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克里斯迷迷糊糊从混乱的梦境里醒来，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他一掀被子，床上一片湿濡。他暗骂了一身，伸手去揉酸痛的后颈，双腿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克里斯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喘着气一口喝完。他两个星期前的感冒一直断断续续的没有痊愈，时好时坏；而这两天症状似乎明显加重了。他现在觉得眼睛酸胀的很，头也昏昏沉沉的，还有点轻微的发热。
这已经是他在船上的第四个星期了。按理说，他们早就该到达目的地了，可是启航后持续一周的迷雾让克里米勒公主号偏离了既定的航线，不得不推迟两周靠岸。克里斯有点担心，在船上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第二杯水，感觉还是口渴的很；克里斯瞥了一眼床单，叹了口气：他还模模糊糊的记得刚刚的梦。
那是个春梦，毫无疑问；但是对于一个二十五岁的单身汉来说，其实这也无可厚非；问题是，克里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梦里的荒唐景象：潮湿的，带着的大海咸苦气息；滑腻粗糙的鳞片紧紧缠绕住腰身，鳞片下是起伏紧实的肌肉；像丝绸一般光滑的皮肤；宽厚有力的肩膀，手臂上因为用力而突起的青筋，还有拱起的像熊一样有力的脊背；耳畔颤抖的喘气，人鱼湿漉漉的蹼爪摩挲过他的眉骨，嘴唇，后颈，划过他的前胸，顺着脊椎一路向下......
克里斯吞了一口唾沫。
他硬了。
“Fuck.”他骂了一声，花了五分钟和自己作斗争，然后认命的动手解决。
完事后，他还是有点意犹未尽，感觉就像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被掐住了，怎么都有点不满足。
然后，他感到腹中一阵难以言喻的饥饿；这种突如其来的饥饿感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融化了一般。克里斯匆匆地去洗了澡，然后擦干头发拿上外套冲去了餐厅。
“一份马赛鱼羹，一份海鲈切片，再来一份煎鳕鱼和烟熏三文鱼，谢谢！”克里斯对侍者说，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扭头看旁边顾客的菜，饿的眼睛都要射出绿光了。坐立不安地等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等到自己的菜；克里斯顶着旁人诧异的眼神，自顾自的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养病...克里斯安慰自己道，努力压下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
晚上，克里斯拒绝了扎克的一同参加晚会的邀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书，看到一半，他有点困，想喝点酒提提神。克里斯打开橱柜，发现酒都被自己喝完了，只有一瓶剩下一点点的杜松子酒。他烦躁的在杯子里加了几块冰，就着剩下的一点烈酒一饮而尽；好吧，完全不够。克里斯郁闷的想，船上的客人应该今晚上都去酒宴了，餐厅肯定没开；还不如自己悄悄去酒窖拿几瓶。说做就做，克里斯随便穿了件白衬衫就出了门。
甲板上没有一个人，大家好像都在船舱里玩的挺开心。克里斯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儿，溜达到了后甲板楼梯下边的酒窖。门没有上锁，这让他挺高兴的，推开门，一阵酒香迎面而来，克里斯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里放着的都是成桶的廉价朗姆酒。好吧，朗姆酒就朗姆酒，他心想，费力的挪动木桶，准备扛起一桶就走，突然他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就像有人在挠门一样，但是这声音是从他面前成堆的酒桶后发出的；克里斯有点发怵，接着他听到邦邦邦的几声巨响，然后就是嘭的一声，酒窖的后墙壁被暴力破开一个大洞，酒桶像小山滑坡一样摔砸在地上；人鱼用手臂推开酒桶钻了出来。甘洌酒香和浓郁的糖蜜香瞬间盈满了整个狭小的酒窖，味辛而醇厚的浓重酒香扑面而来；克里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鱼一把擒住，狠狠的按在怀里。
（拉灯）
克里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这一切都好像是个荒诞而香艳离奇的梦。次日清晨他被一阵急促粗暴的敲门声吵醒，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挣扎着下床，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他站起来，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只见扎克站在门口，冷冷的审视着他。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他语气不善的劈头就是这一句。
“我待在房里看书，”克里斯回答，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怎么了？”
“你在撒谎。”扎克说，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我昨天晚上来敲了你的门。没有人应。”
“我可能没有听见，到底怎么了？”克里斯不耐的说。
“戴里克和他的儿子死了。被人谋杀。就在昨晚，你说你在房间看书的时候。“扎克一字一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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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他在船上的第四个星期了。按理说，他们早就该到达目的地了，可是启航后持续一周的迷雾让克里米勒公主号偏离了既定的航线，不得不推迟两周靠岸。克里斯有点担心，在船上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第二杯水，感觉还是口渴的很；克里斯瞥了一眼床单，叹了口气：他还模模糊糊的记得刚刚的梦。
那是个春梦，毫无疑问；但是对于一个二十五岁的单身汉来说，其实这也无可厚非；问题是，克里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梦里的荒唐景象：潮湿的，带着的大海咸苦气息；滑腻粗糙的鳞片紧紧缠绕住腰身，鳞片下是起伏紧实的肌肉；像丝绸一般光滑的皮肤；宽厚有力的肩膀，手臂上因为用力而突起的青筋，还有拱起的像熊一样有力的脊背；耳畔颤抖的喘气，人鱼湿漉漉的蹼爪摩挲过他的眉骨，嘴唇，后颈，划过他的前胸，顺着脊椎一路向下......
克里斯吞了一口唾沫。
他硬了。
“Fuck.”他骂了一声，花了五分钟和自己作斗争，然后认命的动手解决。
完事后，他还是有点意犹未尽，感觉就像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被掐住了，怎么都有点不满足。
然后，他感到腹中一阵难以言喻的饥饿；这种突如其来的饥饿感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融化了一般。克里斯匆匆地去洗了澡，然后擦干头发拿上外套冲去了餐厅。
“一份马赛鱼羹，一份海鲈切片，再来一份煎鳕鱼和烟熏三文鱼，谢谢！”克里斯对侍者说，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扭头看旁边顾客的菜，饿的眼睛都要射出绿光了。坐立不安地等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等到自己的菜；克里斯顶着旁人诧异的眼神，自顾自的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养病...克里斯安慰自己道，努力压下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
晚上，克里斯拒绝了扎克的一同参加晚会的邀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书，看到一半，他有点困，想喝点酒提提神。克里斯打开橱柜，发现酒都被自己喝完了，只有一瓶剩下一点点的杜松子酒。他烦躁的在杯子里加了几块冰，就着剩下的一点烈酒一饮而尽；好吧，完全不够。克里斯郁闷的想，船上的客人应该今晚上都去酒宴了，餐厅肯定没开；还不如自己悄悄去酒窖拿几瓶。说做就做，克里斯随便穿了件白衬衫就出了门。
甲板上没有一个人，大家好像都在船舱里玩的挺开心。克里斯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儿，溜达到了后甲板楼梯下边的酒窖。门没有上锁，这让他挺高兴的，推开门，一阵酒香迎面而来，克里斯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里放着的都是成桶的廉价朗姆酒。好吧，朗姆酒就朗姆酒，他心想，费力的挪动木桶，准备扛起一桶就走，突然他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就像有人在挠门一样，但是这声音是从他面前成堆的酒桶后发出的；克里斯有点发怵，接着他听到邦邦邦的几声巨响，然后就是嘭的一声，酒窖的后墙壁被暴力破开一个大洞，酒桶像小山滑坡一样摔砸在地上；人鱼用手臂推开酒桶钻了出来。甘洌酒香和浓郁的糖蜜香瞬间盈满了整个狭小的酒窖，味辛而醇厚的浓重酒香扑面而来；克里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鱼一把擒住，狠狠的按在怀里。
（拉灯）
克里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这一切都好像是个荒诞而香艳离奇的梦。次日清晨他被一阵急促粗暴的敲门声吵醒，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挣扎着下床，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他站起来，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只见扎克站在门口，冷冷的审视着他。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他语气不善的劈头就是这一句。
“我待在房里看书，”克里斯回答，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怎么了？”
“你在撒谎。”扎克说，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我昨天晚上来敲了你的门。没有人应。”
“我可能没有听见，到底怎么了？”克里斯不耐的说。
“戴里克和他的儿子死了。被人谋杀。就在昨晚，你说你在房间看书的时候。“扎克一字一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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