕硬识时务。

  所以,当初林奶奶跟着林大伯娘一家过活,她自觉就会去看林大伯娘的眼色,也会在林父过世后,直接拒绝照顾原主,去维护林大伯娘一家,以及她自己的利益。

  如今换做徐来娣,也会是一样。

  徐来娣年纪大了,有些思想根深蒂固,根本就不可能改变,她倒是听林蚕蚕的话,指东不敢往西,但那有什么意义?林蚕蚕还真能事事约束她的行为?

  要真这样,说不定没几年,林蚕蚕还真就得落一个恶毒继女的名声。

  说句不好听的,徐来娣是那种对任何人都有奉献精神的真圣母,这个为难,那个可怜,完全看不到自己和下头两个女儿过的什么日子的那种。

  而林奶奶这个婆婆,不管是脾性上,还是身份上,都正好可以压住徐来娣,顺便管住徐来娣那颗泛滥且不合时宜的同情心。

  在外人想来占徐来娣母女的便宜时,林奶奶肯定会头一个不同意,这是林奶奶天性使然,会维护自己的间接利益,再就是看林蚕蚕的眼色了。

  林奶奶是个聪明的小老太太,她哪怕不知道林蚕蚕留下她的深意,但也知道怎么做,能够让林蚕蚕这个管家的高兴,然后让自己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至于林奶奶欺压徐来娣,那就不在林蚕蚕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反正林奶奶顶多是在生活家事上多指使徐来娣,不敢太过份。

  就这,说不定徐来娣还会很高兴,会觉得自己有被需要呢。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林蚕蚕真没打算管这么多,只想着把林家妹和林家珍带出来就算完事。

  等林家妹考夜校,林家珍按部就班念书出来,再想办法给她们安排个能养家糊口的工作,就能卸下担子,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到时候不管是她们结婚,还是徐来娣养老,两姐妹都不成问题,也算皆大欢喜。

  但跟徐来娣母女三个接触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林蚕蚕就知道,她身上的担子远没有她想的那样轻松。

  林家珍先不说,年纪还小,又因为她是林家的亲闺女,徐来娣对她明显要宽容一些,虽然胆小懦弱,但性格明显要活泼一些。

  但林家妹今年十六了,她自己本身就经历过家庭的动荡,到林家后,再被徐来娣十年如一日地紧着那根‘你不是林家的孩子,你要更懂事听话温驯’的弦,林家妹简直就是徐来娣的翻版,且性格已经差不多定型了。

  林蚕蚕自己有过上辈子的经历,原生家庭是最容易造成孩子自卑的原因之一,如果自己不够强大,没法战胜这一点,会一辈子受其影响和拖累。

  林家妹一旦结婚,哪怕有工作也不会有底气,十成十是被婆家欺负遇渣男的命运,当然,也有可能运气好,遇到好男人好公婆,但这样的运气,是普通人能赌得起的吗?

  索性察觉得早,林蚕蚕不会看着林家妹早早嫁人,总得逼着她能立起来,再说。

  当然,这是林家妹愿意听她话的前提下,要是林家妹不听话,林蚕蚕也决不会胡乱插手她的人生,爱谁谁。

  大概是在林家发泄了一通,回到厂里后,林蚕蚕心情好了不少,至少看到魏敢,能够平心静气,心情不那么容易受到影响了。

  为了个畏首畏尾的男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和生活,没有必要。

  魏敢送的红糖林蚕蚕没要,晚上下班就托人放魏敢的床上去了,至于晾在被子里的床单,林蚕蚕也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找陈丽萍借了几张布票,加上何喜庆先借给她的,林蚕蚕去供销社扯了布料来做新床单和裙子。

  看到米色的新床单,和蓝色细格子棉布裙,林蚕蚕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好转。

  裙子没有做得太出格,很普通的长款连衣裙,照着这时候流行的样式,稍微做修身了一些,这时候的女职工管它叫布拉吉,蓝色格子布很少人做连衣裙穿,因为皮肤不够白净的穿着不好看。

  不过林蚕蚕没问题,不管是上辈子的她,还是这辈子的原主,都是天生的好皮肤,白皙通透,蓝色很衬她的肤色,穿上的感觉,有点像民国女学生。

  配上徐来娣做的搭扣小布鞋倒也正好合适。

  何喜庆喜欢得不得了,可惜她的布票都借给林蚕蚕了,当即就嚷嚷着要写信给家里,让邮布票来,要林蚕蚕也帮她做一身。

  陈丽萍也喜欢,不过她是要攒钱结婚的人,钱和票都得计划着用,只能把喜欢放在心底。

  做裙子不费事,林蚕蚕半点没推脱,说完裙子的事,何喜庆就催林蚕蚕出门。

  “你等我把头发再拧拧。”这时候没有吹风机,头发洗了后干得没那么快,林蚕蚕最后披散着半干的长发,穿着新裙子,被何喜庆拉去操场去散步看球去了。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最是招人眼,何况是林蚕蚕这样,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格外出众的女孩子,披散头发后,林蚕蚕看上去比平时温柔多了,很快就有男同志互相怂恿着,来找林蚕蚕搭讪。

  魏敢也在篮球场上打球,从林蚕蚕出现的头一秒,他就看见了林蚕蚕,然后目光总是追着她走。

  他自然也看到了别的男同志落在林蚕蚕身上的目光,说实话,魏敢很暴躁,想把林蚕蚕收起来,藏在口袋里,不给任何人看到。

  但那显然不可能。

  有胆子大的男同志,已经主动跑去问林蚕蚕情况的,厂子毕竟那么大,林蚕蚕又不是什么重要领导,厂里认得她的人只是很小一部分,很多人并不知道林蚕蚕跟魏敢有牵扯。

  看到这些人上前,魏敢心里就更气了,恨不得一个个拎过来,打爆他们的狗头,但他又深知,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上前替林蚕蚕赶走这些人。

  “啐,招蜂引蝶。”当然也有极个别的男同志,心理阴暗,还满脑子的封建糟粕和大男子主义。

  这人就在魏敢旁边球场上,魏敢正运球跑着,脚步突然一顿,“你再说一句!”

  那人被魏敢吓了一大跳,不知道魏敢为什么突然爆怒,“我,我没说你,我说她……”

  他颤颤巍巍地指向林蚕蚕。

  “找死!”

  然后林蚕蚕就看到魏敢突然跳起来,把指着她的男人压在地上爆揍,魏敢那帮子兄弟也吓到了,大概是没看到魏敢这样打过人,赶紧上前去拉。

  林蚕蚕只看了一眼,都不用何喜庆拉她,自己就先转身扭头走了,

  “蚕蚕姐,你没事儿吧。”林蚕蚕跟魏敢闹掰的事,何喜庆也听说了一些,这几天她看林蚕蚕心情不好,一直也没敢问。

  林蚕蚕笑了一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

  听到林蚕蚕说没事,何喜庆放下心来,她回头看了眼魏敢,看了看林蚕蚕的脸色,又问,“那他,没事吧。”

  当时刚好那个男同志指了她们这边一眼,魏敢就爆发了,跳起来打人,不用想,这事肯定跟她们有关。

  而能让魏敢打人的,估计也只有林蚕蚕了。

  外头都说魏敢和林蚕蚕散了,是因为魏敢厌倦了林蚕蚕,就是玩玩而已,可何喜庆看了眼林蚕蚕,见她脸色冷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些同情魏敢。

  魏敢被人拉开时,林蚕蚕早走得没影儿了,他目光四下找了一圈,是真走了。

  再看躺在地上,被打得缩成一团的那个,“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点,再让我听到……”

  魏敢扬起拳头,对方立马缩了缩,忙说不敢。

  这个时间点正是厂里生活区人最多的时候,这一架打完,立马就有人传开了,魏敢还中意人林蚕蚕,是林蚕蚕把魏敢给甩了。

  外头乱七八糟的流言不少,林蚕蚕也有所耳闻,不过她只当没听见,关于魏敢的消息,都与她无关,她现在就想好好工作。

  姨妈一走,林蚕蚕就满血复活了。

  男人而已,又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了,林蚕蚕磨了磨牙,何况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

  林蚕蚕该上班上班,下班不加班的时候,就拉上何喜庆,看看电影,或者去俱乐部里跳舞,日子过得可潇洒了。

  倒是魏敢,每天工作以外的时间,都有些消沉,眼看着人就瘦了一圈儿。

  偏偏罪魁祸首的林蚕蚕,对此无知无觉。

  “敢哥。”黄大柱是真同情魏敢,这都叫什么事啊。

  厂俱乐部主要是厂文艺演出和文化娱乐的场所,像过年的文艺晚会,基本都是在俱乐部里举行,其他娱乐设施也朋,台球室,乒乓球室,小型读书讨论室,应有尽有。

  不过年轻男女职工们更爱去的是俱乐部里的舞厅,灯光微暗,音乐声一响,舞池里全是舞动的男男女女,气氛相当暖昧。

  林蚕蚕其实对这样落后的小舞厅没什么兴趣,光跳舞不喝酒,她在清醒状态下,完全没法跟不喜欢的人暖昧。

  当然,这也是林蚕蚕自己思想有问题,来这里跳舞的男女青年,大多是正经处对象来的,或者是真喜欢跳舞的。

  何喜庆就很喜欢跳舞,经常拉着林蚕蚕过来,林蚕蚕大多时候跟何喜庆跳一曲,就在旁边等着了,跳舞没意思,不过站在一边看舞池里的人的表情还是挺有意思的。

  如果来邀她跳舞的男同志能自觉避开就更好了。

  或者,他们在看到魏敢出现时,不躲得那么快,林蚕蚕也许会松口同他们跳一曲。

  基本上林蚕蚕一往舞厅去,就有人跑去跟魏敢通风报信,然后魏敢一来,围在林蚕蚕身边的狂蜂浪蝶就自动散的,半点犹豫都不带的。

  篮球场上魏敢打人的事就在昨天,被打的原因也早传出去了,爱出来玩的男女同志消息都灵通,谁敢去惹魏敢这个煞神。

  厂俱乐部,尤其是舞厅这边,其实不是什么特别安全干净的地方,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那么一小撮人,从根子上坏透的那种。

  总有些男同志打扮潇洒,装作有风度,故意去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处对象,骗身还骗心的那一种。

  这种事情,不管是妇联还是女工工会都多次提及,甚至舞厅还关过一阵子,但舞厅并不是根源问题,根源还是在人身上。

  堵不如疏,舞厅重新开放后,女工工会在墙上刷了几条巨大的标语,提醒姑娘们,娱乐适当,谨防受骗。

  虽然林蚕蚕一看就不像那种会被哄骗了去的,但魏敢这不是担心么,就远远地守着。

  魏敢做得这样明显,林蚕蚕自然也发现了,在身边的人走空后,林蚕蚕转身走到了魏敢面前。

  见到她过来,魏敢那帮子兄弟赶紧就躲开了,林蚕蚕满脸杀气,他们可不敢惹。

  “有意思吗?”林蚕蚕看着魏敢,自然看出他瘦了,但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魏敢其实也想走的,但看着林蚕蚕过来,他脚就拔不动,身体有自己的意识,完全不听大脑指挥。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以后少来。”好吧,说话也不受控制了。

  林蚕蚕看着魏敢,不说话,脸上就写着四个字,你管得着?

  魏敢沉默,他确实管不着。

  “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所有人都怕你。”林蚕蚕看着魏敢,神色淡淡,“到此为止吧,魏敢,我不是你的囊中物,笼中鸟,不是你想起时逗着玩,腻歪了随有扔,还不许别人捡的玩意儿。”

  “我没有这个意思。”魏敢心口闷得慌。

  眼见着魏敢脸色微微发白,林蚕蚕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就魏敢这样的,她都不忍心说出更伤人的话来。

  林蚕蚕摇头,“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点吧,我去哪里,跟谁交朋友,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对不起,我那天……”魏敢张口。

  可惜林蚕蚕已经不想再提之前的事,更不想再跟魏敢有任何感情上的牵,“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好吗。”

  何喜庆远远地看着林蚕蚕和魏敢站在一起,赶紧推开舞伴过来,她怕这两人吵起来,结果等她走过来时,林蚕蚕已经转身过来了。

  也不知道林蚕蚕说了什么,魏敢脸上一脸灰败。

  见何喜庆出来,林蚕蚕也没打算再进去,等何喜庆过来,两人就直接出了俱乐部,林蚕蚕这会也没什么心情再去别的地方转了,说要回宿舍。

  结果回到宿舍,又遇到了肖玉珍。

  肖玉珍就站在林蚕蚕的两人间门口,摆明了就是来找林蚕蚕的。

  “林蚕蚕同志是吗,我是魏敢的母亲,咱们能坐下来聊一聊吗?”肖玉珍留着一头齐耳短发,戴着黑钢丝发箍,头发里能看到隐约夹杂的银丝,鼻梁上架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是这时候典型的文化人形象。

  魏敢长相上跟肖玉珍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倒是魏新的神态与肖玉珍极其相似。

  林蚕蚕掏钥匙的手停住,没有去开门,而是站定在那里,“您好,但我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我跟魏敢同志没有任何干系。”

  外头风传的事,以肖玉珍对魏敢的关心,早就有所耳闻。

  说句心里话,肖玉珍听到的时候,是很高兴的,觉得魏敢终于擦亮了眼睛,但魏敢的某些行为,却逼得她不得不来找林蚕蚕。

  “我知道我来得很冒昧,但有些事还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肖玉珍说话间,也在打量着林蚕蚕。

  这是两人第一次近距离说话,就是肖玉珍,也不得不承认,林蚕蚕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长相明艳,气质淡然,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冲突。

  林蚕蚕挑挑眉,转身往楼下走,“去楼下说吧。”

  肖玉珍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怪怪的,回头看了紧闭的宿舍门一眼,抬步跟上林蚕蚕的脚步,她原以为,林蚕蚕会请她去宿舍里说的。

  厂区这样大,要找个安静些说话的地方其实很容易,但林蚕蚕懒得费那心思,下了楼,走到宿舍楼中间没人的地方站定,准备直接就在这里谈了。

  “林蚕蚕同志,你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但是……”肖玉珍张口就是套话。

  “肖工,打断您的话很抱歉,不过我重申一遍,您不用但是,我跟魏敢没关系,您有别的话就直说,要还说这事,咱们真没什么好谈的。”林蚕蚕抬手打断肖玉珍的话。

  这时候了,林蚕蚕居然还在想,魏敢磨叽的性格是不是随了肖玉珍。

  话被打断,肖玉珍心里有些不快,但林蚕蚕说话还算客气礼貌,她一时也挑不出毛病来,运了运气,干脆直接把来意说了。

  听到魏敢把户口从魏家迁出来,林蚕蚕挑了挑眉头。

  ……

  此时,袁代表的办公室里,魏敢和魏父正相对而坐,魏敢脸上没什么表情,魏父则是满脸严肃。

  “当初你借着职务之便,把户口迁到一起时,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从沪市调到这里来,不是魏敢的意愿,他强烈反对过,可惜魏俭国一意孤行。

  户口的事,魏敢也是调过来了才知道,魏俭国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把他的户口合到了魏家的户口本里。

  刚知道的时候,魏敢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当时对魏俭国和肖玉珍的感情很平淡,谈不上怨恨也并不亲近,总归是没在一起生活过,感情略微有些单薄。

  是后来知道那些事后,魏敢才恨上魏俭国和肖玉珍的。

  他当时就要把户口从魏家迁出来,打了申请报告要回沪市,是肖玉珍以死相逼,魏敢才暂时把这事放下。

  “我们是一家人。”魏父揉了揉眉心,满脸疲惫。

  魏敢没说话,一家人从来都不是同一个姓,就是一家人的。

  魏父知道,魏敢性子执拗,对家里,尤其是他和肖玉珍的误解很多,想劝服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想了想,叹道,“你和那个女同志的事,我和你妈妈是支持的,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你怎么不问问,肖玉珍把户口本藏得那么严实,我是怎么拿出来的。”魏敢不想跟魏俭国谈林蚕蚕的事。

  魏父表情一僵,不说话了,知道家里户口本位置的,除了他们夫妻,就只有魏新。

  以魏父对魏敢的了解,他知道魏敢做不出去家里翻箱倒柜的事情来,只有可能是魏新把户口本拿给了魏敢。

  魏敢和魏新两兄弟的关系,一直也是魏父十分头疼,且对肖玉珍有很大意见的地方。

  在魏父看来,如果当初肖玉珍不说谎骗魏敢,干出把亲兄弟说成表兄弟的蠢事,魏敢和魏新兄弟之间不至于会有那样大的隔阂。

  明明那年他们把魏新带回去,在没说明身份时,初见面时魏敢还是很喜欢还在襁褓中的弟弟的,又是搬玩具出来,又是给糖果的。

  有些事,魏父心底深知,怪不得魏敢,不管是以前,还是魏敢调过来后,他们做父母的,做兄弟的,都太寒魏敢的心。

  “魏敢,当初的事,是你妈妈说了谎,但跟魏新没有关系,是我们做父母的处事不当,对不起你。”魏父头疼得更厉害了。

  这话放在小时候说,还好,这时候再说,可就真不合适的,魏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对魏敢的不喜完全放在明面上,兄弟俩几乎一见面就有冲突。

  魏父这话,也太过欲盖弥彰了一些。

  看到魏敢不以为意的表情,魏父心里只觉得深深的无力,他也不知道,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魏父还想再努力劝说魏敢一把,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敢哥,不好了,肖工她……魏工,你也在啊。”

  “怎么回事,你直接说。”魏敢心底直觉不好,腾地站起来。

  来人看着魏父,吱吱唔唔地不敢说话,只冲魏敢使着眼色。

  好吧,不用他再开口了,魏敢已经猜到肖玉珍怕是去找林蚕蚕的麻烦去了,撒腿就往外跑。

  听到有关肖玉珍,魏父皱眉头跟上。

  在门口的时候魏敢遇到了黄大柱,小红楼这边一般的厂职工是进不来的,哪怕黄大柱跟魏敢关系极好也一样,“赶紧把事情给我说一说。”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反正,我从澡堂回去,就看到你……肖工跟林干事站一块,肖工都哭了。”黄大柱追着魏敢跑。

  肖玉珍哭了?魏敢脚步一顿,停下来,不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日万的心是真的……但,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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